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我,需要一個機會
第319章 浪漫風暴(四)

「那韓菲爾呢?」
柴可靜再次的來到了八里鋪,如果不是樓層太高的話,近來每次她都會選擇走樓梯,因為這樣可以避開一些人,包括馮喆,同時也能讓時間相對拉長,從而能多想一些屬於這裏的點點記憶。
春節就快到了,年底的考試沒意外的阮煜豐又是青干班的總分第一,焦海燕是第二,王趁鈴第三,馮喆第四,趙楓林是第五,馮喆覺得看來在第四名和第五名的爭奪中趙楓林的父親趙觀海的能力並沒有像在大學那會觸碰到黨校的高層次里。
柴可靜疑惑的看著潘霜霜,點了頭,問:「他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至於王趁鈴,馮喆覺得她就是一個很簡單的人,而簡單的人往往都能獲得幸福,王趁鈴也覺得她自己現在就很幸福,可馮喆卻到現在都不知道王趁鈴到底喜歡自己什麼,王趁鈴卻說你想擁有的總是得不到,命運是很公平的,造物主給了你出眾的容顏給了你睿智的大腦就不會給你一帆風順的人生,歷來漂亮的人都是不幸的,他們的人生幸福指數和相貌總是成反比,越是好看,就越命運坎坷,比如古代的四大美女西施貂蟬王昭君和楊玉環哪個過的好過?我就很普通,但是過的還行。
「是,我們工作都很忙——請問到底有什麼事,可以直說嗎?」
「我男朋友在基層工作。」
「你好,我們是刑警隊的,請問你是戶主嗎?」
潘霜霜和劉恆卻沒有直接回答,又問了一些情況后就要離開,柴可靜卻覺得自己必須要從這兩人口中問出什麼,說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究竟要了解什麼?」
也許只是自己喜歡努力長的高可以眺望的更遠?
但是這樣的日子繼續了兩天就不得不結束了,學校停止了對宿舍的供暖,而且hetubook.com.com因為教務人員的放假,宿舍也要清樓上鎖了。
「不認識,沒聽說過。」
校園裡沒有人了,馮喆踏雪在校園裡走了幾圈,發現了幾處以前從來沒有注意的景緻,然後就回到宿舍繼續看書或者上網瀏覽,餓了就到外面隨便的吃點事物,結果看了幾個電影后得出一個結論,外國的影視作品中幾乎每個人物都像是主角都有血有肉有個性,而國內大多數的作品都像是無病呻|吟,且不知所云,低級幼稚的觸碰不到深層次的界面,根本就是為了娛樂而娛樂,而且娛樂的很蹩腳,將觀眾當思維低下的智障,這些作品和震撼心靈更沒有絲毫關係,主角總板著臉,配角總太弱智——馮喆感到好笑,如果人人都是生活的主角,自己豈不是像電影里的主角一樣是面癱?那自己在別人眼中是不是個笑話?
「是。」
沒有比腳更長的路,再多的台階也會走完,到了房門前,她想讓馮喆在裏面,又想他最好不在,聆聽了一下,確定了裏面沒人,開門進去,換了鞋走到了那束徹底枯萎的玫瑰跟前,心說他也很久沒回來了,難道他徹底的不要這個「家」了嗎?黨校的學習就那麼繁重?
「過的還行」其實就是很不錯,馮喆想你要是沒有那個馬隆驫的哥哥,你還會像現在一樣自信滿滿的說自己「過的還行」?
「沒有……」柴可靜閉了一下眼說:「他很忙……如果很重要,你們可以直接問他。」
再者就是焦海燕,這個骨子裡都是功利與實際的女人這一段成為了學校里的風雲人物,因為有一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一輛被學員們形容像是「黑色流星」似的汽車來到了學校,同學們驚訝的發現這輛車的車牌前hetubook.com.com面是幾個零,後面卻是孤零零的一個個位數,黨校都是有職務的人,大家立即知曉這是省里哪位常委的座駕,等同學們都自動站在路邊行注目禮的時候,有幾個學校的領導也趕了過來,不過,從車裡走出的不是哪位想象中的領導,而是焦海燕的男朋友齊明鑫。
柴可靜讓劉恆和潘霜霜進到屋裡讓座,口中說:「很久不在家,沒有開水,也沒什招待的,實在抱歉。」
「他之前在梅山半間房鎮任黨委書記,現在在省黨校學習。」
馮喆不知道是否每個人的心裏都有兩個自己,一個屬於上帝,一個屬於魔鬼,他覺得自己最近有些精神分裂的癥狀。
柴可靜覺得此刻自己的內心十分的複雜,她開開門,卻發現外面站著一男一女兩個警察。
坐下看著外面的雪落無聲,柴可靜陷入了一種空靈的冥思狀態,以至於門鈴的響動都沒有聽到,等驚醒了站起來,心想難道是他?可是他怎麼沒拿鑰匙?
梁思雨是省廳公安政治部組織人事處的領導,劉恆一聽就笑了:「行了,既然你認識梁處長,這事對你也就不存在問題,你們都有正當的職業,自然也不會涉及案情。」
還有趙楓林,在經過了天門山事件后他很快的就若無其事的回來繼續學業了,還是天知道要是那件事的當事人換成了自己,最好的結果會不會是被黨校「結業」?
