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以太之網作為渠道，實現這一方面的功能並不費力。」
每一個使用者都會變成以太之網的一部分，令它越發壯大，也為它分擔壓力。
紙袋裡裝著一枚紋章。
葉清玄忍不住苦笑：「收入只是數字而已，重點是將以太之網推廣開來。」
但會粗心大意到把它也丟了的話，那就只能說活該了吧？
黑色的鐵片稜角光華圓潤，雖然是原型品但並沒有製作粗糙，外面澆築著一層極薄的透明水鋼，在陽光的折射下，隱隱能夠看到融入鐵片之中的鍊金矩陣，繁複的音符閃現，隨著葉清玄翻動，鐵片在五指之間靈活跳躍了起來。
漫長的寂靜中，午後的陽光透過窗帘，斜斜的落在桌子上，照著那個小小的紙袋。
曾經維托拿著它，對葉清玄說將來自己要出人頭地，再也不向誰低頭，要尊貴的像貴族一樣。
可反過來說……如果是非樂師呢？
演示完各個效果之後，蘿拉將終端翻面，給葉清玄看背面的金色鍊金矩陣——天梯樂理。
「我們的調查員找到了當初載他偷渡的船，船長跟勃艮第一個殖民地的金礦簽了合同，將偷渡者送到那裡。礦上的人說，維托在船上感染了肺病，到了那裡不久就死了。」
葉清玄並沒有去翻那個袋子，微微頷和*圖*書首：「沒什麼事的話，你先回去吧，我這裏還有工作要繼續。」
蘿拉說：「牛頓讓我告訴你，可以進行許可權分級，高許可權可以隨時使用，低許可權在必要的時候申請，臨時開通。運營維護方面，按照你的命令，註冊了『天梯通訊公司』，恭喜你，你即將成為未來通訊行業的壟斷巨頭，簡直財源滾滾。」
可使用者每增加一千人，以太之網就能夠增加一名大師的許可權。倘若對使用嚴格實行管制，甚至可以增加一倍。
它沒有直接殺傷能力，也無法進行防禦，更沒有種種神奇的效果。作為天災來說，它可以說是最弱的天災了，但它本身卻擁有著無限的潛力。
隨著天梯矩陣的亮起，九霄環佩的光芒隔空而來，將終端接入以太之網的龐大體系中。緊接著，隨著蘿拉的引導，樂理編織，輕柔的旋律中，溫暖的光芒從她的手中灑落在葉清玄身上。
憑此一點，聖城都絕對不會放過他。
以太之網的本質決定了它必須開源，開放許可權，使用的人越多，它的力量才越強。
「這是他的遺物。」
蘿拉將一個紙袋放在了桌子上。
通過以太之網，哪怕是蘿拉這樣的妖魔混血也能夠毫無阻礙的使用和自己ｈｔtｐs://ｍ•ｈeｔｕbｏｏk.cｏm•ｃｏm對立的聖詠派系，不用擔心體內樂理會被點燃。
但這隻是它本身的承受極限而已。
實際上葉清玄並不打算依靠它來承受所有壓力，甚至沒有講它本身的承受能力列入考慮，只打算拿來作為應急使用。
蘿拉給葉清玄看天梯終端的底部，那一串編碼：「每一台終端都有自己的編號，只要你有對方的編號，就可以隨時通過以太之網實現信息傳輸，除了聲音之外，還可以進行圖像傳輸，但圖像傳輸佔有的資源太多了，無法負擔所有人的使用。」
無非就是再多點仇恨值而已，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你覺得還有什麼問題嗎？」蘿拉笑了。
最後，葉清玄點頭，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所有以太球所擁有的功能應有盡有，而且不同於以太球，它的內部還有一層極薄的青金作為核芯，能夠儲存不少小型的樂章，方便隨時調用。
以太之網的通訊雖然好用，但對樂師來說沒有必要。
每增加一台大型協律儀，就能夠增加一百二十名正式樂師的份額，與此同時，將壓力向下轉移，一直轉移到最底層，還可以令所有使用者進行共同分擔。
如果是平民的話呢？
那是維託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他總是
hetubook.com.com跟別人說，這是他父親留給他的東西，但所有人都覺得這東西是他不知道從哪裡偷來的。
