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名氣來說,牧金鋒不如紀立武,自然只能妥協。
看到衛梵,夏本純立刻一臉欣喜地沖了過來,拉住了他的手臂就走:「我等你好久了!」
「大哥哥!」
這是一種完全不受控制的投入,就像被催眠了一樣。
二層擺放的就是一些稀有的物品了,例如罕見的疫體標本,比如從黑暗大陸帶回來的礦物、植物、化石,反正烏七八糟,都是市面上不太容易見不到的東西,要說昂貴,也未必,但絕對會讓學生大開眼界。
「嗯!」
「去死!」
「噓!」
「請大家保持安靜,長孫要進階了!」
「老師,他是新人王,讓他多看一會兒,可能會有什麼發現?」
牧金鋒臉色一變,對於一位老師來說,這可是最嚴重的指責了。
三層已經被清空了,只在中心的位置,有一塊高台,上面放著一堵三米寬、一米多高的石牆,它看上去有一種風吹日晒的破舊,長著些許青苔,一些字跡,都要剝落了。
眉心猶如被刺穿了,一股劇痛傳來。
「早!」
衛梵無奈,這種接觸太親密,可惜夏本純心思單純,根本沒放在心上。
「明天我還要來!」
夏本純舉手:「那是京大最輝煌的時期,連續第九次奪得天梯賽冠軍,史無前例的九連冠,而那屆也號稱史上競爭最慘烈,最血腥,最輝煌。」
「好難受,但是又想繼續看下去!」
一路無話,氣氛略微尷尬。
「不過話說回來,以你的新人王身份,向校方申請一下,是可以在閉館后參觀智慧牆的!」
練滄濃有點傻眼了,衛梵明明剛來,可要是這麼說,不就代表自己給他走後門了嗎?
「紀教授!」
剛才那種狀態,實在太玄妙了,而且每個人都不同,然後他們就看到了衛梵,痛苦的蹲在旁邊。
「好了,時間到,下一批!」
夏本純在衛梵耳邊嘀咕。
茶茶踮著腳尖,雙手遮擋在額前,朝前張望,然後就叫了起來:「練姐姐!」
練滄濃換了一個說法。
「我感覺看和*圖*書這堵牆比會上癮呀,有一種無法自拔的渴望,我都想抱著它睡覺了!」
衛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沒有,會不會太狂妄了?
「加油!」
「簡直就是一個胸霸!你們說學姐的胸罩是不是要特別定做呀?」
練滄濃調侃。
小蘿莉立刻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像一隻企食的倉鼠,眨著水汪汪地大眼睛期待地看著練滄濃。
「早!」
轟!
「不太好吧?」
衛梵並不介意,晚稻田不聲不響,卻是這一屆中考進京大最多學生的名校,比起什麼姬川光和公子甲,他反倒覺得這個長孫秋田最沉穩,有一種摸不透的感覺。
男生們看著衛梵跟著練滄濃有說有笑的離開,各種羡慕嫉妒恨。
「唔?」
衛梵不解。
韓柏笑眯眯的擺手,跟著用胳膊撞了身後的上官瑾一把:「你不是喜歡他嗎?擇日不如撞日,表白吧!」
「喂,這裏邊的東西,有你不認識的嗎?」
茶茶望了過去,這是一株藤本植物,渾身滑溜溜,黑乎乎,盤在地上,像是剛被排泄出來的糞便。
「衛梵似乎吐血了,是不是說明,比起長孫秋田,天賦不行?」
「唔!」
練滄濃猶豫了一下,掏出了兩條紅色的臂章,遞給衛梵和夏本純:「幫我維持秩序吧!」
風紀委員們驅散人群。
練滄濃看向茶茶。
夏本純注意到,那些持刀守衛的風紀委員,全都背對著智慧牆而站。
衛梵也不例外,他原本打算大致的瀏覽一遍,再詳細觀摩,可是看了不到一小塊,眼前就滿是神秘的符號在遊動,接著彷彿利刃一般,刺了過來。
其他學生因為這陣騷亂,神智恢復了不少,隨後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
衛梵捂著臉頰,痛苦的跪在了地上。
陸雪諾說完,就看到衛梵沉默了,一點都沒有和自己攀談的想法,心裏不免有些小鬱卒。
有學生準備努力看出點什麼,那可就出名了。
「謝謝學姐了!」
「大姐姐……早安!」
衛梵不和_圖_書
了解那段歷史。
「新人王也不行呀!」
「無妨!」
茶茶指了指西北角,那裡的玻璃櫃中,放滿了各類獎盃和錦旗,金光燦燦,耀眼無比。
「他多看兩眼,難道這堵智慧牆就會毀掉?」
夏本純立刻有樣學樣。
衛梵出門,看到陸雪諾,打了一個招呼,隨即便沉浸在神兵藥劑的配方中,不可自拔!
