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沒問題。」白玉京點點。
「很久之後的某一天，你一定會為今天這個衝動決定付出很嚴重很嚴重的代價的，我在這個行業做了近十年，你這種年輕人我沒見過一千，也見過五百，好自為之，有新想法再給我電話。我只額外多給你一次機會。」
「呃……對。」
「嗯嗯。」袁茵不停點頭。
「就是說到手的30萬不要了，五年之內不能再唱專輯里的任何一首歌，對嗎？」
袁茵剪水般的雙眸看著白玉京，輕聲細語地介紹著畢業晚會的一些準備工作。
「小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吧？」因為鄧子林的「錄音門事件」，李巧和萬石大多數一樣，這個年關過成了真正的「年關」，所以聽到白玉京的話之後，語氣難免煩躁。
「嗯，我知道了，說起來，之前說不簽約的時候，我還有些猶豫，巧姐這番開導之後，反而把這種猶豫打消了，我現在心裏已經很清楚，我不僅不會跟萬石簽約，而且我一定會加入白加黑，我想親自感受一下怎麼被打入塵https://m.hetubook.com.com埃。」
「我想加入白加黑。」
隨後，萬石那邊支付白玉京第二筆版稅，並表示替白玉京談下了一個30萬的廣告，只要簽完約，馬上就可以安排廣告拍攝。
「其實是想過讓你演話劇的，但是考慮到要花很多時間去排練，怕影響你學習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是……」白玉京「猶豫」半晌，續道：「巧姐，既然你現在不是萬石工作人員的身份，那我也跟你講句心裡話吧，我想加入白加黑。」
白玉京笑著說：「到時確定下來，我再告訴你。」
李巧那邊沉默了片刻，然後說：「小白，我現在不是萬石工作人員，我想以一個大姐姐的身份跟你講幾句心裡話，你是不是覺得萬石這次被白加黑整得沒法翻身了，然後有所顧慮？」
白玉京至今記得高三歷史老師曾說過的一句話：「不經歷高三的人，不足以語人生。」
「謝謝。」
「啊！」袁茵不可思議地怔了一下。
「就是沒得談了和*圖*書是不是？」
「我對這個行業的了解，肯定不及您，但是我知道很多行業都會有這麼一些集體或者個人，太容易把自己當回事了。」
白玉京的高三記憶是漫長的夏天和做不完的習題，當然指的是第一次。
而且由於別的一些原因，白玉京的新專輯銷量和火爆程度沒法跟袁紫霞的《貓尾巴》相比，不過對一個新人來說，成績也已經不錯。
……
「跟萬石合作之後，已經沒有哪家公司聯繫我，巧姐，真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之前也跟你說過，我很欣賞袁紫霞、馮小荷她們，我還想過納投名狀，把袁紫霞一起帶到萬石，不過當我知道萬石居然用那麼……那樣的手段去對付她們之後，我沒辦法接受，所以巧姐，我想好好思考思考，簽約的事情暫時算了吧。」
「你不會覺得萬石遇到這點事兒就會怎麼樣吧？」
至於這一次——他現在正在和校花袁茵站在陽台上聊天。
「白玉京你壓根沒聽懂我在講什麼嗎？」李巧語速加快：「我的意思是等我
htｔps://m•heｔｕｂoｏk.cｏm.cｏm們公司緩過手，白加黑將會在業界除名，你這個時候跟我說你要加入白加黑，是要直接跟我們萬石撕破臉？
「好啊，反正給你留足表演時間。」
「先別急著說抱歉啊，是這樣小白，你可能對娛樂圈了解不多，我是說，倘若你真的準備入行，這些事情你要習慣的。」李巧感覺到了白玉京的堅決，變得循循善誘起來：「娛樂圈不是學校啊，複雜一萬倍，你這種學生思想不放下，怎麼在業內立足？我記得小白你不是這種頑固的人啊，是不是有別的公司在挖你？聚星？磨石？」
兩個人站在陽台上，隨意地聊著天，太陽轉眼沉沒下去。
李巧冷笑了一聲，說：「有些事情我沒辦法跟你細說，這樣說吧，白加黑這次正式跟萬石宣戰，她們等於已經把自己的後路堵死，公司最高層已經下了命令，等這次風波過了之後，隨後我們跟白加黑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你覺得，萬石會輸給白加黑嗎？」
「不客氣。」袁茵嫣然一笑，「可不可https://ｗｗｗ.hｅｔubｏoｋ.cｏm•coｍ以問下你會請哪個嘉賓？」
白玉京心裏一動，然後支支吾吾道：「……那個，不是，當然不是。」
「嗯。」
小白啊，巧姐再跟你多說一句吧，其實咱們國家有才華、會唱歌的年輕人很多很多，只是有些比較幸運，被有實力的公司選中，然後進行包裝培養，最後成了明星，而大部分人都是泯然于眾的命運，當然，也有一些有機會成為明星的，不過因為自己沒有把握住，最後落得比那些泯然于眾的人還要慘，所以小白，這其實一個非常殘酷的行業，你應該仔細考慮考慮再做決定，不要一時衝動。」
「你嗯？我沒聽錯吧，白玉京，你……」李巧帶著一種極度荒謬的語氣問白玉京，突然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對很多人來說，回顧高三的記憶，多少會帶著一些複雜的情緒，不經歷固然覺得遺憾，經歷過卻也不會想再來一遍。
「什麼？」
「哦對，到時候我可能會邀請到一個表演嘉賓。」
「那你在顧慮什麼？」
「恐怕沒辦法跟萬石簽約了。」
「那、那、那hｔtps://ｗww.hｅｔubｏｏk•cｏｍ.coｍ袁紫霞的話，我們要……」
「知道的，巧姐，我現在沒辦法接受萬石了。」
「肯定不會。」
「不用特別安排什麼，她如果有空過來，大概就是跟我一起合唱一首歌，不過還是先保密吧現在。」
「巧姐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拒絕了跟萬石簽約，最後會落得比那些泯然于眾的人還要慘？棒子胡蘿蔔，這是萬石一貫行事的標準嗎？」
「別誤會啊，我不是說我們要拿你怎麼樣，只是告訴你那種可能，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潛規則，這些規則都是長期約定俗成，非一時人力所能改變，就好像你看白加黑現在好像翻身了一樣，其實不久之後，他們又會被打入塵埃。」
白玉京直言不諱地對著電話里的李巧說：「你們對白加黑做的事情，讓我很難接受。」
「萬石的底蘊很強大，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受多大影響，只是我個人有點……彆扭。巧姐，抱歉。」
「嗯。」
「袁紫霞。」
白玉京同名專輯《白玉京》已經全國發售，到這個時候，音樂播放器和手機的音樂功能對唱片的衝擊已經初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