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呵呵，你們兩個傢伙，無非就是對我羡慕嫉妒恨罷了。」向天亮笑道。
邵三河道：「也不是沒有辦法。」
「我回家幹什麼，看你那臭德性啊。」
「我報警，把你臭小子撂進去凍幾天。」
向天亮咦了一聲，「不會吧，余俏俏的前夫算個球，咱們可以查檔案啊，人是活的，檔案是死的，余俏俏的前夫找不到，他的檔案和馬騰的檔案在吧，查一查他們的檔案，不就知道他們來自哪一支部隊，不就知道他們還有其他同鄉戰友了嗎。」
向天亮惱道：「你們兩個要是再這樣冷諷熱嘲，我就剝奪你們以後出入百花樓的資格。」
很快地，向天亮已躺在沙發上，暖氣，熱茶，腿翹得高高的，一邊叼著香煙吞雲吐霧，一邊拿起茶几上的電話擱在自己的耳邊。
邵三河憨憨一笑，「天亮，我們是想讚揚你一下，難道讚揚你一下也不行嗎。」
接連三天，毫無進展，余俏俏沒有在六一居出現，馬騰更沒有，向天亮有點泄氣了，守株待兔不但累人，還會累心，沒有超強的耐心，是守不了株待不到兔的。
周必洋說，「言而總之，總而言之，能讓美女書記心甘情願地為自己驅使，我們只有嫉妒的份。」
周必洋說，「問題是余俏俏的前夫出國了，咱們聯繫不上，沒有辦法找他深入了解。」
「哎，別忘了，給我買兩隻烤鴨，全聚德的。」
周必洋笑著說，「更為重要的是，杜貴臨扮成和_圖_書電工進入六一居看過了，他估計四零一號房和五零一號房都安裝了攝像監控系統，而且是觸摸式電子攝像監控系統，不管用任何東西碰門，其攝像監控系統便會馬上得到啟動，與此同時，可能還有輔助的警報系統跟著啟動，所以我也認為，咱們現在還是不要直接進入為好。」
「臭小子，你就賴吧。」
「臭小子，臭小子，你又撬我家的門了。」
「噢，我差點忘了，我是這個案子的領導啊。」向天亮撓著腦門自個樂了。
周必洋說，「我想，天亮是想在春節前了結這個案子，好讓大家過個快樂祥和的春節。」
「臭小子，你想打秋風、敲竹杠，應該去關家，退而求次也應該去張家，人家好歹也是你爺爺和外公嘛。」
周必洋跟著附和，「對對對，我們是說好話，說點好話總可以吧。」
「能啊，您把天安門和中南海的土地證和房產證給我找來，我立馬滿世界推銷去。」
邵三河道：「你去京城，找你老師和師兄，以他們的資格，什麼檔案都有辦法看得到。」
「老師，您好，我到您家了。」
「老師說得對，那我走了，那案子我也不管了，我現在就走。」
「臭小子，有膽量你把天安門和中南海賣了去，我管你叫老師。」
向天亮有辦法，翻牆進院，鑿鎖撬門，這種事以前不是沒有干過。
邵三河說，「陳書記，他的得意忘形是裝的，其實他心裏跟https://m.hetubook.com.com明鏡似的，這個案子是急不來的，非到成熟的時候不能揭開蓋子。」
向天亮無奈地跟著笑起來，「我警告你們兩個啊，不要又狗嘴不吐像牙哦。」
京城真冷。
向天亮贊道：「知我者，必洋也。」
邵三河和周必洋起身相送，陳美蘭出門后，他倆才重新坐下，相視一笑，雙雙衝著向天亮翹起了大拇指。
「您老人家是什麼意思，哪壺不開提哪壺，做人不能這麼不厚道吧。」
向天亮咬了咬牙，「沒說的，我去。」
陳美蘭點了點頭，起身道：「我不懂案子，幫不了你們什麼，天亮，你陪兩位局長繼續，我失陪了。」
……
邵三河說，「天亮，我覺得時機還沒有打，打草驚蛇，引蛇出洞，其實是分四個步驟，打草、驚蛇、引蛇和出洞，咱們現在還處於第一個階段，連人家的外都還沒有掃清吧，這個時候操之過急，會欲速則不達的。」
零下十幾度，外加鵝毛大雪，在京城待過四年的向天亮也怕這種陣勢。
向天亮翻了翻兩隻眼睛，「說。」
向天亮拍著大腿道：「線索明確，那就查唄。」
邵三河和周必洋一起看了一眼陳美蘭，均是笑而不語。
邵三河說，「現在的問題是，余俏俏的前夫和馬騰的檔案里，沒有記錄他們出自哪一支部隊。」
第二天下午，向天亮已人在京城。
「老師，我餓了，我連午飯都還沒吃呢。」
「好好說話，好好說話和*圖*書。」邵三河終於收起了笑容，「天亮，你說說吧，接下來到底該怎麼繼續下去？」
邵三河說，「我估計是原工程兵所屬的黃金部隊，是不對外公布部隊番號的，而且在大裁軍中，這支部隊已經不存在了，它的所有檔案已被封存，並且肯定被列入國家秘密的行列，不是你我說看就能隨便看得到的。」
