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現出真兇

「咚」由於走得匆忙,從秦川的身上掉下了一本書,慌張失色的秦川忙彎身將其拾起,一邊還假裝鎮定地說:「沒,沒去哪兒?」
發生了這麼多事,凌風怎麼可能會答應讓金紫衣隨同自己步入劍都。「紫衣,我不能帶你去,你還是留在這兒吧!」
回頭一轉,凌風沖金紫衣笑了笑,然後離開了小竹屋。金紫衣目送著他離開,心中默默地祝願著。
密室里,三名神秘者聚在了一起,再看他們的面目,可以清楚地看見這三名神秘者就是秦川、莫寒、洛辰陽。隱藏了十八年的謎終於解開了,三名神秘者是他們三人並不奇怪。秦朗在臨死之前的那三指,指的山即是秦川;指的水不是水,水之寒也,劍都上達到劍聖的、劍士名字中又含有「寒」字的只有莫寒;天非天,那便是太陽,也就是洛辰陽。三人能聯手殺了金武也就只有他們能夠做到。
秦川的掌心生出了一道力,他暗自想著:玉兒,別怪爹,爹也是沒有辦法,我不能讓你把這件事透露出去。
這個隱藏許久的謎在瞬間解開,而真正的兇手就是他們,可惜這些凌風還不知道。中間的秦川從身上拿出了劍譜,將其放在了桌子上,說道:「劍譜我拿回去看過了,並沒有殘缺,你們也仔細研究過了,也沒有問題,你們說修鍊成劍神的方法會在哪兒?」
「好了,如今劍譜在我們的手上,修成劍神是遲早的事,我們也不要太急功近利了,不然會得不償失的。」秦川說道。
「玉兒,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秦朗發現了秘密,如果我們的事情傳了出去,那爹就無法在劍都立足了!你要明白爹的苦衷。」
「想什麼呢?這不會是真的。」搖晃著頭,秦玉兒邁開腳步走開了,她是在自欺欺人,還是不敢面對現實,還是在安慰自己,也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
秦川一手搶過了劍譜,罵道:「你瘋了?我們好不容易得到了劍譜,就這樣給毀了,豈不是可惜了。」
輕輕地轉過了身,秦玉兒最終還是放棄了。她撇了撇嘴,為自己的胡思亂想笑了笑,像是在安慰自己,如果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樣,那麼她又該怎麼去面對呢?她沒有進一步地追查下去,是不想也不敢接受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將身退至床前,秦玉兒抬頭看了看屋頂,望著屋頂上的天窗,秦玉兒臉上泛起笑容,自顧言道:「爹,你不要怪我,我不能讓你錯下去,十八年的慘案也該到了結束的時候了,如果要有人承擔這一切後果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的。」默默地說著這些,秦玉兒有了自己的打算。
堂上只有秦川和秦玉兒兩人,秦川無所顧忌道https://m.hetubook•com.com:「玉兒,你聽爹說,凌嘯天手握《靈空劍譜》,即使我們不搶奪,也有人會搶奪的。」
「秦族長說的對,為了得到《靈空劍譜》,我們逼不得已殺掉了凌嘯天夫婦,還殺死了秦朗,金武夫婦也因此送了命,就這樣把劍譜給毀了,我們所做的就都失去了意義。」莫寒說道。
「莫族長,秦族長,剛才我太激動了,我只是不甘心辛辛苦苦得來的劍譜,到頭來還是修鍊不了。」洛辰陽說道,修鍊不了劍神,他們每個人都非常地浮躁,可為了一統劍都的痴心妄想,他們還是冷靜了下來。反觀洛辰陽,他是怎麼和秦川他們沆瀣一氣的?這也是一個謎,神秘者的身份雖被識破了,可中間的關聯不是一兩句話能解釋得了的。
床上的秦川並沒有睡著,他睜開了眼睛,說道:「玉兒,有些事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楚的,我知道你已經懷疑了,你懷疑我勾結了那三名神秘者,我想你以後會明白的。」秦川的話中有話,他有沒有勾結神秘者?他知不知道神秘者是誰?如果秦玉兒接著追查下去的話,也許這個謎會被解開。能不能找出真正的兇手,那就要看秦玉兒自己的意願了。
