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我們是不一樣的

也虧得紀若棠身嬌輕柔,好像根本感覺不到什麼重量,舒適的寬大真皮轉角沙發更不會讓石澗仁覺得有不適,反而還有些擠在一起的溫暖。
糖糖永遠是糖糖,才沒有別人可能的喜極而泣,石澗仁都能感覺到那衣衫下的柔軟身軀有點激動的熱烈戰慄,卻還是抓緊了石澗仁的手:「說好了,一輩子都不能變,這一輩子你都要對我好,寵著我,不能凶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你都要做到,不能騙我,隨時隨地都要想著我,不管是什麼人欺負我,你都要立刻幫我,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我開心的時候,你要陪著我,我不開心的時候,你要哄我開心,在你心裏,嗯,我要讓你心裏只有我,那些女人只是過眼雲煙!」
紀若棠還是有點哼哼:「所以就只有我還這麼強硬的反對她們,你就故意晾著我?以前你也是這麼對她們的?」
石澗仁收起手機:「能遇上這當中每個夥伴,都是很幸運也值得珍惜的事情,你知道我很在乎品性,這年頭要先看品性再談理想又走到一起來,真的很難得,既然和圖書大家相信我,我也儘可能協助每一個人變成最好的樣子,這已經不是當年我懵懂懂找尋明主的樣子,我在有目的有計劃的塑造一群心志堅定的創業者,你也是,你擁有比別人起步更好的事業基礎,還有機敏聰慧的頭腦跟待人接物的大氣,這一切都具備成功條件了,現在應該放開心思遊刃有餘的領導團隊,而不是這樣有點自暴自棄的讓自己陷入雜亂的低效率工作中,其實你在旅遊投資公司這件事上已經做得很好了,讓自己的心胸更寬廣一些,好么?」
石澗仁想把她摘下來,一動紀若棠就有驚濤駭浪中扣住獨木舟的緊張,所以放棄了:「你說的是人員管理裏面的做法,我還不至於這麼冷漠,但希望你能別帶著排斥的心態跟大家合作,我是指工作上,工作之外的交流那就悉聽尊便,能有往來最好,不接觸也不礙事,不過我希望能冷靜理智的交流,而不是感情用事。」
紀若棠的聲音好像的確冷靜了,幽幽的:「所以她們就變成了你希望的樣子,跟你保持一定的距和圖書離,各忙各的,但實際上都還有非分之想!」
這段話說得有些快,石澗仁剛開始還差點像之前錄節目那個公務員來賓一樣想找個紙筆來記一下呢,接下來曾經集中突擊看過不少電影的他終於恍惚記得這是什麼台詞吧,就感覺紀若棠已經乘勝追擊的雙手攬住了他的脖子,雙腿騎在他腰上左臉貼右臉,那臉蛋上分明還有冰涼的淚水就緊緊貼在一起含糊不清了:「我全心全意的只有你,一輩子我都會對你好,寵著你,不會凶你,答應你的每件事我都會做到,永遠不會騙你,隨時隨地都會想著你,不管什麼人欺負你,我都會站到你身前擋著,我愛你……我的阿仁……」
石澗仁已經沒那麼苦惱:「如果你把她們看做跟唐建文、庄成棟這樣的男性|伙|伴,就覺得這種狀態是對的,只不過恰好這幾位都是年輕適婚的女性,而且還都是蕙質蘭心的好女性,那就顯得格外搶眼,我說過如果她們有遇見自己婚姻上的另一半,我一定鼓掌歡迎,也不會影響相互之間的工作關係,我們這一大攤子https://m.hetubook.com.com工作理想高遠得很多人都感覺不現實,能聚攏這麼一群人已經是我這幾年最大的收穫,難道我還非得因為這點破事把人全都換成男的?只能大家盡量克制點,不要跟我考慮情啊愛的,好歹把心思都用到事業上,盡量不帶私人感情的和睦相處,這就夠讓我心力交瘁了,行不行?」
快年底了天色黑得快,外面的助理秘書肯定不敢過來打擾,所以整個總裁辦公室里變得昏暗迷離,只有窗戶外好像有其他廣告霓虹燈的光線閃爍,再就是石澗仁手機屏幕上的光芒了,除了發簡訊給柳清說自己在假日酒店這邊談事情之外,他一直沉浸在這方寸之間的文字里,雖然翻頁不太方便,但是能這樣單手握持分量適中,對於石澗仁來說已經是個很舒服的改變了,起碼比那些動不動好幾斤的大部頭拿著輕鬆。
紀若棠保持一動不動:「我知道,你就是想故意晾著我,想讓我嘗些苦頭,怎麼也要把我打磨成跟他們一樣的人,是不是,我說的是那幾個女人。」
如果說前面聽著那好像台詞一樣的話和_圖_書還有點玩笑的味道,這忽然變成嘴邊低囈的話語分明充滿了濃濃的情意,到了最後四個字的時候,更是有一股蕩氣迴腸的蝕骨深情,哪怕是石澗仁也覺得自己的心裏好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一忽兒漲得很,一下又空蕩蕩的。
紀若棠的臉色在昏暗中看不太清楚,只有隱約的輪廓,她撐起上半身來,石澗仁還是覺得她趴在自己身上這樣太過曖昧,伸手想扶住她站起來,沒想到被紀若棠伸手抓住,他第一反應是想抽出來的,結果姑娘加大了力氣,讓石棒棒都有點詫異的用力,而且又帶上了哭腔:「不是這樣的!她們對你再好,對你再有用,都不是我,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們是親人啊,是你把我從小孩子變成大人,是你教我怎麼站在這裏的,是媽媽把我託付給你,一輩子我們都要相依為命的,你怎麼能把我和她們看成是一樣呢?她們有她們的家庭、父母跟親戚朋友,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一個親人,不可能有人再這樣全身心的都只為了你,清塘是我們兩個的,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她們只想從你這裏得到好和圖書處!我們是不一樣的!」
所以愧疚、感動、觸動還有點傷感,促使石澗仁在這看不太清楚自己手掌的暗室中,終於伸手攬住了身上的姑娘,輕輕的抱住紀若棠:「對,我們是親人,現在是,以後也是,前些日子是我沒照顧好你,一回國就急著讓你挑這麼重的擔子,以後不會了,我會一直好好照顧你的。」
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味道?
所以忽然開口的紀若棠還嚇了石澗仁一跳:「啊?!」
沒錯,哪怕是耿海燕,心裏其實也割捨不下自己的父母,當她能夠掌控相互之間關係的時候,還是能從父母那裡得到一份情感回饋,其他幾位就更不用說了,親情甚至有溢出來的煩惱,唯有眼前的糖糖,石澗仁感受著那有些執拗又微涼的手掌,更讓他動容的可能還是他也一直最欠缺的親情,再怎麼冷靜對待周遭人和事,他終究還是個從未有父母眷愛的孤兒,和紀若棠之間相依為命的那些日子,好像就在這張沙發上,好像就在昨天,又似乎這幾年都只是做了個夢,現在不過是無數個牽手入眠的夜晚,兩個孤兒在半夜醒來的訴說。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