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被冰冷的水刺|激，思維稍微恢復了運轉，還是能說出完整的話來。
「我……我……」
看到手下要給對方喂水，白曉笙叫住了女子的動作，將水杯拿了過來。
雖然每天都有人將那些污穢處理掉，不至於留下氣味，但是對她個體的人格，卻是毀滅性的打擊。
薇薇安看到白曉笙這樣的笑容，抖得更加厲害了，就像是一隻被肉食動物盯上的兔子，顯得那麼的楚楚可憐。
紙杯里裝滿的水，直接淋在了對方的臉上，讓薇薇安全身都被凍得發顫。
就算嘴裏發臭的內褲被拿掉，長時間的沒有說話，讓她一時半會也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這本是白曉笙已經知道的事情，但她還是故意這麼問出來，就是為了羞辱薇薇安。
「好喝么？」
以白曉笙的外國人身份，出了這檔子事情，牢獄之災是肯定逃不掉的。
白曉笙點了點頭，說道：「恩，給你喝。」
「是拜蒙……公司的葛洛！」
「恩……我……恩……渴……」
「呃……呃……ｈtｔps://ｍ•ｈｅtubｏｏｋ.cｏm•ｃom你……我……水……渴……」
白曉笙問道：「想喝水么？」
這杯水居然是杯冰水！
而特別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被綁在牆壁上想要睡得舒服，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疲勞和絕望又讓人不得不入睡，就只能處在半睡半醒的難受之中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只能回答是，而沒有第二個選項能走。
站在一旁的女保鏢，聽到老闆的話語，本來還面無表情的，此時也有些尷尬，眼神微微偏移到一邊。
白曉笙面無表情，低聲吩咐著旁邊的忠誠手下。
「記得挺清楚的嘛！」白曉笙點了點頭，露出莫名意味的笑容，「看來你的意志恢復的還算快，倒是有著不錯的天賦呢……」
初見到薇薇安的時候，她還是一副對任何事都遊刃有餘的樣子，但是今時今刻，卻被擺弄的猶如低廉的人偶。
白曉笙低頭看了一眼，非常嫌惡的退後了幾步，免得被濺射到身上。
薇薇安雙眼朦朧迷離，帶著和圖書些空洞，但還抱著對生命的希冀，看到白曉笙手裡的水杯，立馬點頭說道。
今夜的外面還飄著小雪，地下室有通風口和暖氣設施，薇薇安在裏面不至於凍死，但溫度調的也只是常溫，被一杯冰水潑臉，加上身上的傷害還未痊癒，立馬讓她發出了痛苦的悲鳴。
薇薇安愣了一秒后，沒有絲毫猶豫的大聲叫了出來：「大約……十五次！」
女保鏢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用紙杯端了水過來。
她這些天生理衛生都是密室里解決的，吃喝拉撒睡都是這裏，最開始的時候還能憋一下，後面撐不住直接原地解決，連單薄的衣物都被弄髒了。
「大聲點！」
薇薇安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眼神里失去了光澤。
這些貼身保鏢都是被洗過腦的，雖然比不上從小就在洗腦環境下長大的死士，但也依然不會差太遠。
她這樣說話，但語氣里卻並沒有怨恨，反而充斥著一種另類的情緒在裏面。
不過更讓她絕望的，是自己居然不討厭這種殘酷，反而對面前htｔｐs://m•hetuｂｏｏｋ•cｏｍ.cｏm的少女有種莫名的依賴感。
啪塔——
白曉笙一把捏碎了紙杯，幽深的瞳孔閃爍著殘忍的色澤，她優雅的捂著紅唇，居然咯咯的笑了起來。
聽到白曉笙的問話，薇薇安那空洞的眼神里，才緩緩恢復了一些神智。
薇薇安全身發抖，但還是咬著牙齒叫道，就像是一個在老師面前回答問題的小學生，充滿著莫名的忐忑。
「啊……」
「是……是……葛洛。」
有些人就算再怎麼遮掩，哪怕能偽裝個幾年十幾年，都無法改變那骨子裡的血腥和殘忍。
但是白曉笙敢這麼做，自然就是有著足夠的底氣，她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除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而囚禁薇薇安，顯然不是萬不得已，而是單純的報復行為。
敢在美利堅這個法律至上的地方，綁架囚禁一個公民長達十多天，只要被媒體曝光出來，就算LB這樣大的財閥，都完全承受不起，任何關係、人脈、金錢都救不了她。
人類是具有多面性的生物，都是非hetubook.com.com常善變的，在面對不同的事情時，有著不同的處理方法。
可想而知，薇薇安此時的精神有多麼衰弱。
地下室是開著燈光的，不過並不明亮，反而有些昏暗，大片的陰影落在了她半邊身子上，看上去的模樣簡直就如同小惡魔一般，既殘忍又充滿著美感。
而且都是華國人，與美利堅人的價值觀相左，不用太過擔心這些人反咬一口。
白曉笙眉眼彎彎，嫵媚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裏面儘是和煦的笑意。
白曉笙冷聲呵斥著。
這個地方連一點鋒利的東西都沒有，就是怕薇薇安會自殺，不過白曉笙顯然高估了薇薇安這種半吊子商業間諜的意志力。
自己的這個老闆，真是不得了啊……
在低低的抽泣中，薇薇安的已經丟掉了所有的尊嚴，她用虛弱無力的聲音說道：「……你真是個壞人。」
薇薇安居然直接被嚇尿了……
「拿水給她喝。」
女孩的身體開始大幅度的顫抖起來，隨後整個寂靜的密室里，莫名的聲音響了起來，雖然非常細微，但是在這個環境里顯和_圖_書得非常大聲。
少女湊到薇薇安的跟前，絲毫不在意薇薇安身上傳來的異味。——十來天沒有洗過澡，而且生理排放都在地下室里，就算再乾淨的人，也會有著難聞的臭味吧？
「是。」
紐黑文的冬天有多冷，根本不用多說。
薇薇安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都被鞭子抽的皮開肉綻，舊傷未好新傷又復，留下一條條暗紅色的血印，看上去顯得非常猙獰恐怖。
不過讓薇薇安沒想到的是，白曉笙問出了一個更加羞恥的事情，「你和葛洛有過幾次？」
她的笑容充滿了玩味和森然，給薇薇安帶來的壓力簡直無法想象。
她長這麼大，就算出生在普通家庭，但也是生活在法制健全的發達國家，何曾被這樣非人的虐待過？
「那卡羅琳，你幕後的人究竟是誰，你告訴我好不好……」
「好……好……喝……」
牆壁和地面濕了一片，而且一時半會還不會結束。
「不。」白曉笙搖了搖頭，捋了捋額前的秀髮，好整以暇地說道：「我是人渣，謝謝。」
「等等……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