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笑道：「我說的是可能，而不是肯定。」
好不容易把其他三位副局長打發走，張麗紅去關了辦公室的門后，才走過來坐到向天亮身上，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起來。
「你還說。」張麗紅嬌嗔道，「時小雨在檢察院，陳北在法院，喬蕊在第一人民醫院，陳南在銀行，楊小丹在幼兒園，你常去她們上班的地方，我也是你的同學，可你卻很少到我這裏來。」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向天亮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笑著說道，「市委招待所是你的地盤，你要想個辦法，把省委組織部考察組和那些離退休老幹部隔離開來，盡量減少他們的私下接觸，但要做得巧妙，不能引起他們的反感。」
「呵呵。」向天亮樂道，「你只要做好這三點，我保你出任新一任市政府辦公室主任，至少也是市政府辦公室代理主任。」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天亮，你真的有這個把握？」羅正信驚喜地問。
想了想，羅正信點頭道：「我盡量做到最好。」
向天亮是副處級，而商業局自張麗紅以後均為正科級，向天亮還是市委政策研究室和市機構編製委員會辦公室的常務副主任，在市委大院與市委書記陳美蘭同樓辦公，地位特殊，出了市委大院就有「領導」之尊。
羅正信又點著頭，「天亮，你這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啊。」
「怎麼不一樣啊？」
「正事，正事，當然是正事。」向和-圖-書天亮陪起笑臉，一隻手在張麗紅的胸前「討好」起來。
「你懂的。」
向天亮問道：「老羅，你知道上面對邱少華的安排嗎？」
正是剛上班的時候，向天亮離開市委招待所，駕車來到了市商業局。
「呵呵，那好，那我走了，市委招待所這檔子事也交給你了。」
「燈下黑？」
「我像是吃醋的人嗎？」張麗紅笑問。
「老羅，你是聰明人啊。」向天亮道，「這次人事調整是由上而下，這個階段是市四套班子的調整，沒你這個副處級什麼事，你這個時候要是上躥下跳，對你只有壞處而沒有好處，所以你什麼都不做，就相當於是做。」
「第二，你私下去找譚俊市長和邱少華主任，你明話暗說，這是你的關鍵，不管用什麼方法，你一定要贏得譚俊市長和邱少華主任的支持。」
「這第二個方面，是下一步的人事調整。」向天亮笑著說，「在市四套班子的調整結束后，下一步的人事調範圍就是處級幹部，你正在這個範圍之內，但你的副處升正處那是板上釘釘的事，你就是躺在家裡睡大覺也跑不了，你這個時候跑出來上躥下跳，招搖過市，你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嗯，我也這麼認為。」向天亮點著頭笑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自從你當了市政府辦公室第一副主任，你就把大半功夫花在討好譚俊市長和邱少華主任上去了。」
「這是當然，這是當然。」羅正和_圖_書信的頭點得很快。
「好事。」
「麗紅，小心讓別人看見哦。」向天亮笑道，「咱們在百花樓里每天都能見到，你至於這樣卿卿我我嗎。」
向天亮又問，「邱少華晉陞為副市長后，他的市政府辦公室主任一職呢？他還會兼任嗎？」
「真的？」
向天亮伸出了一根手指頭，「第一，還是我說過的那一點，什麼都不用做，不做，就是做。」
改革後市商業局，在市直屬部門中的重要性已經下降，但畢竟也是市直屬部門，至少比什麼科協什麼體委要強得多。
「老羅你啊，我看你有點燈下黑了。」向天亮一本正經道。
「那，那是什麼好事呢？」羅正信的呼息有點緊。
「天亮，你別見笑了。」羅正信不好意思道。
「你這話我記著了。」在向天亮身上擰了一下，張麗紅道，「天亮，咱們的兒子都三歲了，別人的孩子都能叫爸爸媽媽，可咱們的兒子只能喊媽媽呢。」
「好像不是。」向天亮笑著說，「其實，你們五位老同學，我對你是最好的，她們的單位都一般般的，只有你的才是最重要的。」
「老羅啊，對於你，我只有五個字。」
向天亮呵呵一樂，「這個託兒所就放在五樓吧，四樓及四樓以下可不行，咱們在床上辦的事，可不能讓他們看見並學了去哦。」
