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多或少，還是了解一些的，知道不是任何一家企業，都是一帆風順的。

能換取一家業內大企業的投資，這家小公司的創始人之一，自然明白其中蘊含的含義，這個中年男人全身都在顫抖，說不出的激動，「我叫張齊，白總，你叫我小張就是了……」

特別是在兩極分化嚴重的領域，像九九科技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企業，只能眼巴巴看著別的同行A輪B輪大|波大|波的圈錢，規模蒸蒸日上，但是九九科技自身，卻連繼續研發下去的資金都沒有。

「這周六上午，會有白天公司的團隊來考察，各項條款都有專門的人和你談。」白曉笙隨後開口，她粉唇輕啟，慢條斯理地說道：「希望在這幾天內，你能拿出一個合理完善的紙面方案，哪怕只是畫餅，你也要讓我們看見你畫餅的實施率。」

「額……好的，我明白了。」張齊愣了愣，本來以為這個白小姐會和自己談，但沒想到卻並不是如此，但依然還是重重點了點頭：「我們九九科技，一定不會辜負和圖書白小姐給的機會。」

平板電腦這個市場，她可不覺得九九科技能吃得下，更多的，還是被白曉笙當作一塊試驗田，一支開拓前路的急先鋒。

這樣的互聯網論壇，雖然層次不算太高，但是就像淘金一樣，很多真正優秀的產品成果，可能就潛藏與其中，等待著投資人去發現。

這就是商業的藝術。

「失陪了，我準備再去其他產品展台看看。」

「九九科技的平板電腦就算研發出來，也不過是個開道的實驗品，來試著打開國內市場，純粹是當作一次經驗來觀察。不論這款產品是成功還是失敗，都對LB集團以後推出的產品有借鑒作用。」

張齊體會不到，葉震也體會不到，他們只覺得白曉笙做事神神秘秘的，說話也只說了一半，搞不清其具體意思。

葉震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異，但隨之又恍然，他跟著自己的兄弟發展，只關心軟體開發和推廣，從沒接觸過拉投資的辛苦。

「哎……表妹，你等等我！」

不和圖書做生意，不懂做生意的辛苦。不做互聯網，不懂找投資人的辛苦。

當然，如果有談條件的可能，他還是會爭取將控制權握在自己手中的。

所以做互聯網企業的，稍微有點眼力勁，都知道自己身處的行業，有多高的回報收益，就有多高的風險。

她說的很直白，寥寥數語間，就將事情的基調定了下來。

「這個張齊，也不至於將態度放的如此低吧……」

這還是這年頭的國內資本，沒有大規模的流入互聯網領域。若是換在十年後，單是一個外賣app領域，都是三個月淘汰一百家，在慘烈的燒錢價格戰中，就留下僅有的兩家獨大，獨攬行業的市場份額，其他的競爭者則是全部出局，點滴不剩。

他倒是沒考慮太多，因為這段時間以來，在漫長而焦急的等待中，他就想好了能夠付出的代價，哪怕是付出大量股權和公司實際控制，只要不是完全收購，對於他來說都是給的起。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所以就算競爭失敗了，也談不上市場份hetubｏｏk.ｃoｍ.cｏｍ額被全吃，無非是賺多賺少、賠多賠少的問題。就算是賠了，那還有點底子在，至少之前賺的錢，還沒全部燒光，就算是全部燒光了，在業內東山再起也是有機會的。

直到白曉笙的背影走遠，站在原地思索的葉震，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看周圍，愣了片刻后，又立馬追了上去。

到了白曉笙這個位置，每下一個棋子，都是有自身的考慮，不止是看到眼前，更多的還是放眼未來。

至於白曉笙，她絲毫沒有談成一筆合作的喜悅。因為這種事情對她而言，實在是太司空見慣了。在北美打過交道的企業太多，LB集團投資過的中小型企業，多到數不過來。

白曉笙對張齊擺了擺手，就直接帶著幾個保鏢往遠處走去。

別說這家九九科技沒絲毫名氣，能不能起來還另當別論，就算真的發展起來了，在她眼裡無非也就普普通通。

一家互聯網大企業，如何做到成倍數的盈利，那就是在吃掉大量市場佔有率之前，只要一開始，那就是看誰先燒光原和-圖-書本所有的資金，誰先把競爭對手擠出去，誰就是贏家。

盧建業立馬會意，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張黑色名片，直接遞給了這個張齊，「這是我們老闆的名片。」

這一點就遠比很多實業要殘酷，若是換做製造業、採礦業、建築業，因為地域、環境、條件的原因，談不上誰壟斷全國零部件製造，或者壟斷全國房地產行業，沒人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其實從千禧年到現在，在新潮流的衝擊下，幾年之間，誕生了很多獨具創意的公司，有種呈井噴式的趨向。

但越是如此，越顯得白曉笙來頭不小。

但有時候，機遇就是在轉瞬間出現，並且砸到了頭上。

至於輸家，若是在競爭過程中，願意被收購還沒任何問題，但若是徹底失敗后，那連願意收購的企業都找不到了，而且是只能關門大吉，連在這個領域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有。

僅僅只是得到個口頭承諾，他連稱呼都變化了，看這樣子，是苦求投資無門的那種人了。

真正長袖善舞的人，從來不會小瞧天下英雄。

hetubook.com.com接觸不過十幾分鐘，表妹給他帶來的神秘感太多了，徹底是勾起他的好奇心。

至於理由，很簡單。這個行業的市場都被吃完了，就算東山再起，能拿什麼與對方爭？

白曉笙擺了擺手，轉過頭去，給盧建業使了一個眼神。

這其中的落差感，是百般滋味的。

「……你比我大上不少，叫你小張，不大合適，直接叫你名字算了。」

但實際上，能在慘烈的競爭中活下來的，卻是十不足一，或者說的更準確點，一千家互聯網企業，能撐過三年的，不到一百家，撐過五年的，能有五十家都算不錯了。

「我投資過中小型企業也有不少，但能撐過兩三年不倒閉的，只有寥寥幾家，能發展平坦的，無非就那一兩家。」白曉笙眼神閃爍，心中暗自想著，「換做別的投資人，對於這種新產品，可能迫不及待的就像收購吞併，但實際上對於擁有矽谷企業的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必要。」

張齊看了一眼，上面只有白曉笙的名字，以及手機號碼，除此之外，連公司職位什麼的一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