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向天亮說，「不會吧，嫂子是這樣的人嗎？」
兩天之後。
「難。」向天亮嘴裏終於蹦出了一個字。
譚俊：「老余，這事我幫不上什麼忙，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等待，現在需要等待。
用了十多分鐘，向天亮非常耐心，聽余勝春把整個事件說了一遍。
「查到了。」周必洋說，「劉五的這個女兒劉芝惠，現年二十二歲，三年以前被人包養，身邊有一對三歲的雙胞胎女兒，現化名劉露，住在中陽市南江路八一巷三百七十八號，公開身份是南江路八一小學的語文教師，據說經濟條件不錯，生活過得相當滋潤，噢對了，劉芝惠家裡還有一個年約四十歲的女人，是劉芝惠的叔伯姑姑，專門負責照料劉芝惠母女三人。」
余勝春說，「退一萬步，要是我家孔美妮知道，我也要完蛋。」
王義坤是譚俊的人，在市委政策研究室擔任向天亮的副手。
譚俊：「老余，我有一個建議。」
向天亮點著頭，「我的意思就是這樣。」
向天亮看著余勝春，「老余，這事說起來其實也不難。」
譚俊道：「不難能找你嗎？」
余勝春說，「說實話，你能確保我家孔美妮不知道這件事嗎？」
余勝春說，「你說得倒輕巧。」
向天亮確信，在譚俊的配合下，余勝春一定會找上門來的。
向天亮說，「我不會讓事情外泄的。」
向天亮又道了聲謝，「要快啊。」
余勝春：https://m.hetubook.com.com「那也不一定，如果你們一直關注著這個事呢？」
是劉芝惠和一對雙胞胎女兒的照片。
余勝春道：「我親自安排的，知道的人連我在內只有三個人，老周和老譚也不知道劉芝惠母女三人在中陽市。」
余勝春：「你說。」
「我想先把劉芝惠一家弄回來，悄悄的。」
向天亮又是點頭，「很可能是，很可能也不是。」
向天亮說，「哪一方面？」
譚俊：「這種事……你說，我能幫什麼？」
余勝春：「不行，這事要保密，事過境遷，我的人也不一定靠得住。」
只有向天亮明白，自己搞的事來了。
余勝春：「總之，這是個麻煩，天大的麻煩啊。」
向天亮帶著柳清清和方妮，悄悄地趕回濱海市。
接著，向天亮又指著照片說，「照片上的背景是清河和清河大橋，還有，根據照片的紙質，可以認定照片是在清河拍的，而且是在最近拍的。」
譚俊又說，「天亮，我和老余認為，這件事只有你能擺平。」
向天亮這人眼界高，值得他佩服的領導沒有幾個，余勝春就是其中之一。
余勝春擔心，讓向天亮知道自己的醜事，自己的形象就毀了。
向天亮說，「不至於吧。」
向天亮擺了擺手，然後神秘地一笑，「沒事，或者那不叫事，你忙去吧。」
譚俊：「老余，你也別急，事情會搞清楚的。」
余勝春：「隨便說說嘛。」
m.hetubook.com.com譚俊補充說，「天亮，現在的問題是，有人把老余的這個事重新抖了出來。」
譚俊：「你就別客氣了，我知道，你在清河和濱海兩個公安局裡，有你的人。」
余勝春怔道：「什麼意思？你再說得明白一點么。」
「去你的，呵呵。」向天亮笑著問道，「必洋兄，查到了嗎？」
「說到工作，我忙啊。」向天亮打著哈欠，懶洋洋地在沙發上坐下。
余勝春輕嘆一聲，「這小子，辦事是一把好手，但整事也不含糊啊。」
譚俊：「老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缺的就是分析能力，我可說不出一二三四來。」
然後，向天亮看著余勝春道：「所以我的結論是，劉芝惠母女三人現在正在清河市。」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向天亮道，「對方找劉芝惠母女三人不是目的，所以，劉芝惠母女三人應該暫時沒有危險。」
向天亮說，「瞧你說的，孔美妮是你的老婆，當然是你了解她。」
余勝春說，「所以，擺平這事的首要前提是保密。」
余勝春說，「是你了解她，還是我了解她。」
譚俊閉上嘴不說話了，題目出了，剩下的就讓余勝春自己做選擇了。
譚俊：「我建議你找行家，比方說是警察。」
譚俊：「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但你也應該明白，老周和我有必要翻你的舊賬嗎？」
「沒有。」
譚俊和余勝春吵架，絕對是市委大院的重大新聞。
譚俊：「自己人，又是行家和*圖*書，我覺得合適。」
譚俊：「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老周和我。」
