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叱吒風雲湖西市
第529章 小時候的西瓜

他感到自己的後頸遭到了重擊。
鄭偉找的這位女大學生,家在山區,不是很富裕,家裡很窮。
過了好一會,女人的意識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她一翻身,嬌媚的雪白身子纏在鄭偉健壯的身子上,細聲細語的道:「鄭哥,我上星期,看到了一款紅寶石項鏈,我很喜歡。」
本來抱在賀媛姬懷裡的古琴,散發出少女淡雅好聞的清香。
鄭偉很喜歡這個年輕而漂亮的女人,而且是大二生。
他要去見一個人,這人有提取冰和毒的技術。
歐陽志遠說著話,坐在了沙發上,把焦尾琴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他微微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氣息,雙手十指緩緩移動,清晰撲面的悅耳琴聲,在修長的十指流動出來。
這聲音很有節奏且清脆響亮,他突然來了精神,循聲找去。只見石岩峭壁高約十余丈,從頂端到腳下有一道寬寬的石縫,岩下有一個圓圓的水凼,凼里一汪清水,頂上有水滴下來,滴在水凼里,滴水聲在這岩腔里回蕩,煞是好聽。他聽得醉了,忘記了自己在逃亡中。他捧起清水來喝了幾口,呀,好清涼,他覺得全身清爽,立時來了精神。突然一位笑盈盈的白髮老者站在他背後,他忙向老者施禮。
歐陽志遠低聲道:「陳玉珍供出我們公安內部一個人,而且,陳玉珍在甲醇廠見過這個人。」
十分鐘后,鄭偉穿好衣服,走出了這間別墅。
皮爾剛完成一項任務,對方剩下的五十萬,已經劃過來了,他正準備回國。他猛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讓自己幹掉歐陽志遠。
但現在,他從賀媛姬對歐陽志遠的眼神里,看出來了那種熾熱的神彩。歐陽志遠,你真是老子的死對頭呀,老子不弄死你,老子就白活了。
其韻揚揚悠悠,儼若行雲流水。
美智一聽歐陽志遠竟然還回彈琴,她那雙清澈透明的眼睛,禁不住露出驚奇的目光。這個漂亮的中國男人身上,有太多的驚喜。
蔡邕先是拖著那段燒焦了的木頭,在院中盯著入神,隨後就用刀斧劈砍起來。綠玉好奇地守著他,問這木頭有什麼用處,他反問綠玉懂不懂音樂,綠玉搖頭說不懂。
歐陽志遠說完,他上了路虎,路虎消失在夜色里。
美智那雙漂亮的眼睛里,露出溫柔的笑意道:「歐陽先生可是個全才,他的茶道竟然比我還要精湛,他竟然聽出來你彈奏的是高山流水。」
製造冰和毒唯一的女人陳玉珍,在爆炸中,灰飛煙滅。這讓自己和薛兆國終於去了一個心病。
他問妹妹,什麼是西瓜?
賀媛姬一聽歐陽志遠也知道高山流水的曲子,她的眼睛不禁一亮,透出驚奇的神彩,嬌笑道:「歐陽https://www•hetubook.com.com市長也通曉古曲?」
歐陽志遠信手一劃,一股悠揚的琴聲,在琴弦中飄蕩出來。
皮爾冷聲道:「你等好消息吧。」
「叮!」
邵雲鵬用手機把五百萬划給了皮爾。
邵雲鵬一看歐陽志遠接過了賀媛姬的焦尾琴,他的眼裡露出了強烈的妒忌。賀媛姬的焦尾琴,是賀媛姬的心愛之物,是不允許任何人碰的,就是自己也不允許,現在,竟然讓歐陽志遠演奏,真是豈有此理。歐陽志遠一直在觀察這個叫邵雲鵬的男人,他眼裡一閃而沒的妒忌,歐陽志遠看的一清二楚。
新的地址,還沒有選好。眼看著到手的錢,掙不到,這讓鄭偉非常的著急。
他坐上自己的桑塔納,開向市裡。
皮爾獰笑道:「現在就划賬。」
歐陽志遠站起身來笑道:「今天,多謝美智小姐的茶藝,還有賀小姐的古琴,我有急事告辭了。」
邵雲鵬冷笑道:「你要多少?」
經過好多天擺弄,蔡邕終於將那段木頭做成了一把琴,只是琴尾仍有燒焦的痕迹,故取名焦尾琴。這琴彈起來,音質特別好,勝過皇宮中的名琴。蔡邕邊彈邊唱,三人都聽呆了。
鄭偉拍了拍女人的後背笑道:「我今天確實有事。」
「焦尾琴!」
中國古代有「四大名琴」之說,齊桓公的「號鍾」,楚庄公的「繞樑」,司馬相如的「綠綺」和蔡邕的「焦尾」。
女人緊緊的摟住鄭偉道:「鄭哥,我不要你走。」
林老漢深以為然,並要將孫女綠玉許配於他。蔡邕說,我是朝廷追捕的人,不可害了綠玉。林老者說,天高皇帝遠,我這山野村夫不知道什麼逃犯。怎奈蔡邕始終不同意。不過,蔡邕在這裏避禍半年多,和林老者一家相處很好,而且還把綠玉調|教成了音樂奇才。
