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你讓我說什麼！」肥豬跪在地上抬起頭跟歡歡吼。

幾乎是歇斯底里的，肥豬大聲對歡歡吼著。即使畏懼歡歡手裡的刀，肥豬也大聲將自己心裡話吼了出來。他吼的聲音很大，吼的嗓子都啞了。吼過，肥豬氣喘吁吁的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看歡歡。看小白，看著寢室中站著的每一個人。

看到寒光，肥豬嚇的立刻跪在地上。跟歡歡認識的時間不短了，他知道歡歡是什麼樣的人。

「背叛你們？我為什麼不背叛你們？你們不來的時候我當四中老大當的好好的，你們一來我的老大就他嗎沒了。不但沒了，我還跟你們組成了一個幾把幼稚的九十九怒漢。什麼幾把玩意，那是什麼幾把玩意！？為了正義，正義能當飯吃？不撈錢，不在學校做買賣，沒有錢我當老大有個屁意思？沒有錢當老大有什麼用！？沒有錢我被人尊敬有什麼用！？」

「說話！還不說話是嗎？」歡歡拿著匕首走近肥豬。

「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們！」歡歡被肥豬吼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他。

看著肥豬慘白的臉色，劉璇點了支煙笑著說，「十三少來了一百多個兄弟，不知道夠不夠。」

「白浩！」

「好吧，你被九十九怒漢開除了。你打了咱們的兄弟，你明天退學吧。」歡歡淡淡的說。

「你說話啊？」看肥豬不說話。歡歡語氣有和圖書點緩和了。

咽了口口水，我感覺我喉結滾動。我拍拍她的頭說，「恩，我們的老二真聽話。」

跟歡歡聊的有點不高興了，我一直陪她走到樓下。剛要走出宿舍樓的大門，看宿舍的老頭跑出來把我倆拽住了。

心裏感嘆，人都在變，我也變了。

「一，一百多？咱們九十九怒漢在高三的兄弟只有三十多。」聽到劉璇的話，肥豬一個小弟嚇的軟軟坐在地上。

「讓你跪下呢！」曾星笑嘻嘻的呵斥肥豬。

被我摸了，歡歡的臉更紅了。她想了想問我，「白浩，你說錢真的那麼重要嗎？」

無數腳步聲由樓下至樓上傳來，越來越多的人跑到高三寢室的走廊。雖然看不見寢室外走廊里的人，但寢室中所有人已能感覺到壓抑的強大的氣氛。

「你不罰，我罰他！白浩，誰讓你帶對象來寢室的？」看宿舍老頭冷冷的問我。

「……」聽著歡歡嬌嫩的聲音劉璇對我撇撇嘴，我悄悄對劉璇擠擠眼睛。

「呵呵，你跟肥豬一樣，我真看錯你了。」歡歡聽了我的話有點生氣。

「沒，沒有。」看了看小白，肥豬低下頭不說話。

我草，變相勾引我。忍住，我得忍住。

「退學了，肥豬這三年高中不白念了嗎？打斷他一條胳膊給他個懲罰算了。」我勸歡歡。說話的時候我心裏想，我也夠狠的。以前hetubook.com.com被人欺負了我能踹人家一腳就挺知足了，現在我一張嘴就要打斷人一條胳膊。不過肥豬做的確實過分，歡歡那些死忠被他打的不像樣，要是不打斷他一條胳膊難以出氣。

哎，這個大小姐太不了解市場行情了。現在這社會，沒錢真心處不起對象。像她這種處對象不花錢的能有幾個，我和林然在一起時還經常因為沒錢被林然嘲笑呢。就不說買什麼東西。最起碼得天天給人買點早餐意思意思吧。現在是生活條件好了，要是以前我倆連住旅店買套的錢都沒有，更別提打車吃飯逛街買衣服了。就不說處對象。就說打架。跟人打架動不動衣服就扯壞，要不就讓人用刀捅個口子。沒有錢，我衣服壞的事不知道得被家裡罵多少次。

「肥豬，你沒錢的時候我不是借過你錢嗎？我也不怎麼花錢……」歡歡被肥豬吼的愣住了。她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

被那種無形的力量壓迫著，肥豬的臉色越來越看。

「歡歡，不行別讓肥豬退學了，打斷他一條胳膊算了。」我拉了拉歡歡的衣服對她說。歡歡穿了一身綠色運動服，她長的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茫然的看了歡歡一眼，肥豬憔悴了很多。他眼中再也沒有狡詐和精明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怯懦和頹廢。

