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2章 一頓瞎掰

感情都在酒里呢!
向缺指了指棺材,轉著眼珠子說道:「我是高二哥的一個朋友,聽說他出了事就趕緊過來看看。」
「老高,你看這大兄弟跟小二的關係好像正經不錯呢,大冷天的人家特意跑過來看老二,不讓看總歸不太好吧?」旁邊的中年婦女勸了一句。
二十分鐘後到達地方,向缺下車點了根煙哈了口氣,這一趟三蹦子坐下來腳都凍麻了,渾身都透著一股涼風,肢體僵硬幾乎都要把人給凍抽抽了。
「你看這大兄弟和咱家老二的感情,正經挺深呢!」中年婦女感慨地說道。
從陰間出來,向缺沒有急著去趕往黃袍山,決定還是先跑一趟東北再說。
高老大嗯了一聲,臉瞬間又耷拉了下來,一家幾口人年前年後老的少的死了三個,這種事放在誰身上都是難以接受的,至親之人的離去對人來講這可能是最大的打擊了。
「哎,哎,你是?」高老大猶豫了下接過他遞來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煙問道。
向缺抿著嘴嘆了口氣,湊到棺材上面低頭朝高老二仔細的看了幾眼。
「我來了,要是連二哥面都沒見到,他在九泉之下會不會埋怨我?」
「唰」高老大抬起頭詫異的看著向缺,中年婦女瞅著他問道:「大兄弟,你找誰啊?」
隨即,高老大打開棺材蓋,推到一旁,裏面躺著個跟高老大有幾分相似的男子,穿著黑色的壽衣,嘴裏咬著一個銅錢,面相挺安詳的似乎死的時候沒遭什麼罪。
向缺幽幽的嘆了口氣,揉了揉眼睛,挺深情地說道:「去年,幹完活散夥的時候我和二哥還在一起喝酒呢,當時他就說跟我處的挺好,我也覺得他人實在,我倆還約定今年開春了有活在一起干呢,沒想到才分開兩月他就這麼突然的走了,我這心裏挺不得勁的,大哥,我跟你說人和人之間的關係處的咋樣不看認識多久,得看兩hetubook.com.com人交的好不好,交心了的話那就是異姓的親兄弟,我覺得我和高二哥就是這種關係,那我就問問你,二哥沒了我看他最後一面,把他送走,這應不應該?」
「嘎吱,嘎吱」向缺踩在厚厚的雪地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老高家的地方挺窮鄉僻壤的,四周就幾棟孤零零的房子然後全都是天地,房子背面一里地遠則是幾座山連綿不絕,山上都是松樹林子和一片的白雪皚皚。
「嗯?」向缺眨了眨眼,又往下低了低腦袋,幾乎都要湊到高老臉的臉上了。
真應了那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幾分鐘之後,向缺傳過稻田地踩著地壟溝走到老高家院子外,透過院牆能看見院子里兩棟三間瓦房的中間搭著個棚子,棚子下是個黑漆漆的棺材,一輛五菱宏光停在一旁,高老大坐在院子里正收拾著東西,一臉愁容慘淡,他旁邊一個中年婦女愁眉苦臉的跟他說著什麼。
「可https://m•hetubook•com.com能,會的吧?」
「你是老二的朋友?我怎麼沒見過你?」高老大狐疑的問道。
但答應了人的事,無論到啥時候你都得去辦,這第一是信用和誠信方面,第二則是他應了夜遊后也相當於沾上了他家的因果,拖久了不辦,他也會被受連累的。
向缺之前為了德成的事答應過夜遊,走一趟他老家,替他把這個因果給掀過去,但那次離開陰間后他就跟上了發條似的,太忙,根本就無暇分身,甚至把這件事都給忘了。
「哎,大哥,你不成全我一下么?送二哥走也算了去了我的一樁心愿啊!」向缺斜了著眼睛抿著嘴,眼珠子通紅地說道。
向缺跟他閑扯了一會,然後看著棺材說道:「我叫您大哥不見外吧?那個什麼……二哥走了我也沒見上一面,您看,趁著二哥沒下葬之前讓我看看行不?」
這戶姓高的人家就是陰曹地府里陰帥夜遊的後代,至於第幾代他也說不清了已經很久遠和圖書了,按照夜遊所說的,他當年犯了戒條被打入陰間地獄,幸得地藏王菩薩點化才脫胎換骨,機緣下當上了陰帥,只是他當年造孽太多,犯下的事種下的因果都被他的後代給承擔了。
高老大猶豫了下后,點頭說道:「行,兄弟的盛情,我得成全。」
高老大點了下頭,說道:「應該,應該的。」
高老大啊了一聲,也算是信了幾分,兩人每年在外面幹活的時候都會認識不少的人,有處的關係不錯的也正常,東北人就一個特點,平時大家可能關係挺平淡,但一起喝過幾次酒後這感情就與日俱增了,並且酒喝的越多那關係可能就會越深。
「啪」向缺給他點上,抽了幾口煙,說道:「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高大哥。」
高老大看著向缺,這人很眼生,他肯定不認識,並且也好像不是縣城裡的,這個縣城的人氣質都屬於土包子類型,就算有錢的人也是暴發戶的姿態,但向缺看著雖然年輕,但給人卻有一種很舒坦的感覺和-圖-書,年少老成。
夜遊的罪孽,報在了後世子孫的身上。
「大兄弟,你這到底是找誰啊!」高老大問道。
早點攤收了后,向缺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出來了,打了一輛三蹦子朝著縣城東邊的邊緣地帶開了過去。
向缺呵呵笑了一下,從口袋裡拿出煙抽出兩根遞了過去,然後說道:「高大哥是吧?」
「踏踏踏,踏踏踏」向缺踩著積雪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嗯?」高老大頓時猶豫了,中國人講究入土為安,人沒在下葬但裝進棺材里也相當於是入土了,這時就不好再把棺材給打開了,算是會驚擾了死者。
「去年,二哥出去幹活的時候我跟他認識的,處的挺好沒事也在一起喝過幾次酒,一來二去的就熟悉了,後來冬天沒活了就分開了,我是前幾天聽說二哥有事的,然後就趕緊過來看看」向缺滿嘴胡掐地說道,他本來真想以出馬和陰陽先生的身份過來的,但後來琢磨要是頂著這個名頭可能容易挨砍,還是胡編亂造一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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