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我,需要一個機會
第309章 變奏(四)

大家頓時都起鬨起來,都在猜阮煜豐講的是什麼,王趁鈴坐的離馮喆較遠,她從學員們的身影中瞧到馮喆臉上帶著散淡的笑,心裏忽然覺得他肯定知道這個謎語,於是就看著馮喆。
「我和焦海燕為大家合唱一首歌,這首歌的名字叫只要你過的比我好,送給我們青干班的全體同學們。」
阮煜豐倒是訝然了:「這裏面的好處不顯而易見?你就不說了,要是將王趁鈴搞上床回去一年半載的不當縣長你唾我臉上。至於我,咱們不一個班長一個副班長嗎?一起同過窗,還睡過一個房,這感情深得不見底了,有你幫襯,我今後在部里不好混點?」
馮喆的語言和表情一直很淡然,剛開始大家都覺得有些沉重,後來卻都笑了,都為馮喆鼓掌,有人也覺得馮喆講的很有深度,馮喆接著說:「第二句,還是一個老農,到了縣裡之後碰上連陰天,天氣陰沉的不見太陽,他說,娘的,這麼一大片天比我村裡大多了,陰沉成這樣,要褪幾年才能見得到日頭啊。」
「誰的世界誰懂。你別看我像看動物園裡的猴子似的,其實男女這種事在你們那裡可能是禁區,偷偷摸摸的,可在省城,在大城市根本不算什麼,不就褲襠里的那點玩意……」
「那就好辦了,說:好久不上床,上床就戳上,戳上就蹬腿,蹬腿就流水……」
學員們都喊說:「沒有!」
看起來大家心情都不錯,說說笑笑的,本身到黨校進修就是一個提升自己的機會,而和學員們搞好關係也是今後一個巨大的人力資源,所有人都談笑晏晏,阮煜豐更是如魚得水,馮喆覺得阮煜豐真的很適合做這個班長,他在人前尤其是人多的時候表現的那份熱情、幽默和得體就是自己所不具備的,和幾個學員交談了幾和-圖-書句,馮喆就找地方坐下,一邊喝著飲料一邊注意著這四十一個人的言行舉止。
阮煜豐的這個「干」字的音拖的很長,馮喆不想聽他再胡扯,跟著阮煜豐就往外面走,阮煜豐輕聲說:「該出手時就出手,趁熱打鐵,她現在對你有好感你趕緊將她給做了,免得夜長夢多。」
而且,馮喆覺得自己絕對不是阮煜豐這種開放式的玩女人思想第一個傾聽者,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阮煜豐說著就站了起來:「走吧,泡溫泉你和她都失蹤了,這下聚餐可沒道理不去吧?咱得養精蓄銳,唯物論者說了,先要吃飽肚子才能幹!」
「你做夢娶媳婦呢,不到三十歲的縣長你從哪見過?脫離國情了,你不就是為了自個?幹嘛強拉我上架。」
阮煜豐正色說道:「要不是身份在這杵著,能輪得到你?不過你也看出來了,她就喜歡你這種類型的……」
馮喆見沒人注意,說了兩個字,王趁鈴就明白了,一想,還真是,正要說,有個人叫了一聲:「我知道了!」
「你等等,動物園的猴子,這怎麼回事?什麼意思?」
馮喆上去從阮煜豐的手裡接過了話筒,看著阮煜豐下去徑直的坐到了焦海燕的身邊,心裏明白了阮煜豐想幹什麼,然後首先對大家先問了好,說:「我呢,一直嘴笨,在下面想了這一大會也沒想明白自己要表演什麼,就兩句話吧,希望能起到拋磚引玉的目的。」
王趁鈴用手遮住自己的半邊臉,嘴巴對著口型說:「是什麼?」
馮喆知道焦海燕在半間房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行為很是矜持,如今到了青干班卻熱烈奔放了起來,只能說她以往隱匿的太辛苦了,不過,阮煜豐出的這個謎語是有些奇異,焦海燕還沒結婚,她和_圖_書解答出來,仔細一想,讓人更有奇異的那種感覺。
