「這是為你好。」
向天亮的手剛伸出去，就被陳美蘭用手打了回來，態度堅決無比。
「沒有，除了茶，要喝你自己倒。」
陳美蘭瞥了向天亮一眼，「你是個不吃虧的主，來日方長，機會多多，你不會在下次把面子找回來嗎。」
陳美蘭嬌叱一聲，在向天亮身上狠擰一把。
「一根香腸，一杯牛奶，兩個雞蛋，這是你陳書記最喜歡吃的食譜啊。」
向天亮道：「許西平不是東西，那李雲飛、陳瑞青和高永卿也不是好鳥啊。」
「別下次啊，我給你帶了早餐了。」
「我怎麼不科學了？」
「呵呵，有必要這麼認真嗎？」向天亮不以為然。
向天亮趕緊陪起笑臉，「那是，那是，你是領導，我聽你的，請問領導，我該怎麼向許西平解釋呢？」
「謝謝，下次吧。」
向天亮撓著後腦勺，「那麼，該怎麼處理陳瑞青的小舅子呢？」
「呵呵，不要也得要哦。」
「你確認你吃過了？」
「那你說m.hetubook.com.com說，你早餐吃的是什麼？」
向天亮笑著，一邊搖著頭道：「道理是這麼一個道理，可他們變著法的和咱們仟對，氣焰有些囂張了。」
「美蘭姐，這事，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向天亮還不死心。
「美蘭姐，你這裡有吃的嗎？」
陳美蘭笑著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但是你別忘了，鳥和鳥也是有不同的地方的，首先，李雲飛、陳瑞青和高永卿那是一群鳥，對付起來有點難度，其次，李雲飛這隻鳥深受省委主要領導的重視，你想打可不好打，也不敢打，最後，追根溯源，往上推算，咱們和他們是一條大船上的，咱們更不好痛下殺手了。」
「這樣的話，也是他們便宜了，因為他們主動挑釁，我們是被動應戰。」
「你說老許是狼？」
「他就是狼，會吃人的狼，你小心被他吃了。」
向天亮的屁股只抬了抬，又賴回到陳美蘭那張辦公椅上和_圖_書。
「狗嘴不吐像牙。」
「還沒吃飽，敏芳姐的麵包越做越小了。」
陳美蘭說，「陳瑞青應該會主動找你，那你不妨與定來從君子約定，他們撤走那個調查組，你就讓邵三河放人。」
對陳美蘭的脾氣，向天亮豈能不知，不下決心還好說，下了決心，那是絕對一條道走到黑的。
「不用你操心，我吃過了。」
「我怕。」
「嘖嘖，霸道，陳書記好威風哦。」
滔滔不絕，頭頭是道，向天亮被訓得腦袋發矇，只得陪著笑臉討好了十幾分鐘。
「你還想我給你簽字畫押嗎？」
向天亮的目光被吸引住了。
「嗯，一個饅頭，一碗稀飯，還有一點鹹菜。」
「哎呀，你怎麼能我行我素呢，你是領導，你這樣是要嚴重影響到工作的。」
陳美蘭果然不同意向天亮幫許西平的忙。
「你的答應作廢，因為你是自作主張，先斬後奏。」
陳美蘭終於微笑起來，「不用解釋，你如果一定要解釋，就和-圖-書對他說，是我不同意你和他合夥整陳瑞青。」
陳美蘭淺淺地笑著，身體的某些突出點，也隨之微微地顫抖起來。
「早吃好，午吃飽，晚吃少，這才叫科學。」
「營養不良，你會造成嚴重的營養不良的。」
「嘻嘻，那就不歸我管了。」
「美蘭姐，不，陳書記，問題是我已經答應許西平了。」
「你少來，我明明看到你出門的時候，手裡還拿著一個麵包呢。」
「記住，在這次幹部調整完成之前，別折騰或別折騰得太厲害。」
女人么，固執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說破天也沒有用。
一般情況下不執拗，唯獨在許西平的問題上，陳美蘭就是死不鬆口。
「我確認。」
「我帶都帶來了，你就別推辭了嘛。」
「我警告你，我不但是你的書記，還是百花樓的最高領導。」
「噢，我想起來了，美蘭姐你沒吃早餐吧。」
「在哪裡？」
向天亮一臉壞笑，「我不怕，你一介女流都不怕，我一個大男和*圖*書人就更沒什麼好怕的了。」
「我行我素，不用你管。」
向天亮好奇地問，「美蘭姐，你這次許西平的反應，好像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啊？」
陳美蘭今天穿了件白襯衫，裏面的也是白的，有點勾人。
「你這是與狼共舞。」
「不像，你要是怕他，怎麼可能讓他吃了十幾年呢。」
向天亮這才明白，同樣是被拋棄，同樣還是耿耿於懷，張小雅對余勝春是恨在臉上，陳美蘭對許西平是恨在心裏，後者之恨大過前者之恨百倍千倍。
「你去上班吧，我該辦公了。」陳美蘭看出了向天亮的不懷好意。
「那你說怎麼辦？」
「去你的，那，那是晚餐。」
陳美蘭不僅是揚眉豎眼，還一手叉腰，女漢子似的，另一隻手的食指直點向天亮的腦門，不帶嗔怪，不揉造作，一本正經，嚴肅認真。
「我覺得老許的這個主意不壞。」
「減肥我支持，但你的早餐吃得太不科學了。」
終於告一段落，向天亮嘿嘿一笑，雙手開和圖書始不老實起來。
「就這麼簡單？」
「他媽的，這次我算是窩囊了。」
「怎麼不好了？」
「你要補充營養，這樣你才能有充沛的精力，投入到繁重的工作當中去。」
「那你就找個機會打壓他們一下，我支持你。」
「不要……」
「這不好，很不好嘛。」
「嗯，你說對了。」陳美蘭點著頭說，「兩害相權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許西平最厲害，也不過是單槍匹馬，孤掌難鳴，以他的性格，你那個鐵三角里的余勝春都得防著他，他想拉山頭，還沒那個本事，但他壞就壞在六親不認，連朋友都敢出賣，更何況你們還不是朋友，所以我讓你防著他，與他合作，必須有充分的思想準備，要留一手，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會突然對你反戈一擊。」
「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陳美蘭瞪著一對秀目說，「還有，以後在上班的時候，記得要叫我陳書記。」
「唉，上什麼班啊，我還沒吃早餐呢。」
「我減肥，你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