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苟延殘喘

端木尊目光頓時一閃:「嗯?說起來,禹文吉的人在那裡?為什麼沒有看到?」
見到這一幕,端木和宇與端木尊兩個人心中微微發寒,口中喃喃道:「連自己人都沒有放過……」
風聲呼嘯,在發現地面上疑似禹文吉的身影,岳平生等人立刻破開層層陰障,降落下來。
端木和宇與端木尊此刻的內心撲通撲通狂跳,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魚紅音跑了,有沒有辦法追蹤她?」
此時此刻的禹文吉渾身僵硬的躺在地上,在他的身下一大片的寒霜蔓延開來,足足有數丈的方圓,而且還在不斷的延伸當中,僅僅是靠近這片區域,溫度都彷彿驟然下降,極端寒冷。
岳平生目光一動,低聲道:「他還沒有死!」
嗯?
太快了!
禹先天已經身死,想要知道這片遺迹的秘密已經不可能,但是岳平生之前觀察魚紅音的樣子,似乎比禹先天知道的還要多,如果能夠想辦法找到和-圖-書她,也許能夠得知這個巨魔雕像的秘密。
隨著禹文吉身體表面的寒霜化開了一小半,他也像是死而復生一樣一點一點及其緩慢、艱難的轉動脖子,嘴唇微動:
禹文吉之前對禹先天馬首是瞻,刺殺了司空世家的司空星與司空度,本不值得同情,不過看到一個宗師這麼一副凄慘的樣子,他們兩人還是心生感嘆。
「這片殿宇和雕像我們從來不曾來過,聯盟遺迹版圖中也根本沒有任何的標註,但是看禹先天等人的樣子似乎對這個地方十分的熟悉。」
他的內心微微沉重,如果這件事實際上是經過了禹家的默許的話,這背後代表的意義讓人不寒而慄。
他的身形漂浮至了手掌上的祭台處,凝視著祭台之上三個並列在一起,胸膛都是被石釘貫穿的形貌猙獰乾枯的三具屍首,沉聲道:
而在徹底殺死禹先天之後,岳平生目光一轉,卻發現視線當中,和圖書魚紅音早已不見了蹤影。
從岳平生一把捏碎血色之心,徹底爆發,直到接連兩刀徹底擊殺禹先天,這一系列碰撞只不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就發生了,然而他們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共同出手協助,戰鬥卻已經結束。
岳平生點點頭,這兩個人一言一語間,所有的疑問頓時全部指向了魚紅音。
也沒有人能夠形容出此刻這兩位氣道宗師,終生奉為真理的武道經驗和常識在一瞬被徹底顛覆后的內心感受。
嗤嗤嗤!
岳平生收刀入鞘,轉頭看向一直之間啞口無言的端木和宇與端木尊兩人,問道:
端木和宇頓時道:
「禹先天之所以對這片遺迹這麼清楚,很有可能和那個女人有關!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件事到底是禹先天、禹文吉的個人所為,還是經過了禹家的默許!」
「據我所知,聯盟遺迹探索此次之前,禹先天似乎一共參与過兩次,初位境界參与過一次,中位境界和*圖*書參与過一次,這兩次行動隨行的宗師隊伍並沒有過什麼重大傷亡,這些都是有檔案可考察的,在記錄上也並沒有任何的異常。也就是說禹先天不可能甩開了隨行的宗師獨自探索到了這一片地方,而且他當時的實力也很難做到這一點。」
雖然禹文吉此刻身體內部徹底被恐怖的寒毒侵蝕,但是宗師的體魄依舊在勉強支撐,沒有立刻死亡,外界的一切動靜他都盡收耳底。
「兩位,你們對這個祭台還有這個雕像,有什麼看法?」
端木和宇率先開口,目光陰沉:
端木和宇似乎看出來禹文吉支撐不了多久,立刻厲聲喝問道:
唰!
「咳……想不到,你們居然……」
聽到岳平生的文化,端木和宇與端木尊兩人回過神來,都是目光感慨萬千的對視了一眼,搖搖頭慚愧道:
端木尊也十分的費解,似乎努力在腦海中思考著什麼一樣,慢慢道:
雖然連脖子都無法轉動和圖書,看不到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僅從驚天大戰的聲勢以及岳平生等三人出現來看,禹先天毫無疑問的功虧一簣,沒有得逞。
事已至此,岳平生點了點頭。
鏘!
一聽岳平生此言,端木和宇立刻上前兩步,也不敢直接用手接觸,細細的打量幾眼。隨後他立馬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從中滴出幾滴岩漿一般灼熱的藥液,滴進了禹文吉的口中。
攔截岳平生的從一開始就沒有看到禹文吉的蹤影,他去了哪裡?
「哈……痛快……那個老匹夫,人算……不如天算……」
那是禹文吉?怎麼回事?
此刻被岳平生一刀排開的陰障已經逐漸的回落填充,眾人移動身形,目光掃視,幾乎沒有費任何功夫就看到了地面上一個仰面而倒的身影。
「我們一時失察,居然沒有留意到那個女人是什麼時候逃走的,不過隱逸天衣在隱匿形跡方面效果極其強大,事先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我們也無法尋找到她的蹤hetubook•com•com跡。」
這個女人不知道和禹先天是什麼關係,心思也無比機敏,恐怕在見到第一次碰撞禹先天潰敗時看出不好,就已經趁著無人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從而潛逃離開了。
一個剛剛晉陞,可能一個月的時間還不到的氣道宗師,卻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徹底殺死了一名屈指可數,天下人景仰的宗師名宿,匪夷所思、不可思議,不可置信,都難以形容他們心中驚駭的萬一!
「禹文吉,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你們為什麼會知道?整個禹家知不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還有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這個女人不光來歷詭秘,所修的功法也非同尋常,這麼兩三個呼吸的功夫,視野當中就已經尋之不見,徹底消失,不知道是披上了隱逸天衣還是使用了別的手段。
藥液剛剛滴下,禹文吉的身上就傳來滾燙的開水澆在積雪上的聲音,同時他身上也升騰起大股大股的白色蒸汽,好像一塊萬載寒冰化開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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