好奇的秦玉兒看著秦川那麼慌張,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她走了過來,問道:「爹,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有事嗎?」
「玉兒不見了,你們趕快出城找找,務必要把她帶回山莊。」秦川吩咐道。
「你們把她帶下去嚴密看守,不能讓她離開山莊。」秦川吩咐道。
從小竹屋出來,凌風沿路走著,兜兜轉轉,所行的方向好像是靈虛山莊。關於十八年前的那件事,蘇慕也知道一點兒。所以凌風想從蘇慕的身上找到一點兒線索,哪怕是一點兒線索,對他找出真兇也是有幫助的。
「山非山,水非水,天非天,哥所指的會是誰呢?」凌風不止一次地想過這個問題,奈何還是沒有一點兒頭緒,故此他才想去靈虛山莊,找蘇慕解開這個謎。
深夜時分,繁星滿天,秦玉兒站在庭院觀賞著月亮。此時,秦川歸來,他一臉蒼然地從這兒經過。「爹,這麼晚了,你去哪兒了?」見父親深夜而歸,秦玉兒關懷地問了一聲。
絕望的秦玉兒不想聽秦川的解釋,她別過頭去:「我不要聽,我要把這件事告訴凌大哥,我要把你做過的錯事全部揭露出來。」
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線索,凌風怎麼會輕易地錯過?即使功力不及他們,若是能找出兇手,報仇也就有望了。「我必須要把他們找出來,師父、若蘭,紫衣就麻煩你們照顧了。」
「玉兒,爹不能讓你把這m.hetubook.com.com件事傳出去,如果這件事傳了出去,劍都劍士會向我們討要劍譜的,到那個時候,我們就麻煩了,你要理解爹的做法。」對著玉兒的背影,秦川說道。
樹林深處,晚風習習,偶爾有幾聲狼嚎聲傳出。藉著微弱的月光,凌風來到了秦朗的墓前,悲涼的墓碑透著幾分寒氣。站在墓前,凌風說道:「哥,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殺害爹和娘的兇手是誰?我實在是想不出真正的兇手。」
風不斷地吹在凌風的身上,散亂的頭髮隨風飄揚著,墳前的他默數著自己的悲傷,他就是在這樣紛亂的劍都生存下來的,活著是為了報仇,是為了拿回靈空山莊,也是為了還劍都一個平靜。
回到靈天城,已是深夜,經過庭院,秦川來到了秦玉兒的房間,站在房門口,他使勁地敲著門,口中還喊道:「玉兒,玉兒……」然而秦玉兒沒有在房間,許久不見房間里有聲音的秦川感到奇怪,他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秦玉兒被關在了房間里,數小時后,她醒了過來,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念叨著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知凌風。她一起身,連忙走到了門前。雙手拉門,門被牢牢地鎖住了。
門外守護的弟子說道:「師姐,你別喊了,族長吩咐了,不能放你出去。」
「那本書會是什麼書?爹為什麼會那麼地在乎?」一連串問題縈繞在秦玉兒的心頭,讓她好生煩躁。
在他的說導下,另外兩人點著頭,道:「是,是,是,我們不能太急躁了。」
躲在牆壁後面的秦玉兒掩著臉,眼睛里盡帶驚恐。要不是自己偷偷地跟著秦川來到了這兒,她也不會發現這埋藏了十八年的秘密,也不會知道秦朗是這樣遭到殘殺的。
盡量地壓制著情緒,秦玉兒小心地往密室外走去,知道了這個秘密的她,此刻的情緒波動很大,傾然間,秦川父親的形象一下子在秦玉兒的心中蕩然無存了。
沉睡在墓穴里的秦朗哪能聽得見凌風的心聲?寂靜的樹林里只有凌風獨自哀傷。現在的他雖說殺不了兇手,但至少還有得一搏,通過不斷的努力,他已經達到了劍宗級別,離劍聖級別相差不過兩級,這兩級的距離會在凌風的努力下越來越縮短的。愣愣地望著墳墓,凌風滿腹憂傷。
又是一個夜晚,待在房間的秦川打開了房門,四處觀望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他很淡定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然後大模大樣地往前走著。在他離開房間之後,秦玉兒出現了,她望著秦川離去的背影,說道:「爹,最近一段時間你真的很奇怪,不管你有沒有勾結神秘者,我都要一探究竟,我不能看著你越陷越深。」