歐陽志遠看著周江河道:「果然,有人想幹掉陳玉珍,殺手竟然使用了微型直升機,上面裝了威力強大的炸彈,看樣子,竟然請了外國的殺手。」
……
突然,蔡邕聽到灶堂里木頭燒爆的聲音很特別,好像撥動了他那根神經,急得大呼大叫起來:「別燒了,快滅火!」
鄭偉的家,同樣在農村,他從小就知道,家裡沒錢的日子,是多麼的艱難。
何文婕還是很關心歐陽志遠的。
歐陽志遠的修長白皙的十指,急速的滑動,「滾、拂、綽、注、上、下」等指法,令人眼百花繚亂,人們的耳朵里,瞬間傳來高山流水的悅耳的清脆聲音,彷彿山澗小溪的流水,在不斷地跳躍。
皮爾受到手機簡訊,五百萬已經到賬。
村長的小兒子吃完了西瓜,從家裡扔出了西瓜皮。
琴音一出,賀媛https://www•hetubook•com.com姬和美智的眼神,剎那間變得明亮起來。
林老看了嘆息說,可惜我現在還不知道這木頭是何種樹木,蔡先生,你懂?蔡邕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其為何樹種,只辯得其音質。正如對人一樣,不問其出身官階如何,只看他是不是人才。
後來,他多次上書揭露時政弊端,得罪了皇帝,也惹惱了權臣,被逐出朝廷。不久,朝廷又有逮捕他下獄。蔡邕於是逃出京城。這天,天氣很熱,蔡邕走了好久都沒見到人家,又餓又困,便在一峭壁下蔭涼處歇息。
美智和賀媛姬看著歐陽志遠那俊美挺拔的背影,兩人的美眸,都流露出開心的笑意。
相傳,漢朝靈帝時,陳留地方有個儒生叫蔡邕,性情豪爽,特別喜愛琴棋書畫。為了求學,蔡邕拜別父母,到京都洛陽求學,不久就很有名氣,得到朝廷重用。蔡邕作了官后更加潛心研究儒學,對朝廷提了很多有用的建議。
只見老者腰佩弓箭手持獵叉,已獵得一些山雞和野兔。通過交談得知老者姓林,是個獵戶。林老者很喜歡蔡邕,便邀請他去家中作客。到了林老者家中,蔡邕見過林老者的老伴和孫女綠玉。一家三口忙燒鍋煮飯。
女人的眼淚下來了,接過了這張銀行卡。
稍快而有力的琴聲,音樂充滿著熱情。流水之聲復起,令人回味。
賀媛姬的一雙美目,盯著歐陽,激動地起了一層霧氣。
美智笑道:「今天我終於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了。」
歐陽志遠看著何文婕道:「鄭偉,可是在特戰隊轉業的,他的身手極好,他背後,肯定還會有人,會有更大的魚,我一個人足夠抓他回來,人多了,反而打草驚蛇,驚走了大魚。」
「好,妙!」
可惜的是,村長早就得病死了,他沒有機會報仇了,但他和人合夥設了個套,讓村長的兒子販毒,然後,把村長唯一的兒子送上了刑場。
皮爾冷笑道:「歐陽志遠可不是一般的人,他現在是湖西市的副市長,但他的背景很厲害,沒有人敢招惹他,我如果殺了他,就怕逃不出中國的。」
歐陽志遠道:「邵雲鵬,早晚我要弄明白,你到底是誰?你那雙眼睛,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他伸手從床頭的衣服里,拿出一張卡笑道:「裏面有五十萬,密碼是你的生日,早就想給你,你拿去吧,給家裡匯點。」
他有錢,但卻不敢買輛好車,只能開這輛桑塔納。
邵雲鵬知道,對方在談價格,故意這麼說。
讓歐陽志遠想不到的是,新加坡的貴誠集團總經理賀媛姬,竟然和八重美智在一起,這讓歐陽志遠起了戒心。
何文婕瞪了一眼歐陽志遠道:「別m.hetubook.com.com嬉皮笑臉的,不知道同志們對你是多麼的擔心。」
歐陽志遠點點頭道:「我抓住鄭偉后,我們再聯繫。」
皮爾冷笑道:「我皮爾還沒有失過手。」
從那時候開始,鄭偉知道,人活在這個世上,沒有錢,是最可怕的。
雖然鄭偉的身手極好,但他和歐陽志遠相比,他還是差遠了。
邵雲鵬的眼裡,露出了一抹濃重的殺機。自己好不容易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坐到了在新加坡貴誠集團副總經理的位置,目的就是接近賀媛姬,憑藉自己的才華和經商天賦,再加上自己英俊瀟洒的容貌,俘獲賀媛姬的芳心,只要自己俘獲了賀媛姬,賀家的財產就是自己的了。但賀媛姬卻對自己一直不冷不淡的。
歐陽志遠笑著走出了春雨茶社。
讓他記憶最深的是,自己在七歲的時候,妹妹說想吃西瓜。可是,自己從來沒見過西瓜是什麼東西?
