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來看望我說有兩條路可以走，因為我還沒學槍。
幾次詢問我才知道，每次訓練結束大壯都會請自己班的戰友喝飲料。
而第二個月，我才發現了大壯乾的第二件事。
大壯一隻朝著我的一條腿猛敲，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一眼的對視，我底下了腦袋。我不敢正眼看他，估計是這麼多年被他打怕了。
大壯笑著指著自己的衣服說道：「我可沒藏，只是洗一件換一件。大冬天很難干呀，兩件的我不夠穿呀。但是三件就勉強夠了呀，所以拿你一件怎麼了？」
火車站的大廳，被一列又一列新兵排的整整齊齊。
我和大壯之間有三個人的位子，大壯笑著要求和那三個人換了位子。
要麼等傷好了換部隊，要麼現在就選擇離開。
梅山支隊，新兵訓練營當晚。
大壯給了我胸口一拳當時我就差點喘不上來氣，大壯隨後壓在了我的身上而我根本無力反擊。
大壯被嚴重警告，而我進了梅州的部隊醫院。
我和大壯分到了同一輛運兵的火車，火車是那種狹長的綠皮火車。
晚上八點之後，有半個小時洗澡。九點前必須睡覺，但是八點ｈｅｔｕbｏｏk.ｃom•cｏm半之後到九點這半個小時就是自由的休息時間。
我能看見大壯的表情，他似乎聽到我的名字也有些迷茫。
大壯來到了我的前排笑著說道：「好巧啊。」
晒衣服的天台，大海和我面對面。
洗完澡后洗衣服，將衣服掛在天台。
當天晚上八點半，我獨自來到了大壯所在的四班我叫出了大壯聊天。
而報的名字，卻是我的。
當然，噩夢此時才剛開始。
早上四點半之前就會被隊長早早的叫醒，睡不夠這點讓我覺得最難受。
當然疊被子也很難，至少我學了很久才能看起來整齊。
不用和大壯在一個隊伍，讓我的壓力不是那麼大。
每個新兵每月都有五百塊生活費，而部隊的小賣部是可以欠賬的。只要報所在的班組和名字，而我被大壯無情的剝削了。
大壯拿著掃把，在浴室里打斷了我一條腿。
我一下子就哭了出來，把事情的經過都和巡邏隊長說了出來。
聽見慘叫的隊長們都跑了進來，才把大壯拉開。
我很想替大海報仇，只是打斷大壯一條腿就滿足了。
幸好每個月到了限額就不和_圖_書能再申請，不然我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但是腿傷，一等就是半年。
廣播重複了第二遍，我戰戰兢兢的從隊伍里走了出來。
我摸索著大壯所在的位子，想看見他又怕被他看見。
但是和隊長疊出來的，完全是兩種東西。
「一個地方出來的。刷你一點錢怎麼了？」大壯笑著向樓下走去。
我第一次看見我的欠債表，上面早已是密密麻麻的欠賬。
這次分組總算讓我鬆了一口氣，十五個人全部被拆散到每一個新兵排。
一路雖然無話，但是大壯的手幾乎一直壓在我的肩膀上。
隊伍被按名字一個一個的分出來然後被帶走。
我已經忘記了大壯說的喊的是什麼，但是沒有一個新兵敢上來制止。
但是想法和做法完全是兩回事，我可能自身難保了。
我們十五人排成了一條直線，被分入了一個個新兵排隊。
但是冬天的太陽也很猛烈。站在太陽下面曬半個小時就能烤乾。
開始我還以為就只會是這樣，所有的用具和工具都會被大壯藏起來。
「那麼我的欠賬也都是你刷的。」我說道。
「十三組，陳大壯。」廣播聲傳了出和-圖-書來。
六點三十分太陽剛剛出來，我們就開始站在太陽底下開始練軍姿和隊列。
大壯從我身上下來，向著下層走去。
而我就這樣被剝削了，春夏秋冬四季的軍裝。
我思考著一個隊列應該就是去一個地方當兵的把。
「管我什麼事？」大壯說道。
「你們兩個幹什麼？馬上九點了。還不回房睡覺？」拿著手電筒的巡邏隊長看見了我們。
打掃還不能有一點馬虎，打掃到好似沒有人來過的樣子。
而我被巡邏隊長攔住了。
而離開的我幾乎無路可去，我只能選擇了等傷好了換個部隊。
「我的衣服是不是你藏起來的？」我說道。
我看著大壯從我不遠處的位置走了出來，進入了十三組的隊列。
我看見了大壯，而大壯也看見了我。
一個班一塊區域，我在五班而四班在我前面。
第二天，一早廣播里大壯被嚴重警告。
第二天穿著半乾的衣服繼續訓練，冬天很冷寒風刺骨。
「那麼你有沒有想過我一件衣服，我夠不夠穿？」我說道。
我壓著牙喊道：「大壯我和你拼了，我要為大家報仇。」
我不覺得訓練有多累，但這樣的日子和-圖-書
真的很難熬。
整輛車上幾乎全部都是新兵，一節車廂還有一個領導押運。
一組一組的喊，一個又一個名字。
我想和大壯分到一個地區，可是我又害怕跟大壯分到一個地方。
可我想的太天真了，在新兵營三個月會下連隊。
車停在了梅州，領導來到我們這節車廂大喊著：「全部下車。」
五分鐘的時間用來刷牙洗臉，卻要十五分鐘的時間用來打掃房間和衛生間。
新兵營的日子對我來說完全都是陌生的。
片刻……
結果當天晚上，我在浴室洗澡。
「十三組，李狗蛋。」廣播居然真的喊道了我。
大壯在我前面被分入四組，而我被分入五組。
五點半到六點可以放鬆一下吃個早飯，當時我都喜歡喝一點甜的豆漿。
從省去市裡的大巴，大壯主動坐到了我的身旁。
無力還手，左腿和臉上都是拖把敲出的血痕。
而且也是十三組，我愣在了原地。
領導負責告訴整節車廂的新兵什麼時候下車，火車每開過一個省就能看見幾節車廂的新兵下車。
總覺得只有補充一點甜的東西的時候，不會那麼不開心。
第二天我就不敢再晒衣服了，和圖書洗完擰乾只能掛在班房自己的柜子里。
每次訓練，我都可以看見大壯的背影。
在綠皮火車上我不知道大壯有沒有發現我，但是我知道大壯就在我前面那節車廂。
而我剛來的第一天掛出去的衣服就不見了，我知道肯定是大壯乾的。
「就知道你是這樣想的。」大壯冷笑著說道。
我們都學了十幾天的軍體拳，但是論個頭和強壯我都不是大壯的對手。
「打你的是你們班的？」巡邏隊長說道。
對於在村子里呆慣了的我，簡直就無法理解。
五點準時在操場排隊，點名然後是跑步。
新兵全部已經下了連隊，而我只能被安排到了一個特殊的部門。
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我卻完全不敢說話，我知道這從來都不是好事。
而每次一個小時訓練之後的五分鐘休息，我也時常可以看見大壯看向我這裏。
當我捂著臉生怕大壯繼續打我的時候，手電筒照了過來。
隨後又陸陸續續的報了三個名字。
隨後領導緩步去了前面那節車廂，我知道大壯真的也和我一個地方。
每個班都有自己的衣架，而每個人都會在自己的衣服上寫自己的名字生怕拿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