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麼要問的。」權杖的聲音顯得有些慵懶，這和以往那傲嬌的聲音有些不同。

「你們能夠調整人類的基礎屬性么？」

律師的臉上浮現笑容，不過並不是想到晚上的節目，而是他知道，自己今天辦成了事，這位老闆指定少不了打賞。

這也是對方為何今天會派出律師來談收購的原因，大概是對方覺得雙方現在市場佔有率差不多，而增長率卻明顯是他們高出一大截，鄭旭這邊的心理防線應該被擊潰了，所以便派出了這名律師。

「好！幹得好！徐律師啊徐律師，你真的是一把好手，這麼快就幫我確定了我的猜測。這樣，我馬上就訂包間，晚上一起樂呵一下。晚飯我就不跟你吃了，還有個局。訂好地方我發消息給你，你甭管我，時間差不多了你就自己去。到地兒你先嗨起來，我這邊結束就跟你會合。」

「那個叫鄭旭的，看上去是公司的法人，從公司的股權結構上看，似乎也是他與他的女朋友佔據了絕對的控股權，甚至我調查過他們的股權變更，只有兩名自然人作hｔtps://m•ｈetuｂｏoｋ.cｏｍ.ｃom為個人投資者獲得一共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但是，鄭旭剛才在我堅持要見到所有股東的時候，先把電話打給了一個律師，然後又聽從律師的建議把電話打給了另外一個股東。就是那個股東告訴鄭旭直接拒絕，如果我不肯走就報警的。所以，根據我多年的經驗，這個公司的法人就是個傀儡而已，真正的大股東，根本就是那個持股只有百分之十的人。這種情況很常見，股份代持，老闆您不會陌生。」

石磊道：「黑卡的目的肯定不是為了抹殺我們任何人，當然我知道你不會告訴我關於黑卡的目的，但是，黑卡希望看到持有者自行成長，這一點，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權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回答說：「二級僱員的等級有限，無法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而這一次，權杖終於鬆口了：「人類的屬性當然有親和度的指標，這本就是你們人類最基礎的屬性之一。」

「投資金手指卡給出的結果是一成不變的么？還是說會和_圖_書因為某些特殊因素而被改變。比如蝴蝶效應，你知道什麼叫做蝴蝶效應吧？」

石磊對此渾然不知，他頗不高興的放下手機，起床沖了個澡，心裏越發覺得，真不知道投資金手指卡為什麼會給出一個那麼誇張的升值曲線，照鄭旭這性格，這公司石磊簡直懷疑撐不了半年就得出問題。

雖然很公式，但石磊大致還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答案，並不一定需要回答，而只需要一種姿態。

「二級僱員的登記有限，無法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不過鄭旭現在也沒心思跟那人糾纏，他現在忙得很，這人來后一個多小時已經耽誤很多事了，現在他正在爭分奪秒的跟對手公司競爭，希望能夠儘快擴大自己的下載量。

老闆還在笑，道：「你說的有道理。你幫我估計估計，他們還能堅持多久？」

老一套的手續，插卡，輸密碼，然後權杖盤旋著出現。

電話里的老闆哈哈大笑，明顯拍了一下什麼東西，道：「我就知道，這公司絕不可能是那個什麼鄭旭的，他們兩口子，根本就和-圖-書是在幫石磊那個傢伙做白手套。什麼狗屁四個股東，根本就只有一個股東。」

依舊沒有答案。

他一個好好的律師，卻跑出來幫別人做這種談不上違法，但也不怎麼光彩的事情，可不就是為了老闆出手大方么。

律師沉吟了一下，道：「這個不好說，看起來他們又拿到了一筆資金，公司上下幹勁十足的樣子。估計是您說的那個石磊，見情況不妙，自己又掏了點錢進來。不過這樣，倒也更加證明鄭旭和其女友是代持股份，他倆是絕對拿不出錢來的，而且如果股權分成四份，任何一方拿錢出來其他幾方面也都要相應出資。所以，代持股份這事兒基本可以確定了。」

那名律師剛走出這幢樓，就掏出了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老闆，對方拒絕了我們的收購。」

下了樓，石磊走進拐角處的自助銀行，距離這個月結束還早，他手裡還有十來萬的額度，到這個月結束花完是沒有任何難度的。

有了錢，就可以打廣告，雖說二十萬不多，可是電台廣告，戶外的傳單，這些，都花不了太hetubook.com.com多的錢。拿到錢之後，APP的下載量又多了一萬多，但是對方的廣告宣傳顯然更猛，這幾天下來，雙方的下載量幾乎已經持平了。

這次，權杖依舊是那冰冷機械的聲音：「二級僱員的等級有限，無法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原以為那名律師會繼續跟他矯情，沒想到對方臉上卻浮現出一絲笑容，點點頭道：「既然是這樣，不用麻煩警察同志了，我現在就離開。」

權杖：「……」

「人類在你們眼中，到底有多少種屬性？」

「基礎屬性在什麼狀況會得到提升，比如乍富，比如……」

石磊聳聳肩，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

權杖：「……」

律師謹慎的說：「那個持有百分之五股份的律師倒有可能是真的，這家公司的宣傳渠道很單一，證明資金不多，但他們總需要一個法律顧問。所以，那個律師很可能是以法律顧問的名義，換取的這五個點的股份。」

看著那名律師走了，鄭旭氣的真想一腳踹在那人的屁股上，剛才還趾高氣昂的說自己代表的公司既然提出收購，就必須聽取鄭旭公www.hetubook.com.com司所有股東的意見。可是現在，他居然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這次有答案了，權杖回答說：「南美洲的蝴蝶振一振翅膀，會引起北美洲的一場風暴。這種淺顯的混沌理論，尊貴如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投資金手指卡的結果是絕對不可能被改變的，否則就不會叫做金手指了。」

「有，還是沒有，我問的是親和度，這是否會成為人類屬性中的某個指標。」石磊換了一個問題，但本質上跟之前的問題是一樣的，權杖說他等級不夠，他就只能挨個兒去試探他想知道的答案。

「這段時間，我接觸到很多人，這些人的層次都遠超過我應該呆在的層次，這跟我使用各種卡片以及我現在每天可以揮霍大量的金錢有關，可是，為什麼這些人在跟我接觸的過程中，會很容易對我產生好感。我想知道，黑卡是否可以調整比方說叫做親和度的東西？就像是人與人之間有親密度一樣。」

但是，這段時間，石磊對黑卡又產生了新的疑問，他必須問個清楚。

電話里的聲音說道：「這是很正常的，你有沒有看出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