「那案子我知道，沒你照樣能破，你以為離了你地球就不轉了？」
向天亮吃了一驚，「這怎麼可能呢，什麼部隊這麼神秘啊？」
周必洋笑道：「這我們不管，去不去隨你。」
不入虎穴，蔫得虎子，向天亮想冒點險，好幾次萌發衝動，親自去六一居一探究竟，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要進入五零一號和四零一號看一看，他就能看出余俏俏和馬騰究竟有沒有那種關係。
易祥瑞家沒人，鐵將軍把門。
向天亮問周必洋，「你怎麼看？」
「呵呵，您斃了我沒關係，那您的大弟子常伯亮交給我的任務，我就沒法完成嘍。」
「噢，餓死了好，省得再來氣我。」
問題是邵三河和周必洋也表示反對，公安局正副局長是來向市委書記陳美蘭彙報工作的，一般的男人進不了百花樓，邵三河和周必洋倒是進來了，但也只能在向天亮住的一零一號待著，陳美蘭住的閨房是一零二號，邵三河和周必洋是不被允許進去的。
陳美蘭微笑著說，「天亮，應該是我們問你，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你走，我不留你，hｅtｕboｏk•ｃｏｍ•ｃｏm走的時候別忘了幫我關門鎖門。」
「好吧，我聽你們的。」向天亮問道，「老邵，老周，你們說說，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呵呵，我敢，等我找著您家的房產證，我把您這破院子給賣了。」
「那也行，你不回來，我可就要翻箱倒櫃了。」
向天亮噢了一聲，「那沒辦法，只能愚公移山，一步一步的來了。」
「臭老頭，您讓我走，我還偏不走了。」
「我賴我賴，我就是賴，我賴在您家，吃香的喝辣的，我在您家過年，我不走了。」
「對啊，對啊。」向天亮精神一振，可隨即有點泄氣，「可是，這大冬天去京城，太冷，太冷了。」
「哎呀，這種事以前常有么，老師，您老人家快回來吧。」
周必洋思忖著道：「我認為吧，有一條線索值得深挖，就是馬騰與余俏俏的關係，因為余俏俏的前夫與馬騰曾服役於同一支部隊，所以，咱們可以查一查其他來自這支部隊的復轉軍人，如果余俏俏是龍大的女人，那麼那個老K很可能也出自這支部隊。」
下飛機，上出租，向天亮直奔老師易祥瑞家。
「天亮，話不能這麼講。」邵三河笑著說，「羡慕是有的，嫉妒也是有那麼一點點，但恨是肯定沒有的，再說我們就是想恨也恨不起來啊。」
「呵呵，老師啊，別生氣別生氣，氣大傷身，您老人家保重身體哦。」
向天亮點著頭道：「那倒也是，打草驚蛇，驚得早了，蛇縮回去就不好找了。」
「我和_圖_書說老師，這個漢奸賣國賊可是您的關門弟子哦。」
周必洋笑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我們沒有理由恨。」
周必洋說，「其實，咱們的進展已經夠快的了，遠遠超出了咱們的預想，尋找那個龍大的女人，咱們已經把範圍縮少到十五個人，尋找那個老K，咱們已經把範圍縮少到二十八個人，我相信用不了幾天，真正的目標應該能浮出水面。」
但是大家都不同意向天亮去，打草驚蛇打草驚蛇，打草可以，但驚了蛇可不行，因為時機還沒有到，特別是李玟強烈反對，她是大行家，她說反對，大家就一致反對，陳美蘭果斷地否決了向天亮的計劃。
「你們……你們能不能好好說話啊。」向天亮氣極。
「你小子那付嘴臉，簡直就是一個漢奸賣國賊。」
「我拿槍斃了他。」
周必洋說，「想知道馬騰出自哪支部隊，他有哪些同鄉戰友，辦法倒是有一個，那就是直接去問馬騰，但是咱們敢問他嗎，他要是搬出保密規定，一句話就能把咱們的嘴堵上，更嚴重的是，咱們去問他等於是主動暴露，提前打草驚蛇，如果他也是這個案子的相關人，那咱們可能會前功盡棄。」
陳美蘭笑道：「把局長副局長都領導了，你總算過了一把領導癮了，不過，你也不要因此而得意忘形吧。」
邵三河說，「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能把美女書記治得服服帖帖的，我們只有羡慕的份。」
「哼，你小子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