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我,需要一個機會
第168章 第八天(一)

馮喆想用玩笑轉移李雪琴的注意力,很明顯的他成功了,李雪琴說:「我都不好意思說了,我都不想管,還不是李金昊,可是誰讓他是囡囡的爸爸。」
裘樟清這一次在首都呆了四天,回到嶺南后,馮喆覺得她的情緒比前幾次更加的低沉。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人生啊人生,怎麼總是有那麼多層出不窮的煩心事呢?
柴可靜的眼睛在雨絲的明暗中發著光,馮喆讓她回去,她卻不肯,執意將馮喆送到了外面的涼亭那裡,兩人一人歪著一把傘依偎在一起,柴可靜幽幽的說:「不管怎麼樣,我都是愛你的,馮喆,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人,也會是最後一個。」
這雨沒有停止的意味,天色陰沉著,十一點多了像是平時六七點的光線,驅車到了梅山,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如果不能,那對於柴可靜是殘酷的。
臉洗了一半,懵然馮喆聽裘樟清發出了聲音,急忙出來看,見裘樟清整個人已經睡在地上,趴在那裡,頭髮遮住了半張臉,嘴角流著涎水,嘴裏嘀嘀咕咕的在說話,但是聽不清說什麼,兩件套的睡衣上衣捲起來,露出了她半截光滑的腰身,很清晰的就瞧見腰臀部分有兩個腰渦,只是沒有尚靜那麼的明顯,因為被子被壓在身底下,她的臀部就翹的很高,兩條小腿也光溜溜的露在外面,茶几上的杯子被打翻了,剩餘的酒水流的哪裡都是。
雨越下越大沒有停止的意思,吃完晚飯,馮喆和葛淑珍柴可靜在客廳坐了一小會,就起身告辭,葛淑珍似乎沒有起身送的意思,但是最後還是起來,給馮喆說了再見。
李雪琴說著手就伸了過去在馮喆下面摸,接著就解開了馮喆的皮帶,整個臉就湊了過去,馮喆早就被李雪琴搞的憋悶的不行了,沒想到李雪琴竟然為自己這樣放下身段,就更加的泛起了男人的虛和圖書榮感,任由李雪琴舔舐吸吮……
這個時候不早不晚,馮喆打車到了縣城郊區的一個公路邊上的小飯店,就看到不遠處李雪琴的奇瑞車停在那裡,馮喆徑直的進到飯店裡買了飲料,才冒著細雨到了李雪琴的車裡,李雪琴的車沒滅火,載著馮喆就上了南麓山頂,到了沒人的地方,見馮喆遞給自己一瓶飲料,伸手接過放在一邊,就過來吻馮喆。
果然,裘樟清沒有急著回梅山,落地之後稍稍休息,她又到省委去了一趟,晚上吃完飯,要馮喆拿來了紅酒,一連的喝了兩大杯。
雖然裘樟清喝醉了,可是力氣卻不小,弄得馮喆不好控制,急忙的到了屋裡,將她放在床上,自己也出了汗,這時裘樟清在床上一個翻身,馮喆終於瞧清楚了,裘樟清的後背上就是一片瘀痕,有些青紫,還有些地方泛紅,馮喆也不好拉她的衣服,就再次拿了被子給裘樟清蓋上,開了屋裡的空調,關了門出去,收拾外面狼藉的一切。
雨水順著車子玻璃往下滑落,四周安靜的只有雨聲,馮喆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一邊想著柴可靜的溫柔似水,一邊又迷惑于眼前這個成熟|婦人的極力索求。
自己和李雪琴也幾個月沒見面了,既然不知道哪件事是應該先辦,哪個人是應該先見的,事有湊巧,就去找李雪琴好了。
天鵝愛上了癩蛤蟆,癩蛤蟆似乎應該感激涕零,公主喜歡貧民青年,貧民青年似乎就要感恩戴德至死不渝,天鵝和公主都沒有錯,可是癩蛤蟆也有屬於自己的沼澤地,貧民青年也有自己並不華麗卻仍需奮鬥的人生,何況,人生是真實的,不是身處於虛幻的童話世界里,紛紛擾擾的,多少事情是身不由己呢?
