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蔡春風給了向天亮一拳。
向天亮說，「你媽是不是在發騷啊。」
「老蔡，老哥，我這麼侍候你，可是連老爸都沒有享受過，你的氣也該消了吧。」
蔡春風道：「我就不明白了，我雖然也當過兵，但與你的幾個嫌疑目標的x部隊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去，你為什麼查了我這麼久呢？」
許燕說，「不分場合，不分時間，我，我都替她臉紅。」
向天亮說，「看來，我得好好的管教一下了。」
向天亮輕嘆了一口氣，「老蔡，都是成年人，場面上混的，再憋著就矯情了啊。」
許燕說，「是得好好的管教一下，打她的屁股。」
向天亮問道：「你女兒？就是許燕和許琳嗎？」
說話的是許琳，她也回到中巴車上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向天亮被驚醒，因為他身體的某一個比較突出的部位，被一雙手給攥住了。
李玟這才起身，「天亮，我有個申請。」
睜開眼一看，是李玟，她正跪坐在自己身邊，旁邊居然還坐著一個人，許燕。
向天亮滿臉堆笑，點頭哈腰，把蔡春風迎上中巴車，撣了撣座椅，讓蔡春風坐下后，又是敬煙又是點煙，那謙恭的模樣，連蔡春風都感到了噁心。
向天亮說，「為什麼呢？」
「咯咯，打媽的屁股唄。」
向天亮道：「那個老K，那個龍大，他們很可能出自x部隊，但不一定就是出自x部隊，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向天亮道：「當然，當然。」
m.hetubook.com.com李玟不理，說了一句「我想要了」，竟然把腦袋也湊了下去。
李玟笑道：「你這是馬後炮，打得最響也沒用，你也不用發愁，他們對你的稱呼我也替他們想好了，以後他們統一喊你狗爸。」
許燕說，「發騷，太發騷了。」
「當然，看把你急的。」向天亮樂道，「李玟姐，你是不是更年期啊。」
向天亮傻了，「狗爸？我是狗爸？」
向天亮說，「說得對，說得太對了。」
向天亮道：「歸根到底，這個九七零零三號案件，三元貿易公司還是脫不了干係。」
蔡春風又點了點頭，「是的，包括三元貿易公司所屬的濱海大廈，我一直在盯著。」
向天亮忍俊不禁，「李玟姐，你，你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許燕和許琳又是異口同聲道：「你就是狗爸。」
李玟不以為然地說，「我有什麼好發愁的，現在我幫你幹活，將來你養著我，你養不了我了，我女兒接著養我。」
蔡春風不解地問，「你這最後兩句，我應該怎麼理解？」
揮了揮手，蔡春風下車走了。
「呸，我剛過四十，哪來的更年期，你才更年期呢。」李玟不滿道。
蔡春風道：「那你分配任務吧。」
「我們也是這個申請。」許燕和許琳異口同聲。
是市公安局政委兼常務副局長蔡春風。
向天亮道：「照舊，盯死三元貿易公司，張網以待，我敢肯定三元貿易公司有大魚，此外和圖書，你回去后馬上與邵局溝通一下。」
「一回事，我過了沒有？」蔡春風的語氣也緩和多了。
目送丫頭們下車進了校園后，向天亮讓李玟和許燕許琳也下車，分別進入校園轉轉。
向天亮道：「好酒不怕久，好飯不怕晚嘛。」
李玟抬起頭罵道：「死丫頭，你要打誰的屁股呀。」
丫頭們齊聲歡叫，「狗爸，狗爸……」
蔡春風道：「但是，你瞞了我這麼久，我不高興，現在還是不高興。」
「老蔡，你是值得信任的。」向天亮很鄭重其事。
蔡春風道：「明白了，那從現在開始，我是不是可以正式參与了？」
蔡春風聽得入了神，「大活啊，天亮，你不讓我參与，你太不夠朋友了。」
李玟嗔了向天亮一眼，「你可要說話算話。」
向天亮笑道：「李玟姐，我替你發愁啊。」
許燕紅著臉說，「不像話。」
蔡春風依然是板著臉，「你少跟我來這一套。」
林霞也聽到了，一邊上車，一邊笑吟吟地說，「看來，今年咱們百花樓的春節，狗爸要成為流行詞嘍。」
接著，向天亮將中巴車倒退了幾十米，停在了一個前後無車的地方。
「我問你，對我的調查結束了沒有？」蔡春風的臉上陰轉多雲。
向天亮苦笑著埋怨林霞，「林霞姐，你身為一校之長，不能這樣教育你的學生吧。」
九七零零三號案件已經折騰了二十多天，以蔡春風的經驗和直覺，豈能不聞出一絲味道，他被晾在一邊，心ｈtｔｐs://m•ｈｅtuｂｏok.com.ｃoｍ
裏憋氣，找向天亮而向天亮一直躲他，他心裏的氣便憋成了火。
林霞好奇地問道：「傅瑩瑩，你得了什麼獎品呀？」
