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艷梅搶著回答。
蘇糖這才聽明白意思，嬌俏地吐了吐舌頭，在鍾初惠跟前轉個了身。
蘇糖被鍾初惠說得臉上一紅，余晴芳這位平胸姐卻是忍不住嚎起來：「女人還有嫌胸大的？」
蘇糖直起腰后，鍾初惠起身走到她跟前說道：「你轉個圈給我看一下。」
蘇糖原地轉了一圈，鍾初惠微微點頭，又面帶一絲猶豫，輕聲說道：「身形比例倒是很完美，就是胸太大了點了……」
「鍾老師，我們來報名的。」秦風拉著蘇糖的手走上前。
「轉圈？」蘇糖腦子有點當機，想不出基本功里怎麼還有「轉圈」這麼個動作。
進了大樓，很容易就找了辦公室。
相較於螺山大道的「逼不死」路痴，東甌大學的複雜路況就是大相徑庭的能逼死快遞小哥。
邊上幾個家長聽著雖然吃味，卻也沒有吵鬧。畢竟蘇糖這張臉擺在這兒，如果非要刨根挖底地問，最後尷尬的終於還是他們自己。
秦風抬眼望去，這才發現辦公桌前的地板是木製的，感情這裏不單純只是和圖書辦公室，看樣子還是專門用於面試的「面試房」。蘇糖脫下外套交給秦風，又回頭看了看鍾初惠，見鍾初惠微笑頷首，才邁步走到了練功區。在秦風他們的注視下，蘇糖輕鬆地完成了這個基本功動作。
中年婦女聞言，臉上竟露出狂喜之色，噌的一下站起身來，彎腰給蘇糖指路道：「你去那邊那幢樓102辦公室，找鍾初惠老師。」
「舞蹈。」蘇糖細若蚊聲地回答。
「放心吧，頂多是以後的專業方向不朝舞蹈這塊發展，你女兒的條件還是很好的。應該說……論外形條件，算是我教書這麼多年見過的最好的了。」鍾初惠很坦誠地說道。
如果沒有猜錯，蘇糖應該是刷臉成功，趕上特招或者內定之類的潛規則了。
秦風把門推開，朝裡頭看了一眼。這間辦公室大得令人髮指，屬於十八大之後必定會被和諧的類型。偌大的房間里，只擺著一張小小的辦公桌，辦公桌后的女人搖動椅子轉過身，露出了一張精緻耐看的面孔。
「不是我，m.hetubook.com.com是她。」秦風把一進校門就變得怯生生的蘇糖從人群外拉進來。
「應該……沒有吧。」蘇糖跟鵪鶉似的弱弱道，「我應該能考400分以上。」
秦風敲了敲房門，屋子裡傳出了一個很好聽的女聲：「請進。」
鍾初惠笑了笑，道：「人，人轉個身。」
鍾初惠讓蘇糖保持了三五秒不動，才讓她站起來。
王艷梅頓時聽得眉飛色舞。
鍾初惠又問：「你文化課沒問題吧？」
鍾初惠和秦風對視一眼，微笑問道：「有什麼事嗎？」
秦風時隔多年，第二次給除蘇糖之外的第二個女人打出了這種高分。
鍾初惠又接著對蘇糖道：「你入學考試的時候，直接來我這個辦公室考就行。對了，你樂器學的是什麼？」
鍾初惠再問：「鋼琴你能彈到幾級？」
「讓一下，讓一下……」秦風撥開人群，走到長桌前。
余晴芳身為名義上的地頭蛇，平時卻並沒有到藝術學院這邊遛過彎兒，她硬著頭皮裝東道，領著秦風幾個人瞎轉了將近20分鐘，才www.hetubook.com.com好不容易找到報名的地方。就這還得歸功於人家報名處的招牌立得極大，一塊3*4米的大噴繪，只要視力正常的人都能看見。
秦風忙收回眼神，拉著蘇糖走進來，王艷梅和秦建國還有餘晴芳也跟著魚貫而入。
坐在長桌後身穿便裝的中年婦女隨意地抬頭看了秦風一眼，淡淡道：「你來報名嗎？」
鍾初惠伸手一指辦公桌前方，來了句：「做個下腰看看。」
蘇糖道：「沒有，就報了甌大。」
蘇糖低著頭，一改平日里穿著弔帶在秦風跟前活蹦亂跳的德性，大家閨秀得不行不行的，含羞帶怯地回答：「音樂表演。」
「平時練的呢？」
「啊？」蘇糖微微一怔，奇怪道，「不是這裏報名嗎？」
「鍾老師，那我家阿蜜還能不能……」王艷梅擔心地插嘴道。
秦風和蘇糖他們到地方的時候，報名處大噴繪下的長桌旁，正圍著三兩撥人，秦風他們走上前，就聽見學校和家長雙方正操著一口純正的本地方言，絮叨著入學考試是怎麼一個程序。
鍾初hｅtubｏｏｋ.ｃoｍ.ｃoｍ惠居然笑著回答道：「胸部太大會影響重心，學跳舞的人，最好不要胸太大，夠看就行。」
「哦……這樣啊……」鍾初惠打了個停頓，然後在蘇糖緊張糾結之前，又繼續說道，「這樣吧，專業入學考還有差不多2個月，要麼你這兩個月先找個好的鋼琴老師，讓人家專門教你彈一曲6級水平的曲子，不要求彈得有多好，能完整地把曲子彈下來就行。形體方面的考試，差不多也就是看看基本功。」
蘇糖搖了搖頭，「沒考過，不知道。」
東甌大學面積很大，撇開被旁邊醫學院買下的大螺山不談，甌大差不多佔了大學城總面積的七成，光是住宿區，就分了東南西三處，至於教學區，更是變態地被划作好幾個有自己獨立領導班子的獨立學院。很難想像，就這麼一所在東甌市都沒辦法排到第一的三流大學，硬體上居然這麼不惜血本，可見2000年大學擴招之後，大學的收入情況是多麼振奮教育部老爺們的信心。
王艷梅和秦建國向這位姓李的女老師道過謝，一家子心情大好地wｗｗ•hｅtuｂooｋ•ｃoｍ.ｃom朝教學樓方向走去。
「平時練的都是比較簡單的曲子，我們學校的藝術老師，主要是負責形體訓練的。」
「能考400分就沒問題了，鋼琴要學，形體和文化課也不能落下。」鍾初惠叮囑道。
「孩子，你報什麼專業的？」中年婦女盯著蘇糖瞄了整整十幾秒后，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秦風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然後惹來蘇糖一記白眼。
蘇糖老老實實回答：「學校教的是鋼琴。」
鍾初惠見到蘇糖，細看了兩眼后，微微揚起了嘴角。然後也不廢話，直接就問道：「現在主要練的是哪個方向？」
8分。
那中年婦女一瞧，表情瞬間就凝固了。她用比男人還男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蘇糖，上中下三路來回打量。邊上站著的幾個女孩子和她們的家長，同樣也沒能鎮定到哪兒去，臉上寫滿了「你為什麼不去北影中戲卻跑來這山腳下和我們搶名額」的困惑。
中年婦女飛快道：「我們有兩個報名點，我這裏現在忙，你先去那邊。」
中年婦女點點頭，又接著問道：「你還報了別的什麼學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