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說，「不是好像，而是絕對。」
向天亮道：「余俏俏讓姜學明去盯吧，抓請馬騰和王再道又用不了多少時間，高南平還是交給老蔡，他在外圍撒大網，反正用不著他親自上陣么。」
辦公室里，戴文華、喬喬和晶晶都在，還有剛從百花樓那邊過來的柳清清和張小雅。
向天亮說，「怎麼，姜學明能力不夠？」
姜學明怔了怔，「你確認？」
向天亮說，「有那麼一點點吧，我是這樣想的，可以再出一個兩個劉曲龍，但我不希望出現第二個肖劍南。」
周必洋說，「還有？還有你對劉曲龍被滅口，似乎不是很可惜。」
向天亮道：「交給你了，不急，慢慢弄。」
周必洋說，「其實，你很難過老肖的死，只是裝得太若無其事了。」
小紙條上寫著十一個人的名字：洪成虎，謝自橫，姜建文，葉春田，趙勝，盧玉青，於飛龍，王再道，馬騰，劉曲龍，高南平。
周必洋哦了一聲，又仔細地看了看，「還有一個人的名字，但是被塗掉了。」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可我老師只是說，此人與本案無關。」向天亮搖著頭。
周必洋說，「在哪裡？什麼很重要的線索？」
周必洋道：「另一種可能呢？」
「當然是我的老師。」向天亮說。
向天亮說，「這樣做對嗎？」
向天亮笑著問，「那怎麼辦？要不，找幾個和尚來念念經，超度亡靈，去去晦氣？」
「誰塗掉的？」周必洋問道。和*圖*書
向天亮說，「我想另闢捷徑，我手頭還有一條很重要的線索，我想也該亮出來了。」
張小雅說，「對肖劍南來講，死在你面前，身後還能風風光光，父母妻兒還能享受烈屬待遇，死得其所么，反倒是他活著的話，如果被查出來，那才是真正的倒霉。」
向天亮從上衣的內口袋裡摸出了一張小紙條，打開來遞到周必洋的手裡，「這是上次我接手九七零零三號案件后，去京城查閱x部隊檔案時，我老師易祥瑞交給我的名單。」
向天亮道：「這也是為什麼我現在才拿出這張紙條來的根本原因。」
周必洋說，「對，如果他嘴巴不嚴，他絕活不到今天。」
「他媽的。」向天亮先罵了一聲，臉色一整說道，「狗日的余中豪，要不是他下套把老肖卷進來，老肖也不至於搭上自己的性命，副廳長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咱們就是要藉著他的牌子，一邊辦咱們的事，一邊順便往他的牌子上抹點屎，也算是幫老肖出口惡氣。」
向天亮笑道：「這不就得了，你要請請和尚來折騰一番，等於是告訴客人你的茶樓里死了人，現在這樣挺好，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索性把七樓的包廂改造一下，對外營業，這事不就過去了嗎。」
周必洋說，「當然，我不是旗幟鮮明地表示了支持么。」
向天亮說，「你在看我？」
「文華姐，你傻啊。」向天亮問道，「我問你，現在有多少人知道你和_圖_書茶樓里死人了？」
姜學明問道：「天亮，是哪兩件事啊？」
周必洋道：「這倒也是，風牛馬不相及，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啊。」
周必洋說，「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用太難過了，再說你抹了老肖的這一段，他應該不會留下遺憾吧。」
小包廂里，只剩下了向天亮和周必洋兩個人。
向天亮伸出手指點了點，「看高南平名字的後面。」
向天亮道：「去。」
柳清清也說，這個肖劍南不地道，自己倒是痛快了，犯錯誤還能搏得烈士待遇，但死在人家的茶樓里，怎麼說也不是個事。
向天亮道：「能用技術手段把這個名字弄出來嗎？」
戴文華說，「我正是這麼想的，我們正商量著呢。」
向天亮說，「所以，劉曲龍的價值其實不是很大。」
周必洋怔了怔，「不對吧，既然此人與本案無關，那就沒有必要出現在名單上，既然出現在名單上，那就必定與本案有關。」
向天亮笑道：「與此同時，第一，我說的抓字你要理解為請字，第二，抓起來以後交給方雲青副政委，你們二人共同負責他們的安全，第三，你接受的是省公安廳副廳長余中豪的命令。」
向天亮道：「這個人與我很有關係，親戚，朋友，同學，同事，總之是我身邊的人。」
向天亮道：「廢話，如果是余俏俏，名字會被塗掉嗎。」
向天亮道：「這個人靠山很硬，也可能是名人，高官或高官之子，屬和_圖_書於那種動了他會給咱們帶來大麻煩的人物。」
