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年西征
第64章 他真是學生嗎?

不過對於這種擔心,林顯榮從未顯露出來過。倒是趁著做手術之後修養的時間,他基本上退出了學校的日常管理事務,一切都交給了下面的人,就連學校他也不是每天都來了。
如今已經七十四歲的林顯榮已經被三次返聘,六十歲一次,六十五歲一次,七十歲一次。
為了增加說服力,這位網友還貼出了他和周易的合影——一張全班同學參加國慶合唱比賽的照片,在照片第三排最右邊那位,他用紅圈標出,告訴大家,這就是周易。
這是很多人在知道了周易的身份之後的第一反應。
周易則壓根兒沒受過任何專業的體育訓練,不管是足球還是籃球,都沒有,他一直都是一個學生球員,業餘出身。
顯然,周易應該不是那種非常突出,學習成績非常好的學生。
「周易。說是咱們學校高三三班的學生。」
如今三十五年過去了,林顯榮在青陽一高的校長辦公室里已經坐了二十九年。本來六十歲就應該退休的他,因為對於青陽一高的重要性實在是太大了,市裡、省里都不希望這所全國重點高中因為一個校長退休,金字招牌就垮了,於是又把他返聘回來,繼續做青陽一高的校長。
節目播出的第二天,除了網路上,傳統媒體上也出現了有關這期節目的報道。
這樣的狀況也讓那些還想勸的領導們開不了口了——林顯榮為青陽市的教育奉獻了一輩子,總不能要讓他奉獻到死吧?
「林老您儘管問,只要是學生的事兒,我都知道!」王順全這可不是在誇海口,作為訓導主任,他成天都要和學生、老師打交道。
英格蘭足球和中國足球巨大的差距,讓不少人都沒想到這次的中國少年們竟然能夠3:2擊敗切爾西青年隊。
之前《綠茵繼承者》真人秀官方網站中有關周易的資料中提到他是學生,但具體在哪兒上學並沒有說。媒體去聯繫和_圖_書真人秀節目製作方求證,對方也以不能透露參賽球員隱私為由,拒絕回答。只是發表了一個聲明,證明周易確實是學生,也確實沒有接受專業訓練,並且告訴所有人,這次活動參賽選手的真實性都是經過了國家公證機關的公證,在真實性和有效性方面絕對沒有絲毫問題。
經他的手培養出來的人才猶如銀河中的繁星,說他桃李遍天下那是一點都不吹牛的。
在高中,周易依然是校隊主力。
但這一次很有可能就是林顯榮最後一次被返聘。
學校里是不是真有一個叫周易的,他不知道,畢竟一所高中那麼多學生,他不可能記住每一個學生的名字,並且把他們的名字和相貌對上號,他只能夠記住那些很突出的學生。
別說這是U17級別的青年隊比賽,同樣不是成年隊比賽,中國國奧隊在去年年初去歐洲拉練的時候,那成績表現可並不怎麼好看。
隨後門被推開,進來的竟然是校長林顯榮!
所以這樣的勝利難能可貴。
林顯榮聽到這個名字,就皺起眉頭,在記憶中努力搜尋有關這個名字的信息。但可惜他沒找到。
其中,何影、周易和孫盼這三個人是最受關注的人。
很多人都不相信這樣一個人會帶領球隊擊敗切爾西青年隊。
「我也沒聽說過。另外他們還希望能夠採訪校方和老師、同學,了解有周易這個人……」
「媒體打招生辦的電話?」林顯榮覺得這事兒有些奇怪。「現在不是招生的時間啊。」
任何看過這期節目的人,都清楚切爾西青年隊並沒有放水,這是一場含金量十足的比賽和勝利。
「這……」林顯榮也不知道該說啥好了,愣了一會兒他才問,「他們找的學生叫什麼名字?」
「請進。」他說道。
不過他一日不走,在這學校中的威望就一日都在,上下沒有哪個人敢怠慢這位已經退https://www•hetubook•com•com出了日常工作,行將退休的老校長。
青陽一高有今天,完全就是林顯榮一個人的功勞。
他搖頭:「沒聽說過。」
隨後和女王公園巡遊者預備隊的比賽更是以鬥毆結束。
三十五年前他來到青陽一高擔任副校長的時候,青陽一高在青陽是只是一所普通的中學,雖然名為「第一高中」,但並不代表他們就是青陽市排名第一中學了。
他連忙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迎了上去:「林老您有事兒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找您啊,何必勞您……」
他不在了,青陽一高何去何從?
