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好像沒有。」
向天亮說，「我呸，有你這樣看看的嗎。」
向天亮成為易祥瑞的關門弟子后，常跟常伯亮開玩笑，常伯亮，常不亮，經常不亮，讓向天亮為自己的名字而得意。
「沒有就是沒有，老東西你會不會說話啊。」
常伯亮苦笑道：「臭小子，師侄女能嫁給小師叔的嗎？」
常伯亮擺了擺手，「臭小子，你少來這一套，別以為我不知道。」
向天亮比較例外，他的十位師兄都還在公安系統工作，只有他學非所用，不務正業。
向天亮處變不驚，身體縮成一團，就地打了個滾，再猛地蹦起，躍過茶桌，跌落到茶桌邊的長沙發上。
「老東西，你，你又欺負我。」
「臭小子，你好沒道理，這怎麼能怪我呢。」
常伯亮說，「呸，你休想。」
常伯亮還有一個身份，公安部元老易祥瑞的入門大弟子，向天亮的大師兄。
但有人能找到向天亮，而且是特別的聯繫方式，是向天亮的特別規定。
向天亮吃了一驚，「大，大師兄，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黑桃A。
正式成為易祥瑞的弟子的人不多，常伯亮是老大，向天亮是老幺，易祥瑞先後有過十六個入門弟子，其中因公殉職三人，失蹤一人，因公傷殘一人，現在尚存十一個人。
常伯亮笑道：「老師告訴我的。」
但身體跌落得有些狼狽，因為實在是太過倉促，腦後的那陣風是沒了，但身體卻衝著沙發靠背，身體的https://m.hetubook.com.com後背暴露在對方的「攻勢」之中。
向天亮頓時氣餒，「以訛傳訛，老師老了，老師也信讒言嘍。」
常伯亮說，「去你的，滾一邊去。」
常伯亮不屑道：「你小子擅長倒打一耙，打架是這樣，整人也是這樣，我不吃你這一套。」
「怪我？」
常伯亮說，「你放心，我沒有告訴別人，包括老師。」
都說見向天亮比見市委書記和市長還難，確實如此，除了圈裡人，還有市級領導，要見向天亮是必須預約的，而且還不一定能見得到，因為向天亮經常爽約。
「怪你，全怪你。」
「臭小子，我遠道而來，還是你貨真價實的大師兄，你不能這樣對我么。」
「哼，這都怪你。」
「老東西。」向天亮又罵了一句，「我被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這個老東西要負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責任。」
向天亮說，「我大學畢業的時候，完全有機會留在京城工作，這你不反對吧？」
喬喬手裡拿著一張撲克牌，先附在向天亮耳邊嘀咕了幾句，再把撲克牌遞給了他。
易祥瑞的弟子們還有一個特殊的聯繫方式，那就是用撲克牌作為他們的代號，常伯亮是黑桃A，向天亮是梅花J，這個秘密不為人知，所以向天亮看到這張黑桃A，就知道是大師兄常伯亮到了。
常伯亮說，「你小子私生活亂七八糟的，打死我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你。」
「呵呵
ｗww.heｔｕｂoｏk•ｃｏｍ.ｃｏm……老東西，算你識相喲。」
「我是說，她結婚了沒有？」
向天亮氣道：「要不是老東西你從中阻撓破壞，我和你的寶貝女兒早就結婚了，恐怕連兒子都能走路了呢。」
向天亮說，「你打不過我，你還是省省吧。」
向天亮說，「大師兄，愛情的力量是很強大的，你是阻擋不了的。」
常伯亮說，「臭小子，你張口老東西，閉口大師兄，我到底是老東西還是大師兄。」
「呵呵……」
「哈哈……」
向天亮說，「你既是老東西，也是大師兄，你不把女兒嫁給我，你就是老東西，你把女兒嫁給我，你就是大師兄。」
向天亮說，「老師才不會管這等閑事呢。」
常伯亮伸手指了指向天亮問道：「臭小子，你以為你們濱海市真的與毒品不沾邊嗎？」
常伯亮說，「這還不容易？我只要派人在你百花樓門前蹲上三五天，你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
但還是晚了一點點，向天亮能感覺到腦後有風，那風比他的速度還快，正向他的後腦勺撲來。
向天亮的身體旋轉一百八十度，盤腿坐好，衝著小老頭咧嘴直樂。
向天亮頓時精神一振，「咦，這個老傢伙怎麼來了？」
常伯亮說，「狗屁，你那也叫愛情？」
向天亮立即豎眉瞪眼道：「哪個傢伙又在造我的謠，我揍他去。」
向天亮不相信了，「不會吧，你是九局局長，九局是個新成立的機構，負責的和_圖_書