焦海燕解釋著大家都笑了起來。
馮喆一聽又站住了:「你幹嘛對這件事這麼上心?幹嘛非得找我?再說王趁鈴都是有夫之婦,我幹嘛呢我?」
阮煜豐將半拉蘋果轉過來調過去的:「這邊像不像女人屁股,這邊像不像女人的子宮?這裏面還有卵子,你看,這自然界都這樣坦誠,我說說也沒什麼,你想想你每時每刻都在吃動物植物的生殖器或者是精|子卵子以及他們創造出的後代,那你的心態就平衡了,這世界就這樣……好了,其實我不是不想,但是我不能。」
馮喆有些無語,搖頭說:「你的世界我真的不懂。」
阮煜豐說著下面的人就哈哈大笑,有的捂著嘴難為情,有人叫班長不能帶頭搞不正之風還有幾個學員沒結婚的,阮煜豐拿著話筒正色道:「你們的思想太不正統了,都想什麼呢?我這是謎語!猜到了有獎。」
阮煜豐的身邊總是圍了很多人,馮喆發現焦海燕總是若有若無的往阮煜豐那邊看,而趙楓林則在學員中保持著一種謙謙的模樣,這樣子和在大學那會沒什麼分別。
阮煜豐猛然的像想起了什麼:「你沒結婚,趕明我給你介紹一女朋友算補償,這怎麼樣?」
馮喆擺擺手,兩人朝著外面走。
到了餐廳,一切已經準備好了,阮煜豐指揮若定的安排統籌著學員們。
有人恍然,有人不解,焦海燕解釋說:「殺豬的時候將豬給按到屠宰板上,這不就是床?戳上,就是用刀子戳,戳了刀子還不蹬腿?戳了刀子肯定流血,流血就是流水……」
阮煜豐哈哈的笑了:「就你最敏感,其實就是一個笑話,說冬天到了交配的季節,動物園的猴子們都躲起來繁殖後代去了,有和-圖-書個遊客問動物園的管理員,說給猴子們香蕉它們會出來嗎?管理員回答說要是你你會出來嗎?」
馮喆有些愣愣的看著這個組織部副處長兼青干班的班長,他不明白自己難道真的是因為來自半間房那個鄉鎮老土了還是思想與生活脫節了,像這種一個人心裏密不可言的話怎麼就能從阮煜豐這張嘴裏毫無顧忌的說了出來?
「再說有夫之婦,你沒瞧見王趁鈴一副欲求不滿的怨婦模樣?你不也一樣因為沒女朋友才每天跑步發泄過剩的精力呢?我都給你打聽好了,她和他丈夫感情不合,而且,她男人已經出國了,還要大半年才回來,思想空虛身體空虛各方面都需要充實,天時地利啊。」
下面的學員就笑了,有人叫說那得從班長先開始我們也好有個緩衝,馮喆辨聽著,似乎焦海燕喊叫的聲音最大。
阮煜豐笑了:「我說啊,咱們一是為了相互的介紹、認識自己和同學們,二來,增進友誼,三,這是一個開端,希望今後我們不管走到哪個崗位,都不要忘了今天,此時、此地,你、我、他,在身邊,在這個屋裡的每一個人、每一份真摯的情感。」
「我的小馮同志,請你仔細的想想你遺忘了什麼?你別忘了她哥。別的女人沒什麼,可是玩也得有個章程,我要是能泡到她,那感情好,要是搞不到手,她要是討厭我,完了,他哥還能讓我在組織里獃著?我不自尋死路?你別看我只是副處,但是在那個位置換個廳級我都不幹,多少人眼熱呢。」
阮煜豐笑笑的伸手和焦海燕一握,但是並沒有立即放手,說:「好,你答對了,願賭服輸,你對本人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馮喆手裡捏著一把瓜子正在嗑,恍然覺得有人注意自己,順著感覺看過去,正是王趁鈴。
和*圖*書海燕笑笑的問下面坐著的同學們都準備讓班長幹些什麼,氣氛立即又推上了一個高潮,有人說讓阮煜豐打猴拳,有人讓阮煜豐玩倒立,有人說讓阮煜豐將焦海燕背著上天門山頂,還有人說讓阮煜豐背誦毛主席詩詞,阮煜豐為難了,他伸過臉去在焦海燕耳邊說了句什麼,焦海燕笑笑的答應了。
