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點準備總是好的啊。」
而且這個學校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傳說中的考核難道不應該大家分頭對戰，然後打出一個全校第一來么？
「我只是描述事實而已。」
「東方小鬼……不要欺人太甚。」
「感覺你像是姐姐一樣……」白汐仰頭看他，「你做我姐姐好不好？」
「不好。」
在瑞安正準備動手的瞬間，葉清玄就給他眼眶上補了一拳，一頓窮追猛打，沒給他撈到還手的機會。
畢竟，誰願意跟一個廢柴交往呢？
「我知道了，不要再啰嗦了。」
在那裡，一個龐大的引力漩渦無時無刻的捕捉著以太，消耗那堪稱海量的以太，演奏著《安魂曲》序章「慈悲」。
在其中冥想的話，能夠輕易地與以太進行深層共鳴，據說進去之後，冥想的效果簡直突飛猛進，如同脫韁的瘋狗一般。
在旁邊，有人擠出笑容打著圓場，「抱歉，海瑟琳剛剛是無意的。她只是有些亂。」
「差不多吧？」
葉清玄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領，彎腰看著他，在他耳邊輕聲說：
……
真是悲催。
其中有個女孩兒，他記得夏爾還曾經熱烈追求過一段時間，可惜最後不了了之。
那可都是啟示學派的經典樂章，總共二十四首獨奏曲。按照一般的進度，起碼要一年的時間才能夠基本學會。
別人做首席都是吃香喝辣，怎麼輪到自己的時候，就變成犯罪嫌疑人了？
「這不就是躲貓貓么？」
葉清玄打定主意，開和*圖*書始準備去大圖書館里找一找歷屆校慶日的資料，多做一些準備。
葉清玄笑起來了，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徽章，「任何情況下，你看到它，需要稱呼我什麼？」
「東方小鬼？你還記得校規第二章第九條嗎？」
這會兒夏爾站在她旁邊，正在低聲安慰著她。
「師兄，你晚上有空么？」
人群一陣騷動，在前方，許久未曾出場的校長，終於出現了。
假如能夠進入其中的話，不但能夠補全自己完全磕符石漲上去的基礎，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手頭還有好幾本從大圖書館里中飽私囊的聖徒手稿呢！
白汐睡眼惺忪地任憑他鼓搗著，很快，亂成一團的頭髮被整理好了。葉清玄又從她的口袋裡掏出了髮帶，嫻熟地給她挽了起來。
這個重要的機會，怎麼找也要爭取一下才行。
……
葉清玄拍著他的肩膀：「你看，我已經替你出氣了，你還難過個什麼勁兒啊。」
「廢物？你什麼意思！」
葉清玄聽了都眼紅了：劍欄地宮的沉眠之穴，那可是安魂曲結界的核心之一。
結果在大禮堂的最後面，卻看到唉聲嘆氣的那群人——恐怕都是最不擅長「擬態」技巧的學生，滿臉絕望。
葉清玄嘆息了一聲，走上前去。
怎麼到這裏就變成這種鬼試煉。
「表哥。」
除了畢業生之外，其他所有參加活動的學生，都要負責把他們找出來。
葉清玄終於反應過來。
理查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記ｈttｐs://ｍ.hｅtuｂoｏk.ｃｏｍ.coｍ得不要作弊，我們校規執行處可是會全程維護秩序的。托校委會的福，你現在可是我們的重點檢查目標。」
實際上，結束的蠻快的。畢竟不遠處的校規執行處的人還在晃悠呢，理查還沒走遠呢。
可是海瑟琳說的很對啊，他就連自己都幫不了。
海瑟琳冷眼看著他，「反正在怎麼糟糕也不會比你們差。」
而且為了鼓勵學生互相撕逼，學校還準備了各種獎品和禮物。
接下來，針對最慘烈的環節就要開始了。
葉清玄嘆息，將她拉過來，讓她轉過身，背對自己，按住她的頭不讓她亂動。然後從口袋裡掏出梳子，別問他這玩意是怎麼來的，反正他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像是個未婚媽媽了。
度過最困難的關卡之後，接下來就是水磨工夫的練習了。
開始試煉之前，他們都將有六十個學分，想要通過的話，至少要湊夠一百！找錯的一次扣十分，找錯六次離場。
「弄好了？」
在大禮堂的後面，神情黯淡的女孩兒正低著頭，眼眶通紅，恐怕對這一次考試已經不抱信心了。
……
白髮的少年擋在他的前面，幫他擋住了那些嘲笑的眼神，神情漠然又冰冷。
他們被校規執行處的人隔開，口頭嚴厲警告之後，被趕出了大禮堂之外。
成功找到一個的話，獎勵五十學分。
白汐打著哈欠，搖搖晃晃地站在人群中，眼神迷茫，還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翌日清晨，悄無和*圖*書聲息的學院廣場前，人群匯聚。
