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化解禁術

靈魂鑽進凌風的身體,凌風現身於書房。
被震懾住的劍士虛與委蛇道:「我把口訣告訴你們就是了,心相生……」
收起劍,凌風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我終於練成幻影式了,劍士身上的禁術可以化解了。」凌風嘆道,為了修成幻影式,他足足花了三天三夜之久,他知道,晚一天,劍都又會多出許多因犯禁而失控的劍士。
預想過劍都會大亂的凌風,情緒十分的沉穩,他悔恨道:「唉,一切禍端因我而起,我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
弟子走後,凌風抬頭看著上空,天空灰濛濛的,這樣的景象和現在的劍都極為的相似,他嘆息道:「什麼時候,我才能恢復劍都的平靜?這場紛爭又該怎麼去平息?」
靈虛山莊,書房裡的蘇慕正審讀著書籍,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書房的沉寂。一名弟子在獲得允許的情況下,走進了書房。
「族長,靈空山莊的族長派人來請您過府一敘。」弟子說道。
劍士的此等做法,讓凌風無所適從,他說道:「都起來,都起來,修神的口訣須是心靈純正,五元聚齊,有著一顆俠肝義膽之心的劍士方可念得,我幫助你們化掉身上的禁術,並不是為了證明我的強大,我只希望大家行善積德,不要因私利而荼毒同道,劍都應該是一個平靜的劍都,絕非到處充滿殺戮,人心不穩的邪惡之都。」
客棧外,幾十名劍士沖了進來,他們把這兒給包圍了起來,其中一人對正在飲食的六名劍士說道:「把口訣說出來。」
龍虎台上,月光灑落,偶爾一道人影走來,凌風走上龍虎台,這個曾經父親訓練弟子的地方。站在龍虎台上,凌風抬頭望著夜空,那是對父母的思念,來到這兒,凌風的心情沉重了起來。每每想起父母的慘死,他的內心都會隱隱作痛,他在回想,他在哀傷。
「會出現這樣的事,也說明他們野心太大,這不能怪你,你想化掉他們的野心,是有辦法可行的。」
認真地想了想,凌風說道:「你帶上莊上所有的弟子,在劍都散布只有善行的人才有資格修神,一切惡行將會為此付出代價。」
金紫衣一臉的委屈,道:「算了,饒過你了,我知道你是日理萬機的人兒,就不打擾你了。」扭過身,金紫衣失落地走了。
口訣傳開之後,劍都像客棧里發生的那樣的悲劇不勝枚舉,劍士為得到口訣相互廝殺,為防止他人修成劍聖而兵戈相見。每個劍士都有著自己的私心,他們為了私利,失去了人性,所有的禍端都是因口訣而起。
離開了城門口,凌風又去了別的地方,凡是有劍士陷入禁術之中,他都會幫助他們化解禁術,並且開導他們的心靈,讓他們的心靈變得純凈,這也是他重整劍都的第一步。只有劍士的心靈得到了凈化,劍都才能變得平靜,變成一塊喜樂的凈土。
「你們說什麼?什麼口訣?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一名劍士裝作毫不知情地應答道。
所有的劍士在聽完凌風的一番話后,慚愧地低下了頭,他們終於明白就算有了口訣也難以修成神的原因。
靈空山莊的弟子按照凌風說的,將具有善行方有資格修神的消息散布了出去,劍都惡意廝殺的行為得到了控制。劍士得到口訣后,紛紛修鍊了起來。在一門派中,該門主將自己關在了練功房內,他盤坐著,雙眼緊閉,兩手在胸前揮動,體中的元力散發,口中念道:「心相生,意相合。仁者劍,劍道痴……」當他將口訣念完之後,雙眼打開,眼珠煞紅,看著令人恐懼。
失控的劍士彷彿聽不hetubook•com.com見凌風所說的話,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凌風是他們獵殺的對象。
四大族長齊聚靈空山莊,凌風開口說道:「各大族長,今天把你們邀請到山莊,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同大家商議的。」