向天亮笑道：「你這不已經參与進來了么，早一步晚一步的，你會計較嗎，再說了，其實你一直在參与，始終沒離開。」
這條幾百米長的路沒有名字，因為一邊是市第一中學及其初中部，另一邊是市第一中學附屬小學，所以被人稱為一中路。
「疼。」向天亮捂著挨打的肩膀裝模作樣。
向天亮反問道：「三元貿易公司，是不是一直由你負責盯著？」
向天亮笑著點頭，「你說，你說。」
許燕說，「因為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傅瑩瑩道：「不是的，不是的，就我一個，其他同學都沒有。」
向天亮猛踩剎車，中巴車在馬路中央驟然停了下來。
但今天向天亮有事要忙，丫頭們去學校參加散學式，向天亮要親自出馬，與李玟和許燕許琳母女三人一起擔任護花使者。
向天亮道：「肯定。」
向天亮這才想起來，蔡春風結婚很早，女兒都讀大學三年級了，兒子卻還在一中附小讀六年級，他應該也是接送兒子來學校參加散學式的。
為了丫頭們的安全，向天亮還動用了濱海區公安分局的人馬，他讓杜貴臨派出一個治安中隊和一個交警中隊，把市第一中學及其附小清了個遍，連杜貴臨都笑他如臨大敵，草木皆兵。
傅瑩瑩道：「我還沒拆開看，我同學說，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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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幾口煙，蔡春風問道：「天亮，據我所知，你一直是抓大放小，抓粗不抓細的，這一次怎麼如此認真啊？」
向天亮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趕緊轉移話題，「丫頭們，你們都是三好學生，都得到了學校的獎勵，能不能讓你們的天亮哥哥欣賞欣賞啊。」
長話短說，向天亮如實道來，全盤托出。
李玟道：「我申請加油，回家馬上加油，否則我要抗議和罷工了。」
向天亮笑著解釋道：「這是因為案情重大，你不要誤會，我是對事不對人，在你之前，邵三河，周必洋，杜貴臨，還有清河市公安局的劉其明副局長，我統統都過了一遍，姜學明，他也是剛剛過去，在你之後，你的方雲青副政委還沒有過去，他也還被我蒙在鼓裡。」
蔡春風點了點頭，「天亮，什麼案子，什麼案子讓你這樣如臨大敵啊？」
蔡春風道：「你肯定。」
林霞搖了搖頭，「不會吧，你們班裡的三好學生，每一個都得了學習機嗎？」
「呵呵，母女仨真是同心同德啊。」向天亮笑著說道，「好，這個申請我批准了，要說這次偵辦九七零零三號案件，你們母女三人是我的主力部隊，你們最為辛苦，我是要犒勞犒勞你們，也應該好好的犒勞犒勞你們嘛。」
母女三人匯齊，向天亮樂得呵呵大笑。
善於並喜歡駕馭別人的人，自己總是懶散的，百花樓里人人都忙，連丫頭們都在忙，唯獨向天亮無所事事，余中豪、邵www.hetubook.com.com三河、劉其明、周必洋、姜學明和杜貴臨在忙，向天亮不忙，每天去市委大院點個卯后，就讓自己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以嘛，我替你發愁啊。」向天亮壞笑著說道，「你看啊，咱倆的女兒，還有許燕的兒子和許琳的兒子，他們與你和許燕許琳，將來該怎麼互相稱呼？還有，他們怎麼稱呼我呢，我也發愁啊。」
向天亮笑問，「許燕，許琳，你們說呢？」
李玟伸手打了向天亮一下，「明知故問，當然，當然是咱倆的女兒了。」
「吱……」
蔡春風道：「如果這樣的話，你這句『其實你一直在參与，始終沒離開』的話倒是沒有說錯。」
怕什麼來什麼，躲也躲不過去，吸了一支煙，向天亮剛想打個盹，就看到一輛警車駛了過來。
蔡春風道：「好，我回去后就向邵局正式報到。」
柳晶晶叫道：「我們就是一張獎狀一支鋼筆一個鉛筆盒，不如瑩瑩她們班級，瑩瑩還得了個大獎品呢。」
向天亮哭笑不得，「許燕，你媽像話嗎？」
向天亮道：「就是么。」
「糾正一下，是核查並不是調查。」向天亮鬆了一口氣。
向天亮往座背上一靠，閉上雙眼，很快就進入了夢鄉，昨天晚上在書房大戰眾多女人，又累又困，能在車上瞌睡一下也蠻不錯的。
向天亮氣極，想哭的心情都有了，因為就在這個時候，丫頭片子們也陸續上車而來，顯然前面幾個聽到了許燕和許琳，擠到向天亮面前，一口一個狗爸，弄得他是哭也哭不得笑也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