李雪琴的身材已經徹底的恢復了,她很熱烈,試圖從自己的主架上過來坐在馮喆的身上,但是馮喆https://m.hetubook.com.com的手裡拿著飲料,奇瑞車裡空間有些小,不好伸展,李雪琴才作罷,腰身伸的長長的在馮喆的臉上脖子上一個勁的咬,給馮喆皮膚上留下了許多的口水。
微雨濕人衣,馮喆輕輕攬著柴可靜的肩頭,他覺得人生真的就像是在演戲,面對誰的時候就是一副應該具有的模樣,自己到底是愛柴可靜還是僅僅是喜歡,這區別在哪裡?似乎沒必要仔細的想,可是自己真的能和柴可靜最終走到一起嗎?
裘樟清白皙的臉立即就紅潤了起來,她也不和馮喆說話,馮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離開,還是該勸慰裘樟清少喝一點,但裘樟清沒有停止,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還總是讓馮喆倒酒,馮喆就只有留下來陪著她。
是的,自由自在,那麼自己的終身大事,還是要自己拿主意的。
柴可靜進了屋,沒看到母親的身影,看來今晚那飯後母女會談的慣例節目是取消了。
李雪琴感覺到了馮喆有些心不在焉,抬起身子說:「累嗎?」
「李金昊前幾天出任務,追捕嫌疑人的時候開了槍,結果子彈打中了嫌疑人,那人這會還在昏迷期,李金昊被停職了……停職了也好,整天在家唉聲嘆氣的,我領著囡囡回了半間房他也跟著,支支吾吾的,我才知他想讓我來找你,我就問你不是和劉奇才很要好,劉奇才啊,宣傳部長呢,比那個小小的馮喆大了多少級,你不是救過劉奇才的命嗎,他說,劉奇才這會泥菩薩過江,在醫院里躺著,再說,他因公出事,局裡是清楚的,我說那你等局裡調查結束啊,他說調查結束了,那一切就定了性了,該找的人他找了,哪能頂用?所以,讓我來,想請你喝酒。」
梅山這幾天雨也沒停,到了賓館,裘樟清說下午沒事,給馮喆放了半天假,讓他自由活動。https://m•hetubook.com.com
李雪琴很驚詫馮喆這麼快就又能行了,可見他是愛自己的,而且似乎比剛才自己為他服務的時候還強勁,腦子裡瞬間全都被幸福佔據,原本想說什麼的,這會也稀里糊塗的都記不起來了……
作為裘樟清的秘書,馮喆每天的時間是不由自己支配的,其實他更像是裘樟清的一個影子,當到了自己的五二零,馮喆甚至有些茫然了起來,在梅山,似乎真的有很多事情要辦,有許多人要見的,可是去見誰,去辦哪一件事呢?
似乎沒有。
終於讓馮喆爆發了,李雪琴用飲料漱著口,臉上紅撲撲的一邊將車子玻璃搖下對外呸著,一邊問:「原來你是準備好的……」
「咔嚓!」
柴可靜站在魚缸前,看著游弋過來游弋過去的魚兒,心說它們是多麼的自由自在啊。
柴可靜的話像是一種誓言,馮喆心裏感動著,能夠和今生第一個愛上的人攜手到老,該是多麼浪漫的事情,而且她這樣說也不是無緣無故的,柴可靜很聰明,她一定是感覺到了母親葛淑珍對待自己的態度,才在這個時候表明心跡。
裘樟清是穿著睡衣的,馮喆看了看,不好將她扶進卧室,就將裘樟清斜搭在沙發下的腿放在了沙發上,進屋裡拿了被子給裘樟清蓋上,將空調溫度調好,在裘樟清的對面坐了一會,見她睡得很沉,自己就去洗漱了。
葛淑珍的態度是這樣,柴可靜的父親,對自己又會是什麼樣?
「也沒有,剛剛和裘書記從省里回來。嗯,李司法有什麼事要給馮主任說?」
一夜沒事,馮喆還擔心裘樟清半夜會起來吐的,但是她一下就安安靜靜的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馮喆叫了早餐,裘樟清洗漱完臉色平常的出來吃飯,恢復了縣委書記的狀態,冷靜而沉著,彷彿昨夜的事情根本沒發生過。
柴可靜看了一會魚,也回hetubook.com.com自己的房間去了。
既然選定了,為什麼要改變初衷?