不僅僅是他,所有試圖利用口訣修神的劍士,在念完口訣之後,都瘋瘋癲癲的。從他們的行為來看,倒不像是走火入魔,好像是受到了某種禁制,致使頭腦不清醒,他們完完全全被什麼東西給控制了,他們的意識形態固有,然而卻不能調控自己的行為。有的劍士試著克制自己,越克制身體越不受控制。有著這樣行為的大有人在,可以說劍都的劍士凡是念出了成神口訣,都喪失了人性。
後山,裸|露的大地一片凄涼,樹葉飄零的枝幹光禿禿的,偶爾一兩片樹葉從枝頭上飄落下來,倒是給這死寂沉沉的樹林,帶來了一些生機。
「我會練成幻影式的,我知道該怎麼辦了。」頓悟的凌風,心情一下子開朗了。
得到口訣后的那幾十名劍士各自對視了一眼:「你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心狠手辣的劍士將那名被壓制的劍士殘忍地殺害了。
「族長立下的這個規定甚好,這樣他們就不會因為爭著入靈空山莊相互廝殺了。」龐龍認同道。此來,大大地修復了像族會那樣存在的隱患。
弟子一抱拳,領命道:「是,族長。」
我不能出手傷害他們,凌風想著。然而那些劍士漸漸地向自己靠近,若不出手應對的話,恐遭他們殺手。靈機一動的凌風,馬上喚出了赤天劍。
就在大家一致認同的時候,劉子陽緊皺著眉,看出端倪的凌風,問道:「劉族長有什麼想法嗎?」
若不想出一個辦法,他們是不會離開的,認真地想了想,似有了應對之策,凌風眉心一舒,道:「各位劍士的練武之心我能理解,但要進入靈空山莊是有要求的。」
將金紫衣安頓好了之後,凌風去了大堂,大堂內眾多弟子分立兩邊。最前方的龐龍一臉疑惑地看著凌風,心中猜測有大事發生。口訣泄露,劍都不平,後來之事凌風不敢設想,將弟子召集起來,就是討論如何防止這場紛爭。
他把亂劍法的瞬變融合進劍法中,他認為所謂的幻影,就是幻生幻滅、影蹤飄忽的步伐。且見他的身體時而出現,時而隱現,完全應合了虛幻相生那句話。這隻是身體上的幻變,如果劍也能幻變,那他修鍊幻影式就成功了一半。他知道,幻影式除了劍與身體做到幻變外,還要做到分合,這種分合不是人與劍的分離,是什麼樣的分合這在凌風的心裏是有底的。
這就是幻影式,影的虛幻,劍體的飄忽,加之招式的多變。若是與之對戰,對方根本判斷不出真正的凌風,而這些分化而成的人影又會主動出擊。只是他們不會言語,臉上無任何表情。他們是影,不是人,人的一切本能他們都不具備,只具備攻擊能力。幻化而成的人影,所出的招式,都是幻影式。
周前輩頓了一下,道:「成神口訣是有禁術的,倘若是心術不正之人念此口訣,便會紊亂人的心,使其癲狂,而化解他們身上禁術的唯一方法就是要練成幻影式,只要練成了幻影式,運行的元力才能化掉他們的禁術。當然,禁術化掉之後,若是此人心術不正,嘗試修神的話,又會落入禁術之中。」
「族長,現在該怎麼辦?」弟子反問道。
在凌風的身體里,周前輩立於凌風的面前,劍都所發生的一切,周前輩都知曉。所以,不用凌風開hetubook.com.com口,周前輩就說道:「凌風,你是不是想問我有何辦法幫助他們回到以前啊?」
見其甚是緊張,凌風安撫道:「世叔,你的為人我最清楚,我相信你,只是現在最要緊的是想辦法控制事情的惡化,不知世叔有沒有好的方法?」
其餘族派的族長受邀來到了靈空山莊,四名族長相對地坐著,蘇慕身旁坐著的是靈劍山莊的族長劉子陽。其人一身正氣,莫寒離開了靈劍山莊之後,靈劍山莊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雖然他不是靈劍山莊的關門弟子,但他在靈劍山莊樹立的威望不小。
楊徵認真地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道:「你這個辦法好,歷年來,劍都的劍士為奪四大晶石到處都充滿了殺機。」
有人提出殺害得到口訣之人,有人提出出動山莊所有的弟子把他們給抓起來,也有人提出向劍都宣布那句口訣是假的。聽著他們所說的辦法,凌風搖了搖頭。將得到口訣的劍士殺掉是不可能的,真要這樣做的話,凌風早已解決了那六名劍士。把他們抓起來也是不明智的,劍都那麼多劍士,僅憑靈空山莊幾百號人哪能足夠?第三種辦法更是行不通,口訣是在被逼的情況下說出來的,說口訣是假的,劍士也不會相信,就算是假的,他們也會嘗試著去修鍊。
