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慫？」

包間里的氣氛一下子就冷卻了下來，雖然華玲也知道在這大家都開心的當兒不該提讓人難過的事，但這事在她心頭骨鯁在喉，不吐不快。

「可能二位之前有所誤會，武局是想和我一起做這事，讓王仁受到應有的懲罰，但武廳好像不是很支持，就將她送走了。但不管怎麼說，我自己是鐵了心要做這件事的，至於你們二位，我理解你們的難處，我不能太過自私的只顧著自己，就想著把你們套進來。」

陳光也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

「我對大胸女沒興趣！最近你老神神叨叨的，到底在忙乎什麼？我心裏有點慌！」

「卓老師，這到底什麼情況呢？」

「卧槽！你下次出來之前，能給點提示嗎？能別嚇我嗎？」

剩下的，不用他點得太明白，兩人腦袋裡猶如一盆冷水澆過，全都明白了。

「不是不可以！」

別的，無論是腐化師生還是貪污公款，甚至於利用職權從學生嘴裏挖肉，或者用那些下作的手段將郭明擠出學院都是細枝末節，王仁所做的唯獨這三件事無法原諒。

陳光不想再和他打機鋒了，乾脆利落問道。

第二天一早，卓靜思三人就又回了學校實驗室，是舒老太親自打電話來請的人。

「差不多算了結掉一半了吧。」

當然也不是真忙到一句話都沒空說，只是三人實在不想和羅進說話，日久見人心，路遙知馬力，有陳光這面鏡子作對比，羅進這人品性怎樣，自不必多言。

「我都說了有個大計劃，你別管，反正一時www.hetubook.com.com半會兒你還死不了。」

羅進早早就來了，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莫名其妙的自己腦袋上扛著的記過處分沒了，他也挺茫然的。

接到卓靜思電話，通知他來實驗室，他就更茫然了。

「卧槽！什麼叫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你別這樣啊！動不動就要搞個大新聞，哥這救贖者當得很心累的好嗎？」

「懶得費神，得，我是怕你死腦筋鑽死胡同，本皇只是想告訴你，想做什麼就做，別用姑奶奶和聖杯當幌子。當然了，心性這東西吧，的確重要，但現在才見靈天呢，這都哪跟哪兒啊，還差著十萬八千里。總之，你現在做人做事，就一個字，慫就好！」

不曾想，這念頭剛起，那邊武山還在沉默，倒是琉璃現在他心中吐槽了起來。

陳光先是看了眼眾人，然後猛然干下一大杯酒，「現在不提，是因為我不能讓徐立正有所防備，但這件事還沒完！華玲學姐，等你們都安頓下來，我們就去丁露學姐老家！」

陳光看著情緒十分亢奮的兩人，想了想，還是不能瞞著他們，便將武彤被支走的事情如實的說了。

他又想用他那一套來說教陳光，可他這套就連武彤都不聽，陳光頂多算他晚輩，更不可能聽他的。

「行啦，甭管怎麼說，事情的結果皆大歡喜，咱們就別在意那些細節啦。」鍾月拍了拍桌子，「來，大家干一杯，慶祝咱們的陳大將軍旗開得勝！」

另一頭，武山終於做出決定，深吸一口氣，重重說道：「坦m.hetubook.com.com白說，在你和我提到這些之前，我並沒有想到事情糟糕到這個程度，徐立正的確有些過分了。」

不開玩笑，我經不起考驗。

這時候，剛看完小冊子的華玲放下幾張紙，抬起腦袋看著陳光，「這裏面怎麼沒寫小露的事情呢？」

他真的不想做一個聖人，可王仁一而再再而三出現在他面前，冥冥中彷彿有個什麼東西正在考驗自己的心性。

韓老頭也壓抑著興奮，「我最近幾天在學院里悄悄打探了下，不少人都有些蠢蠢欲動。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聽說鄧新國把徐立正得罪了，老童昨天給柯校長約去談了大半天，我估摸著這事和徐立正有關。還有，徐立正怎麼突然把給小卓幾人的處分給撤銷了，這幾天你到底還做了什麼事？」

「懶得理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可卓靜思嘛，他就沒那麼客氣了，反正已經吃過不少豆腐，自己辛辛苦苦當搬運工，不來點福利？

「從心，遵從你的內心！反正就是想做什麼就做，別給自己心裏留遺憾！這樣說吧，成天畏首畏尾的人，遲早是要死在三千世界的考驗路上的！」

郭明眼神裡帶著股亢奮，「要準備行動了嗎？我這邊隨時都可以！」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陳光繼續呆在這裏也沒什麼意思，倒也不再久留，起身便離開了。

至於陳光，則又是來到韓副院長小區附近茶館，坐著等了一會兒，郭明與韓老頭兩人一前一後來了。

琉璃很是隨意的說著。

「另外，我的確有些關係www.hetubook.com.com，可以保得住我，但之前徐立正還是一口咬死了要拿你們撒氣，沒得談。本來我真以為他很了不得呢，結果我去了之後，剛開始他還很硬氣，很霸道，身邊還有倆保鏢很冷酷很帥氣。結果我先把他倆保鏢打了，他立馬就慫了，再然後我把王仁又踹了一腳，估摸著那孫子脊梁骨得骨裂，可徐立正還說我踹得好。不光你們不明白，我自己都不懂到底怎麼了！」