「還有什麼嗎？」葉清玄問。
他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你的朋友，維托，已經死了！」
國土部門的災后普查隊告訴他：魯特鎮變成了廢墟。應該是深淵破裂時的獸潮將那裡夷為了平地。
作為示範的就是葉清玄和夏爾當年所編寫的「方塊」樂章，這玩意自從被創作出來之後，便流行廣泛，不少樂師都喜歡消磨時間的時候玩兩把。
以太之網不是一個人能夠負擔得起的東西，哪怕是三王也不行。
每個人所承受的壓力幾乎都微不足道。
「我知道了。」
「還有呢？」
可現在魯特鎮已經沒有了。
同一個瞬間，它能夠支撐四萬名正式樂師同時使用樂章，再多的話，就會產生混亂。
蘿拉看著他，眼神複雜，許久，起身離去。
如同葉清玄所要求的那樣，堅實耐用，大小能夠隨身攜帶，隨便哪個口袋都裝得下，雖然有遺漏的風險。
而相比之下，通訊功能並非是樂師最需要的能力，因為能夠做到這一方面功能的產品早就有了，通過大型協律儀樂師隨時能夠向外界收發資訊，更不用說各種啟示樂章。
隨著以太之網的載荷上限測試結束www.hetubook.com.com，目前葉清玄對它的極限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屆時，以太之網將多出一大批忠實追隨者，而其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擁有學徒的資質，能夠成為樂師，光是他們本身對以太之網的弓弦，都足以賺回葉清玄的投入。
但對此，葉清玄依舊絲毫不在意。
「它已經和以太之網鎖定共鳴。只要隨身攜帶，必要時就可以激活，像銀行一樣，以帳號區別，可以設置密碼，綁定自己的心音，雙重驗證。」
葉清玄低著頭，說：「繼續。」
那時候的魯特鎮不大，但裝得下兩個人的童年，給他們的安身之所。
「就像使用以太球的時候一樣。」
門關上了。
可葉清玄沒有笑，他看著蘿拉：「你還有事情沒說，蘿拉，我看得出來——當你端出那一副教授的樣子出來時，就是你準備騙人的時候了。」
快得他措手不及。
不得不說，牛頓畢竟是牛頓，每一個細節都做的完美無缺，將葉清玄所有的設想都完美實現，甚至還有所超出，挑不出任何毛病。
蘿拉回答：「除了作為以太之網的連接終端之外，它完全可以看做是以太球的變體。」
「通訊能力呢？」他問：「我記得我向牛頓提過這方面的要求。」
「這個容易辦。」
聖詠樂章。
「嗯。」
葉清玄甜頭，「看上去不錯和圖書，怎麼用？」
比起這個，他反而更關注接下來的演示。
……
就為了這一個功能。
蘿拉沉默了，神情變得複雜起來。
許久，她說：「你前些日子讓調查的東西已經有眉目了。」
蘿拉拿過葉清玄的手中的終端，握在手中，喚醒激活，一道投影便從鐵片中折射在空氣里，細緻的圖標呈現出周圍的以太波動和種種數值。
那些和親友交流還停留在寫信，一封信等三四個月甚至半年的普通人……
「再見，維托。」
「嗯？」
真正承受壓力的，是和它關聯在一起的協律儀。
在葉清玄乘著船離開那裡的時候，心裏隱約明白，那裡已經不再是他的歸處，可到現在，他才發現，訣別來的太快。
葉清玄能夠斷定，只要以太之網的終端向平民開放供應的話，那麼絕對會有海量的人願意砸鍋賣鐵，花一筆相對昂貴的錢，來入手以太之網的終端。
牛頓在報告中強烈向他抗議過，根據計算，以太之網的通訊功能預計會佔有總資源的五分之一，也就是說，會有五分之一的力量浪費在這上面。
葉清玄皺眉，「有解決辦法么？」
而葉清玄所需要做的，就是將越來越多的人綁上自己的賊船……
從一開始，葉清玄就沒有限制過以太之網的獨立，也沒想過把以太之網變成只屬於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