是禁毒緝毒，可是，我們濱海市從來都與毒品不沾邊的啊。」
向天亮說，「我就想，你沒有資格反對。」
向天亮說，「大師兄，你對我使壞，你他媽的真是個不是東西的老東西。」
「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投降，你把你嘴裏的那個三字咽回肚子里去。」
小老頭五十幾歲，卻是一頭黑髮，滿面紅光，裹著一件米色風衣，個不高，有點胖，胖得兩隻小眼睛快成了兩條縫。
「去你的，你從來就打不過我，你查個屁啊。」
常伯亮說，「我收拾你。」
一手茶杯一手香煙，常伯亮瞅著向天亮說，「你小子還行，雖然是泡在女人堆里，但一身功夫還在。」
這個小老頭可不簡單，他在公安系統內是一個赫赫有名的人物，只是他很少出現在公眾視線里，但是公安部九局局長常伯亮的名字，他的同行很少有不知道的。
向天亮推門而進，但是，包廂里開著燈，卻沒有人。
常伯亮搖頭道：「別吹，那可不一定，再說也怪不得別人，是你自己堅持要回東江省工作的。」
「不玩了不玩了，收起來，快把你的槍收起來。」
想都不想，向天亮的身體，迅速地向前向下衝去。
向天亮說，「大師兄，你竟敢查我。」
「她快回國了。」
常伯亮嗯了一聲，「不錯，你小子業務水平呱呱叫，老師很看好你，不然你也當不了他的關門弟子。」
「還行，哈哈，在女人堆里混了這麼久，保命的功夫還沒丟嘛。」
向天亮說，「要不，要不我稱呼你岳父大人吧。」
向天亮臉不紅心不跳，大言不慚，「大師兄，你是了解我的，我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常在河邊走，就是不濕鞋。」
至於電話聯繫，向天亮也有辦法對付，他不常待在辦公室，辦公室的座機幾乎沒用，而百花樓里的電話是保密的，手機聯繫也沒有用，向天亮有兩個手機，一個號碼屬於絕密，另一個號碼常換，自從有手機以來，換過的號碼數量比百花樓里的女人還多，通過手機聯繫到他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有什麼好關心的，又不是什麼金枝玉葉，珍稀奇寶。」常伯亮道，「我是一個人秘密到你濱海來的，找你是為了公事。」
「臭小子，你又來這一套。」
向天亮點著頭笑了，他搓著雙手道：「好，好，這麼說，我還有機會啊。」
常伯亮哈哈大笑，「高玉蘭、陳美蘭、楊碧巧、田甜、夏小芳、諸露、梅映寒、阮妙竹、林語兒、顧秀雲、葉楠、陳小寧、劉若菲、許燕、許琳、李玟、朱琴、黃穎、夏柳、張小雅、徐愛君、陳琳、白曼、王思菱、李亞娟、于曼青、崔書瑤、蔣玉瑛、胡文秀、莫小莉、方妮、戴文華、陳南、陳北、喬喬、晶晶、李靜瑤、肖敏芳、楊小丹、章含、喬蕊、張麗紅、賈惠蘭、時小雨、柳清清、林霞、劉鸝、張林……哈哈，我是不是有所遺漏啊。」
這叫本能反應，也是料敵和*圖*書
機先。
常伯亮哭笑不得，「咱不說這事行不行？」
向天亮說，「老東西，你不懂愛情，你過時了。」
向天亮又說，「我要是留在京城，說不定早就成為大名鼎鼎的神探了。」
常伯亮說，「例行公事而已，那時我剛好路過東江省，想來看看你嘛。」
「不行，你得告訴我，你寶貝女兒我前女朋友她現在怎麼樣了。」
常伯亮說，「混賬，沒大沒小，有你這麼稱呼我的嗎？」
「你舉手投降，我才能收槍。」
「哈哈，我不是東西，你是個東西，這有區別嗎？」常伯亮笑著問。
「老規矩，一……二……」
常伯亮說，「老師會收拾你的。」
「沒有。」
正當向天亮面對女人們的數落和譏笑很是詛喪的時候，南北茶樓經理喬喬通過暗道從南北茶樓那邊過來了。
「這怎麼不能怪你？」向天亮道，「當初我喜歡你的寶貝女兒，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師和師母也都知道，他們都沒有表示反對，你卻棒打鴛鴦，把你的寶貝女兒送去了國外，你說我還有面子留在京城嗎？」
不過，向天亮也不含糊，他雖然是跪坐在沙發上，但他的胯|下多了一把槍，他的金槍，黑洞洞洞的槍口正衝著身後的方向。
笑過之才會言歸正傳，向天亮問道：「大師兄，你這一次又是因公路過，順便來關心我一下的吧？」
「老東西，要不要試試，是你的掌快，還是本少爺的槍快。」
只念叨了一句，向天亮就匆匆而走，很快來到了南北茶樓七樓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