「這裏的獎盃只是最有分量的那些,不然以京大的收穫,整個展覽館,恐怕都擺不下來!」
「委員長,只是這一座,就代表著無人可及的榮耀!」
「呵呵!」
「幹嘛?」
「為什麼我是厭惡?想吐?」
「你能帶茶茶進去看看嗎?我就算了!」
展覽館中,似乎響起了蛋碎的聲音。
練滄濃眨了眨眼睛,她一向嚴格要求自己,要不是衛梵,絕對不會賣這種人情。
夏本純捅了捅衛梵。
夏本純撇嘴。
這座獎盃被放在中心位置,足有半人多高,金光燦燦,而在它後邊,還有八座,不過要小一號。
「不行,那對其他人不公平!」
「可惡,那個衛梵肯定摸過了!」
紀立武反問。
牧金鋒堅持。
「衛首席好!」
不等練滄濃據理力爭,就有人駁斥了牧金鋒,是紀立武來了。
「本純!」
「九連冠?」
「那株植物是什麼?好噁心!」
練滄濃警告。
學生們嘀嘀咕咕,能夠觀智慧牆而頓悟,代表著卓越的天資。
的確,這座獎盃比常規的那些大了三分之一,算是最特殊的一座。
牧金鋒看了下手錶。
茶茶很懂事。
因為智慧牆在高台上陳列的緣故,那是茶茶這種矮個子,也能毫無障礙的看到,不過和想象中的神秘不同呀,不就是一堵破牆嘛,隨便去上京那種古舊的巷子里就能看到很多。
「你這是什麼意思?」
「抱歉,他就是愛玩!」
衛梵一行趕緊問安。
「你沒事吧?」
旁邊有幾個風紀委員,聽到這話,插了一句嘴。
「所以咯,京大在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后,拿https://www•hetubook•com•com下了九連冠,最高聯合議會特別製作了這座獎盃,希望京大再接再厲,拿到更好的成績!」
「你這樣做,才是對天才的不公平!」
練滄濃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交織著驕傲、自豪、失落、與濃濃的不甘心,不過最後都化為了振奮,狠狠地一拍衛梵的肩膀。
一圈警戒帶將學生們隔離了開。
「一起去看智慧牆呀!」
衛梵回頭,看到晚稻田的那幾個人正在參觀,長孫秋田還是那副不善言談的模樣。
「請大家先離開!」
「衛梵,你怎麼了?臉色好白呀!」
「你們來得太遲了,一批百人,十五分鐘的參觀時間,等輪到你們,估計就中午了!」
陸雪諾停了下來,一臉愕然,隨後無精打采了,連去參觀智慧牆的心思都淡了,坐在了湖畔。
「你要給我加油呀,京大的崛起,就靠你了,明年的天梯賽,一定要把冠軍獎盃捧回來!」
因為展覽的時間太短,一些學生就拿了筆記本,準備記下來,可是抄著抄著,他們就沉浸在了那些方程式中。
聽到喊聲,牧金鋒從警務室沖了出來。
「唔!」
上官瑾臉色微怒,直接一記撩陰腿,踢在了韓柏的胯|下。
「你可別看不起它,這株植物是丑,但是可以造血,包括哪些稀有血型,都可以使用!」
衛梵忙得很,可沒時間等那麼久。
牧金鋒催促。
紀立武質問。
長孫秋田目視著牆壁,驀然一愣,其中有一條方程式,竟然和他記憶中的只有部分差異,兩相對比,原本那些不解,突然豁然開朗。
茶茶驚叫。
練滄濃建議:「要不明天早點來?」
「吃糖果!」
智慧牆平時收藏在京大地下的金庫中,只有開放期,才會搬到展覽館,還不到八點,小廣場前已經排出了足有上千米的長龍,都蔓延到了旁邊的圖書館前。
啊!
