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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鐵蹄之下,整個世界都是臣服

「官人如何能讓這滄州亂起來?」年輕人這回總算的聽懂了,要是滄州亂了,這滄州經略使自然就有了責任,若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滄州也就要換個主官了。
正是此時,門外又奔來一個年輕人,只見這人一臉驚慌失措,奔進來就道:「官人,不好了,不好了……」
若是此話問一個讀書人,答案顯然會不一樣,問了史進,自然就會有這麼一個回答。
鄭智坐在一旁,開口道:「兩百三十八人,一起斬首。」
眾人見得柴進笑著起身出言,皆是大驚,這些莊客一個月後就要公開處斬了,這怎麼變成好事了?
再看柴進表情,已經陰沉得不見一絲紅光。
鄭智回頭一笑,也不多言。
良久之後,柴進慢慢抬頭看了幾眼眾人,開口道:「你們覺得此事該當如何?」
「要如何?還不快說。」柴進再喝一句。
滄北不比其他地方,出了邊境,便是遼國,這些羌人若是起了叛逃之心,滄北雖然有七個堡和*圖*書寨,興許也會讓他們逃走部分。羌人逃了些許不要緊,鄭智幾千匹健馬才是重要。
柴進只說了心中想的一半,還有一半內心想法卻是沒有說出來,就是柴進的心虛,心虛鄭智說的養死士謀逆、造反覆國。
鄭智打馬走在隊伍頭前,看著越來越平坦的滄州東北之地,回頭看著百余鐵甲,心中升起了不少雄心壯志。
「官人,剛聽到消息,說這滄州經略府下個月要……」這年輕人被柴進呵斥一句,說話也有些畏畏縮縮起來。
至於犯人,此時都在城外軍營處關押。
只看柴進思慮片刻,厲聲道:「告狀之事再作計較,此時合該讓鄭智失了這滄州經略!」
朱武點頭答是,裴宣卻是依舊滿臉擔憂,心中依舊覺得此事不妥,卻是又不知如何再開口去說。
只聽鄭智又道:「你們快些去休息吧,這幾日著實辛苦。」
知府吳懂倒是吃得好睡得香,不論手下如何來稟報,吳懂皆是穩坐如和_圖_書山,還吩咐手下官吏多配合經略府的差事。聽得這鄭相公要一次處斬兩百余級,這吳知府竟然點頭笑了起來,卻是也在看好戲的意思。
朱武見得鄭智表情,似乎也猜測到了什麼,開口道:「此事是不是還要多宣揚幾番?」
柴家莊中,柴進坐在大廳之上,看著左右幾人,都是自家族弟、子侄,攏共不過七八個人。莊客雖然也有漏網之魚,卻是沒有一個人再敢回這柴家莊。
柴進雙目泛著冷光,嘴角卻又上揚起來,起了一點笑意道:「且看我讓這滄州亂起來。」
史進卻是疑惑起來:「哥哥,何人證明過?」
此去滄北,一來巡視一下幾個堡寨,二來要去羌人部落看看,當然主要是去拿捏一番羌人,此時羌人剛到新地,若是不多施加壓力拿捏,鄭智心中也是擔心許多事情。
「大郎,必然如此,鐵蹄之下,整個世界都是臣服,有人證明過了!」鄭智說道。
鄭智聽言,臉上似乎露出了和*圖*書輕微的淺笑,又帶有陰謀的味道,開口道:「無妨,你且這麼安排,此事不需多論,後續還有計較。」
「如何讓他失了經略使?」年輕人又問,也是疑惑,告狀不過也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不告狀,如何還能達到這個目的?
柴進聽言,眉頭擰到一處不言不語,片刻之後,竟然又笑了出來道:「哈哈……天助我也!鄭智末日到了。哈哈……」
秋高氣爽,再過些時日,滄州也是冰天雪地,此時出行正好。
柴進聽言,語氣陡然漲上幾分道:「去東京告狀?鄭智是童貫、蔡京的人,如今這世道,奸人當道,官官相護,如何去告?如何能告?」
柴進正在思慮這前後事情,見得此人驚慌失措模樣,呵斥道:「何事如此驚慌?」
「要……要秋後處斬,說是什麼斬首大會……斬首兩百多個賊人……」這年輕人戰戰兢兢說道,便是話語也語無倫次起來,這斬首的兩百多個賊人顯然就是柴進庄中的莊客,一次www.hetubook.com.com殺兩百人,何等駭人的事情。
裴宣面露難色答道:「相公,一次斬首如此多的人,實在不妥啊。依我之見,要不就發回各地處斬,要不就分批處斬,如此興師動眾在校場上斬首這麼多人,實在不妥。」
一個十六七歲年輕人開口道:「我們拿著丹書鐵捲去東京告他!」
說完鄭智也起了身,兩人把鄭智送走之後,把公文一一裝好放入箱中鎖了起來,只等明日大早就發出去。
柴進聽言連連搖頭,家中本還有幾個能謀之人,卻是都被鄭智擄走了,如今只感覺自己家這些人當真不堪一用。說這些話語有什麼作用?見了趙官家又如何?說什麼?說得過童貫蔡京?
史進聞言,心中似乎知道鄭智問的是什麼,想了想道:「哥哥,應該是吧,拳頭永遠比道理要有用。」
鄭智看著朱武,點點頭,心中也知道朱武對於自己的謀划猜測到了一些,只道:「朱武,你且操作多放消息的事情,還有就是把燕青召回來。」
和_圖_書裴宣也是為了鄭智的名聲考慮,也是為了安全考慮。雖然斬首的都是重犯,一次斬首兩百多級,在誰聽來,這鄭智鄭相公也少不得一個殘忍嗜殺的名頭。所以裴宣以為,發回原籍處斬是最妥當的,對鄭智也就沒有什麼影響了。
就在這滿城忙碌之時,鄭智帶著百余鐵甲,還有幾個丫鬟小廝與李師師往滄北而去。魯達、史進、韓世忠陪同,其餘人等皆留在清河以備不測。
清河城裡已然忙碌起來,城中又有一處宅院被買了下來,就在經略府隔壁,也在大興土木,建造一個牢獄。
再看經略府中,裴宣與朱武剛剛寫完發往東京的公文,犯人處斬,皆要到東京去報備才能執行,這也是律法程序。
鄭智忽然轉頭道:「大郎,你說這鐵蹄之下,是否皆為臣服?」
柴家又得了什麼損失?死了何人?少了什麼財產?
「如此世道,他趙家當真就聽之任之?任由奸人當道?我們去東京見趙官家,不信他不給我們一個交代。」這年輕人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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