青陽市第一高中的老校長林顯榮剛剛來到他的辦公室,坐下沒多久,就響起了敲門聲。
不過大家都很擔心,當林顯榮離開青陽一高校長位置的之後,青陽一高是否會從雲端跌入凡塵。
中國少年們和切爾西青年隊的比賽這一期節目播出之後,在網路和傳統媒體上都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而這三個球都是周易助攻的。
他已經決定在七十五歲的時候從這個崗位上徹底退下來,市裡和省里的領導都還想勸他繼續做下去,可是林顯榮的身體確實是不如以往,去年做了一次大手術,休息了快一年。
何影進了三個球,上演帽子戲法。
「嗯。」林顯榮點頭道,作為學校的一把手,青陽教育界的大拿,他有這樣的魄力和底氣。
學校里的上上下下只服老校長,副校長錢毅仁基本上就是個吉祥物,甚至要有人偷偷給副校長取了個諧音綽號,叫「前一任」,雖在任上,但和卸任的前任沒啥區別——都沒什麼影響力。
「這怎麼可能呢?」
這麼一分析,好像還真是這樣的。大家都認為節目組是完全乾得出這種事情來的。每年那種唱歌真人秀節目中比慘的環節讓觀眾們深深厭惡,自然也導致了他們對所有真人秀節目深深的懷疑。
「媒體打www.hetubook•com.com我們的招生辦電話打聽一個學生?」林顯榮覺得自己應該還沒有老年痴獃,但為什麼他一時間難以理解這件事中的邏輯關係呢?
王順全將林顯榮迎過來,請他坐下,這才拉了把椅子坐在校長對面,畢恭畢敬地問:「林老您來找我有啥事兒?」
因為這對於大家來說真的是一件很新鮮的事兒——一群東拼西湊的中國球員組成的「臨時軍」,竟然擊敗了全力以赴沒放水的切爾西青年隊!
一個業餘球員卻能創造這樣的奇迹,自然會更引人注目和好奇。
看起來,真是一副就等著時間到了好退休的混日子狀態。
「誰說周易不是學生的,周易就是我的同學!」
「哪兒能,嘿……」王順全連忙擺手。「林老您身體好著呢,我是怕耽誤您的工作……」
因為這場比賽的勝利和他們三個人直接相關。
「我能有啥工作?現在我基本上都不管具體事務了。」
「嗯,咱們學校有一個叫做周易的學生嗎?」林顯榮問,沒想到王順全的反應卻讓他很意外。
帖子是一位自稱周易同學的人寫的,在帖子中他反駁了網上盛傳周易並非學生球員的猜測,表示周易就是他們青陽市第一高中的高三三班的學生,而他從初中起就和周易認識,那會兒雖然不是在一個班,但大家在操場上踢球總能遇到。
「其實也沒什麼事兒。」林顯榮擺擺手,「就是來找打聽一個人,一個學生。」
關注之下,大家才發現除了何影之外,剩下兩個人竟然都是半路出家——孫盼在兩年前都還是遼寧省青年籃球隊的一員,後來離開了籃球隊,改踢足球,射門將。到目前為止只練了兩年。
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多媒體來打聽這麼一個人呢?