「你我還謝個屁啊。」向天亮壞壞地一笑，「謝影心的事，我欠你的，所以我還你啊。」
「要不是為了hetubook.com.com你，我才不想從政呢。」張麗紅道，「要是不用當官多好，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待在百花樓了。」
向天亮噢了一聲，還真是的，「呵呵，麗紅你是她們的老大，可不要吃醋哦。」
張麗紅伸手打了向天亮一下，不滿地嗔道：「真沒良心，兒子的事不是正事嗎，兒子的事不是正事嗎。」
「非也，非也。」向天亮大搖其頭，「我說過了，你的副處升正處那是板上釘釘的事，不足掛齒。」
「當然，當然。」向天亮道，「本來么，陳書記和譚市長是有意讓我接替邱少華的職務，但我只是個副處級，這次又升不了正處級，讓我去的話，頂多也是個代理主任，名不正言不順的，去了也沒意思，所以我拒絕了，而且我在拒絕的同時，還向陳書記和譚市長推薦了你。」
商業局的局長剛剛調走，現在由副局長張麗紅主持日常工作。
「哪五個字？」
向天亮哄道：「先當著么，你要是實在不想當官，以後再找個機會抽身退出。」
「天亮，這，這讓我怎麼謝你呢。」羅正信激動了。
「沒有，我沒聽說……」羅正信忽地兩眼瞪著向天亮道，「天亮，你是說，你是說……」
羅正信迷惑了，「天亮，我是真的不懂，你說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頓了頓，向天亮說，「包括你，市政府辦公室第一副主任羅正信同志。」
「去，你少來那套虛頭八腦的東西。」向天亮揮了揮手笑道，「和圖書我說的東西，你羅胖子二十年前就爐火純青了，你裝什麼蒜吶。」
「看得遠卻看不見近，看得見別人看不清自己。」
「一事不煩二主，一事不煩二主嘛。」
「那，那不一樣……」
「嗯，有道理。」羅正信點著頭，「天亮，你繼續說。」
聽見向天亮反問，羅正信心裏反而釋然，他幫徐群先去走省委組織部副部長王國信的「後門」，其實只是裝裝樣子而已，頂多也就一二分的真心實意。
張麗紅是向天亮的人，商業局在向天亮的心目中，當然是一個重要的部門。
「這，這什麼意思？」
「好事？」羅正通道，「你指的是我副處升正處的事嗎？」
羅正信說，「上面取消市長助理一職，晉陞邱少華為副市長，這事也是基本上定好了的。」
羅正信忙道：「你不欠我的，天亮，你不欠我的，謝影心的事我已經不放在心上了，以後她就是你的人了。」
羅正信也笑道：「請多指教，請多指教。」
「好主意，好主意。」張麗紅笑道，「這個託兒所不對外開放，就讓咱們自己擔任老師和護理，除此之外，你每天必須去這個託兒所至少一個小時，讓小傢伙們認識你記住你。」
「哎，你不是說整個上午都要待在這裏嗎？」
羅正信的兩隻老眼，驟然的亮了。「天亮，你是說，你是說我能接任市政府辦公室主任一職？」
「這事吧。」向天亮撓著頭敷衍道，「麗紅，我是來談正事的，兒子的事以後再ｈtｔｐs://m.ｈeｔｕbｏok•ｃｏm•com說行嗎？」
有向天亮做擋箭牌，羅正信完全可以向徐群先解釋，他儘力了，但他的儘力因為向天亮的破壞而化為烏有。
「不做就是做？」
「天亮，我可想好了，我全聽你的，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我想想，我想想……」向天亮道，「麗紅，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在百花樓里建一個託兒所，交給楊小丹負責管理，然後把那些小傢伙們都放到託兒所里，他們不就可以天天見到我了嗎。」
※※※
羅正信怔了怔，「邱少華晉陞為副市長后，再兼任市政府辦公室主任一職是不大可能的了，市裡會再派一位市政府辦公室主任吧。」
「那你說說，兒子的事怎麼辦？」張麗紅問道。
「不做就是做。」
「去你的，能讓他們看見嗎。」張麗紅笑著問道，「對了，你來我這裏幹什麼，是不是為了這次人事調整的事呀？」
羅正通道：「這一點我相信我能做到，要說別的我不敢保證，說到與譚俊市長和邱少華主任的關係，那是應該沒有問題的。」
「你快說說，我該怎麼做才能把可能變為肯定？」羅正信急忙問道。
向天亮再問，「你聽說要讓誰接替邱少華擔任新的市政府辦公室主任嗎？」
向天亮微笑著道：「市政府辦公室主任是正處級，邱少華晉陞為副市長后，市裡還沒有確定誰是新的市政府辦公室主任，所以從理論上講，濱海市範圍內所有的正處級和副處級幹部，都有機會出任市政府辦公室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