邵雲鵬道:「我希望你能順利地受到另外的五百萬。」
鄭偉知道了,在這個社會上,離開了錢,是寸步難行的。現在,他終於有了很多的錢。
為了讓妹妹能吃上一口西瓜,他跑回去,跪在了村長的面前,但村長最終沒有給他。
五歲妹妹說,村長的兒子在吃一種綠皮紅壤的瓜,叫西瓜。
「幹掉歐陽志遠,你的卡上,會多出一百萬。」
現在,國際上冰和毒的價格,在快速的飆升,而甲醇廠製造冰和毒的化驗室,爆炸了。
幾百萬的毒資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心動了。
妹妹還想再咬第二口,卻被他一把打掉,惹得妹妹大哭。
一聲悠長的顫音,如同一道閃電,劈開雲山霧繞,剎那間,讓美智和賀媛姬在幻覺中醒來。
尾聲情越的泛音,使人們沉浸於「洋洋乎,誠古調之希聲者乎」之思緒中。
邵雲鵬走了出去,來到一個角落裡,撥通了一個電話。
何文婕關心的看著歐陽志遠的寸頭道:「志遠,你沒受傷吧?」
他的車子,停在了街口,他打開車門,剛走下車來,他就感到一股殺氣向自己襲來。
可惜,他走的路錯了,他在和販毒分子做鬥爭的時候,終於知道,什麼叫有錢。
「碰!」
賀媛姬笑道:「呵呵,正是蔡邕的焦尾琴。」
周江河道:「好,就這樣辦,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等他哭著回到家的時候,妹妹死了。
鄭偉在湖西市郊區,買了一處私人別墅,這處別墅極其的隱蔽,別墅里,他藏著一位十九歲的大二新生。
歐陽志遠的電話響了,他一看號碼,省廳副廳長周江河到了。
他上學后,拚命的學習,考上了警察學院,但家裡仍舊沒有錢,每個月,父親都要給他送又黑又乾的煎餅,看到同學和*圖*書們吃的是白面饅頭,自己吃的是又黑又乾的煎餅,他發誓,自己要掙錢。
緊接著,志遠的指法變得更加急促,音質開始跌宕起伏,大幅度的上、下滑音。接著連續的「猛滾、慢拂」作流水聲,並在其上方又奏出一個遞升遞降的音調,兩者巧妙的結合,真似極騰沸澎湃之觀,具蛟龍怒吼之象。息心靜聽,宛然坐危舟過巫峽,目眩神移,驚心動魄,幾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萬壑爭流。恰如「輕舟已過,勢就倘佯,時而餘波激石,時而旋洑微漚」。
何文婕道:「志遠,小心。」
七歲的鄭偉終於知道了什麼是西瓜了。
周江河一聽,臉上剎那間變得極其凝重,低聲道:「誰?」
鄭偉手掌一翻,手槍已經握在了手中,身形一閃,咔嚓一聲,瞬間就頂上了子彈。
女人乖巧的鬆開手,親了鄭偉一下,默默的給鄭偉穿著衣服。
歐陽志遠看著手裡的古琴,禁不住一愣。中國四大古琴中的焦尾琴,竟然在賀媛姬的手裡。
周江河道:「讓內部的人,立刻通緝這個外國殺手。」
「謝謝鄭哥。」
這地方煮飯的灶和平原不國,灶火門很大一些原木不經辟開就能放進去燃燒。蔡邕見他們一家三口忙於做飯,自己就走出柴扉觀賞深山風景,耳朵里似乎還聽到那水滴聲。
優美的旋律在寬廣音域內不斷跳躍和變換音區,志遠的指法,在虛微的移指換音與實音相間,旋律時隱時現。猶見高山之巔,雲霧繚繞,飄忽無定,泉水叮咚。
緊接著,志遠的十指,節奏猛然變得活潑,猶如「淙淙錚錚,幽間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細流。」息心靜聽,愉悅之情油然而生。
不一會兒,蔡邕就靠著石壁睡著了。迷迷糊糊中,他聽到水滴聲:「叮……咚……叮叮咚咚……叮咚咚……」
淚流滿面的鄭偉跑到村長家,看到村長家在吃西瓜,他求人家給一塊西瓜,給妹妹吃,但人家罵他家是窮鬼,他被轟了出來。