焦海燕和阮煜豐的歌喉沒想到都非常好,兩人配合的也很默契,只不過到了最後,阮煜豐將歌詞給篡改了,成了「只要你過得比我好,我就受不了。」惹得大家又是笑鬧,焦海燕伸手就在阮煜豐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了句「搗亂吶」,但是一曲完了,還是和阮煜豐一起對大家鞠躬,然後下去了。
阮煜豐說完,大家熱烈的鼓掌,阮煜豐也鼓掌,等掌聲落下,說:「我先來啊,一會副班長跟著,這樣讓大家有準備的時間。這真是趕鴨子上架,你們倒是先將我給扣死了,我這不是自己難為自己?得,我就說一個,咱們在坐的都是成年人,都在二十往上三十六以下,有沒有未成年?」
接下來阮煜豐就點了馮喆,說請副班長上台表演節目,其餘的同學按照座位的排次輪著。
「你就像那偷窺男女幹事的人一樣,真是惡趣味。」
這個喊叫的人是焦海燕,焦海燕走上了前面和阮煜豐並排站著,對著大家說:「這個謎底,就是殺豬。」
「其實我最喜歡少婦,或者說是別的男人的女人,那樣玩起來刺|激,追求的過程更是美妙,想想都能讓我熱血沸騰,越是有難度我越上心,更有成就感,不到手就不罷休。至於青澀的小姑娘,咱沒興趣花時間去調|教,還有,萬一這種思想單純對生活還抱著種種幻想的姑娘愛上了你尋死覓活的要嫁你,你該怎麼辦?這不是手榴彈擦屁股,自個找危險https://m.hetubook.com.com……」
「我們半間房鎮是梅山縣的一個鄉鎮,鎮上許多老百姓還處於貧困狀態,面朝黃土背朝天,很多人一輩子都在山區里生活,最遠的也就是去過梅山縣城,有的連火車都沒見過,有個老農第一次見到了火車就驚呆了,他說我的媽呀,這傢伙是在爬著吧?爬著都跑得那麼快,要是站起來了,那該不得飛嘍!」
「為什麼?你不是說她有多好多妙你有多英明偉大無所不能的嗎?」
「我到底有什麼所不知的?」
「王趁鈴那身材你瞧見沒?嘖嘖,沒得說,她還愛鍛煉,你們不是在操場上勾勾搭搭的眉來眼去嗎?做那種事一是情調,二來就是情趣,三,那是個體力活對吧?這是實質性問題,絕對的要驍勇善戰,你看她的腰,腿,還有那要命的胸,那皮膚,絕對的……」
阮煜豐從茶几上拿了一個紅蘋果,看了看,從左右換到右手,使勁的一掰,將蘋果掰成了兩半,問馮喆:「你瞧這像什麼?」
阮煜豐手指虛點了一下馮喆,撇著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誰說一定要你現在就當一縣之長了,搞個處級級別在哪個清閑的地方獃著,等人脈形成了一切水到渠成,直接下去坐正位就是了,現在不都這樣弄。」
阮煜豐一說完下面就一片噓聲,都說聚餐就聚餐沒說要表演什麼節目,這都沒準備呢,阮煜豐的形象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十分英挺:「同學們,朋友們,女士們,未來的處長廳長們或者更高級的領導們,這臨場發揮的節目對於別人那是有難度的,對於我們這些年富力強經驗豐富的學員,那能算是問題嗎?誰不會上來不打底稿的演講個把小時?」
一會,阮煜豐站到餐廳前面的小舞台上宣布青干班贛南天門山之旅才藝表演正式開始。
「我沒看出來!我什麼類型?」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