再者,來黨校就是學習的,可是無論自己再怎麼努力成績總是超不過阮煜豐,而天知道阮煜豐每次所謂的成績都是怎麼得出來的,同在一個寢室馮喆比任何人都清楚阮煜豐的那些長篇大論的學習總結和心得都是從哪個機關科室送過來的彙報材料,可是,那些學校的老師們就認同阮煜豐的這種方式。
和*圖*書沒有,你能談談他具體的工作嗎?」
齊明鑫果然是一個相貌敦厚的人,不過人稍微偏瘦,馮喆站在宿舍門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焦海燕從樓上很從容的帶著公主參加豪華晚宴似的微笑到了齊明鑫跟前的時候,發現齊明鑫其實和焦海燕個頭差不多,等齊明鑫在焦海燕的介紹下和學校的領導握手、告別後,回到房間里,馮喆再次看了一眼阮煜豐的那張床,心裏想如果是齊明鑫那天將焦海燕壓在這張床上肉搏,焦海燕會不會像和人高馬大的阮煜豐在一起時那樣也發出那麼賣力的叫喊聲,但權力往往就是最好的春|葯,焦海燕不知道到底在陶醉於齊明鑫的什麼,也許在齊明鑫那裡能得到焦海燕自己想要的,而後焦海燕會再從別的人那裡獲得齊明鑫那裡所沒有的,反正學校的一些老師和領導是開始關注焦海燕了,以至於接下來的幾次考試,焦海燕的成績就節節攀升,三零八房間的訪客也與日俱增。
……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大學時代的模式,但其實是不同的,在大學那會雖然前程茫茫,不過總懷揣著對未來不確定的期待和希冀,正因為一無所知而希望就變得有色彩,可現在在黨校,依然的是在學習,可是明顯的是被梅山所邊緣、所拋棄了,現在已經較之大學那會而言有了歸屬,可是在心裏偏偏的找不到歸屬感,空掛著正科的級別卻沒有實際的職位,等幾個月後,去梅山哪個部門呢?
「這是我的同事,叫潘霜霜。」
柴可靜再次搖頭,劉恆又問:「你知道你男友認識這兩個人嗎?或者聽他說起過?」
至於自己,除了與「過的還行」的王趁鈴在偷情時候能獲得歡愉外,其他的沒什麼好談的。
每年這個時候都是各單位最為忙碌的時候,忙著總www.hetubook.com.com結,忙著為來年規劃,也忙著找領導熟人通過各種關係尋求更大的進步,馮喆不想超然置外也不可能了,所以和別人相比較,他是最為「淡定、從容」的,半間房倒是有人打電話給馮喆的,他都以學習忙為由簡短的說幾句就掛斷了,誤己誤人的事情,何必呢?
劉恆心說還真是很有前途的一對:「你們不經常在這裏?」
潘霜霜看著柴可靜,忽然的說了一句:「你們是不是最近一段沒見過面?」
「我給梁思雨打個電話。」
柴可靜看著潘霜霜一會問:「這個和你們要了解的,有關聯嗎?」
柴可靜一聽潘霜霜說的號碼就有些驚訝,問:「你們監視我們?」
「我們之間有些矛盾,最近很少見面。」
男警察三十多歲,看到了柴可靜的美麗不由的眼睛一亮,心說真是漂亮,接著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讓柴可靜看,柴可靜看到這個男的叫劉恆。
柴可靜做了解答,劉恆又問:「那,你一個人住?」
天降大雪,終於放假,黨校立即的人去樓空,大家都不顧雪厚路滑急急忙忙呼啦啦走的是真乾淨,王趁鈴的老公春節要從國外回來,所以唯一關心馮喆的王趁鈴在和馮喆與那幢別墅里瘋狂的做了幾次愛之後要將鑰匙留給馮喆,說讓他過年在這裏,省得回梅山心裏不舒服,反正這個地方也只有自己和馮喆知道,而抽空了自己也能來看馮喆,這會馮喆才覺得原來這個看似簡單的女人其實也不簡單,怪不得從來沒在這裏發現過男主人留下的痕迹,而那會她說的久了不回來看看怕屋裡遭賊之類的話,也是為了接近自己的一個說辭。
阮煜豐是這樣說也是在這樣做的,他活的如魚得水有錢有權還被眾多的女人喜歡生活是無比的燦爛,馮喆一實踐阮煜豐的話和圖書對待人生的態度不太認真的時候就讓一貫冷傲的王趁鈴成為了自己的情人,可是一旦馮喆要自己回歸從前那種活法,王趁鈴卻受不了了,再轉換一下學著輕佻,王趁鈴又將自己愛的死去活來,因此馮喆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和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背道而馳。
柴可靜回答的很簡短,潘霜霜說:「他是不是叫馮喆?」
「好,你認識一個叫謝三奎的人嗎?」
也許是今年春節前最後一次到這裏來了,也許是,柴可靜不能確定,她不太能明白和堅持自己當初生氣離開的決心了。
劉恆看了潘霜霜一眼,潘霜霜的目光在屋裡四下看著,劉恆說:「是這樣的,我們來是想了解一些情況,請問,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馮喆站在樓下看著沒有樹葉的白楊直插天空,心說這些樹這麼努力的活著長的那麼高卻總是被人忽視在人們的眼中就是一種點綴罷了,那樹生長的意義究竟何在呢?
柴可靜一聽,拿出手機就打電話,還沒撥打完號碼,劉恆笑笑的問:「你這是?」
到了省黨校后,馮喆很多固有的思想被侵蝕著,尤其是阮煜豐所說的只有將這個世界看得一錢不值你才能過的像個人樣的話。
潘霜霜看了劉恆一眼,從包里拿出一個筆記簿打開念道:「你這裏的電話,是這個號碼嗎?」
柴可靜放下手機說:「請講,到底怎麼回事?」
「對不起,出於我們保密的規定,我無可奉告。」
別的學員都在想著、在活動著、巴不得早點離開黨校而後到更為稱心如意的位置上去,而自己每過一天就離無處可去近了一步,就像前方是終點站一樣,下了這趟車后,就只能在車站上等待和徘徊了,更像一個學得絕世武功的高手,等功力大成后卻發現自己需要報效為之賣力的對象已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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