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煉翻了個白眼，「什麼羊脂玉，老蜜蠟。」
沈煉和那個客人討價還價，最後把一枚袁大頭買了八千七。
當然，目前說這個還早了些。
這四十萬趙澤君花得很開心，他不怕花錢，賺了錢不知道怎麼花才是大麻煩。
最近總是被人拉投資，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需要別人來注資自己，錢多得沒處花的煤老闆老牛是個不錯的金主。
第一次上門不好空手，一般禮物老牛看不上眼，送了不如不送，沈煉這裏經常有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打了個電話請他幫忙找見適合送兩三歲小孩的玩意。
沈煉把蜜蠟從水裡取出來，用毛巾擦拭，一邊說：「好看就不必說了，蜜蠟一年四季的溫度都是恆定的，適宜佩帶。從藥理學上來說，蜜蠟裏面含有礦物質，長期佩戴藥性能夠被皮膚吸收，有助於血氣暢通，緩解衰老，促進睡眠，要有骨質疏鬆關節炎也有一定療效。不過你即然是送小孩……」
「你忙你的。」趙澤君背著手隨意在店裡晃悠，幾個貨架上，擺放著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也不知道真假。
「哎這個好！」
他把蜜蠟重新裝回盒子里，才繼續說：「就強調兩點，一個是安神醒腦，穩定睡眠，讓人感到心情愉快，有的小孩哭鬧不止，帶上之後會有明顯效果，從小就佩戴的話，裏面的礦物質對小孩長身體hetubook.com.com是有好處的；第二個呢，紅玉髓、蜜蠟、硨渠、珍珠、珊瑚、金、銀，佛家七寶，蜜蠟就是其中之一，從古至今都是吉祥之物，被認為有很強的靈性，帶人進入智慧的境界，還可以避難消災，驅邪避鬼，不幹凈的東西進不了身。」
感動的眼淚汪汪的，聽這個帶著濃重地方口音的老頭叫自己『趙澤君』，趙澤君居然一時間有點不太習慣。
加上資助人工智慧項目，李教授來了一趟，趙同學花出去四十萬。
摸了摸，挺溫潤的，不冷不熱，不軟不硬……
至於後者，佛家七寶，驅邪保平安，這跟老牛孜孜不倦研究的長生不老有異曲同工之妙嘛，送他寶貝兒子正合適！
哪怕和目前國內幾個大公司的科研團隊相比，這個團隊在技術上都毫不遜色，唯一的差距，可能還是行業經驗，開發者對市場和行業的理解不同，會直接體現在軟體功能上。
最好是『石頭』之類的。
「羊脂玉？」隨口說。
趙澤君一樂：「這挺有意思。老沈，你跟我說說，這東西有什麼好處，我也好向人家介紹。」
李明然本人受聘為澤閱的技術顧問和名譽副總經理，為澤閱提供技術和社會資源支持。
趙澤君對此嗤之以鼻，別的地方農村環境好他相信，御河縣四周全是煤礦，整個蘇南ｈｅｔuｂoｏｋ•cｏｍ.cｏm省有五分之一的煤都是御河縣周邊生產的，幾十年下來，挖煤、燒煤、洗煤……整個縣和上面市裡的經濟騰飛了，培養出像德源集團這種縣裡供著，市裡捧著的畸形大企業，但環境早就被破壞得不成樣子。
打開一看，裏面是個通體好像雞蛋黃似的小石頭，三公分左右長短，有點像琥珀，但不透明，用絲絛穿著，是個掛件。
李明然本人和科大很多重點領域實驗室，也都有往來，在行業內有一定的名望和人脈，在必要的時候，這些都能為趙澤君所用。代價就是一年的顧問費用，不算少，比李明然的當教授的本職收入還要高出一截。
要是送這麼一塊金子，老牛也未必看得上眼，而且太俗氣，蜜蠟就不一樣了，不光稀有，還帶著點文化色彩。
去御河縣之前，趙澤君先回了趟宜江市，去古玩市場找沈煉。
「這是琥珀，經過幾千萬年的沉澱，肯定是有很特別的氣味的。不過人聞不到，除非你長了一副狗鼻子。」沈煉說。
最後一點，人工智慧本身的確是有前途的行業，從長遠角度出發，投資科技也許能帶來意想不到的驚人回報。
「啊？」趙澤君一愣，下意識看了看手裡的蜜蠟，「老沈，我送人的，錢不是問題，你千萬別給我弄假貨。」
