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反烏托邦意志》

我瘋了?我想是它們瘋了。
我撕下了紙條。
我這是怎麼了?不停揉擦著雙眼。
等等這水?我抬頭看了一眼上方的蓮蓬頭。
我醒了,對著另一台電腦顫抖的按下了:「V」和確定。
當然病的再重也要工作啊,第二天一早我來到了我的公司。
叮~你看字母又來了,這次是:「S」。
把它們抄在身邊的小紙條上,可會發現這完全沒有意義:
等等,這是什麼?
我的蓮蓬頭上面居然也有一張紙,這到底是誰在惡作劇?
仔細一看,紙條上面居然規規整整的寫著:「浴缸」兩個字。
門裡是一個軍事基地,到處都是骸骨和生鏽的武器。
可我家平時就只有我一個人啊?
你們可能想象不到,就是這樣的工作月薪竟然有一萬元。
叮~電腦跳出了下一個字母:「E」。
一分鐘、兩分鐘……
看著天花板,不是吧?我的天!
當所有的東西都在告訴我。
是誰和*圖*書的惡作劇?
「這個瓶子里有63顆藥丸,一天吃一顆。兩個月後還不好,你再來找我。」醫生平淡的說道。
我對著另一台電腦按下了:「O」,點了確定。
我的浴缸居然不見了?
順便按緊了一下貼在顯示器上的紙條。
等等不會吧?又來了?
泡在浴缸里,洗上一個溫暖的熱水澡更舒服的事情了。
緩緩站起觸摸到了天花板。
藍皮包裹里的文件名叫:《核武器疏散文案》。
我足足發獃了十分鐘。
我把凳子放上柜子上。
圍牆高的突破天際,在城市裡卻根本看不見。
可紙板箱一點都沒有被水浸濕。
這是何等的諷刺,這個世界怎麼了?
終於下班了,沒什麼比回到我溫暖的家。
……
逃離看似忙碌的街道跑到了郊外,跑出了城市。
工作性質居然和之前的沒有什麼變化。
遠遠的我居然看見了圍牆?
最深處的一個房間,桌上www.hetubook.com•com有一份藍皮包裹的陳舊文件和一本發黃的日記。
浴缸是我前不久剛買的。這肯定是商家的惡作劇。
叮~電腦里又傳來了一個字母,是:「O」。
我捂著腦袋跑著,避開形形色|色的人群。
我想我病的更重了。
叮~屏幕上跳出了下一個字母:「V」。
我顫顫巍巍的揭開了紙條。
葯變成了打氣筒。
我敲入另一台電腦,按下了確定。
從未仔細觀察的天花板上也貼著一張紙條。
獨立的辦公室,各自忙碌從不打招呼的同事。
又是一天,還是同樣的事情。
我的眼睛難道壞了嗎?
果不其然這麼多年,我居然是在對著一個垃圾桶在工作。
……
回家路上我看看手裡的葯。
我雙手撫摸過自己的臉頰,我變成了奇怪的樣子。
那個我曾經認為是城市的城市,我在想會不會有一張寫有城市的紙條。撕下它眼前就會變成一堆廢墟?
hetubook.com.com我受不了啦,醫生。我是不是病了?我能在各種東西上看見寫有東西名字的紙條,只要我撕下紙條東西就會變成別的東西。你聽的明白我說的嗎?比如這張桌子上如果有一張紙條,我撕下桌子的紙條。桌子就會變成一顆大石頭,或者別的什麼奇怪的東西。」
吃力的爬上柜子,踩上凳子。
這是要瘋,我不信這個邪。
根本不會感覺到累。
我輕輕一笑,揭開了電腦顯示器上的紙條。
我不敢再想,收回了右手。
我撕下了蓮蓬頭上的紙條,眼前的蓮蓬頭變成了一根破舊的棒球棍。
(NMKGWTJP)
死死的抓住了紙條。
圍牆一望無際,似乎包圍了我生活了整整三十年的城市。
而我就坐在這紙板箱里,水淹沒了我的身體。
我工作的電腦還在原地。
對著電腦前傳來的字母,輸入到另一台電腦。
我手下意識抓住了那張紙條,是不是我撕下了它我的工作和_圖_書就會消失?
電腦的顯示器上居然也有一張紙條。
你可不要再掉了,那簡直太可怕了。
在這個我從未離開的城市外,居然有這一整面十幾米高的圍牆。
很規律的每十分鐘左右就會發來一個字母,起初我還好奇試著去拼寫。
上面也貼著紙條,我慢慢的撕下了手裡葯上的紙條。
這是另一家叫黑山的科技公司,還是一個月一萬的工資。
發黃的日記的內容是這樣的:
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個紙板箱子。
醫生無精打採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我想是你工作壓力太大了。這樣吧,我給你開一點安神的葯。」
叮~又來了,這次是:「L」。
十天後,我又回到了我的工作。
這就是我的工作。
上寫著:「光圈公司大樓」,這就是我的公司名字。
一天的工作又如期開始了。
但為了這麼多工資,我還是努力的幹了下去。
人生最愜意的事也不過如此吧。
我不慌不忙的輸入了另和_圖_書一台電腦,並按下了確定。
「大概多久能好?」我不解的問道。
我們的市長放棄了我們,敵國對我們投放了核彈。所有出口都被重新焊接。根本沒有出路,而我們這些窮人只能在爆炸之後苟延殘喘的活著。不過伽馬醫生沒有放棄我們,哪怕我們已經被輻射塵埃變的畸形。生出的後代也一代比一代變異,靠吃泥土就可以生活。伽馬醫生是偉大的心理醫生,他教會了我們催眠的力量。他說一直重複告訴我們的後代在物體上貼上想要東西的名字,就能看見想要的東西。我們一代一代變異的子孫都繼承了這種完美的幻覺。他們可以生活在這完美的烏托邦。
為什麼我的浴缸上會貼著一張紙條?
我還是我,而我的公司變成了一堆廢墟。
我能清楚的看見我畸形的手臂和膿包,我大聲的尖叫。
這到底是什麼?好奇的沿著圍牆,走了很久居然看見了一扇半開的門。
當然了,一天八個小時很快就會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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