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84年的尾巴
第34章 聖誕票房冠軍

矮牛買煙回來不到十分鐘,向驊炎就把電話打到陳平安的大哥大上。言語間向驊炎很高興,說自己沒看錯人,一早就知道陳平安不是冷血無情,到底割捨不下父子之情,得知陳平安準備飛台灣他很欣慰,還說這段時間他會替陳平安罩著黑馬國際云云。
張子揚熟練的取出合同遞給尚各雲頓,後者粗略翻看一遍,驚呼道:「哦賣糕的!十年?陳,你這個吸血鬼!」
「歡迎之至。阿揚!」
另一個旁聽者可就沒那麼規矩了。尚各雲頓對這樣的安排很不滿:「陳,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最早認識你的,也是最找跟你來香港的。為什麼他們這些晚來的都有桌子坐,而我卻要坐在牆邊,這不公平!」
「我願意!」尚各雲頓搶過合同簽下大名,「陳,你可不要忘了對我的承諾,不然我一定不放過你。牛,你不要瞪我,陳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是不能容忍被朋友欺騙。」
今年的聖誕節,黑馬國際唱獨角戲大出風頭。先是跟嘉禾從蜜月期中翻臉,然後投靠邵氏懷抱反手很抽嘉禾。嘉禾老闆鄒紋懷出乎意料沒有任何表態,讓媒體有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於是又人為營造出黑馬國際與新藝城的競爭,總之每天的娛樂版都少不了陳平安和他的黑馬國際。
王京跟邵氏的合約明年約滿,之後即可加入黑馬國際,因此陳平安雖然通知了他,但他只能是旁聽者,規規矩矩坐在一旁旁聽。陳平安也通知了張蔓玉,但是被後者和*圖*書拒絕了,說自己現在還是邵氏藝人,跟黑馬國際無關。不過陳平安總覺得張蔓玉在電話里的口氣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黃白鳴:「這個問題不好說。不可否認《警察故事》是成功的,它開創了警匪動作片先河,我相信很快就有跟風片上市,這是對陳平安和他黑馬國際的最好認可。我很高興看到香港影壇不斷有新鮮血液注入,為香港影壇注入新的活力,為香港市民帶來更好更新的電影……」
麥加:「《警察故事》是部好戲,阿龍主演的么,有他在票房肯定不會差。至於黑馬國際,沒聽說過。我很奇怪你們為什麼拿它跟我們新藝城比,它夠格么?」
張子揚,黑馬國際財務經理,大管家。
「朋朋,你的劇本我看過了,還不錯,這兩天我會修改一下,演員方面就按你說的,周潤發、鍾楚虹和繆騫仁。等票房到賬,你從阿揚那裡提取兩百萬作為拍攝資金,先把他們的檔期定下來,你這部戲我準備放在復活節檔期上畫。」
矮牛已經被陳平安徹底從向驊炎那裡要了過來,雖然在新安公司還有掛職,黑夜酒吧還是他的看得場子,但矮牛已經是黑馬國際的保安經理兼陳平安保鏢。
到目前為止。黑馬國際的藝人合約,期限一律十年。梁家暉好說,在他鬱郁不得志時,陳平安主動跑出橄欖枝擺出一副知遇之恩模樣,感動對方,讓對方毫不猶豫在十年合約上籤下自己大名。
新藝城出品的《聖誕和*圖*書快樂》,雖然藉助聖誕節那兩天殊死一搏,可是陳平安連續失蹤十天、引起黑白兩道混亂的消息吸引了大批熱愛八卦的市民關注,不少媒體開始挖掘陳平安往事,無形中給《警察故事》又做了一次宣傳。結果聖誕節那兩天《聖誕快樂》兩日票房成績只是與《警察故事》持平,聖誕節一過,兩部戲的票房又開始滑落,而且《聖誕快樂》滑落的速度更快,根本無法撼動《警察故事》的冠軍寶座。
「不要那麼緊張啦,我答應助他打進好萊塢,把他捧成國際動作巨星。朋朋,你的責任很重大哦。」
現在媒體最大的興趣,是《警察故事》這部戲是否夠格挑戰《最佳拍檔女皇密令》,是否能從新藝城手中搶下84年年度票房冠軍;以及黑馬國際究竟會是像流星一樣劃過香港影壇,還是會成為第二個新藝城一黑到底。
大部分人都沒問題,他們明白這是陳平安給他們機會獨當一面,無不拍胸脯保證完成,只有矮牛例外。
「對了阿揚,阿祥和朋朋那邊的資金滿足后,如果還有剩餘,你統統給我買樓,最好是太平山的別墅,敲定好了等我回來簽字。」
哪怕陳平安在電話里直言,自己這次飛台灣只是為了拍戲沒有別的目的,向驊炎也不在意,只是笑呵呵的說他已經電話通知過張按樂,後者一月一號會在桃園縣中正國際機場接機。
「我說完了,你們有什麼問題么?」
「有事兒?」
