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章 總會有事要發生的

杭州郊區,萬林公墓,一輛黑色賓士停在了門口,蘇荷的父親懷中抱著一個黑色的盒子,裏面裝的是蘇荷殘存的屍骨,屍骨沒有火化直接就裝在了盒子里,然後安葬在墓穴中。
「哇」開門之後,保姆連忙走到外面彎著腰吐了起來。
「如果兩年後,我還能活著的話。」
「你的父母,我不敢保證他們會長命百歲,但至少可以保證兩位老人的後半生會過的無憂無慮,無病無災的。」
蘇荷的墓碑上,一張她微笑的相片貼在上面,眼神目視前方,向缺低著腦袋似乎和她在四目相視。
「蘇荷……我就只能為你做這麼多了。」
隨後,蘇母進來也看見了完完睜著眼睛,但卻非常雪白的眼球,險些被嚇的暈了過去。
也看見了,孩子兩隻眼睛中那一抹詭異的白和那全身碧玉一樣的綠。
蘇荷的死法不適宜大肆操辦,所以都沒有通知她在國內的親友,就讓蘇荷悄然無息的消失在了熟悉她的人的hetubook.com.com心中,也許多年以後所有的人還在疑惑她怎麼沒有了一點音訊,但肯定少有人知道這個驕傲,漂亮的女人慘死在了異國他鄉。
司機放倒座椅閉著眼睛打盹,向缺沒有什麼睡意歪倒在後座上看著車窗外面的夜空發獃。
過了一會,不哭不鬧只是眼睛泛白的孩子身上忽然浮現出了一層碧綠的顏色,僅僅只是片刻的工夫孩子的身上就全都綠了,而隨後一股極其濃烈,刺鼻的腥臭味瀰漫在了整個房間內。
一張嬰兒床上躺著個熟睡的嬰兒,旁邊單人床上睡著的則是保姆。
「老,老,老蘇,孩子這是怎麼了,還有……」蘇荷的母親指著孩子的身上說道:「她的身上怎麼綠了,這股味道是從哪冒出來的。」
兩人稍稍一愣,然後立即反應過來可能是孩子那裡有問題了,他們連忙趕到隔壁推門而入,還沒進來就聞到了那一股極其難聞,刺鼻的腥臭味。
不知過了https://m•hetubook•com•com多久,原本還在熟睡的嬰兒忽然悄悄的睜開了眼睛,然後無聲無息的轉動著小眼睛,如果這個時候旁邊有人看著嬰兒的話,會很清晰的看見孩子的兩隻眼睛忽然變的雪白起來,眼中沒有了眼仁和瞳孔,看起來就像是被鑲嵌了兩個晶瑩剔透的純白珍珠,只是更加詭異的是,眼睛的中間部位各有一條黑線橫在了中間。
問題肯定是有的,只是他也一頭霧水。
放下手裡的花,向缺輕聲說道:「沒想到第一次送你花卻是在這樣的情形下。」
「完完會是個像你一樣漂亮的女人,也許容貌還會更加的青出於藍·如果她沒有你漂亮,那可能就是她爹在遺傳這方面拖後腿了。」
天氣悶熱,飄著小雨,陰氣沉沉。
晚上,隨著時間慢慢度過,午夜即將來臨,向缺「啪」的一下點了根煙默默的抽著,跟著照顧了幾天了,也許今天又是一個平常的夜晚。
宜婚喪嫁娶!
孩子hetubook.com.com被留在了家裡由新請的保姆看著,兩人走到為蘇荷購置的墓地后,很簡單的就把她的喪事給操辦了。
向缺在蘇荷的墓碑前坐了一下午,抽了兩包的煙喝了幾瓶的酒,直到天色將黑之後他才起來拎著空袋子離開。
「孩子你不用擔心,雖然有點問題,但我向缺在此指天立地的和你承諾,我在她就在,哪怕是我以後不在了孩子我也會給她鋪出一條平坦的大道來,我雖然樹敵頗多但是朋友現在也不少了,呵護完完肯定不成問題」向缺又點了一根煙,頗為有些落寞地說道:「孩子命苦啊,早早的沒了媽爹又不太省心,註定人生會不太平坦,但我想她肯定會像你一樣的堅強也會如我一樣的堅韌,因為她的基因肯定是好的。」
臨走之前,向缺駐足停留,回頭看著墓碑上蘇荷的照片說道:「對了,孩子的大名就叫向荷好了,你覺得呢……還有一句話當著你的面我說不出來,在這裏我想告訴你,我的心裏https://www•hetubook•com•com住著兩個女人。」
別墅區內某棟住宅樓的樓上,有一間嬰兒房。
「完完的感情我打算稍微過問一下,因為我認識個姓唐的小傢伙貌似條件還不錯,所以我打算給他們兩個介紹一下。」
從美國回到杭州之後,向缺都是形影不離的跟在蘇荷父母的周圍,他們出門自己也跟著出去,他們回家那就在跟回來,向缺也不太清楚完完的身上到底會出現什麼狀況。
「啊……」保姆驚聲尖叫,聲音刺耳,穿透力極強,瞬間就把隔壁蘇荷的父母給驚醒了。
一個多小時之後,喪事操辦完了蘇荷的父母乘車離開了墓地。
陰曆,六月十二。
蘇父趕緊走到房間里查看完完,他一低頭,頓時呆愣了。
他們兩人離開時,一輛銀灰色的別克GL8開到了公墓門前,車裡的向缺目送著那輛賓士離開后才拎著一袋子東西提著一捧花從別克上走了下來。
蘇父發矇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連忙跑回自己的房間拿著電話撥打著12hetubook•com•com0急救,他邊走邊打著電話,但電話卻沒有被撥出去。
隨後,向缺隨意的席地而坐放下手裡的袋子,從裏面拿出幾瓶酒,給自己點了根煙,然後用牙直接磕開瓶蓋,一瓶倒在了蘇荷的墓碑前,另一瓶他仰頭就給幹了個精光。
天黑之後,別墅區門外一條偏僻的小路上,銀灰色的別克GL8靜靜的靠邊停著。
燈亮之後,保姆四處打量尋摸著到底是哪裡傳出來的味道,找了一圈之後她才把目光望向了躺在嬰兒床上的孩子。
酒喝完,向缺抹了下嘴角的酒漬,看著蘇荷墓碑上的照片說道:「以後每年的今天我都過來陪你喝一點……」
「我不打算讓她修風水修陰陽,像正常人平平淡淡的活一輩子就好了,女子無才便是德啊!」
「咳咳,咳咳」床上的保姆被熏的醒了過來,然後不斷的乾咳起來,她強自忍著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捂著嘴走到牆邊打開了燈。
信號全無,打不了。
「怎麼回事,你叫什麼?」蘇父捂著鼻子忍著噁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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