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坑和出賣

左羅靠近一步:「上車,立刻。」
左羅沉默許久:「蘇誠,我只能保護白雪,你心中很清楚,白令和對方不是一個級別的。白令也許是蘭博,但是他有什麼?沒錢,沒槍,沒隊友,沒後勤,什麼都沒有。科曼呢?這領事館不經過他同意,外人都進不來。」
「找份工作,重新做人。」白令面無表情回答。
有些人能成為BOSS,必然有其過人之處。這件事顧問分寸拿捏非常好,左羅他們會對自己加以戒備,同時又不會棄用自己。看來家裡認為自己偵探興趣過濃,對無關塘鵝案件的熱情讓他們擔憂。畢竟約束自己只有那一紙合約,沒有投名狀。
左羅接電話:「喂……什麼?好的,我知道了……」一邊想著,一邊把車開到路邊臨時停車位上。
左羅道:「要我相信你,你徐需要告訴我你怎麼和老闆聯繫?」
左羅看蘇誠:「你和我解釋下是什麼情況。一個多小時前,你打電話確認森田楠是不是照片上的人,一個多小時后的現在,森田楠死了。照片哪來的?」
蘇誠悠悠道:「既然這場戰鬥本來就不公平,或者我們警察就不要再給不公平的決鬥添麻煩。」警察可以保護性監視白令,白令什麼事都不能做。但是警察不能監視科曼,這是外交事件。
左羅忍不住看了白令一眼,死了?
左羅道:「法律嚴苛和寬鬆並不會導致社會不滿,不公正的法律才會導致社會的不滿。只有先做到公正,才能去談正義和榮譽。法律是公正的,但是m.hetubook.com.com事實上你看,有錢人可以請律師團,可以請水軍編造事情刷網路騙取輿論同情,可以通過輿論左右法官的判決。沒錢的人呢?法庭指派一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律師。法律作為社會公正線的最後一條底線,也無奈的被人無數次的洞穿。」
蘇誠道:「白叔叔,我們不打馬虎眼,直接說吧。我們和科曼見過面,過程不太友好。目前科曼雇傭的打手已經被我們抓捕,暫時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我們猜測科曼雇傭了塘鵝。」
白令不理會左羅,招呼計程車。
蘇誠已經四天沒見許璇了,許璇在辦案,人也沒在一組,打個電話約吃飯,許璇都回答沒空。
蘇誠道:「這就是你想多了,世界永遠不可能存在絕對的公平,只能有相對的公平。」
「我沒有能力反水,既然你現在知道了,森田楠死在A市,如果能查出森田楠以往的一些蛛絲馬跡。那是你的本事。我作為一位敬業的『壞人』,警察和我老闆的遊戲,和我無關。」
蘇誠穿皮帶:「我希望我們還能彼此信任。」蘇誠如此真誠的唯一原因,保護田龍。顧問這一手太狠了。顧問早就懷疑自己有一個小團隊,自己和他通訊必然是自己安全環境下進行。但也太坑了,自己以為只是確認下是不是同一個人,順便向顧問要點森田楠的資料。沒想到森田楠竟然是家裡要殺的人,最要命是前後相隔一個多小時,就把森田楠殺了……
白令在醫院中刑滿結束,昨天和圖書醫院傳來報告,白令身體基本沒有問題。本應該再留院治療,但因為白令本人的堅持,所以明天上午白令將被護送到機場,搭乘飛機飛往A市。
白令沒動,問:「我現在還是罪犯嗎?」
「塘鵝真該死。」左羅突然冒出一句話:「就因為他們提供了這樣的市場,導致權貴們可以胡作非為。沒錢的人連一個公平的對話平台都沒有。我從警時候,馬局找過我,問我為什麼當警察,我說正義和榮譽。馬局說狗屁,當警察最重要一條是公正。」
左羅站起來,道:「這案子本來就沒立案。」
左羅點煙,看前方:「有沒有有什麼關係嗎?我沒有證據抓你,我就不會抓你。」
蘇誠道:「我老闆給我的照片……森田楠是塘鵝的人,我慣例向我老闆彙報了。老闆通過郵箱發給我照片,讓我核對。我當時不知道老闆是什麼意思,但是我覺得很不好,就我老闆能力,森田楠的照片應該很好拿到,他為什麼要我請警方來驗證是不是同一個人?所以我猶豫很久,最後還是在計程車上給宋凱打了電話。」
白令轉頭看左羅,伸手去關車門,左羅右手抓住車門,兩人較勁,互相瞪著看……
計程車靠了過來,蘇誠舉ID證件,揮手示意,走。計程車停頓數秒,開車離開。蘇誠笑嘻嘻道:「白叔叔,你信不信,不上這輛車,你只能步行120公里到A市。」