向天亮道：「所以我確定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周必洋說，「沒有，我只是好奇你把抓請馬騰和王再道的任務交給了姜學明。」
姜學明聽著也笑了起來，「你這麼一說，我就更加明白，有餘副廳長當靠山，我也更加的有膽了！」
向天亮反問，「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
周必洋說，「看你。」
周必洋道：「應該可以，但塗得太密太爛，也可能弄不出來，至少需要一定的時間，而且還得小心別弄沒了。」
向天亮說，「說著了，劉曲龍一家十口都在濱海住著，這就說明對方對他很放心，他的家人就是很可靠的籌碼。」
周必洋說，「我說么，你到現在還沒有百分之百的信任姜學明。」
周必洋道：「現在還有兩個人，余俏俏和高南平，大家都脫不開身，你讓誰負責盯住他們？」
「當然。」向天亮微微一笑，「怎麼，一個是現任東海區區長，一個是前縣公安局局長，你不會是不敢下手吧？」
向天亮說，「還有什麼？」
周必洋道：「杜貴臨還是負責對付昨晚那幫俘虜。」
周必洋道：「有道理，難怪你把邵局和我都過了一遍，我認為這后一種可能更有可能。」
「對，顯而易見。」向天亮點了點頭。
周必洋說，「好像，好像不能。」
姜學明被向天亮的話嚇了一跳，「天亮，你，你沒開玩笑吧？」
周必洋說，「
和_圖_書是的，所以我聽老肖說過，他也拿劉曲龍沒有辦法，劉曲龍屬於嚴刑拷打也不屈服的主，寧死不屈，視死如歸，像電影里的英雄人物。」
向天亮說，「信任問題？」
向天亮道：「對啊，還有劉露一家人的安全，劉露茶館那邊還不能撤，劉露是余勝春副書記的女人，我對余勝春有承諾，往大了說，這可是一個政治問題，關係到濱海市的政局穩定。」
周必洋展開眉頭微笑，「我的感覺是，這個人的背景非比尋常，你老師雖然抹掉了名字，但卻明確地告訴了你。」
周必洋道：「真的，發自肺腑的。」
戴文華無奈的說，「也只能這麼辦了。」
姜學明應了一聲，起身而去。
周必洋道：「那我忙去了，爭取在最短時間內把名單上的第十二個人弄出來。」
向天亮道：「我認為只有兩種可能。」
向天亮說，「第一，抓馬騰，第二，抓王再道。」
旁聽者清，周必洋對向天亮的決定也頗感意外，但馬上又明白了他的意圖，「學明，天亮的用意你要深刻理解，馬騰和王再道的身份比較特殊，他們有問題是肯定的，但不一定有大問題，抓也好，請也罷，主要還是為了馬騰和王再道的安全，防止諸如劉曲龍事件的重演。」
周必洋說，「良苦用心，用心良苦，可以理解。」
向天亮說，「這個么，就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了，比方說，咱們把劉曲龍抓起來，你認為你有辦法讓他開口|交代嗎？」
周必洋ｈｔtps://www.hｅｔｕboｏｋ•com.ｃｏm說，「不是能力的問題。」
戴文華好一陣埋怨，茶樓里死了人，這可是要影響生意的。
向天亮嗯了一聲，「問題就在這裏，這裏必有問題。」
向天亮說，「就你眼賊，我看連老邵都沒有看出來。」
周必洋問道：「這十一個人都在咱們調查的範圍之內，沒什麼問題啊。」
向天亮說，「我以為你會說我不夠冷靜。」
點了點頭，向天亮問道：「清清姐，小雅姐，你們倆怎麼過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周必洋說，「但是，劉曲龍這麼一死，咱們的主要線索沒了。」
「為什麼？」周必洋不解。
向天亮送走周必洋后，來到了南北茶樓的老闆辦公室。
柳清清和張小雅相視一笑，柳清清道：「有人想和你見個面，是余俏俏，她約你哦。」
姜學明很爽快，也很堅決，「沒有敢不敢的問題，只要你下命令，讓我抓誰我就抓誰。」
周必洋道：「你說。」
向天亮說，「不錯，老肖的死，一大半責任要由老余承擔，他杵中了老肖的致命軟肋。」
戴文華說，「那倒沒有幾個，你背肖劍南出來，連我的員工都以為他是喝醉了。」
周必洋說，「與此同時，你對余中豪副廳長很憤怒。」
周必洋看著向天亮，目光有些複雜。
周必洋道：「這個被塗掉的名字，不會是余俏俏吧？」
周必洋道：「謝謝你的信任。」
向天亮輕輕一嘆，「唉，狗日的肖劍南，他不該來，也不該死啊。」
向天亮說，「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