面對如此的壓力,六名劍士慌了神,他們弄不明白,口訣之事怎麼會泄露了出去。這就是劍都的詭異,凡是關於修鍊之事,都會以飛快的速度傳播。
關於劍都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凌風早已知曉,書房內,他焦躁地走著,本想平息了殺戮,不曾想事態愈為惡化。「怎麼辦?怎麼辦?怎樣才能讓他們回到原來?」
破解禁術的要訣就在此,習成幻影式的凌風,體內的元力不僅有攻擊性,還有化解禁術的能力。禁術被化解的劍士心靈好像得到了洗滌,「嘩」的一聲,所有的劍士跪在了地上,他們呼道:「多謝凌族長為我們化去了禁術。」
天黑以後,在城門口沉睡的大量喪失心智的劍士,醒了過來,他們又到處走動著,其場面十分的嚇人,如果他們被人控制了的話,其結果是很難想象的。這些劍士不會言語,只知道一味地行走,若是他們越聚越多的話,縱使他們不會殺人,對劍都也是一個威脅。
「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要難過,會沒事的。」凌風安慰道,他這不僅是在安慰金紫衣,也是在安慰自己。發生了這樣的事,早在他的預料之中,內心裡,他走不出自己的那一關。
「我在想,如果劍士獲得了晶石后,怎樣才能逃避其餘劍士的搶奪。」
想著這些,凌風低頭轉身,準備離去,在他邁腳之際。金紫衣出現在他的面前,她一臉的自責,這種自責不僅僅是因為自己遭人綁架致使凌風說出口訣。可能對於劍都的事,她也有所知曉了吧!
當晚,夜空滿載星斗,月色光輝,山莊寂靜。偶爾一陣風起,片片落葉悄然而下。燈火通明的靈空山莊,沉浸在夜色中。
十來個幻生的人影,手上沒有持有赤天劍,這些人影雙手凝有元力。凌風以虛幻的身影將元力打入了失控的劍士身上,待至所有的劍士受了元力后,凌風將人影回歸一體。
討論多時,也沒有得到好的方法,漠然的凌風揮手道:「都散了吧!看來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門主看了一眼門徒,邁開腳,瘋瘋癲癲地走開了。
凌風會有這樣的想法,是源於自己是第一個得到口訣的劍士,他說出去的話,那些劍士多少會信服,也只有這樣可以暫時穩定劍都和-圖-書
坐在凌風身旁的是靈天山莊的族長,為人處事低調,長著一張和氣的臉,面容俊秀,而立之年的他,在上次武鬥中勝出,靈天城的弟子一致認同他作為靈天城的族長,凌風和蘇慕也贊同了他們的意見。其人名為楊徵,是靈天城功力最高的一名劍士,他行事謹慎,不做作,不爭名利。這也是凌風、蘇慕贊同他繼承靈天城族長之位的原因。
堂下的弟子開始議論了起來,口訣一出,誰也料想不到會發生什麼,更何況想辦法平復這場紛爭。每個人的臉上掛著無措的表情。
意念一動,幻化的人影逐一地回歸到了凌風的身上,這一招看上去和萬劍歸宗有著相似之處,不同的是幻影式是由人的思想指揮的。
多日後,一大群劍士湧入了靈空山莊,獲知消息的凌風匆匆地來到了山莊外。凌風一出現,那些劍士全都跪在了地上,皆喊道:「我願拜入靈空山莊,望凌族長收我為徒。」
這個觀點一說出來,馬上得到了蘇慕的贊同:「對,這才是讓劍士秉持一顆善心的根本。」
少時,失控劍士手上的劍隱然不見,他們似乎回到了現狀。有劍士說道:「我們身上的禁術被化解了。」
「靈空山莊的弟子們,成神口訣已經泄露了,劍都很快又會生出動亂,我把大家叫來,是希望大家提出好的辦法,來平復這場紛爭。」上堂的凌風,憂心地說道。
遠處,凌風朝著他們走了過來,這些劍士一見到凌風,雙眼放射著可怖的目光。在他們的面前立住腳,凌風說道:「各位,我是幫你們化掉身上的禁術的。」
走動的劍士忽然現出了劍,幾十名劍士此等的舉動,讓凌風愕然了。他原以為失控了的劍士是沒有意識、沒有靈魂,不會發起紛爭的。現今看來,倒不是那麼一回事。
在所有的劍士離開之後,覺得欠妥的凌風向身邊的龐龍問道:「龐世叔,我這樣做對嗎?」
多時的努力沒有白費,激動的凌風再次說道:「讓我們一起建立一個美好的劍都,我相信這一天會來臨的。」
