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所向披靡(上)

眾將聚集在一起,王彥遂即笑道:「成功以為如何?」
「之前本閣與成功約定七三,但這次成功出人出船,付出甚多。不如我們來個賭鬥如何?」王彥看著鄭成功道:「這次如果本閣人馬先破城,那就維持七三不變,如果成功麾下兒郎先破泉州,那就五五開,成功覺得如何?」
「閣部準備什麼時候攻城?」
王彥回頭又對鄭成功道:「城功就負責進攻南城,甘輝將軍可領兩千人馬,埋伏在東門外,不要讓,趙國祚跑了。」
「卑職遵令!」
「閣部放心~」鄭成功拱了拱手,一行人已經回道營前,在分別之時,他又說道:「閣部,成功還有一事與閣部相商。」
船上士卒拔掉了鐵釘,扔掉排梯,戰船遠離。
就在這時,明營之內戰鼓停歇,王彥下達了撤軍的命令,鳴金之聲傳開,明軍士卒全都撤退了下來。
「之前職下將泉州火器全部運走,看來城中火器一直沒有補充,方才炮擊時,南城還有火炮零星還擊,等到西城這邊開始攻城,南城的清軍就徹底啞火,估計是把www•hetubook•com•com火炮都移動到了西城。如此看來,城內的火炮最多也就三十來門,對戰船起不到什麼威脅,不過清軍的火油灌是個問題,力氣大一點的扔出去還是能砸到戰船,方才那艘戰船就是被火油灌砸中,被火箭點燃,最後徹底燒毀。」
「全州城牆雖然之前被成功破壞,但想要攻打還是要做些準備。」
按照規格,泉州的城牆在三丈左右,但有些地方被破壞,牆朵、敵台都被拆掉,鄭氏的大船駛進護城河,船有城高,士卒從船上架梯子攻城,確實比填河架梯攀登要容易許多。
次日,明軍大營之中,鼓聲大作,百面巨大皮鼓同時敲響,鼓聲驚天動地,城頭清兵嚇得心驚膽戰。
明軍鼓聲如雷,喊殺生震天,排梯從樓船上倒下,一頭用倒鉤掛在城牆上,一頭立刻用鐵釘固定在船上,守為西城的清將廉彪,見此連忙讓清軍卻掀掉排梯,但卻被倒鉤掛住,一時沒有辦法。
這種排梯直接用高五丈竹竿做成,鋸成約四丈長,二十根為一排,和-圖-書先用繩索困扎,再用大鐵釘固定,一頭還有倒鉤,只要橫倒下去,掛在城牆上,就能在福船與城牆之間,行成一條平坦的小道。
王彥明白鄭成功的意思,如城內火炮眾多,那戰船駛入護城河就會成為清軍的靶子,木頭船終歸不如磚石城抗揍,「正是因為如此,本閣才讓劉順先行試探,成功的戰船,也要做好準備,面對城牆的一面,全部要塗上稀泥,防止清軍火箭燒船。」
王彥的四門紅夷大炮,在這時就顯現出來了他的威力,一炮下去,牆朵頓時打的稀爛,不過與之相比,被鄭氏水師轟擊的泉州南城,無疑就更加慘烈,鄭氏炮船齊齊開火,特別是其中雙層甲板的三桅戰船,側舷三十門火炮齊發,簡直要將城頭變成煉獄。
但清兵也找到了對付明軍的方法,幾人合力將三百斤的佛郎機小炮抬起,換上實心彈,對著排梯上的明軍,開上一炮,一打就是一串,明軍士卒在梯上無處躲閃,被炮彈砸得血肉橫飛,兩邊箭矢又如暴雨般射來,明軍士兵死傷慘重,紛紛慘叫著從梯子上和圖書摔下,掉入護城河中,鮮血將河面染得殷紅。
在轟隆隆的戰鼓聲中,明軍發動了第一次進攻,三千名忠武鎮的士卒在主將劉順的率領下大舉進攻泉州西城。
「劉順可繼續攻打西城,清兵主力現在應該重點防守這裏,本閣希望你能將清軍精兵吸引,破城之後,本閣記你一件大功。李過可督軍攻打北城,本閣與成功的賭局,你們都知道,告訴兒郎們,想要拿賞錢,就給本閣長長臉。」
王彥專註地望著清兵的防守,這些久經戰陣的清兵,在臨場應對的方面,確實十分犀利。
「這個可以讓士卒準備些草灰和沙土,清軍沒有拋射武器,方才三十艘戰船,只有一艘被毀,這個戰損還是能夠接受。只要接下來這次進攻,諸軍用命,本閣相信我們不會有多少損失。」
這時,三十艘戰船已經駛入護城河,城上清軍的火炮,弓箭,開始與船上火炮、鳥銃護射,炮彈砸中桅杆,桅杆頓時折斷,劉順一揮戰刀,喝令道:「架梯進攻,火銃掩護!」
王彥眯著眼睛,搖了搖頭,「現在還不https://m.hetubook.com•com行,繼續擂鼓催戰,本閣要看看清兵還有什麼手段。」
王彥用馬鞭一指護城河道:「這護城河與晉江相通,甚為寬廣,填起來費時費力,本閣欲借成功戰船,殺入護城河,士卒從船上架梯,直接蹬城,成功以為如何?」
「放火箭~」明軍從船上蹬城,這種情況,清軍完全沒有遇見過,準備的雷石滾木,基本都沒了用處,只能瘋狂的射箭,放銃,火箭如雨點,鋪天蓋地射向從排梯上湧來的明軍,又叮叮噹噹射在戰船之上,不過船上塗抹了泥巴,收了船帆,火箭的作用並不大。
「咚!咚!咚!」
此時隨著明軍士卒蹬船,明軍的火炮,開始「轟鳴」起來,青煙瀰漫,磚石飛濺,打的城頭清軍抱頭鼠竄。
明軍的第一次試探性攻擊以死傷四百餘人,損失一艘戰船的慘重代價而告終,儘管死傷慘重,但王彥對清兵的防守也有了底數。
眾將聞語,齊齊點頭,然後抱拳道:「請國公下令。」
明軍這邊戰鼓不停,劉順見士卒沖了幾次,雖然有人蹬上城牆,但很快又被趕了下來,心裏一和圖書急,抽出長刀,親自衝鋒在前,在清軍的箭雨之中,明軍士卒,再次向城頭髮起進攻,城上的火炮不停開火,城上城下哀號慘呼聲一片。
「泉州本就是良港,海上船隻可以從晉江入護城河,從水門直接進入城內。閣部所想之法,卑職贊同,但是城中的防守器械,到底如何,卻要先摸清楚。」
眾將齊齊抱拳,王彥揮揮手,「好了,都去準備,一個時辰之後,三面齊功,天黑之前不能破城,本閣軍棍伺候。」
「末將遵命!」
一隊士兵死傷殆盡,另一隊又迅速攻上,戰鬥開始慘烈起來。
泉州城下王彥的兵力,是鄭成功的兩倍有餘,先破城的機會,肯定要大一些,但鄭成功卻欣然應下。
「不錯,卑職以為此事須要先定個規矩,以免兩軍將士生隙。」
「當!當!當!」
忠武鎮的士氣也隨之調動起來,三千名士兵列隊整齊,殺氣騰騰的蹬上三十多艘福船,每艘船上,配有兩架連夜做成的排梯。
王彥笑道:「可是物資分配之事?」
「國公,弟兄們死傷慘重,是不是讓他們撤下來?」幾名將領忍不住求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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