和李明然的實驗室合作，徹底解決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趙澤君技術力量薄弱的問題，李明然本人就是國內知名的軟體專家，手下帶著一批專業能力很強的研究生，背後依靠科大的正題資源，研發力量雄厚。
一個電話打過去，老牛這次終於把自己的名字念對了！
非典到來，葯業是個機會，治療非典的葯趙澤君研發不出來，也不知道怎麼治，可現成的一個藥廠，在非典里毫無作為，實在太可惜了。
難得沈煉店裡居然有客人，看見趙澤君出現，沈煉面無表情的沖他點點頭：「你先坐。」
趙澤君對蜜蠟的『藥用功能』不太以為然，畢竟就這麼一小塊石頭，就算真的有藥用效果也是微乎其微的，況且影響人體健康的因素很多，誰也不能確定身體好了，就是蜜蠟的作用。
生產不出葯，總能做點別的東西。
趙澤君和李明然的實驗室合作，李明然的研究生可以來澤閱實習兼職，享受澤閱的正式員工待遇，澤閱向李明然和其實驗室開放各類論文所需資料，並提供指導。實驗室的研究力量，在確保國家和校方的『任務課題』的前提下，優先投入到趙澤君的項目中。
這兩年老牛迷信養生學，鄉下山清水秀，他更不願意來污染嚴重的大城市了。
兩三歲的小孩，呼吸道太脆弱，任何異味都會影響嗅覺發育，甚至引發疾病。所以小孩一般不帶有www.hetubook.com.com刺|激性味道的飾品，更不能在嬰兒房間里點熏香。
「真貨吧？」趙澤君問。
聯繫老牛，上門拜訪一番，順便去合作的長生藥業廠現場觀摩。
點點頭：「那就謝謝老哥了。你收了生意將來時間就多了，有空到省城來，我招待。」
實驗室里這批碩士博士，將來會也會成為趙澤君手頭的科技預備人才，條件一旦成熟，把參与過項目的優秀學生收入旗下，讓實驗室成為未來手頭科技力量的孵化池。
趙澤君知道，用不了幾年，大學里的那些老師腦子都開始活泛了起來，紛紛在外面搞項目做工程，那時候再想招攬李明然和實驗室，四十萬恐怕就不夠看了。
具體的合作方案還要細談，今天是來不及了，和李明然約定了時間，然後相互告別。
「哦哦哦，蜜蠟，我聽說過。」
「我這個店子準備盤出去，這邊生意不做了。以後也不定能不能再見，當個念想吧。」沈煉難得擠出了一絲笑。
一旦產生了重大成果，這個價錢還得再談，在等同條件下，甚至是略微下風的情況下，依然選擇趙澤君為第一資助人。
趙澤君知道老牛的心思，標準的地主老財，守著自己的財寶。
「拿去玩吧，送你了。」沈煉說。
按照原定計劃，開學之前，趙澤君還給自己安排了一項工作。
「這玩意不會有味道吧？」拿起來聞了聞，還好，沒有https://m.hetubook.com.com任何異味。
巧了，沈煉手頭現成就有。
冤大頭顧客付了錢，拿著袁大頭樂呵呵的出了門，沈煉轉身掀開帘子進了后間，沒多久，拿了個盒子出來，遞給趙澤君。
趙澤君本來想問怎麼好端端的不做了，話到嘴邊又收了回來，沈煉這傢伙的背景太複雜，少攙和為妙。
順便和老牛拉拉關係。
此外，趙澤君還向實驗室投放了第一個課題，和先期的二十萬啟動資金。
土豪老牛像極了中國的傳統地主老財，固執的認為哪裡都沒有家鄉好，儘管錢賺得海了去，可一年四季大部分時間都窩在御河縣的老家，在當地蓋了個大房子，帶著五個老婆和一大家子人，過著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
「行我要了，多少錢？」趙澤君收進荷包。
土老闆暴發戶就喜歡文玩！越沒文化越喜歡。
蜜蠟其實就是琥珀的一種，不過比琥珀更稀少，琥珀透明，蜜蠟不透明，是經過琥珀二次石化凝結而成。真正的老蜜蠟價比黃金，趙澤君上輩子認識個土豪，手裡就成天把玩著一串蜜蠟。
團隊不懂，趙澤君懂。
沈煉打了個盆水，把蜜蠟朝裏面一丟，明明是塊石頭，卻浮在水面上。
趙澤君作為第一贊助人，個人資助李明然實驗室的人工智慧機器人項目，在實驗室沒有產生重大的科研成果之前，金額暫定為一年二十萬。
和李明然聊了一個下午，最後達成了幾個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