紀立武很討厭這種古板的傢伙:「我允許衛梵在這裏,你如果不服氣,去找校長舉報我吧!」
衛梵走了過去,算起來,和*圖*書智慧牆的面積並不大,也就是教室黑板的大小,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符號,還有各種從未明確記載的方程式。
「有點意思!」
練滄濃科普。
練滄濃飽含期待。
陸雪諾掏出兩塊巧克力遞了過去,連帶著天天都沒有忽視,這讓天天受寵若驚,要知道亞人的地位極低,有很多人類以和他們說話為恥。
衛梵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發現這些學生大部分不太正常,似乎思維正處於一種走神狀態。
一個男生,突然痛苦的吼了起來,一口鮮血噴出,用足了力氣,用腦袋撞著地面,似乎這樣才能減輕痛苦。
練滄濃很擔心,以前有過學生因為目睹智慧牆而瘋掉的例子。
展覽館很大,總共有三層,一層陳列著一些代表著京大歷史、榮耀、名人的物品。
「謝謝學姐!」
練滄濃介紹:「看到中間最大的那座了嗎?是東方天梯賽第一百三十二屆的冠軍獎盃,代表著九連冠!」
練滄濃帶著風紀委員們正在維持維持秩序,聽到小蘿莉的喊聲,她走了過來。
「那你為什麼不想看到新人王更進一步?」
晚稻田的幾人面色一整,立刻控制現場,就算得罪人,也得做。
牧金鋒拒絕,雖然不在恨衛梵,但要說心裏沒芥蒂,那不可能,所以他不想通融。
「我這是怎麼了?」
「這個男生好低調呀!」
「不準大聲喧嘩,不準插隊,請遵守展覽館規則,違者將被驅逐,一個月內,禁止進入!」
新的一批學生上來了。
「不是吧,這麼厲害?」
夏本純聳了聳肩膀:「可惜了!」
眾人感慨,到現在,整個京大,幾乎沒有不認識衛梵的學生。
「喂,這個樣子,容易被誤會!」
「衛梵?你怎麼才來!」
衛梵也不客氣。
「衛梵,你幹什麼呢?換一批了!」
陸雪諾揪著一朵三葉草,神情莫名,為什麼看到衛梵和夏本純在一起,會不舒服呢?
「學姐,我們會加油的!」
夏本純笑得很甜,練滄濃這個行為,算是變相開了後門。
和_圖_書
「任何事情,都要遵守規則!」
第一次模擬考結束,智慧牆開放展覽,新生們只是聽說過它的神奇,並沒有切身領略過,但是高年級生們不同,已經有人因為其頓悟,得到了好處,因此好多人一大早就來排隊了,只為儘早看到它。
「學姐的巨|乳,果然名不宣傳,好大呀!」
火桑大道,夏本純背靠著一棵桑樹,百無聊賴的把玩著馬尾辮,旁邊站著一個男生,正在喋喋不休。
「如果感覺到不舒服,就立刻移開視線!」
練滄濃介紹,瞟了衛梵一眼,發現他並不驚訝,顯然是早知道了,不由的感慨,這小子的學識儲備好可怕。
男生喊了一聲,可是夏本純壓根沒搭理,這讓他極度的鬱悶。
「不錯,那一屆天梯賽,可以說是東方滅疫界的巔峰,當時的陣容實在太豪華了,哪怕一位候補英傑代表,隨便挑出一個來,都比現在的英傑厲害,對了,也就是那一屆,被稱為黃金一代!」
「好羡慕呀!」
韓柏大聲喊了一句。
「練學姐!」
夏本純無語:「這要等到什麼時候?」
長孫秋田道歉。
夏本純朝著陸雪諾點了點頭。
長孫秋田頓悟,靈氣爆發了!
「沒事,你們不是正有加入風紀委員部的想法嗎?我帶你們體驗一下!」
「你是其他學校的間諜?」
韓柏詢問。
「不是吧?這麼多人?」
「快,帶他離開!」
衛梵不想練滄濃難做,說什麼維持秩序,就是堵別人嘴巴的借口,肯定不用的。
「我知道!」
「是呀,京大沒落了,自從這一座獎盃后,天梯賽開始了戰國紛爭,京大徹底跌到了低谷,別說衛冕十連冠,到現在為止,已經三十年了,沒有再捧起過冠軍獎盃。」
一百多人圍在智慧牆周圍,緊緊地盯著它,擠的里三層外三層,卻是出奇的安靜,這也讓本來就空曠的三層顯得更加安靜。
附近的學生們趕緊低頭問安,作為候補英傑,又是風紀委員長,練滄濃權利極大。
紀立武說完,便不再管衛梵,而是觀摩智慧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