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其明又問道：「那麼問題又來了，她的資金又來自哪裡呢？」
向天亮看著劉其明，「你是說，你是說她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邵三河憨憨地一笑，「貴臨，說到溫水煮青蛙的功夫，咱們還得感謝人家呢。」
「老邵，你不要笑話我嘛。」向天亮假裝一本正經。
向天亮道：「這又是什麼意思？劉局你莫非也是人老心不老的那一類？」
百花樓里，該上班的北班去了，不上班的也都在四樓大客廳忙碌。
向天亮奇道：「不會吧，虧你還是個老闆，你是沒聽清楚還是假裝沒聽明白？」
向天亮道：「是的，以前我只是一個大概了解，但現在已經很明確了，我派人通過兩市的銀行系統，調查了余俏俏投資煤礦的資金來源和規模，至少有一億兩千萬元，歷時三年半之久，總之，規模不小啊。」
向天亮笑道：「你急什麼，我早就說過了，里三層外三層，咱們現在是掃人家的外圍，下的就是溫水煮青蛙的功夫。」
邵三河笑道：「捕風捉影，無中生有。」
一邊點頭，劉其明一邊笑道：「你們兩個果然有想法，快說來聽聽吧。」
向天亮笑道：「李玟，你認識的，還有許燕和許琳，她倆還是你們市局的警員呢。」
邵三河道：「不遠，非常的不遠，不但不遠還很近。」
劉其明若有所思道：「天亮，老邵，咱們這樣搞，真有點盲人摸像的感覺，事倍功半啊。」
劉其明笑道：httｐs://www•hetｕｂook.com.ｃoｍ「絕妙好手啊。」
周必洋道：「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人之常情也。」
周必洋說道：「這就是你說過的虛擬畫像吧。」
周必洋說，「這就對了，當一個人的表現遠遠超出了他應有的能力和能量，那麼這個人就非常值得懷疑。」
噢了一聲，戴文華笑道：「我明白了，這個劉其明也是只要偷腥的貓呀。」
劉其明哦了一聲，「你們倆什麼意思，有想法不要藏著掖著啊。」
劉其明說，「我建議讓必洋上，劉五案不是暫告一段落了嗎，他反正空出來了。」
邵三河笑道：「天亮，你牛，你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啊。」
劉其明繼續問道：「天亮，你真的相信她的這個說法嗎？」
杜貴臨問道：「大師兄，各位領導，不管怎麼樣，咱們總得找一兩個切入點吧？」
「一點，我只憑一點。」點了點頭，劉其明問道，「天亮，你不是說過么，你曾經從側面了解過，這個余俏俏在你們濱海市北碚區的不少煤礦有規模不小的投資，是不是這樣的？」
劉其明贊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歲，我這個老傢伙比起你們，真的是落戶嘍。」
向天亮忙說，「但是，你要帶上武器，並且不能直接接觸，同時讓貴臨做你的後援。」
杜貴臨不解道：「人家，這個人家是誰？」
南北茶樓老闆辦公室，老闆戴文華在盯著監視器的顯示屏，看到向天亮推ｗｗw•ｈeｔuｂｏoｋ.ｃom•coｍ門進來，抬頭問道：「天亮，你們最後在說什麼呀？」
「你們說說，怎麼加強力量？」向天亮問道。
劉其明說，「資金來歷嚴重不明，我認為她在洗錢，非常可疑。」
向天亮笑了笑，「部分相信，但根本上還是不信，這是小伎倆，也只能騙騙小孩而已。」
向天亮道：「老邵，你，你可是老實人哦。」
劉其明道：「天亮，我說句公道話啊，老邵他說得沒錯，這案子要有眉目，你的人馬很重要。」
「呵呵……明白，明白，他媽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呵呵，英雄所見略同，英雄所見略同啊。」向天亮笑著說道，「報告各位，我派出了十二個女人，分成三個組，在濱海區、南河區和北碚區分頭對余俏俏進行調查，我的收穫也不少哦。」
杜貴臨道：「劉局不常出門，大駕光臨，只喝幾杯茶几杯酒，有點怠慢啊。」
向天亮道：「據余俏俏及其周邊朋友所說，她的資金大部分來自社會集資，部分來自銀行貸款，而我的調查結論，似乎也很支持她的這種說法。」
點了點頭，周必洋笑著問道：「天亮，我怎麼跟你的人聯絡？」
「對。」向天亮點著頭道，「這裏說的虛擬畫像，並不是實際意義上的人物畫像，而是犯罪學上常常說到嫌犯鎖定，根據一個人的性別、年齡、性格、經歷、職業、環境、生活、活動、收入……等等，等等，通過觀察、和圖書分析和推理，判斷一個人是不是有犯罪傾向，從而正式將其列入嫌犯名單。」