時間彷彿在靜止,人們的靈魂早就離開了軀體,飄蕩在雲山霧海、群峰山間之中。
歐陽志遠點點頭道:「我以前在殺手網上,看到過一個叫皮爾的傢伙,喜歡用微型直升機,裝上炸彈殺人,我敢肯定,就是這個人。」
賀媛姬笑道:「歐陽市長的琴藝,已經登峰造極了,改天我請您。」
周江河一聽,嚇了一跳,失聲道:「請的外國殺手?」
皮爾冷聲道:「一千萬,少一分都不行。」
美智笑道:「歐陽先生的琴音太妙了,簡直是天籟之音。」
裝修的極其豪華的卧室內,寬大的床上,兩具赤|裸的身體,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糾纏著。
兄妹兩人急忙向村長家的方向跑去。
歐陽志遠道:「第www.hetubook•com.com六處處長鄭偉。」
歐陽志遠笑道:「想不到,這把千古名琴,竟然在何小姐手裡。」
妹妹的小臉笑開花,她說,真甜呀。
鄭偉現在不缺錢,也不缺女人,他使勁的壓在女人身上。
歐陽志遠的母親秦墨瑤,可是一位江南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歐陽志遠小的時候,就經常聽母親演奏古箏,那種悠揚的曲子,讓他的心靈都感到震撼。
村長的兒子沒有把西瓜啃乾淨,上面還有一點紅壤,不懂事的妹妹一下子撿起了那塊西瓜皮,咬了一口。
歐陽志遠接過古琴笑道:「彈得不好,請賀小姐不要笑話。」
皮爾道:「馬上劃過來。」
歐陽志遠在路口上等到了副廳長周江河。
邵雲鵬咬咬牙道:「就依你,一千萬,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
周江河道:「還有什麼消息要告訴我?」
賀媛姬一聽歐陽志遠從小彈過高山流水,她笑道:「那就請歐陽市長彈一曲如何?」
鄭偉是兩種都喜歡的男人。
邵雲鵬冷笑道:「按照規矩,先付一半。」
「小乖乖,只要你喜歡,哥給你買。」
他開始販毒,轉而和別人一起制毒。他終於有了錢。他買了很多的西瓜,擺在了妹妹的墳塋前,讓妹妹吃個夠。
他在湖西市獲得的消息,歐陽志遠可是湖西市的副市長,背景極其的強大。就是自己能幹掉歐陽志遠,自己也不一定能逃離中國。
兩人長長的漂亮睫毛顫抖著,思緒在遠山流水之間,回到現實。
但他不露聲色地笑道:「賀小姐,通曉名曲,可談不上,不過,高山流水這首曲子,我從小就彈過。」
歐陽志遠指了指自己的寸頭笑道:「原來的頭型,都烤焦了,當時的情況真是極其的危險,爆炸太強烈了,差一點都沒有跑出來。」
鄭偉輕輕地推開女人笑道:「你是我鄭偉的女人,缺錢的話,向哥要,我還有事,今天我不住在這裏了。」
這個電話,是殺手皮爾的電話,是邵雲鵬在世界殺手網上找到的。
美智和賀媛姬聽得如呆如痴,陶醉不已。
……
蔡邕心急火燎地把灶堂里燃燒著的木頭拖出來,澆水滅火。林老漢一家三口被他這驚叫和那不容制止的動作驚呆了,愣愣地望著他。這時,蔡邕才覺察到自己的失態,忙向林老者一家施禮道,這段木頭有用,燒之可惜,並請求老人家將這段木頭賜給他。
賀媛姬說著話,把懷裡的古琴送到志遠的手裡。
一年後的夏天,妹妹得病死掉了,臨死前,說是要吃西瓜。
周江河一聽,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看著歐陽志遠道:「立刻秘密抓捕鄭偉。」
世界上的男人,沒有不喜歡權和色的,最低,也喜歡一樣。
何文婕立刻道:「我帶特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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