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很難解釋清楚，但在這方面我確實挺有天賦的……」周易毫不客氣。

最終，兩個人比平時睡覺時間要晚一個小時才結束了今天的「特訓」。

說到最後馬克已經啞口無言。

「這是特訓的一部分。」周易說完又新建了一個人物，開始捏臉，這次馬克看出來了周易在捏他自己。

自己建模是為了和他一起特訓的，可不是為了打擊他的自信，讓他自我懷疑。

馬克搖頭擺手：「完全不是！」

可是周易卻指著身體數據那一欄，對馬克說：「你自己看看，馬克，這上面的數據是不是真實反映了你的身體素質？」

周易張了張嘴，但沒把話說出去。

看著馬克的表情，周易想到了自己第一次看到他數據時的表現，和馬克估計也差不多——滿腦子都是懷疑自己是否還能繼續踢球的念頭了。

周易鬆開搖桿，但並沒有往回撥。

「那也不能是滿值啊，你這樣還怎麼成長？」

「嫉妒！」周易給馬克定了罪之後，就按下了確定鍵，虛擬周易帥的掉渣的容貌就被定格保存了下來。

「聽起來很簡單嘛。來來來！看我一場比賽進五個球！」馬克已經躍躍欲試了。

「不……不對，一定是搞錯了！」反應過來的馬克盯著屏幕上的數字搖頭喃喃道，他不能接受自己的數值竟然這麼差。

「對！要成為大球星！成為多特蒙德的傳奇、名宿！」馬克也攥著拳頭嚷嚷道。

當周易快捏完hetubook.com.com的時候，他抱怨起來：「這不公平，你把自己做的特別帥！」

「這個……不習慣，不習慣……」

最後是馬克最關注的各項屬性。他作為周易的粉絲，自然會認為周易的實力在自己之上，自己比周易強的可能就只是體力。

馬克的嘴巴都張開了，卻沒發出聲音來。

建好自己的人物，保存退出，然後把兩個人都替換掉多特蒙德隊伍中的兩個替補。周易選擇大師聯賽模式，選擇多特蒙德作為操縱球隊。

周易也懶得和他解釋，反正他遲早會明白的。

馬克被說的已經抬不起頭來了。周易猜他一定開始懷疑自己選擇足球這條路對不對。

對於周易這番話，馬克認為他是在吹牛逼，少年們吹牛也挺常見的。

馬克果然只能控制他自己，而周易一樣如此。

但是當一場比賽踢完之後他卻看著多特蒙德名字後面的「0」發獃，多特蒙德一球未進，他也一球未進……

雖然在U17里他是打替補的，可是他也不認為自己的能力有如此不堪啊。他玩實況足球，是老足球遊戲玩家了，自然知道這個分值是什麼水平。

不過這話說出來，他又不好給馬克解釋為什麼。

周易一臉驚訝：「難道這不就是我嗎？」

馬克自己的體力化成數據是七十，在身體素質這一欄里，這個水平其實也不算多好。但人家好歹可以堅持打完一整場比賽，不至於筋疲和_圖_書力盡，近乎虛脫。

有秘密的人就是這點麻煩，有太多的東西不能解釋，不能說。

隨後就是身高體重、球衣穿著風格的設定，這個倒是很符合周易自己的真實情況。

揉著有些發酸的大拇指，馬克皺眉道：「遊戲做得再好，畢竟也只是遊戲，不能完美模擬真實情況。咱們用遊戲來特訓會不會……不太專業啊？」

說到特訓，馬克的注意力終於從自我懷疑和自我否定中轉移了出來：「對了，我們不是要特訓嗎？周易你做個我出來幹嘛？」

他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周易，希望從周易這裏得到支持。

周易說道：「我知道你覺得這很不可思議，不想承認。但這就是事實，這是你的真實水平。」

「再來吧。你別以為簡單。這雖然是你用手柄控制，但實際上考的是你自己的腦子，是你在球場中找空當和跑位的能力。」

原本馬克以為這會很簡單，玩遊戲嘛，誰不會？他可是足球遊戲高手！

周易選擇了自己，讓馬克選擇他自己。

「九十九？！」馬克驚了。「滿值！這怎麼可能？！」

「別逗了，我設的是五星難度。」

於是他拍了拍馬克的肩膀：「首先，馬克。正視自己的弱點才可能進步。如果你連你自己的弱點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又怎麼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努力呢？所以弱小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我們特訓不就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嗎？如果你很強，那還特訓什和圖書麼啊？」