邵三河思忖著道：「天亮，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得把余俏俏給盯牢了，你的娘子軍不夠給力吧。」
眾人均笑。
「這是天亮的想法，我不過是深以為然而已。」周必洋道，「其實也不複雜，咱們現在做的大多是無用功，但很有必要，咱們這是打草驚蛇，是為了引蛇出洞，不得不做。」
劉其明道：「不敢，不敢，肩負重任，不敢懈怠啊。」
只有那些剛從香港回來的女人，張小雅、莫小莉、李玟、許燕、許琳、胡文秀、徐愛君、陳琳、陳小寧、劉若菲、田甜、夏小芳、諸露、梅映寒、阮妙竹、林語兒，一個不落，都聚集在向天亮的房間里。
向天亮和周必洋相視一笑。
「這就對了。」劉其明道，「我的調查結論與你的調查結論有所出入，我在余俏俏所說的社會集資和銀行貸款之外，發現了一個神秘的海外帳戶，這個海外帳戶為余俏俏提供了一半多的資金，這也就是說，她的社會集資和銀行貸款只是她的合法來源，而且我託人了解過，她說的所謂社會集資，大部分是虛擬的，也就是來歷不明。」
向天亮道：「劉局，我不太明白，你們到底想表達什麼啊？」
周必洋說，「沒問題，我盯余俏俏。」
邵三河道：「我當然是老實人，但是，法律沒有規定老實人必須一貫說老實話。」
杜貴臨說，「不過，余俏俏現在是北碚區區委書記單可信的未婚妻，能量很是不小啊。」
周必洋笑著說，「劉局，你說的盲人摸像應該叫盲人抓蟻更為確切，天亮的老師有個盲人抓蟻理論，咱們現在查的這個案子，就很符合盲人抓蟻這個說法，因為僅憑劉五的日記就認定存在著一個販毒團伙，這本身就極不靠譜，像捕風捉影，如手抓空氣，即使這個販毒團伙真的存在，僅憑劉五的日記記載去追查更是極不靠譜，咱們除了分析推理，什麼都沒有，兩手空空，白手起家，就像一個盲人，讓他趴在地上去尋找一隻微小的螞蟻。」
向天亮道：「余俏俏的生活軌跡極不正常，極其神秘，不是一個女人正常的生活狀態，這就是我的調查結論，而且，她的女司機來歷不明，受過正軌訓練，可能還攜帶武器。」
「呵呵，男人本來就是壞東西嘛。」向天亮笑道，「男人的好是相對的，壞才是絕對的，男人時好時壞，比方說現在的我，就懶得對你使壞，因為我還有事要辦，我還得去哄哄那幫如虎似狼的臭娘們。」
向天亮笑著，站起身來，揮著手出了包廂。
戴文華道：「你們男人呀，果然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確切地說，是一隻狼，老狼，你見過不吃肉的狼嗎。」向天亮笑著道，「聽說劉其明被老婆管得很嚴，好不容易自由一次，那還不狠狠的瘋狂一回嗎，你去安排一下，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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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其明說，「我反覆想過了，也進行過充分的比對，這個余俏俏與龍大的女人非常相符和相似。」
邵三河說，「這個人家指的是天亮的紅顏知己們，你想想啊，要不是人家幫忙，發揮聰明才智，這個無中生有的案子恐怕早已是滿城風雨了。」
邵三河說，「還有我，我可以借口檢查工作，往南河區和北碚區多跑一跑，必要時可以搭把手。」
向天亮道：「你啊，老實人不老實，只是徒有其表罷了。」
「嗯……這麼說吧。」向天亮侃侃而談，「你們四位是警察，你們有你們的調查方法，我是一個假警察，這就決定了我不能用你們的調查方法，而必須有我獨特的調查方法，你們可以合法地進入核心進入禁區，而我只能在外圍徘徊，遠遠地瞄著我的目標。」
邵三河道：「待客之道，待客之道喲。」
邵三河說，「單可信和余俏俏很像是官商勾結，各取所需，查，查她，把她的背景挖出來，必要是連單可信也一塊查。」
劉其明道：「沒什麼，我們的意思是你人多，所以我們聽你的領導。」
向天亮急忙道：「各位，各位，別扯遠了，別扯遠了啊。」
向天亮一臉愁容地進來，「臭娘們，你們不會還沒吃飽吧？」
向天亮說，「但是，咱們的無用功還得做，各位還必須辛苦，煞有介事，偷雞摸狗，做得越逼真越有效果。」
向天亮道：「少來，我現在嚴重懷疑你這滿頭白髮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