譚俊：「也是，像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余勝春說，「我找他談，就在你這裏。」
「國泰集團公司清河辦事處，至於後續文章，我派人做吧。」
茶几上放著一個信封，信封邊有一張照片。
忙碌了大半夜的向天亮，揉著眼睛埋怨道：「我說必洋兄，大清早的擾人美夢，難道你們清河人就是這樣沒禮貌嗎。」
「老余，有一個問題，劉芝惠母女三人隱居中陽市，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向天亮還是沒說話，只是拿起信封和照片，反反覆復地看了好幾遍。
譚俊：「此外你想一想，她們娘仨的住址這麼隱蔽，連身份也改了，以老周和我的能力，我們能查到嗎？即使能查到，也逃不過被你知道啊。」
說著，向天亮拿起信封和照片，裝模作樣地又瞅了一遍。
但是，譚俊說得一點也沒錯，擺平這種醜事，向天亮是最合適的人，這小子在清河和濱海兩地的公安系統可以閉著眼平趟。
余勝春：「我的這個事，只有老周和你知道，別人不應該知道啊。」
譚俊：「找向天亮。」
不走大門走邊門，自己開門自己關門，遲到的事就不算個事了。
剛進辦公室，政策研究室副主任王義坤就告訴向天亮，市長譚俊和市委副書記余勝春，正在市長辦公室吵架。
這時，譚俊問道：「天亮，你剛才說，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這是什麼www.hetubook.com.com意思？難道，難道沛公指的是老余？」
余勝春：「他啊……」
余勝春說，「這就是了，我家孔美妮要是知道這事，肯定饒不了我。」
譚俊不假思索，「行。」
周必洋起身，「給我一天時間，弄回來藏哪兒？」
譚俊：「是很奇怪，光寄了張照片，卻一個字也不寫，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么。」
余勝春：「這隻是一個開頭罷了。」
柳亞娟、白曼和張林三人肩負重任，直奔國泰集團公司清河辦事處。
周必洋離開后，向天亮叫醒了還在熟睡的女人們。
「謝謝，必洋兄你的效率太高了。」
余勝春道：「老譚，你別打岔，天亮，你繼續分析，有什麼想法儘管說來聽聽。」
余勝春：「他？」
向天亮說，「我認為不難。」
余勝春：「那麼，會是什麼人乾的呢？」
余勝春：「也不能這麼說，畢竟知道這個事的人很少。」
客廳里放著一堆女人的衣服，周必洋看了一眼，一本正經地說，「知道你忙，你每天晚上都得加班，可謂日理萬機，夜以繼日，是同志們學習的榜樣。」
余勝春說，「事情要是外泄，麻煩就大了。」
譚俊：「你要明白，老周和我知道的是三年半前的事，而不知道現在的事么。」
濱海市市委大院。
向天亮說，「我儘力，保無法確保。」
「聽見了，還在吵呢，要不你去看看？」
市長辦公室。
向天亮說，「明白了，我儘力而為吧。」
余勝春說，「我相信你的能力，但
和*圖*書你不知道事情的另一方面。」
「那還是我幫你吧，中陽市公安局有我的老戰友。」
譚俊不動聲色，「我認為可以，但我只是建議。」
周必洋笑道：「首先，我是濱海人，只是在清河工作，其次，你不僅只是個濱海人，也曾在清河工作過。」
別人是八點半準時上班，向天亮照例遲到，快十點了才姍姍而來。
譚俊點頭，但嘴裏卻說，「你，我，這身份不便做一些事，但向天亮可以。」
向天亮說，「我的結論是，寄照片給你的人，把劉芝惠母女三人從中陽市帶到了清河市，方式是請或帶。」
「老王，你聽見了？」
余勝春緊張起來了，「天亮，你是說，劉芝惠母女三人現在有危險？」
「老譚，這事可以找向天亮嗎？」
「暫時沒有危險，那，那就是隨時有危險了。」余勝春凝重地說。
第二天，周必洋早早的來到別墅見向天亮。
向天亮指著信封說，「這封信是從清河市局寄出來的，我可以斷定，郵戳是真的。」
余勝春：「那倒也是，老周現在與我沾不上邊，你也和我沒有利益衝突。」
余勝春：「不行。」
猶豫，是肯定的，把向天亮扯進來，余勝春心裏沒底，直犯嘀咕。
余勝春：「哎，你是知情人，你得幫我。」
在向天亮心目中，余勝春近乎完滿，除了他與張小雅離婚與孔美妮結婚。
「你在中陽市有關係？」
譚俊和余勝春坐在沙發上，已經不吵了。
余勝春：「你幫我分析分析，這事會是誰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