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糖果》後篇

電話那邊是一家超市。
不給弟弟吃糖的話,他會吵會鬧。
弟弟找到了。
我只是在電話里表示贊同,但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
爸爸則說還沒有找到。
我詢問到弟弟去哪了。
「哥哥吃糖。」弟弟第三次說道,左手上的糖再度遞了過來。
我找到了惡臭的來源,正是高度腐爛的爸媽。
媽媽和爸爸討論,打算將弟弟帶回家裡治病。
此時我看著弟弟,弟弟背在身後的右手裡拿著媽媽做菜用的菜刀。
我再度來到了弟弟最愛躲在的那個陽台,此時在陽台上發現了被捆成繩索的被單。
改吃中藥之後因為口苦和護士抱怨之後,護士給他帶來了幾顆糖。
我們家可是三樓啊。
期間,弟弟開始接受鎮定藥物的治療。
我也跟了上去。
媽媽拉著爸爸出了門,直奔超市。
我拒絕了,當然我找了足夠的借口。
爸爸接了電話。
至於暑假寒假,我甚至不想回家。
和圖書六月份,天氣格外的炎熱。
「哥哥吃糖。」弟弟伸出了左手,手裡是一顆碩大的糖。
「哥哥快吃呀,好吃的糖。」弟弟笑著看著我,我從未看見過他如此的開心。
而爸媽和弟弟卻全不見了,我第一反應是爸媽又出去找弟弟了。
我在空調的外機上看見了一個腳印。
我下意識的接過糖。
東西都在原地擺放著,和我離開的時候差不多。
喝多了的爸爸說明天要一家人一起去看弟弟。
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
卻發現精壯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身高比我高了一個腦袋。
媽媽只是一個勁的哭泣。
弟弟的隔壁住著一位抑鬱症的病人,感冒了很久都沒好。
而且他們打電話和我說的最多的就是,弟弟想我了。
身上卻好似好久沒有梳洗過了,男人雙手背在身後說道:「哥哥。」
卻聽見了腳步聲。
躲在散裝糖果貨櫃的下面一顆一顆的偷吃m.hetubook.com.com
成功打開了門。
輕輕插入,一轉。
我和家越來越疏遠。
我看著窗外瓢潑的大雨。心裏一陣顫動,他應該只是在小賣部吧。
只知道定期翻開弟弟的枕頭,總可以發現一堆糖紙。
我來到自己的門前,手剛放上房門。
那天開始,我知道弟弟是離不開糖了。
當然他們也會問起我,我只會搖著腦袋說沒有兄弟姐妹。
大學四年,我再也沒有回過我的家。
而弟弟也開始一天比一天的瘋狂。
大學畢業前夕,爸媽打來電話提到弟弟,說他越來越健康了。還說最近弟弟很想見我,讓我最好快點回一趟家。
比如就算在醫院里,弟弟還是能拿到很多的糖。
我從口袋裡拿出了錢包對著弟弟說道:「哥給你錢,你去買更好吃的糖好不好。」
卻發現家裡沒有一個人,桌上的飯菜都是熱的。
開門聲響起了,我期待爸媽帶著弟弟回家hetubook.com.com
弟弟被關到了單獨的病房,甚至不建議家人再來看望。
媽媽迫於無奈把弟弟帶到了療養院。
大學畢業,無奈只能回家了。
高中三年過得很快,我連過年都害怕回到我的家。
爸媽都不在家,我坐在沙發上喘息了片刻。
「你是弟弟嗎?」我害怕的說道,嚇得向後退了一步進入了房間。
廚房、卧室、書房都沒有人影。
我拿出了高中時帶出家的鑰匙,不知道還能不能打開門。
而且我打的電話也越來越少。
但他們常常會給我打電話,和我說弟弟的狀況。
卻沒有反應。
「你是?」我打開了自己的房門,覺得有一絲不對勁。
爸媽拿弟弟也沒有辦法,醫生也說這個病只能循序漸進。
中考分數線下來,我的分數足夠選很多高中。
那天是中考的第一天晚上,大雨傾盆。
但回來的只有爸媽。
早早複習完英語和科學的我出了房間。
日子過的很快,https://www•hetubook.com.com和同學朋友玩的也很開心。
當大家坐在沙發上不知所措的時候,家裡的電話響了。
奇怪的味道更加濃重。
一陣忙活之後三人呆在家中等待消息。
我疑惑的走了進去。
蟋蟀和知了喧囂著告訴我已經是夏天了。
「爸、媽。」我大喊道。
其實是精神病院,因為爸媽再也管不住弟弟了。
大三的一天,我接到了媽媽的電話。
我打開了糖紙,裡面包著不知是爸爸還是媽媽的一顆眼球。
甚至會開始自殘。
第二天考的是英語和科學。
大雨傾盆,我打著傘站在超市的門口。
遠遠的到了家門口,卻聞到一股奇怪的問道。
原來翻下窗的弟弟跑到了附近的大超市裡。
隨後他被弟弟襲擊了,雖然及時阻止但也被打了個重傷。
原本被水融合著灰塵的空調外機上有一個小小的腳印,沒有穿鞋的顯然就是弟弟的腳印。
期間還發生了一件事情。
唯獨不開心的時候,就是他們和*圖*書問起或者討論自己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時候。
期間我只是高三回過一次,家裡好不容易團聚。
最後還是用糖騙出了家裡的電話打過來的。
估計是出去了吧。
工作人員詢問了很久,弟弟什麼都不肯說。
我轉過腦袋。
我提出報警,爸爸立刻去了公安局。
弟弟用拿著糖的手把我的錢包拍飛,隨後將碩大的糖伸了過來。
媽媽很高興的說弟弟的病快好了,情緒也非常穩定。
高中為了躲開弟弟,我去了鄰市讀高中。
看著媽媽牽著弟弟的手,對著超市的工作人員一口一個道歉。
男人長發披肩、虎背熊腰。
當然弟弟還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誰都想不到,一個七歲的孩子會有這樣的力量。
是工作人員看見了他,看見他時候他的口袋裡已經塞滿了糖紙全是濕漉漉的。
我會說我去打工或者實習,爸媽拿我也沒有辦法。
「哥哥吃糖。」弟弟再度說道走進了我的房間。
至於他如何拿到,誰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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