回到房和_圖_書間的秦玉兒,想起在庭院中父親慌張的臉色,她的思想全部鎖定在那一本書上。秦川的舉動讓她起了懷疑,聯想起凌風父母的死,秦玉兒猜想道:「該不會凌大哥父母的死因和爹有關係吧?不會的,不會的。」不知怎麼的,秦玉兒會生出這樣一個怪想法。當年凌嘯天是服下了千筋散而死的,而逼迫他服下千筋散的是三名神秘者,這三名神秘者到底是誰,誰也不知道。密室又隱藏在靈天城外,若說秦川和他們有勾結,斷然不會把密室設立在自己的山莊的,那樣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房間里的秦玉兒哭喪著臉,她不曾想到自己的父親會這樣對她,不曾想到真兇就是自己的父親,這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她知道如果凌風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找她的父親報仇的,她也想過不把這件事告訴凌風,那樣做的話她的心裏又不安,凌風承受了太多太多,她想幫助凌風從仇恨中解脫出來。思來想去,秦玉兒還是想掙脫這個囚籠,要把真正的兇手告知凌風。
旁邊的洛辰陽,一臉的糾結,研究了這麼長時間,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這讓他很是煩躁,他拿起桌上的劍譜,憤然道:「我們都已經達到了劍聖,放眼整個劍都沒有幾個劍士是我們的對手,我看還是把劍譜給毀了吧!」
聽秦玉兒的口氣,秦川便知秦玉兒所指之事,他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為了顧及自己的顏面,秦川把那些弟子驅逐了出去。
幾名弟子回道:「是,族長。」他們扶起地上的秦玉兒,走了出去。為了阻止秦玉兒,秦川也只有把秦玉兒禁錮起來,否則東窗事發,就什麼都完了。
近至黃昏,樹林里的凌風還在練習著千刀斬,經過長時間的練習,加上他的覺悟能力高,凌風能夠使出千刀斬了。再看他手上的劍,比以前更加強化了。每突破一個等級,劍士的劍都會得到提升,這和劍士的等級是相對應的。往往劍士對戰,看到對方劍的強化度,就能判斷那名劍士修鍊到了何種地步,稍強一點的劍士,單從劍士的身形就能判斷劍士的級別。一招千刀斬,震得周圍的樹葉紛紛落地,還沒有完全練成千刀斬的凌風念著劍法口訣:「噬其心,攻其力寒氣生,陽氣盛……」
沒有了後顧之憂,凌風也就安心地去追蹤兇手了。「那我下山去了,你們多保重。」
來到了靈天城外,秦川在城外沒人的地方按動了幾下牆壁上的石塊。「咔當」一聲,地上出現了一個洞口,秦川跳了下去。這個場景和秦朗當時跟蹤蒙面人是一樣的,可以斷定,秦川要麼是三名神秘者其中的一人,要麼就是跟三名神秘者有關係,這一切和_圖_書就等著秦玉兒去破解了。身後的秦玉兒目睹著秦川進了洞口,她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想是對的,於是,她來到了那個洞口處,按照秦川的做法,她打開了洞口,並且跳了下去。
靈天城外,秦玉兒拖著傷心的身體遊盪著,口中說著:「不會的,不可能,我爹不會是真兇的。」不相信秦川會是真兇的秦玉兒努力地欺騙著自己,可真相就擺在她的面前,讓她不得不相信。
用力一晃,秦玉兒晃開了秦川的手:「你別想阻止我,我不能讓你一錯再錯。」晃開了秦川的手臂,秦玉兒徑自地往大堂外走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秦玉兒大喊道。
「不行,我得把這件事搞清楚。」打開房門,秦玉兒快步朝秦川的房間走去。
憂心的金紫衣見凌風要走,她說道:「凌風哥,一路小心。」
跟著秦川的腳步,秦玉兒緊緊地跟蹤著,她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會看見什麼。但她想阻止秦川的行為,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她怎麼忍心看著父親與神秘者蛇鼠一窩?