射門五十一、頭槌四十七……短傳八十一！

過了一會兒，當他看到周易在「視野」那一欄時，一直把搖桿往右邊撥著沒松，數字在快速跳動，從初始的四十，一直增加到了九十九，他忍不住問：「又沒收住？」

在開始比賽之前的遊戲設定中，周易選擇讓兩個手柄的游標都固定，這樣就可以選擇具體的球員了。

他看著周易設置他自己的各項數據。

「沒辦法，這特訓的具體內容你也看到了，其實就是你跑我傳，可是就咱們兩個人，沒有更多人配合的話，是沒辦法練的。只能在遊戲里模擬一下了，反正就是那麼個意思，尋找配合的感覺，你得習慣我的踢球方式。」周易攤開手。

「嘁……」馬克翻了個白眼。

進入遊戲模式，把自己和馬克都換到主力陣容中去，然後開始比賽。

「嗯……」馬克點了點頭。「你也好習慣我的踢球方式。」

「你難道不會看小地圖嗎？再說了，你沒玩過『綠茵傳奇』模式？」周易才不信馬克的解釋呢。

沒有什麼比數字更有說服力的了。

「不，不，第一次玩只操作一個人的模式，有點不習慣，有時候你在後場控球，我就直接除了屏幕……」馬克解釋道。

「不，我就這麼高。」

我練了十年足球，難道只配去第四級聯賽？

「好吧，雖然在特訓中被你罵了很多次，但我還是謝謝你，周易。你讓我對自己的未來多少恢復了一些m.hetubook.com.com信心。」

這些冰冷的數字，毫無感情|色彩可言，但卻真正反應了他當時的水平。

這樣的水平壓根兒不可能在多特蒙德一線隊打上比賽，就連德甲聯賽他都踢不了，德甲的保級球隊里，這樣數值的球員也都是邊緣化的。

「笨蛋，你當然不能輸給你姐姐啊。」周易攥著拳頭說。「不僅要成為一個合格的職業球員，還要成為一個大球星！讓你姐姐改變對運動員的偏見！」

周易在旁邊無奈地攤開手：「這怎麼不可能了？你根本就是在瞎跑啊……你看這比賽統計，多特蒙德這邊一場比賽越位十一次，都是你貢獻的！打個半場五分鐘的比賽你都能越位十一次，我真是服了你……我收回之前認為你戰術意識和跑位不錯的說法……」

他沒有繼續和周易爭辯，只是哼哼了兩聲，表示自己不信。

「沒收住，設多了。」周易解釋道。

「這上面我不需要成長啊。」周易說的理直氣壯，理直氣壯的讓馬克很想揍他。「我需要成長的是傳球啊、射門啊、體力啊、力量啊……這些東西。但視野這是我的天賦，這東西都還要升級，那我還怎麼混？你以為我是怎麼能夠在對你們的比賽中助攻兩個球的？我看得到你們陣型中的所有空當！」

好半天才突然叫起來：「這不可能！」

但周易馬上又把搖桿向回撥，數字開始遞減，從八十一減到了七十才停下來。

「特訓很簡單，在遊戲里你只控制你自己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也只控制我自己，你是前鋒，我是中場，你的任務就是跑位然後接我傳球，把足球射進球門。」

馬克默然無語。在剛才的比賽中，他已經充分見識到了周易找空當的能力，他總是會不斷提醒自己朝上跑，向下跑……事實證明那些地方都是空當，但有些時候他看不到。

他想說的是，其實他對馬克的踢球方式很了解了——自從來了多特蒙德之後，他就在FIFAOL3里將馬克調到了主力陣容中來，天天晚上在睡夢中和自己一起訓練，他已經非常熟悉馬克的踢球方式了。他現在想出來的特訓，真的就是為了提升馬克的實力，讓他能夠跟得上自己的思路。

「哇！」看到這個數字，馬克發出了一聲驚嘆。

就這樣，兩個人用手柄和遊戲機展開了如火如荼的「特訓」。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數字就擺在這兒。

接著他又切到了進攻一欄，說道：「射門數值四十四，平心而論，馬克，你覺得自己的射術算是精湛的嗎？說老實話。」

在讀取比賽的時候，周易對馬克解釋道他具體要怎麼特訓：

不，一定是哪兒有問題！

周易一項一項為他分析，以他和馬克在一起訓練了這麼一個星期所觀察到的東西為依據。

這種能力，只能去打德乙聯賽，甚至是……德丙，或者最有可能的其實是地區聯賽，就是德國足球的第四級聯賽。

說話間，比賽已經開始，迅速按掉了之前的入場動畫后，終於可以開始比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