甚至有人懷疑節目組說周易是學生球員,也許只是為了宣傳而已。按照在中國什麼事情都有反轉的尿性,搞不好周易也在職業球隊和圖書的梯隊中接受過訓練,甚至現在都還是某俱樂部梯隊的一員,只是節目組處於節目效果考慮,把他包裝成為了一個從未接受過正規訓練的業餘球員,這樣噱頭十足。
副校長錢毅仁領命而去之後,林顯榮坐在辦公桌上,念叨著周易的名字。
這難度簡直就和中國隊勇奪世界盃一樣。
當時三十九歲的林顯榮身為副校長勵精圖治,狠抓教學質量,嚴肅校風校紀,以治學嚴謹為教學理念,一步步帶領這所當時名不見經傳的學校開始了逆襲之路。
這位周易同學表示周易的足球水平很高,在初中校隊他就是主力,所以他對於周易能夠從全國海選中脫穎而出一點都不意外。
林顯榮擺了擺手:「不要以為我明年退休,就覺得我連串串門的力氣都沒有了。」
後來兩個人升高中之後分到了一個班。
同樣有一場比賽,國奧隊的對手也是切爾西,只不過這次不是青年隊,而是預備隊。
他很好奇。
「招生辦的人問了,說是從咱們學校網站上找到的……」
「這哪行?」林顯榮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學校是什麼地方,哪能隨便來採訪?這不影響正常的教學秩序嗎?」
仔細一看,還真是和電視里的周易笑起來還真有幾分相似,但照片中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照片像素也不大,放大了之後就很模糊,所以其實誰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由周易的同班同學寫的,還是胡編亂造出來的。
訓導主任王順全剛剛處理完了一例學生違例的事情,送走了任課老師和學生雙方,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沒多久,門被敲響了。
結果國奧隊0:1落敗。
……
林顯榮在華西市教育界是鼎鼎大名的人物。用他自己的話說這輩子他沒幹什麼大事兒,也就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教書育人。
找他的是副校長錢毅仁。
「招生辦的人一開始以為是惡作劇,就沒搭理,後來發現有越來越多的人打hetubook.com•com電話過來問,他們也拿不準注意,就報我這兒來了。」
這樣的擔心也很正常,畢竟在長達二十九年的時間里,甚至更早,當林顯榮開始到青陽一高任副校長起,他的名字就和這所學校緊密的聯繫在了一起。
「林老,咱們學校招生辦這兩天突然接到了很多媒體電話……」
小球員們紛紛成為了明星。
「他又惹什麼麻煩了?」在聽到林顯榮的問話之後,王順全這句反問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脫口而出!
從普通的教師做起,到副校長、校長。他這輩子確實都奉獻給了教育事業。
……
他不知道,副校長也不知道,但他知道有人應該知道。
這裏面既有中科院院士,又有商界精英,還有政界名流,文化名人那也是數不勝數……這些人不管平時在別人面前是多麼的難以接近,見到了林顯榮,那都要規規矩矩的鞠躬,恭敬地喊上一聲:「老師」的。
在周易下場之後,中國隊調整了策略,全線防守,這時候孫盼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果不是他一次又一次神奇的撲救,中國隊也未必就能拿到這場勝利。
「他們為什麼會打招生辦的電話?」
只不過打的是前鋒,而不是中場。
不過這篇帖子里好歹還是透露出了一個比較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提到了周易所在的學校!
「對對對,林老您說得對。那就拒絕他們?」
林顯榮想要弄清楚這個問題……
「沒錯。而且他們打我們招生辦電話是來打聽一個學生的……」
但學校里是不是真有一個叫周易的學生?是媒體搞錯了還是確有其人。
就在這種聲音凱斯逐漸佔據上風和主流,甚至有傳統媒體撰文質疑周易真實身份的時候,在《綠茵繼承者》的貼吧里突然出現了一篇帖子。
現在,終於有了周易所在學校的名字了,那剩下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周易是不是青陽第一高中的學生,打個電話去找學校求證不就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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