與會者:矮牛,和_圖_書張子揚,羅立賢,關錦朋,梁家暉。
「嗯。Maggie的合約一月份就到期,最近嘉禾那邊跟她接觸頻繁,我擔心……」
「你要不願意就算了。」
「因為你還不是公司的人。」
羅立賢,特技組組長兼陳平安保鏢。
陳平安嬉皮笑臉的答覆,打消了關錦朋的緊張,他感激的沖陳平安笑笑,然後轉向尚各雲頓,那目光讓尚各雲頓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由於黑馬國際的第一部戲《警察故事》尚未落畫,所以這次的年度會議沒什麼好總結的,主要目的還是聯絡感情,以及陳平安交代一些事情。
旁聽者:尚各雲頓,王京。
針對前一個問題,記者們採訪了新藝城三巨頭。
石添:「這個笑話不好笑,今天可不是愚人節。《最佳拍檔》系列的成績有目共睹,《警察故事》不過是沾程龍的光,再加上某些人的無恥炒作才取得現在成績。聖誕檔期還沒結束,能否拿下聖誕票房冠軍還不一定,現在居然妄想年度票房冠軍……咳咳,做人要腳踏實地,不能好高騖遠啊!」
「她敢!願賭服輸,真當我的話是放屁啊!等她合約到期,你立刻讓阿揚把她簽下來,她要是敢簽嘉禾,你讓矮牛在簽約前找人把她綁了,等我回來解決!」
矮牛想跟陳平安台灣,他怕陳平安出意外,前兩天的事情他還心有餘悸。不過陳平安是什麼身份,他在台灣恐怕會比香港還要安全。被陳平安拒絕後,他借口出去買煙,到樓下給向和_圖_書驊炎去了電話。這件事他必須彙報,而且陳平安也沒說不讓他彙報。
1984年12月底,《警察故事》的票房已經飆升到2600萬,甩開競爭對手《聖誕快樂》300萬之多,聖誕票房冠軍已是囊中之物,黑馬國際在這一年開了個好彩頭。
「阿賢,等到票房到賬,你從阿揚那裡支取五十萬,成立你的特技工作室,員工、場地、設備都由你來負責。」
對陳平安和他的黑馬國際來說,外界形式可謂一片大好,然而他的心思卻不在這個上面。黑馬國際電影公司,陳平安召開了第一次年度全員會議。
「老尚,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不能放鬆對自己的要求,提高演技是重中之重,如果能讓我滿意,後年我為你打造三部戲,作為你進軍好萊塢三部曲。另外,阿賢成立特技工作室這方面你多配合,他很多特技動作好萊塢都沒人能做到。」
矮牛出去后,王京走到陳平安身邊小聲問道:「老闆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阿祥,還得麻煩你。等到《警察故事》落畫,你帶上阿揚去找方姨,好好跟她說說讓她先預支部分票房。」
「那我現在就加入公司!」
麥加和石添明顯不把陳平安和他的黑馬國際放在眼裡,就連《警察故事》大賣,在他們口中也是沾了程龍的光,這讓媒體記者分為興奮——新的矛盾出來了,新藝城VS黑馬國際!黃白鳴的態度模稜兩個,面對記者採訪大打太極,記者也不是好相與的,斷章取義截取和圖書了其中一部分,刊登到報紙上變成了「黑馬國際勢頭兇猛,黃白鳴壓力重重」。
1月1號,85年的第一天,在矮牛、尚各雲頓等人的陪同下,陳平安來到香港啟德國際機場,獨自一人登上了飛往台灣的航班。
「矮牛,我離開香港這段時間,你把公司看好,別出什麼意外。」
聖誕節過後,香港影壇聖誕票房大戰已接近尾聲,《警察故事》以2400萬的成績笑傲聖誕票房排行榜,牢牢霸佔了聖誕票房冠軍的寶座。
這個時候的媒體,對聖誕票房冠軍花落誰家已經沒有任何興趣,因為沒有懸念;也沒興趣打臉嘉禾,隨著《警察故事》以黑馬姿態雄踞聖誕票房冠軍,嘉禾的臉早就被打腫了。
「阿揚,替我訂張飛台灣的機票,要下月一號的。」
梁家暉:黑馬國際演員,暫任選角導演一職。
關錦朋心中一緊:「什麼承諾?尚,你們兩人之間究竟有什麼約定?老闆,你答應他什麼了?」
但尚各雲頓就不好說了。這廝在好萊塢摸爬滾打好幾年,雖然還沒混出名堂但眼界上去了。陳平安要是主動拿出十年合約,弄不好會適得其反,所以他只有學姜太公,等著對方自動上鉤。
關錦朋:黑馬國際導演。
「不好意思阿暉,你剛來公司我就要去台灣。我離開期間,你幫我找幾個人,這份名單上只名字、年齡和畫像,再多的信息我給不了你,要辛苦你了。矮牛你負責配合阿暉,找到這些人後先不要打擾她們,等我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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