看歡歡生氣了我沒辦法，跟她我肯定比不了。和圖書我就是一個俗人，我可達不到她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境界。我還有個妹妹，我還有一個媳婦兒，我還有一群兄弟們等著我養的。

想了想，歡歡皺著眉頭又說，「你沒錢可以跟我們說。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們？還打咱們的人？而且，你想處對象也不一定要花錢。處對象花錢幹什麼？兩個人能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就好了。」

「你以為我像你們？我像你們家裡各個都他嗎那麼有錢？我他嗎一月生活費就六百塊錢，不整點錢我怎麼高興？我怎麼玩？沒有錢，我拿什麼找姑娘處對象！？」

感覺一道寒光，我發現歡歡狠狠瞪了我一眼。被她瞪著，我臉上的表情更加痛苦。我不疼，我是怕笑出來。她的聲音實在太好聽了。即使訓人都有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嗎比的，真羡慕肥豬。要是我就這麼漂亮的老大，我可捨不得背叛她。

啪的一聲。一根霹靂棒落到了水泥地上。

沒有打肥豬。也沒有動他。歡歡到底是個女生，真到肥豬任她宰割的時候歡歡心軟了。肥豬上高中快高考了，逼他主動退學也是對他不小的懲罰。想想他不念以後。他家裡人肯定得揍他。辛辛苦苦交了三年學費，他連高中畢業證都沒混到。

「我跟你沒話說。」肥豬擦擦眼淚扭頭看一張床上的吉他。

「我是女生，我進男生寢室也要罰錢？」被宿舍老和-圖-書大說的愣住了，歡歡獃獃的指著自己問。

「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了？」歡歡看肥豬不說話追問她，她此刻口氣跟個小女孩一樣。

哎……肥豬也挺可憐的。在心裏我有點同情肥豬了。都是苦命人，在學校想過的舒服確實需要錢。不過肥豬做的也不對，他沒有錢可以出去打工。何必要搶別人的錢呢。想起鵬飛那次叫人在宿舍里齊錢的事，我心裏到現在還不舒服。都是爹生媽養的，我可不想把我的錢給不認識的人。

「為什麼？」歡歡問我。

「真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們。像以前一樣不好嗎？你為什麼你非要背叛我們？」歡歡冷冷的問肥豬，冷酷的語氣難掩她嬌嫩的嗓音。

看著我們十三少的猛將，聽說我們來了一百多人，肥豬失魂落魄坐在床上。一場內訌鬧劇就此終結。肥豬的老大隻當了一個多星期。

「誰讓你進男生寢室的？罰錢！」宿舍老頭冷冷的看我和歡歡，他用眼神告訴我們，他才是真正的男生宿舍老大。

「我也不想……」肥豬跪在地上流出了眼淚。敗的太慘了，他根本無力和我們對抗。

「還行吧，挺重要的，反正我要沒錢我心裏不得勁。」我跟歡歡說實話。

「跪下。」歡歡清脆的聲音在男生寢室響起。

「你是老大，你看著辦吧。」歡歡想了想對我微笑，臉上揚起一抹緋紅。

和_圖_書輕輕拉了曾星一下。我示意曾星別說話。這是他們的家事，我們管不著。

聽了歡歡的話我一臉痛苦的樣子。女生就是女生，不光怎麼裝都沒有那種裝比的感覺。要是裝比，還是我比她裝的要好一點。

「還用打嗎？」我笑著看肥豬。

「呵呵，這錢得你給我交！」我沒好氣的瞥了老頭一眼，然後拍拍歡歡消瘦的肩膀轉身往寢室樓里走。

「不想？不想你為什麼還背叛我們？我們對你這麼好，你對的起我們嗎？你知不知道大家多喜歡你？你知不知道大家對你的期望有多高？你太讓人失望了。」看著肥豬，歡歡眼圈發紅。

「可以……」肥豬臉上肌肉咬的緊緊的。

「肥豬，你已經不是九十九怒漢的人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小白微笑，微笑中帶著一絲冷漠。

「跪下！」看著肥豬，歡歡再次冷冷說了一句。同時，她抽出了一把精緻的匕首。

聽著歡歡和肥豬的對話，我點了支煙。煙霧繚繞，被風吹著煙霧越飄越高直到消散。不是他們的人，我無法理解歡歡此時此刻的感受。不過被自己最相信的人背叛，我想那種感覺一定很難受。

在我們學校有規矩，男生不得擅自進入女生宿舍，女生不得擅自進入男生宿舍。被抓了，學校得罰錢。罰錢還分時間，進去一個小時被抓了罰二百，三個小時罰五百，一整夜罰兩千，直接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