蘇誠猶豫許久,抽出皮帶,指裏面一個配件,道:「當老闆要和我聯繫時候,就會發出震和*圖*書動,我收到信息后,會找機會單獨行動,老闆的人跟蹤我,伺機會給我一部手機。左羅,我是打工仔,和老闆協議是打擊塘鵝,沒有幫助老闆殺人這一條。」
「我寫了份信,讓他帶給科曼。沒想到他死了。」白令道:「明白了嗎?我們的仇已經是無法化解的,你們也不要白費口舌。」
王八蛋,貌似還拉上了田龍……顧問,你可以,夠陰毒。
左羅搖頭:「森田楠死了。」
左羅回答:「不是。」
蘇誠明白左羅意思,起身,走人。
蘇誠問:「白叔叔,你有什麼打算嗎?」
白令回答:「不,他死了。」
蘇誠說明了部分和顧問通話內容,道:「我認為森田楠失蹤的原因,可能和我老闆有關。」你搞我,我搞你,人在江湖飄,隨時拿黑刀,一刀捅不死,再來捅一刀……
左羅介紹:「全球犯罪中介公司,提供最好的殺手,最好的罪犯為所有需要服務的人服務。」
今天是白令到A市的日子,兩名便衣陪同白令到達了A市國際機場,並且一路送白令到機場外的左羅身邊。白令身穿一套發白的牛仔衣褲,看上去有幾分老牛仔的味道。
蘇誠和左羅上車回家,車內兩人沒有交談,因為多了一份沉重感,氣氛有些凝重。左羅是一種無能為力的無奈,換了別人,左羅還可能在白令被殺后,抓出真兇。但是科曼通過塘鵝的買兇行為給了左羅深深挫折感。因為警察永遠抓不到真兇的,即使你知道幕後真兇是科曼。
「塘鵝?」白令一愣。
和*圖*書我覺得你不對,你現在已經在情感上偏向白令。因為白雪原因,我能理解。但是我認為你拋棄了白雪原因,私人感情上完全支持白令。」蘇誠道:「想來也沒錯,科曼製造金融危機,導致A市損失慘重,他乘機大量收購A市本地航運股份。白令呢,被人利用的棋子,為了妻子而復讎,幾乎沒有任何資源的獨行俠。但是我要反問一句,現在這地位的科曼為什麼那麼緊張白令?你了解白令,還是科曼了解白令?」
左羅道:「那你最好就不要再過問和森田楠有關的事情,打聽也不行。」
「左羅警官讓我上車,有什麼目的嗎?」白令問。
蘇誠見左羅看自己眼神,驚訝問:「難道白令逃跑了?」
左羅品味一會,問:「你想反水?」
白令本來沒動,聽蘇誠這麼一說,下意識的伸手接過鑰匙:「什麼意思?」
左羅道:「請。」
白令想了一會,回答:「我妻子去世后,科曼的秘書拜訪了我。」
左羅將煙頭熄滅,發動車輛:「這次我信你,我就當什麼都沒聽見……你老闆為什麼要殺森田楠?」
左羅拉開後車門:「上車。」
「是這樣的,為了公平我們努力的做到這一點,目前我還是比較滿意的。但是遇見極端的案件,比如白令和科曼。作為警察,竟然沒有什麼能做的,讓我非常窩火。」
左羅道:「我不明白,信件都是有檢查的,你在監獄中服刑,為什麼秘書會死?」
「我不會說的。左羅,你腦子清楚一點,我還沒機會向老闆彙報照片和森田和_圖_書楠是不是同一個人,森田楠就被殺了。我老闆在挑撥離間,他是看見我和你們關係越來越融洽,所以搞出這一手。」蘇誠內心苦笑。
蘇誠大驚:「這麼快……啊,死了?誰啊?」蘇誠驚訝不是假裝,前後一個多小時,森田楠就死了。但是蘇誠立刻意識到不對,連忙轉口。
「你翻臉了?」
蘇誠拿出一串鑰匙:「白叔叔,這是武警支隊隔壁的一處公寓的鑰匙,兩室一廳……白雪租的。」
蘇誠攤手:「你說的算。」媽蛋,自己現在算什麼?一邊是接家裡任務,幫助警察對付塘鵝。現在又提供給警察信息,幫助警察對付家裡……這就是傳說中的諜中諜嗎?無所謂了,反正是警察和家裡戰鬥,和自己無關。只是感覺心好累。
「哦?」白令面部改色,並不在意。
「呵呵,也許是信太多了。」白令回答。
汽車開動,白令看內後視鏡問:「不知道警官怎麼稱呼?」
……
蘇誠示意:「先接電話吧。」
蘇誠道:「白叔叔,我很好奇,為什麼科曼那麼怕你呢?」
左羅看蘇誠:「你意思是白令……」
白令轉頭看了眼蘇誠,鑽進了汽車內,左羅關門,去駕駛位,蘇誠上了副駕駛位。
左羅邊走邊打電話:「方凌,在我不在時候,你儘可能24小時保護白雪。記得,提高警惕,不是開玩笑……明天下午帶上白雪,我們去接白令的機。」後面一句是左羅掛電話后對蘇誠說的。
左羅回答:「左羅,左邊的左,羅網的羅。」
左羅疑問:「你怎麼和你老闆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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