連日來,凌風為化禁術,不停地修鍊著,甚至早晚都練習幻影式,凌風止住了腳步,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頭腦中有著異想的凌風,說道:「龐世叔,馬上派人把其餘三派的族長請進山莊,我有要事與他們商量。」
眾弟子漸漸地離開了大堂,獨有龐龍不肯離去。待所有的弟子離開了大堂,凌風由上堂走了下來,問道:「龐世叔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這天早晨,凌風剛離開房間,便被趕來的金紫衣擋住了去路,金紫衣說道:「凌風哥,這麼早去哪兒呢?」
這場比試凌風命其為群英會,往昔一年只舉辦一次的是族會,凌風將其更名為群英會,模糊了等級差異。眾劍士紛紛離開了山莊,他們開始為下一次群英會最終的勝出獲取資格。
靈空山莊,庭院之處,尚未知事態變得極其嚴重的凌風,在庭院中想著如何化解這次危機。
凌風答道:「現在的劍都差不多都平靜了,要想真正地讓劍都成為一塊凈土,還需要各位的配合,四大晶石掌握在我們的手裡,劍士要想練成劍,必須要集齊四大晶石,我們不妨提高獲取晶石的難度,以劍士的修行及品性作為他們獲得晶石的條件。」
一名弟子由凌風的身後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他彙報道:「族長,劍都現在一片狼藉,各個劍士都在為奪口訣刀劍相對,已經有一部分人因口訣慘死了。」
這些劍士全是來拜凌風為師的,望著那些劍士,凌風糾結得很,若是把他們全部www•hetubook.com•com收下,靈空山莊也容納不了。思來想去,凌風說道:「各位,靈空山莊只是一座小小的山莊,容納不了你們,各位請回吧!」
只要能進入靈空山莊,什麼要求他們也會應下:「不知凌族長說的是什麼要求?」
樹林深處,凌風習著劍,這段時間,他不分早晚,都在練習幻影式。在他的努力之下,幻影式逐見雛形。觀他之演練,身體除了能夠做到若隱若現之外,手上的劍也能做到虛實相生。不僅僅如此,凌風每邁動步法,便會有一道人影由他的身體裏面分化出來,這道人影如他一般,只是分化出來的人影看上去很是縹緲,沒有真實感。畢竟是分化出來的,形體上與凌風自是有些不同。
分化出的人影所使出的劍招與凌風不同,每一個人影都是一個個體,所使出的劍招也是獨立存在的。
覺悟的凌風明白了,修神的口訣只有心懷正義的劍士才能念誦,也只有這樣的劍士才有資格進入幻界,走上成神之路。
嬌弱的金紫衣,似有責怪之意:「我來山莊這麼多天了,你都沒有好好陪我,這個山莊只有我孤零零的一個人,好是無趣。」
「周前輩,是我害了他們,要不是我為了救我的妹妹,劍都也不會成現在這樣。」自責的凌風,低著頭。
門主性情大變,完全不能自控,他口中喊道:「我要成劍神,我要成劍神。」猛地從地上站起,他打開了門,腳步晃動著走了出來。
收起傷悲,凌風目視著前方,深邃的目光湮沒在夜色中。「我一定會練成幻影式的,我一定可以練成的。」他一遍遍地強調著。
「好,我現在就去。」龐龍領命道。
「幻影式應該就是這樣的,如夢似幻的劍法,真正地要練成,看來要費些時日。」感嘆了一句,凌風手握赤天劍,雙腳一邁,順著自己的想法,開始修鍊幻影式。
幾番商討之下,大家認同了凌風的觀點,對於因練劍引出的紛爭,他們都提出了重整的方法,這些方法實行起來,劍都這才算是真正地平靜了。
龐龍搖了搖頭,這麼大的事,要想出解決辦法,還真是難上加難。
向來以劍都之事為重的凌風,現在知道冷落了金紫衣,然而為了平復劍都,凌風須得放下一些事情。知金紫衣怪責了起來,凌風解釋道:「這幾天我比較忙,等我忙完了就陪你好好玩玩,你若覺無趣的話,我派莊上的弟子帶你參觀參觀山莊。」
劍都的劍士落入禁術之中的人數越來越多了,他們全部聚在了城門口,沒有思想的他們四處遊動著,他們只是身體受到了限制,若是每個人步上了走火入魔那一步,整個劍都又會陷入一場殺戮之中。城門口的劍士如幽靈般地走動著,他們沒有目標,就這樣走動著。
赤天劍由他的心中緩緩地隱現了出來,伸手拿過在面前懸浮的赤天劍,凌風念道:「幻影式,這套劍法貴在幻。幻,虛幻也,幻即是虛無縹緲,難以捉摸。幻影,虛無縹緲的身影,貫于劍上,劍之虛也,身體與劍做到虛實相生。」
