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就在市區啊……」余晴芳用方言說道。

「你們兩個的基礎，看起來差不多，秦風稍微好一些，除了概率的題目沒做，其他簡單題全都做對了。」余晴芳先說了句廢話。

蘇糖反抗道：「我晚上回來，還要做作業的啊！」

秦風微笑著回答：「你要是畢業后找不到工作，乾脆來我店裡給我幫忙好了。」

結果是秦風拿了64分，蘇糖拿了46分，相當對稱。

秦風看她這副為錢豁出去的樣子，就地砍價道：「晚上2小時，7點到9點，100塊。」

余晴芳想都不想就答應道：「行！」

余晴芳做事很認真，時間一到，就進入了工作狀態。第一天上課，她的計劃是先給秦風和蘇糖摸個底，秦風和蘇糖自然合作，接過余晴芳事先準備好的卷子，便埋頭做題。卷子是手寫的，一共就10道大題。函數不等式、解析幾何、空間幾何、數列、排列組合以及三角函數各2道，一道簡單，另一道稍難，滿分算120。

蘇糖繞過茶几和圖書坐到余晴芳身邊看著，身高164的她，坐到余晴芳身旁，反而更像老師一些。

余晴芳講完課，秦風掏出錢包，抽了2張老人頭遞過去。

趁著秦風和蘇糖做卷子的功夫，余晴芳又拿出一張白紙，伏案寫起不知什麼東西來。

秦風點點頭。

余晴芳眼睛一亮：「不用周末來？」

「卿本佳人不是用來形容女人的嗎？」蘇糖表情認真地接話道。

秦風和余晴芳看著她，沉默片刻后，余晴芳道：「蘇糖的語文也應該補一補。」

秦風淡淡地反駁道：「把你看肥皂劇的時間省出來就行了。」

「能看懂嗎？」秦風轉頭問道。

余晴芳很沒當回事地哈哈一笑：「行啊！」

「這倒也是。」余晴芳說著，拿過兩個人卷子，直接批改起來。

余晴芳無奈地承受著蘇糖帶給她的天然壓力，咬牙改了10來分鐘。

「是啊？」余晴芳奇怪道，「怎麼了？」

2點過後，客廳里的笑聲就停止了。

秦風一笑：「遲早有你叫ｗwｗ.hｅｔuboｏk.cｏｍ.ｃoｍ哥的時候。」

蘇糖牙痒痒了。她最近好不容易覺得人生有望，可以稍微鬆懈一下了，沒想到讓她覺得有望的那個人，反倒在她沉重的學業壓力之上，又狠狠地踩了一腳，簡直不給活路了。

余晴芳道：「一道大題好歹8分呢……」

秦風問道：「你高考英語拿了幾分？」

秦風解釋道：「概率這題你就別管了，我打算戰略性放棄。」

蘇糖這下沒話了，只是嘀咕道：「高三真痛苦……」

余晴芳聽得奇怪，不由問道：「蘇糖，上高三的人應該是你吧？」

不想秦風這邊又補了一刀：「芳芳，要不你再給她找個英語老師，平時晚上來補課也行。」

更別提剛才還另外談成了另一筆大生意。

余晴芳把卷子放下，又拿出她半個小時前寫好的東西，遞給秦風和蘇糖，說道：「我給你們安排了一個補習計劃。現在距離蘇糖高考，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時間，按照10個月來算，我們每個月補習8節課，10個月和_圖_書就是80節課。蘇糖的基礎比較差，相當於要從頭開始學起，所以接下來我們每次補課的節奏不得不加快一些……」

余晴芳咧咧嘴，很是高興地接過。

余晴芳急了：「122教你們倆足夠了啊！」

余晴芳愣了愣，旋即笑著拽了句文：「卿本佳人，奈何不學好……」

「我去，這麼猛……」余晴芳傻了眼，看著秦風嘆服道，「都能自學給高三的補課了，還找家教幹嘛？」

秦風欠欠地回答：「我的目標是上線，標準可以定得低一些。」

下了課，秦風和蘇糖一起送余晴芳出門，打算去店裡拉串串出來溜一圈。

余晴芳興奮了：「找什麼呀，交給我嘛！」

約莫40分鐘過去，蘇糖先放下了筆，然後轉頭瞧瞧秦風，見這位輟學的寫得比自己還多，臉上居然也沒有半點異樣，反倒挺好奇地把頭湊過去，看了看秦風的答案，一邊看一邊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

上課時間持續到下午4點出頭。

她當了三年家教，就這次收費最高www.hetubook.com.com。上一次課頂得了平時兩次，再加上還是一周雙課，這要是能順順利利一年坐下來，收入都抵得上國家獎學金了。

秦風嘴角一咧：「有進步嘛。」

蘇糖道：「你不用回家嗎？」

蘇糖白眼一翻：「哥你個頭，你是弟好不好！」

到了樓下，秦風忽然想起個問題，問余晴芳道：「芳芳，你是學會計的吧？」

秦風露出一臉呵呵。

「等一下，中間還有過年的時間呢，你難道過年也來上課？」蘇糖打斷道。

秦風同意道：「對。」

「過年……不能來上課嗎？」余晴芳眨了眨眼。

「姑娘，哥是為你好，看你現在稀鬆稀鬆的，萬一高考考砸了，到時候哭都來不及。」秦風看著蘇糖鬱悶的模樣，給她做起了思想工作。

「嗯，不過秦風的數學比我好，他暑假的時候自學了一陣，然後順便給我補了幾天課。」蘇糖道。

余晴芳見秦風也就是半桶水的程度，這下終於放了心。其實她的高考數學也就只考了132分，距離頂尖水平還是有差距的，最ｈtｔps://ｍ•hｅｔuｂｏok.ｃom•ｃｏm怕的就是遇上水平太高的學生。剛才聽蘇糖說秦風居然能自學兩個月就給她補課，余晴芳還當秦風是天生奇才，生怕自己會應付不來，不過現在一瞧，真相原來就是後進生和差生之間的互助互學，心理壓力頓時消除一空。

然後被蘇糖錘了一拳。

余晴芳回答：「122。」

「為了提高效率啊。」秦風把筆一放，最後一道涉及概率的題也不做了，反正兩年後這玩意兒會被從考綱里拿掉——像這樣的決策性事件，秦風倒是真不怕它會受到蝴蝶效應的影響。

蘇糖微微頷首：「有些步驟能看懂。」

余晴芳倒是沒聽龍元寶說過秦風和蘇糖的八卦，還當這是姐弟的日常鬥嘴，微微一笑，叫停了拌嘴。短暫的休息時間結束，三個人便馬上啟動了補習的節奏。之後的1個多小時，余晴芳給秦風和蘇糖細緻地講了幾道集合的常見題型，由於是最簡單的內容，這一塊複習的進度相當順利，蘇糖難得遇上完全可以聽懂的內容，態度也認真了許多。至於秦風，就權當再鞏固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