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界 倩女幽魂
第四章 死後脫生

「你叫小倩?」左小右含笑問道。
樹藤越來越多了,左小右哪怕傾盡全力,甚至瘋狂使出六龜神功,卻依舊抵擋不住,最終被樹藤包裹,一條長長的舌頭自他口中沖入,將他全身陽氣吸個乾淨,最終化作一具乾屍……
「我的屍骨在樹下,能逃到哪去?」說到這,聶小倩語氣急促了幾分:「公子,趁著姥姥未到,你快離開這裏,以後不要再來了。」
左小右微微一笑:「可樂,一種特殊配比的化學飲料。」
左小右來不及得意,卻見大量樹藤瘋狂席捲而來,哪怕左小右瘋狂揮舞著倚天劍,將一條條樹藤斬斷,但樹藤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漸漸地,左小右亦是應接不暇,終於被一條樹藤捲住雙腳。
難怪燕赤霞不在,難怪夏侯不在,難怪寧采臣也沒有來。
「我……」聶小倩突然湧出一股強烈的求生渴望:「公子,我的骨灰就埋在蘭若寺后的亂葬崗,那裡有我的墓碑,公子若能挖出我的骨灰,把我帶走,我就能投胎轉世,重新做人。」
「坐吧!」撕開一包壓縮餅乾,左小右咬一口,拿出另一塊:「吃嗎?」
學著左小右的樣子,對著鋸齒樣的封口輕輕一撕,包裝打開的瞬間,聶小倩好像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露出小時候第一次用筷子夾起蠶豆的歡快表情。
「賤人!」姥姥的聲音出現,一鞭抽在聶小倩身上,「竟敢放跑男人,我要你何用?看我不打死你!」
和-圖-書智子愕然。
「我本是出身官宦之家,因被奸人所害而死在路上,家父把我的屍骨暫且埋在一棵老樹下,沒想到,他跟著也被人害死了。」
「畢竟是千年樹妖,怎麼可能沒幾分本事!」左小右面色沉重:「我還是小瞧了這個世界。」
「左大哥,為什麼不救聶小倩?」智子很不理解:「你的雷氣應該能克制陰邪妖魔的。」
不片刻,兩塊壓縮餅乾入腹,一瓶礦泉水喝光,聶小倩卻捏著空水瓶,捨不得放手。
怎麼會這樣?我真的那麼弱嗎?
聶小倩輕飄飄的走到左小右身邊坐下,看著這塊包裹著透明物質的棕色長方形東西,小聲問道:「這是什麼?」
聶小倩沒想到左小右一語就道破了她的身份,更沒想到左小右會那麼直接的稱讚她的美貌。不禁霞飛雙頰:「公子謬讚,小倩不敢當。」
「是。」聶小倩點頭。
「不要怕!我倒要看看這千年樹妖有何本事?」左小右站起來,倚天劍出鞘,將聶小倩護在身後:「跟在我身後,離開這裏。」
「喝吧!」
把餅乾送到嘴邊輕輕一咬,一種濃郁的香甜、酥脆在口中炸開。聶小倩眼睛更明亮了,咀嚼的速度加快了幾分。
聶小倩臉蛋發燙,原來她擰反了。
「公子?」見左小右神色陰晴不定,聶小倩心下好奇:「你怎麼了?」
「高科技?複合材料?」聶小倩聽不懂這些新奇的詞彙,但想來一定很厲和*圖*書害。
聽到聶小倩焦急的勸說,左小右滿身冷汗直流,站起來:「小倩,你等我,天亮后,我會去亂葬崗挖出你的骨灰,讓你轉世投胎。」
還有,樹妖說他雖有雷電護體,卻沒有和雷電配合的法術,讓他體內雷電發揮不出十分之一的威力。
左小右溫柔的眼神,溫和的語氣融化了聶小倩的心,帶著幾分凄苦,道出自己的身世。
一瓶礦泉水出現在她眼前,聶小倩看著左小右。
冷不丁的,聶小倩懵住了。
左小右搖搖頭:「留在那,我們都會死。」
左小右呼的睜開眼睛。
「那你怎麼辦?」左小右問道。
「左大哥!」智子揮舞著開山大砍刀,試圖救出左小右,但一條巨大的舌頭將她在半空中捲住,轉瞬間被吞了下去。
「為何成為野外之鬼?」左小右追問。
看著左小右喝水的樣子,聶小倩眼睛里多了幾分光彩。拿起壓縮餅乾,塑料包裝發出嘎嘎的輕響,聶小倩饒有興緻:「這是何物?不是油紙,不是布料,好新奇。」
「法術?」智子依偎在他身邊:「可是哪裡能學到法術?」
說到這,聶小倩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沒想到,那棵老樹竟是千年樹妖,它自稱姥姥,控制著我的屍骨,要我替它勾引男人,吸取陽氣。我不肯,便日夜受它鞭打。終於,我……」
「你忍受不住,便出來害人?」左小右語氣依舊溫和,沒有半分冰冷。