「凌風,你真的要去找兇手,以你現在的功力還殺不了他們。」郭超質疑地問了一聲。
「哥,我已經有能力報仇了,只要找出兇手,我會為你們報仇的,一定會的。」懷著莫大的仇怨,凌風咬牙切齒道。
望著秦川離去的背影,秦玉兒好生迷惑,最近一段時間秦川很是怪異,往往傍晚時分離開山莊,直至深夜才歸,脾氣也暴躁了很多。「爹這是怎麼了?怪怪的。」
房間里的秦川,從身上拿出了那本書,將其壓在床下,然後安然地睡覺了。
出了靈天城,秦川四處張望了一下,很小心地走著,緊跟在他身後的秦玉兒尾隨著,她對秦川的功力十分了解,要跟住秦川不被發現對她來說很容易做到。
收起《靈空劍譜》,秦川和他們離開了密室,秦川不知道秦玉兒已經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一個是自己喜歡的人,秦玉兒會怎麼做呢?
還沒等到那些弟子著手去找尋,秦玉兒猛然從堂外走了進來,她氣勢洶洶地走到秦川的面前,質問道:「爹,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這天,凌風站在小竹屋前,他的臉上儘是憂傷。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他要找出兇手,報十八年來的仇恨。竹屋前,郭超、金紫衣、郭若蘭守望著。「凌風哥,我想和你一起去。」金紫衣用乞求的眼神看著凌風,說道。
「爹,你為什麼要那樣做?成為劍神就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這次,秦玉兒絕望了,秦川的做法徹底打擊了她的心,獲知真相的她接下來不知道怎麼辦。回去又不想面對秦川,不回去又能去哪兒呢?百般糾結之下,秦玉兒依在和圖書樹旁,哭了起來。
「這就是你的借口,為了成為所謂的劍神,理所當然地殘害凌叔叔,就連秦郎你們都不放過。」秦玉兒以一種不屑的目光瞪著秦川。
悄悄潛進密室的秦玉兒,把他們的談話聽得是一清二楚,她不禁啞然失色,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是三名神秘者的一員,更沒有想到這三名神秘者就是自己熟悉的三大族派的族長。
「去吧!紫衣姑娘就交給我和若蘭,她在這兒會很安全的。」郭超說道。
來到房門口,秦玉兒頓住了,她在害怕,害怕自己所想的是真的,如果真是那樣,她該怎麼面對凌風?悄悄地,秦玉兒在門上劃出了一道口子,然後將頭貼在門上,待確定秦川睡著了以後,欲要潛入之時,秦玉兒的腳步停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所想的。「不會的,不會的,爹不是那樣的人,爹怎麼會和那三名神秘者有聯繫呢?我想多了,我肯定是想多了。」
「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近來我女兒好像對我有所懷疑,這事要是讓她知道了,會變得很麻煩的。」秦川說道。
望著這空蕩蕩的房間,秦川嘀咕道:「這麼晚了,玉兒會去哪兒呢?」同時,他的內心也有一點點的不安,畢竟殺害凌風父母的真兇是自己,這事如果讓秦玉兒知道了,他又該怎麼辦呢?
聞言,秦川一把抓住了秦玉兒,用乞求的口氣說道:「玉兒,不要,你那麼做會毀了爹的聲譽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沒看見。」
兩三名弟子匆匆地從堂外跑了進來:「族長。」
「不該問的你就別問,怎麼那麼多問題,沒事回屋歇著吧,別在這兒瞎晃蕩!」厭煩的秦川劈頭蓋臉地數落著秦玉兒,隨後邁開腳走了。
當他念出這句口訣后,他頓了頓,握劍的手鬆懈了,他的頭腦里再度回想起秦朗臨死之前的場景。繼而,他發出疑問:「難道哥指的山非山,水非水,天非天,可是,那又會是什麼呢?」如此一想的凌風,好像能從秦朗的那三個動作里看出些什麼,可是又不那麼明確。秦朗臨死之前是想把兇手告訴凌風的,奈何他沒有氣力,只有用動作示意。想起這些,凌風費盡心思地想要解開秦朗的那三個動作之謎,只要解開了這個謎,兇手也就找出來了。
「呼」猛然出了一掌,那一掌打在秦玉兒的身上,秦玉兒的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她萬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為了阻止她,竟然會向她出掌。「來人!來人!」秦川大聲疾呼道。
天亮了,大堂上的秦川慌亂了,秦玉兒一晚上都沒有回來,他心中猜想著秦玉兒肯定是知道了一切。堂下有幾名弟子走了進來,他們口中說道:「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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