但也不是全無好處，對華玲和鍾月兩位，他當然不會亂來。

兩人聞言，沉默良久，有些痛苦的看了陳光一眼，似是在感謝他的坦誠相待，但似乎又在遺憾或許又要錯失一個扳倒王仁與徐立正的良機。

陳光一邊說著，一邊死死捏著手中的通天聖杯，他在等待武山的答案。

不知不覺間，陳光這個大三的學生，面對韓老頭這樣的副院長，郭明這樣曾經的主任，如今的上市企業行政高管，表現得完全不像是個學生，反倒像是平輩人一般。

三女齊刷刷對視一眼，還是性子直的鍾月說了句，「沒什麼情況，羅師兄你就當做了場夢就好。」

「武叔叔，我所說的全都是事實，如果有一件不屬實，我也不會追究。當然，從個人立場而言，我這叫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可既然我知道了！我就不能不管！坦白說，這種事情，本該武叔叔你這職位的人去管，但我理解你的難處，不求你幫忙！我只求你別攔著我！」

「就像收到簡訊時那樣叮一聲？」

羅進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再是這個實驗室里的人了。和-圖-書

陳光給卓靜思笑得直翻白眼，也不掙扎了，擺擺手道：「我真沒花錢，我也不可能賠錢給徐立正，他不在乎這點錢，我也不會做那麼下作的事。」

說完，三女各自忙乎各自工作，因為徐立正的緣故，實驗停了兩天，積壓了不少工作，的確挺忙的。

琉璃和陳光說話一貫缺乏耐心，沒兩句她就跑了，只讓陳光恨得咬牙卻毫無辦法。

虧得別人這麼信任自己，在自己面前想喝醉就喝醉，一點戒備心都沒有，你這不是在考驗老夫的人品嗎？

羅進百思不得其解。

琉璃嘿嘿一聲，「一個也沒有！因為，你是第一個呀！就你們做實驗常說的，小白鼠呢！你可是無盡神界十大神器之一通天聖杯的首位用戶呢！這樣想，是不是特別帶感？特別自豪？坦白說，等你闖過三千世界之後，除了能把朕救出去以外還會發生什麼事情，本皇也一抹兩眼黑呢！開不開心，喜不喜歡這種人生充滿不確定因素的驚喜感？」

「姑奶奶還真有個好姐妹！但她是一隻鹿，你真有興趣？本姑娘介紹你們認識？」琉璃嘿嘿一笑。

就是可惜，現在華玲住在卓靜思家裡佔了客廳，有心殺賊，無力回天啊，也就胡亂佔了點手頭便宜，他就灰溜溜的回家了。

他甚至不禁在心中暗自發問，琉璃啊，你是不是在考驗哥的正義感，是不是只有心存正義的人，才真正有資格成為通天聖杯的主人？

「那現在武叔叔你知道了吧？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干你妹啊！」

「小陳你和徐立正說了什麼？今天我開完m.hetubook.com.com會他專程跑大院門口約我喝茶，言談間陰陽怪氣的。」另一頭的武山納悶極了，「老說我不厚道，守著金山銀山藏著掖著，我真是給他弄得頭昏腦漲。你們那事情了結了吧？」

「你可別這麼想，通天聖杯沒那麼高大上！」

這又是三女喝得酣醉如泥的一夜，可把陳光給累得夠嗆，分了三撥才把人全扛回卓靜思家裡，幸好不是很遠。

陳光又想起鉛筆神像豎起來時琉璃忙上忙下的樣子，她不透點底，心頭實在踏實不下來。

「處分不都撤銷了嗎？你還要怎麼樣？」武山話語里有些不滿。

他沒想錯，等到下學期開學，卓靜思真打算再換個研究生帶，反正實驗室里已經三個女孩子，索性全換成娘子軍好了。

但反而因為陳光與他沒那麼親近，倒無法如同武彤那般頂撞他，只深吸一口氣，「武叔叔，不是我還要怎樣，是公道還要怎樣！你聽我和你說三件事，如果你聽完了，還堅持認為我應該收手，那我聽你的！看在你是武彤姐父親的份上，我聽你的！」

其實有時候陳光自己也挺瞧不起自己的，我這手啊，怎麼就管不住呢？

陳光發現，自從上了這條賊船，自己的人生就先崩了一半，現在又得知自己是小白鼠，等於又崩了兩成半。

出了茶館沒多久，武山又打來電話。

「咱能別把死這麼可怕的事情說得像大白菜一樣嗎？你悄悄給我透露一句，在我之前到底死了多少個救贖者？」

在腦子裡組織一番語言，陳光與武山說了三件大事，關於丁露、小護士和那個被打成植物人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