「第一次……和圖書第一次……」左小右心裏一沉,他總算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目前是學不到,但幾個月後……」想到幾個月後就會來蘭若寺隱居的燕赤霞,左小右雙目灼灼:「會有機會。」
遠遠地聽到聶小倩的慘叫聲,左小右面色鐵青。
「是。」聶小倩輕輕點頭:「奴家聶小倩。」
「智子!」左小右雙目盡赤,怒吼一聲,全身雷氣爆發,將身上的枝條全部震斷。姥姥又發出一聲凄厲的痛叫,卻也開始發狠:「雖然你體內有雷電護體,但雷電沒有法術配合,卻發揮不出十分之一的威力,今日,你必死無疑!」
說完,左小右抓起聶小倩的畫像捲軸,單腳點地,飛速朝蘭若寺外衝去。轉眼之間,便不見了身影。
「公子,我的骨灰還在這裏,走不了的。」聶小倩凄楚道。
覆著雷氣的劍氣噴射而出,狠狠斬在了姥姥的舌頭上。
「問什麼?」左小右微微一笑:「雖然你是個女鬼,但你這麼漂亮,我很樂意你來騷擾我。」
想想原著當中,武功方面和燕赤霞幾乎不相上下的夏侯,卻輕易被姥姥吸成了乾屍,而燕赤霞卻把姥姥打的百年無法出來害人。其中的差異,就是燕赤霞會法術,而夏侯不會。
……
「多謝公子。」聶小倩感動萬分,但一股陰風襲來,聶小倩面色大變:「不好,是姥姥來了!公子快走!」
聶小倩接過這好像是鐵皮,外表鮮艷的易拉罐,好奇的對著開口嘗了和圖書一口。
片刻寂靜,左小右雙目一凝,沉聲道:「我要學法術!」
「公子,趁著姥姥未到,你快離開這裏,以後不要再來了。」
「塑料包裝。」左小右道:「一種高科技的複合材料,有這層包裝包裹著食物,可以儲存很長時間。全天下只有我有。」
起身,跪在左小右面前:「還望公子成全。」
「等等!」左小右打斷她的話,雙目灼灼:「這是你第一次出來勾引男人?」
聶小倩看著這純凈漂亮的礦泉水瓶,眼睛亮晶晶的。學著左小右擰開水瓶,瓶口封的很緊,怎麼也擰不開。
「那我先除了這樹妖,再帶你離開!」左小右和聶小倩衝出蘭若寺,但一條長長的如同舌頭一般的噁心物體突然朝兩人卷了過來。
隨後越來越多的樹藤將他捲住,動彈不得。
左小右微微一笑:「餅乾太幹了,配水最好。」
左小右撲哧一笑,把水瓶拿過來,輕輕一擰,開了。
聶小倩輕輕點頭,衣袖拭淚:「今日是小倩第一次出來勾引男人,未想遇到公子這般奇人。」
「無事。」左小右吐口濁氣,道:「你沒想過逃走嗎?」
「姥姥不要……啊!」
聶小倩卻為之愕然:「公子怎知我的骨灰埋在亂葬崗?」
礦泉水沒有味道,但的確很純凈,配合著香甜的餅乾,聶小倩從生到死,從未這樣享受過。
該死!沒想到千年樹妖竟然那麼強!
「可樂……」聶小倩喃喃:「好形象的名字。」
一種強烈hetubook.com.com的、說不出來的爽感瞬間在口中爆炸。液體順著喉嚨進入腹中,那種感覺難以形容,卻充滿了暢快。
左小右微微一笑,拿出一罐可樂,在聶小倩驚奇的目光中,打開拉環,送到她面前:「嘗嘗。」
「壓縮餅乾。」左小右三兩口吃完一塊餅乾,隨手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這是經過幾百道清潔工續后的純凈水,味道和普通的水無異,但貴在乾淨。」
艾利克斯的死亡預知終於發揮了作用,讓他提前看到了十分鐘后發生的事。如果他沒有趁機逃跑,只會把自己和智子全部葬送掉。
智子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剛才左小右說過,她會在救他的時候被樹妖姥姥吃掉,哪怕逃跑的時間也沒為他爭取到。
伴隨著一聲凄厲的尖叫,舌頭被一斬兩段。
「……」
逃離蘭若寺範圍之後,左小右停下來稍歇,把他之前看到的情況原原本本告知智子,智子聽完,滿臉不可思議:「樹妖姥姥那麼厲害?」
他……早來了一年。
「起來起來。」左小右把聶小倩扶起來,道:「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骨灰帶走,不讓你被那千年樹妖所害。」
左小右知道這是姥姥的舌頭,頓時噁心萬分,倚天劍覆上雷氣,高高舉起,大喝一聲:「斬!」
說完,左小右又撕開一包餅乾,嘎吱嘎吱的嚼著。
小口的喝著可樂,片刻,聶小倩道:「公子沒什麼想問的嗎?」
「這是什麼?」聶小倩從未喝過這麼好喝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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