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顧盼之間
第21章 巨細無遺的調查

看著手下離開的背影,這個包廂門又緩緩地合上了,白曉笙坐在位置上,望著窗外的繁華的夜景,自斟自飲了起來。
而且除了老相識外,她幾乎對其他的男性女性,都沒有任何「興」趣。
他不知道自家老闆,查這些陳年舊事的目的是什麼,但看老闆的表情,似乎這件事情非常重要。
「放心,不用你提醒,我自有分寸。」
這信息量有點大,萬萬沒想到老闆家人死於那場車禍。
「終究是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啊!」
她重生這麼些年,一直不敢調查父母的死因,就是怕重蹈前世的覆轍,就算知道一部分線索,她也不敢去查。
她可能會選擇進入國內的音樂學院,兢兢業業的學習畢業,老老實實的出道當歌手,一門心思搞藝術,有一大票粉絲,順便弄點小錢,過著相對安穩的日子。
白曉笙喝了一口紅酒,任由有些甘苦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去。
聽到白曉笙的話語,盧建業略顯黝黑的臉上,先是有些茫然,隨後卻是化作了震驚。
一看就是與白曉笙見面前,就做好了充足的功課。
和-圖-書安西市?安西……」白曉笙若有所思了片刻,隨後沉聲說道:「你繼續去查,查到他的具體住址,到時候我會親自走一趟。」
但正因為有著對方的刺|激,白曉笙才會一步步變強,一步步擴充自己的勢力,一步步增強自己的資本。
「……哦?」白曉笙回過神來,眼神中的迷茫迅速消失,她抬起頭看了一眼盧建業,說道:「說吧,你有什麼消息?」
「老闆,這不是美利堅,不太好報仇……」
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鐘,她要等的人正好到了。
沒有敵人的刺|激,以白曉笙的性格,是不可能這樣努力的、緊迫的與時間賽跑。
她還記得那個「意外」的日子,1997年2月9日,正值農曆春節,正月初三,喜慶非凡的熱鬧佳節,人們拜訪問候親戚的日子。
「李全安,男,小名李狗蛋,1960年生人,廣容省羅定縣船步鎮人,14歲初中輟學在家,17歲跟隨同鄉表哥出門打工,一開始在廣南郊外的製鞋廠打工,27歲攢了錢買卡車開始跑長途,31歲結婚生https://www.hetubook.com•com子,37歲因連續疲勞駕駛13個小時,在高速路口前五公里處造成追尾,造成重大人員傷亡,因交通肇事罪被判刑四年半……」
「是……老闆……」
盧建業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表情有些為難。
就算想要下手,也無計可施。
本來白曉笙對顏子卿的話還將信將疑,但是多方收集來的信息,與對方說的話不謀而合,這也讓她明確的知道了自己是什麼狀況。
於是白曉笙就只能自己找。
「繼續說。」
白曉笙有些玩味的笑了起來。
「但實際上卻並未服刑?」
難道和針對老闆的幕後黑手有什麼關聯?
八年前,白曉笙十二歲,還在讀小學六年級,真正的小蘿莉一隻。
「這是97的廣南新聞,但遇難者的具體身份均為化名。我動用公司的人脈,仔細查那個司機的信息,倒是有具體真名和地址,不過事故發生后,理應被捕吃幾年牢飯的他,卻帶著家人不知所蹤,不知道老闆……查這些是要做什麼?」
這並不只是荷爾蒙的影響,而是因為她以女性的身和-圖-書份,生活了二十年,與她前世作為男性的生活時間相差不大。
而今生作為蘿莉時,究竟發生了什麼,白曉笙的記憶里,只有個大概的輪廓。只知道自己當時哭的很兇,細節問題什麼的,並不記得太清楚。
看著老闆有些茫然的表情,盧建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稍微舒了一口氣,他試探性的叫了兩聲。
盧建說的信息巨細無遺,甚至連其家裡有幾口人,什麼時候結婚,都說的一清二楚。
但現在的白曉笙,已經膨脹到了一定的程度,她終究是忍不住內心的好奇,開始調查父母當年的死因真相。
白曉笙擺擺手,毫不在意下屬的震驚。
盧建業有些尷尬,剛才他說的時候老闆在發獃,現在又要重新說一遍了,他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說:「那個肇事的司機,他原本應是貨車超載,加上疲勞駕駛導致的車禍。事發地段為廣深高速公路,于公路北段發生兩車追尾事件,車上除小孩搶救及時以外,其餘大人包括司機在內的三人,都無一倖免。」
白曉笙搖晃著紅酒杯,目光搖曳,看著裏面倒映的猩紅液體,和*圖*書就如同血液一般粘稠。
「顏子卿說的沒有錯,在十二歲那年,我因車禍失去了記憶,包括前世的記憶,直到十五歲才想起一部分來。我並不是在十五歲時重生的,而是從出生起,就帶著上一世的記憶。」
「報道中,那個被搶救及時的小孩……」白曉笙眼角上挑,突地冷笑起來:「就是我。」
「這……這個……老闆……」
對方在暗,自己在明。
前世的她,是永遠都忘不了這個日子。
顏子卿肯定知道不少東西,但是對方那種態度,肯定是不願意說出來的,或者更確切的說,白曉笙和對方做交易,肯定是要付出不少代價的。
怕引火燒身。
對方就像是柯南漫畫里的黑衣人,總能在關鍵時刻出來搞破壞,而且一直壓的自己毫無還手能力。
對於現在有著成熟理智的白曉笙,除了父母的仇恨外,更多的是一種好奇,對自己身世的好奇,對那段經過的好奇,以及對幕後黑手的好奇。
在這一瞬間,她想了很多東西。
不是每個人都非得要當什麼人上人,當什麼大富豪的,白曉笙能一路走到現在,是帶點半強迫性質的hetubook•com.com
白曉笙淡淡的看了魁梧的屬下一眼。
對,是好奇。
畢竟,只有足夠強,才能在暗譎洶湧的波濤中活下來。
「老闆……?老闆……?」
盧建業點了點頭,說道:「好的,那我先去了。」
很快,盧建業的疑惑就得到了解釋。
但是在那天,原本是合家歡樂的一天,白曉笙的父母,卻永遠的離開了她。
有前世的,有今生的,有過去的,有現在的,思緒繁雜,猶如潮汐一般湧來,又迅速褪卻下去。
他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是的。」盧建業點了點頭,說道:「而且在1997年10月,他帶著一家四口人,全部搬出了廣南市,據線索是去了安西市。」
盧建業點了點頭,正準備告退,但又停住了,欲言又止。
隔了這麼多年,甚至隔了前世今生,若說她心中還有什麼難以磨滅的仇恨,那肯定是過於誇張了,但若說完全不恨,也不可能。
他完全是認為白曉笙想報私仇了。
「有什麼事情就說,不要藏著掖著。」
難怪……她能短時間內,就毫無違和感的適應女性生活,甚至有著女的思維方式和行為舉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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