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想好？」向天亮愣了愣。
「老爺子，您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您自己沒信心啊。」向天亮笑道。
向天亮陪著笑說道：「我說老爺子啊，您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請您說第二個條件好嗎？」
「我懂，我懂，您的這個條件正合我意，我舉雙手贊同。」向天亮說。
「臭小子，你找抽是不是，想不想要我幫你了。」
「老爺子，您這有點強人所難了吧。」
「這就好，這就好，讓我揚眉吐氣，你就是我的好外孫。」
張橋山盯著向天亮，目光有些銳利，「臭小子，你不會對我耍無賴吧，你小子要是來個事後不認賬，我還真拿你沒辦法？」
「是親外公。」
「您改一改，改一改。」
向天亮猶豫了，「老爺子，您的這個條件，是不是有點過了？」
「嗯，我信你一次。」張橋山端起臉說道，「我的第一個條件是，你無論如何不能姓關，懂我的意思吧，你不能為關家做事，也不能代表關家做事，當然了，和-圖-書你可以利用關家的影響力，記住了，僅僅是利用。」
「老子是道，臭小子你是魔，老子比你臭小子高出九尺呢。」
笑過之後，向天亮問道：「老爺子，您得讓我心裡有數，您打算怎麼干？」
「哦……好像，好是有點過分了。」
「呵呵，您老人家真會吹，要小心哦。」
「過分了嗎？」
「您老人家放心，我保證讓您贏一回，痛痛快快地贏一回。」
「呵呵，當然是親外公，非親外公我在濱海已經有一個了，我可不想再認。」
「我知道。」
「過分了。」
「少啰嗦，你認不認你娘？」
「我不是早就承認了嗎？」
「你娘想你。」
張橋山又道：「還有那個關青亭的狗屁婚禮，你要設法躲開。」
「那是造謠，您老人家也相通道聽途說嗎？」向天亮笑著問。
五個條件，不多，向天亮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了。
「記住，必要時要在公開場合承認我是你的外公。」
「臭小子wｗw.hｅｔｕｂoｏｋ•com•ｃom，難道我不值得你跑一趟嗎？」
「您老人家也夠詭計多端的。」
張橋山不屑道：「關老頭還算是一個人物，可他的下一代，我沒看出來有出息的，窩裡鬥倒是個個奮勇爭先，但到了外面，那是個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要是陷進去了，不被他們吃掉，也會被他們扒掉一層皮，什麼關家長孫，狗屁。」
「如若反悔，打爛腦袋。」
「您說第三條，您說第三條。」向天亮催道。
「呵呵……成交。」
「想我，為什麼不去找我？」
「駟馬難追。」
「我知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我不想給人家這樣一個錯覺，以為我和關家的關係親密無間。」
張橋山笑道：「第三條很簡單，你得承認我是你的外公。」
向天亮也笑了，「那樣的話，你就算贏了他一回了。」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張橋山看著向天亮道，「小包子人不錯，小劉子也不賴，以後有時間多和他們走動走動…ｈｅtuｂooｋ•ｃｏm.ｃom
…現在，你滾吧。」
「哈哈，君子一言。」
張橋山伸了伸兩根手指頭，「我的第二個條件是，你不能認關青雲這個人當父親。」
「必要時啊，沒問題，沒問題。」
亮了亮嗓子，張橋山說，「你，爹不能認，娘必須認。」
張橋山笑道：「對，必要時，我要讓你當著關老頭的面，親口承認我是你的外公。」
張橋山嚴肅起來，皺著眉頭說，「有一點你做得很好，悄悄的來到京城，如果你暴露了行蹤，等於是告訴關老頭，是你求我出手幫忙，這就等於得罪了關家，我是無所謂，你就不一樣了，所以你得悄悄地回去，裝作沒來過京城，而且越快越好。」
「沒辦法，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值得值得，太值得了。」
向天亮點著頭道：「省委要是不同意調我，關老爺子再怎麼折騰，他也拿我沒辦法。」
「誰是魔，誰是道？」
「哈哈，我你小子詭計多端，我得留一手。」
「因為，因為她現在有另一ｈｅtｕboｏｋ•cｏm•ｃom個家庭，不方便。」
向天亮笑著說，「早知道您老人家這麼爽快，我就不用千里迢迢地跑來了。」
「我不相信。」
「你必須認。」
「你必須認。」
「呵呵，您就別給我戴高帽了，高帽會被風颳走的，一分錢也不值，您還是說您的第四個條件吧。」
「哼，為什麼不相信？」
張橋山擺了擺手，「至於我如何幫你，讓你留在濱海不被外調，我當然有我的辦法，一，我和李文瑞有交情，動亂時期他很倒霉，是我把他保護在軍營里，他欠我一個大人情，我知道，他雖然不當省委書記了，但在東江省，他目前說話還是管用的，二，你們的省委副書記陳益民，是張之堯的老部下，張之堯就是清河市委書記張宏的父親，他是我的遠房堂兄，我們雖然素無往來，但是，只要我開口，他一定會幫忙的，為了你這個臭小子，我只好賣掉我這張老臉嘍。」
「不許翻悔，否則有你好看。」
「讓我認娘，不讓我認爹，您老人家是只許州和_圖_書
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吹牛吹牛，要是吹破了天，可就不好玩了。」
向天亮怔道：「我，我還沒見過她呢。」
張橋山又是狡黠地笑了，「還沒想好。」
「什麼叫算，贏就是贏。」
向天亮苦苦一笑，「那麼，您老人家的第五個條件又是什麼呢？」
張橋山說，「別以為我不了解你，聽說你經常事後不認賬，耍無賴是出了名的。」
稍作思索，張橋山道：「加上四個字，永遠，公開，你永遠不能公開認關青雲這個人當父親，如何？」
張橋山揮了揮手，「你自己看著辦，反正你不能公開承認關青雲是你的父親。」
「咳，咳……」
再說了，向天亮壞壞地想，外公與外孫講條件，外公德高望重，不能耍賴，但外孫可以，小屁孩么，聽者大可一笑了之。
「我不知道。」
「認，認。」
向天亮也想了想，勉強道：「我能同意，但不知道能不能做到，當然，我也不想，可是……」
「小心什麼？」
「既然不方便，那幹麼還要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