漫長的沉默。
有了解譯法和聖徒手稿的加成，差不多能夠加快一半的時間，但如果有了沉眠之穴的環境，那麼七天之內，他恐怕都能夠粗略理解完成。
堪稱絕佳的冥想地點。
不知何時開始，她的齊耳短髮留長了，終於像是個女孩兒了。
一夜無話。
夏爾愣住了，臉色憋得漲紅。
「如果你們不爽，可以來打我呀。——孬種。」
只不過……
頭髮亂糟糟的，有的都快要翹起來了，就像是一個雞窩。
葉清玄掃了他們一眼，「回去好好複習吧。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乖，聽話。」
「嗯？」夏爾疑惑地看他。
他完全沒事兒，反而是夏爾為了攔住他們，踢葉清玄擋了好幾腳。
他原本只是想說，我這裏還有一些資料和筆記，都是我自己記的，你看了之後一定會沒問題的。
「別擔心啦，海瑟琳。」
「抱歉，剛剛是無意的，我也有些亂。」
……
「不是還有你們系在下面墊底么？」
葉清玄笑起來了，攬著他的肩膀，像是他曾經攬著自己一樣，低聲說：
白汐懶洋洋地靠在少年身上，打著哈欠，眼睛艱難睜開一線：
那幾個人互相看著，到最後，瑞安的臉色陰沉地從牙縫裡擠出聲音：
現在，他坐在噴水池的旁邊，渾身狼狽，好似一條敗狗。
他聽見了身旁的聲音。
葉清玄認識其中的幾個，差不多都是師兄的難兄難弟。
夏爾輕聲勸慰，「車到山前必有路和_圖_書，其實『擬態』這個技巧抓緊時間磨練一下，還是可以湊合的。我這裏經驗有不少。只要……」
瑞安握緊了拳頭，呼吸粗重。
海瑟琳打斷了他的話，神情煩躁：「反正我就是這個樣子了，什麼都學不會。肯定比不上你這個『天才』！」
海瑟琳的男友瑞安的眼神陰沉起來：「我們好歹都是你的學長，你難道不知道禮貌怎麼寫么？」
騷動如同葉清玄預料的一樣發生了。
葉清玄屈指彈在她額頭上，將她敲醒：
很好，清清爽爽，簡簡單單。
按照他的話來說，反正自己什麼經驗都少，唯獨掛科的經驗多。自從幾年前卡在節律級之後，他就再沒及過格。
如果沒有被抓到的話，試煉結束之後視擬態技巧和物體，學分直接翻倍也未嘗不可能。
「和這群廢物有什麼好打交道的？」他淡淡說，「只會浪費時間而已，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話，話不能這麼說啊。」
「……」
或許，他不應該來這裏的。
「師兄，你不要難過啦，只是看錯了人，對不對？」
夏爾的聲音有些弱了，他低下頭：「我只是想說，我還有幾本筆記，你抓緊時間看一下，成績肯定不會太糟……」
啪。
可以預見，當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在同樣熟悉的校園之中，同樣的環境里，溫馨與平和不再，這裏將變成可怕的戰場。
現在以前的朋友都要畢業了，恐怕他心裏也挺難過的吧？
「師兄，走吧。」
葉清玄感覺到一陣無力。
「嗯？」葉清https://www.hetubook.com.com玄低頭看她。
許久之後，他忽然輕聲問。
旁邊人鬨笑起來，隱約有人應和了幾句。
「其實，我只是可惜而已。」
「沒關係，被你們賤到的又不是我。」
夏爾低著頭，揉了揉鼻子，「我只是想要幫他們的，畢竟他們還願意跟我說說話。我原本以為他們是我的朋友，可惜了……」
一瞬間，人群便涇渭分明地分成了兩個陣營……
夏爾結結巴巴地還想要說什麼，最後沮喪地低下頭，不再辯解。
葉清玄低頭，手指撥了撥胸前的「首席生徽章」，抬頭問：「怎麼？你不同意？不同意的話，去考個首席生徽章來給我看看啊。」
很快，騷亂就結束了。
葉清玄沉默了，他拍了拍夏爾的肩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哪怕是校規不禁止打架，但也不可能讓他們在大禮堂里鬧得太過分。
「女孩子，就算不化妝，也至少早起梳頭髮啊。」
「……」
學分排名前五的人甚至能夠直接進入劍欄地宮的沉眠之穴，進行一周的以太冥想，而且還能用學分再去兌換時間……
他的聲音輕柔，卻吐字清晰，令那些幸災樂禍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
畢業生如果連續被抓到五次以上，試煉失敗出場。
昨晚鬧到了午夜一兩點，早上她是被葉清玄直接拉起來的，如同夢遊一樣洗臉刷牙吃早飯，直到現在還沒醒。
「這一次，我們努力一把，讓你先畢業怎麼樣？」
可惜，還是最邋遢的那種。
慘無人道的撕逼即將開始。
「——葉首席。」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