告別了柴可靜,馮喆的心像是濺落的雨點一樣更加的亂了,剛才在柴可靜的家,葛淑珍在飯桌上為馮喆介紹這個菜介紹那個菜,解說各種菜肴出產於什麼地方,還為馮喆夾了兩次菜,彷彿馮喆什麼都沒吃過、沒見過似的(不過柴可靜家晚飯的菜肴之前馮喆也的確沒吃過什麼,甚至有些真的沒見過),這讓馮喆感到自卑的同時感到了一種屈辱,一種無可奈何。
繞的過去嗎?
人不可能生活在真空中,上位者不理你是日理萬機,理你那叫親民叫噓寒問暖叫不恥下問,下位者不搭理上位者就是不識好歹搭理了就是順桿往上爬或者是沒皮沒臉。
馮喆沒有理解過來,等李雪琴又喝了一口飲料吐了出去,才恍然大悟,嘴上想解釋自己沒那意思,可李雪琴將飲料蓋擰好放在一邊,回身說:「你射的真多,那麼的急,你真是好久沒有過了吧?……」
「當然,你沒見我吃了多少,還有,秀色可餐呢。」
「那你說我去不去?」
馮喆不好嗎?不優秀嗎?他經歷的事情,李德雙和母親介紹的那些男孩子,哪個遭遇過?如果身處於同樣的起跑線上,馮喆會比他們做的更好!
柴可靜和馮喆緊緊摟抱在一起很久,和他吻了又吻的,最後還是依依不捨的回去了。
對有些人可以繞過去漠然視之,可是面對葛淑珍,自己要怎麼繞?
「嗯?」
是李雪琴發過來的簡訊:「馮主任,有事想見你一面,不知能否安排。」
有了這個念頭還不到三分鐘,馮喆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李雪琴聽了就看著馮喆,毛毛的眼睛裏面都是情意,紅紅的嘴唇張著,說:「去不去,在你,要我說,你就不去!先別說他了,你不是累嗎,你躺好,我來伺候你……」
女兒和馮喆在樓下親近的一幕被隔著窗和-圖-書戶的葛淑珍看在眼裡,葛淑珍瞧著大雨中在外貌上十分般配的一對璧人,心裏為女兒操心終身幸福的念頭還是佔據了上峰,直接就回自己屋裡了。
裘樟清終於喝醉了,臉像是冬天坐在爐火邊被火光照射一樣的通紅,眼神迷離的像是在看著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看,馮喆去拿了杯酸奶過來想給裘樟清解酒,剛剛還坐的端端正正的裘樟清已經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馮喆叫了兩聲書記,裘樟清卻沒有答應。
「嗯!」
馮喆的視線停留在裘樟清上衣遮蓋的背部,那裡有一角黑暗,像是傷痕,馮喆過去看看裘樟清,輕輕叫了幾聲,但是裘樟清沒有回答,他不好讓裘樟清在地板上睡下去,就將裘樟清翻過來,一手摟脖子一手抱小腿的,將裘樟清往卧室里抱,裘樟清這時神智昏迷的手亂晃著推馮喆,嘴裏的聲音終於大了些,馮喆聽到她說的是男人都是王八蛋,沒一個好東西之類的話。
柴可靜覺得,自己以前在學校時候如果只是喜歡馮喆的善良、質樸、多才和神秘,那麼如今,就是徹底的為他沉迷,男人會因為喜歡一個女人的容顏而愛上一個女人,女人卻會因為崇拜一個男人而對他死心塌地,除了馮喆,還有哪個男孩子具有讓自己崇拜的可能嗎?
雨點在樓道外面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砸落,柴可靜趁著黑暗,用嘴唇在馮喆的臉上蜻蜓點水的啄了一下,問:「吃飽了沒?」
李雪琴這句話猛然就刺|激了馮喆,他腦海里閃現了柴可靜的模樣,又聯想到了葛淑珍的樣子,心裏不知為何的忽然有些憤恨自己起來,猛地一把拉住了李雪琴,將她狠狠的翻過身,扯了她的早已鬆散的衣服就從後面兇狠的進入了起來。
人生的經驗是需要累積的,江山易改稟性難移,閱歷是自己的,生而有之那說明上天對其不薄,將沒有的變成自己擁有的,那才是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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