走出房間,一門徒見其,問道:「門主,你怎麼了?」
提到這個問題,凌風想起自己曾經獲取了晶石而遭劍士搶奪的場景。劉子陽的憂慮讓大家擔憂了起來。
「我們願聽從凌族長的號召,讓劍都不再有殺戮,不再有紛爭。」眾劍士大聲呼喚道。
「請凌族長收我為徒!」固執的劍士說道。
將這裏圍住的那幾十名劍士,當中就有人暴動了起來,他躍過身去,一劍橫在了那名劍士的脖子上:「說不說?不說我就要了你的命。」
蘇慕站了起來和圖書,說道:「凌風一定是恢復了劍都,他總算沒辜負我的期望。」近來劍都所發生的一切,蘇慕盡然皆知。
看到他們有所轉變,凌風欣慰地笑了笑,如果劍都所有的劍士都能像他們一樣,那劍都便恢復了平靜,凌風想要的那種沒有殺戮、沒有糾葛的繁華劍都將會出現。聽著他們內心的呼喚,凌風的心暖暖的。
凌風將關於幻界之事說給了龐龍聽,龐龍定會覺得凌風會懷疑自己將口訣之事泄露了出去,於是,解釋道:「族長,口訣之事我沒有對任何人說,請族長相信我。」
夜已深,光潔的月光照射在凌風的身上,修劍的凌風按照自己的參悟揮著劍。所使出的招式若隱若現,劍的虛無縹緲,身體的靈動,落腳點由這一點換至那一點,任憑是誰也判斷不出他下一秒出現的方位。他能把亂劍法的步法運用到幻影式上,足見他有超強的領悟能力。幻影式注重的是幻,亂劍法的步法以出其不意著稱,把其步法融入其中,不乏是一個大胆的想法。
劍指長空,仰天一叫:「幻影式!」
「我們可以幫助得到晶石的劍士將晶石植入他的身體,這樣一來就化解了他的危機。」
在凌風的說動之下,每一名劍士身體里存在的善念都被喚醒。凌風能夠說動他們,除了他以自己的經歷感觸他們之外,更多的是因於他習成了幻影式,劍士的心靈得到了洗滌。
不覺然地,凌風念出這般難以理解的語句來,他的這些話,是對幻影式的分析。要練成幻影式,一無口訣,二無劍招,三無人指導,這確實是一套難以修鍊的劍法。
煩躁的他不停地走動著,在思索著計策。一昂首,剛才困頓的凌風似看到了一絲曙光。「周前輩,周前輩……」他一聲聲地呼喚著。
凌風一聽,連忙抬起了頭,道:「請前輩賜教。」
「我的要求就是,凡想進入靈空山莊的劍士,級別必須達到中級,而且就算是達到了中級,還得通過一場比試,這場比試比的不僅是功力,還要看比試者所做的善行,以其德行為進入山莊的先決條件。並且,最終留在靈空山莊的只有十個名額。」凌風會立下這樣的一個規定,是考慮到拜入靈空山莊的劍士太多,也是為了防止劍士因擊殺競爭對手引起紛爭。
望著她離去,凌風搖晃著頭,「這紫衣,玩性挺大的。」
六名劍士得到口訣之後,在一家客棧大肆慶祝著,他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沉浸在喜悅之中。
一陣白光升起,凌風又像上次一樣不見了,他去的地方是他的身體。周前輩的靈魂存在於他的身體,凌風只有進入自己的身體,才能見到周前輩。
少時,客棧恢復了平靜,五六名劍士的屍體橫放在地上,地面一片凌亂,整個客棧只剩下十幾名兇狠的劍士。他們有人說道:「口訣已經得到了,我們走!」他們帶著得意離開了這兒。
酒器倒在地上破裂的聲音,劍士被殺發出的慘叫聲,桌子被劍砍斷的聲音,客棧賓客逃跑的腳步聲,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十分的混亂。
頓時,其餘五名劍士反抗了起來,他們紛紛喚出了劍。十幾名劍士仗著氣勢,與五名劍士廝打在一起。
「好,好,好……」熱情高漲的劍士揮動著手臂,他們已然覺悟,不再會因提升級別而陷入殺戮之中。
步法已然領會,劍法尚待開創,以凌風的造詣,幻影式不久之日定會修成。
「凌風哥,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劍都的劍士也不會因口訣而斗得你死我活。」
「不知凌族長把我們聚集起來商議的是什麼事?」好奇的楊徵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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