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

「笨啊,心臟在左邊啊。」蘇糖拿起秦風的右手,搭在了另外一隻大白兔上面,語氣幽怨道,「老是摸一邊,萬一以後大小不一樣了怎麼辦?」
早上沒事可干,難得時光靜好,蘇糖本想拉上洋洋、思思和慧慧出去逛街,卻不料三個小閨蜜已經將她拋棄,結伴去了酒店附近的海洋館。蘇糖閑著也是閑著,生理教育主題早餐過後,就拉著秦風去跟酒店裡僅剩的幾個劇組人員見了個面。其實不見也沒關係,不過蘇糖覺得打聲招呼,能顯得秦風「親民」一些,顯然在包括媳婦兒在內的絕大多數人看來,秦風儼然已經混進了「上流人物」的群體。兩個人在酒店裡轉了一圈,中間順道去寧皓房間里,看了看他是怎麼在電腦上剪片子的。不過寧皓明顯不習慣干這活的時候有人在身後盯著,不自然地僵硬了半天,卻也沒好意思把秦風和蘇糖往外趕。
從寧皓房間里出來沒多久,安德魯就領著秦風的新秘書回來了。
尤其是再趕上初戀,智商絕對更要往小學生級別倒退。
蘇糖道:「怎麼不血腥了,我難道沒為你流過血嗎?」
「知道,知道,徐總和黃總都跟我通過電話。」寧皓滿臉笑容。他這幾天一直擔心秦風會掏不出錢來,現在一看這位小老弟談錢這麼坦然,他心裏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早上8點多鍾,酒店二樓的自助餐廳里已經沒有多少客人。
這邊一有動靜,整個餐廳的人就全都看了過來,幾個對洋鬼子還心存崇敬的家長,心中紛紛感嘆,原來秦風這麼牛逼,居然都混到國際上去了。
「好。」秦風笑著點點頭,「劇組的吃住什麼的,你到時候直接去找酷瀏網徐小寧徐總,或者黃芳菲黃總給你們安排,我都招呼過了。」
「哎呀,沒有!」蘇糖嘟著嘴扭捏道,「我就是想開個玩笑嘛!還不是都怪你,跟我說什麼膝蓋創口貼、中指剪指甲https://m.hetubook•com•com,我就是娛樂一下而已啊,那張照片是上個月拍的……」
秦風把諸葛安安和安德魯送出了門,返回客廳,就見蘇糖正滿臉寫著「吃乾醋」三個字。
跟徐爭寒暄完畢,秦風最後才問候起了未來的「60億帝」黃勃。
蘇糖低著頭、紅著臉,無言以對。
「集團給我安排的保鏢。」秦風道。
絕大多數趁著春節趕來京城旅遊的住客,天色微亮的時候就已經下來吃了飯,然後匆匆趕往今天的第一個景點去拍照。所以此時還在餐廳里不緊不慢地吃著早點,享受著晨間自助餐最後一段時光的,基本都是些既不趕時間,又沒有什麼經濟負擔的傢伙。《女神經》劇組裡的「家長團」們,今天起床晚了些,湊巧跟寧皓他們撞在了一起。雙方雖然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共同話題,不過畢竟家長團這邊要麼是混體制的、要麼是做生意的,而自稱是文藝工作者實則就是一群跑江湖的寧皓、徐爭和黃勃他們,也是見慣了場面的人,如此一來,兩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傢伙湊在一起,居然還聊得挺開心。
王艷梅轉頭望向秦風,瞬間換上和藹可親的表情,柔聲道:「阿風,你也要注意點身體啊,現在又要上學又要工作,放假了還這麼多事情。阿蜜她不懂事,有時候說話、做事不過腦子,你也不要一直慣著她,該罵的一定要罵。」
……
「什麼膝蓋創口貼、中指剪指甲?」王艷梅用審訊流氓的口吻問蘇糖。
被秦風用生命澆灌了一整夜的蘇糖,今天簡直容光煥發得不要不要的。原本就白|嫩的肌膚外,彷彿又多了一層水隔膜,一臉的膠原蛋白似乎已經多到必須往外冒的程度,簡直水靈得喪心病狂。王者歸來的秦總,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被掩埋在了自家媳婦兒的艷光四射之下,一直走到眾人的飯桌前,寧皓才和-圖-書回過神來,急急忙忙放下碗,伸出雙手激|情地笑道:「秦總,我可算是盼星星、盼月亮把您給盼來了!」
秦風咳嗽一聲,壞笑著握住蘇糖的手,打圓場道:「媽,咱們別說這個了,都是玩笑,待會兒我們回樓上就把微博刪了。」
蘇糖兩眼水汪汪道:「你摸錯地方了。」
秦風問道:「怎麼摸錯了?」
秦風笑了笑。
秦風笑了笑,故意逗蘇糖道:「阿蜜,這個安安長得挺漂亮的啊,你覺得呢?」
19歲的女孩子,說到底還是小孩。
蘇糖大概也是自知理虧,不自然地回道:「什麼這個那個的?你說清楚點好不好?」
秦風手上輕輕摸著,嘴上緩緩說道:「我這個人,其實一直都沒有什麼審美,直到遇到你,才知道什麼叫美;可是我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美』還不是終點,直到和你發生了血腥的關係,才知道什麼叫完美。」
寧皓相對來說話比較少,捧著一大碗燴面,吸溜吸溜地聽徐爭和鄭國華鬼扯著東甌市、滬城和霓虹國大阪市三者之間的共通點,眉頭卻微微皺著,顯然還是有什麼心事放不下。然後就在徐爭正扯到口沫橫飛之際,餐廳很詭異地驟然間安靜了下來。背對正門的黃勃奇怪地轉過身去,見到秦風和蘇糖手牽手走進來,很是誇張地哇了一聲,張大了嘴。
秦風嘆道:「阿蜜,你高考寫作文的時候要有這思路,早特么被京華大學破格錄取了。」
蘇糖嬌媚地瞪了秦風一眼。
秦風道:「公派出國學習去了。」
「你摸過?」蘇糖直接開了個神腦洞,驚聲問道。
蘇糖嗚嗚道:「我本想來說砍死你的,但我捨不得砍你啊,就只能弄死我自己了……」
蘇糖哼哼著撲進秦風懷裡,咬牙切齒道:「你要是敢摸,我就……我就死給你看!」
「你好。」秦風對黃勃面帶微笑。
「哦……」秦風對蘇糖有點五體投地了www.hetubook•com•com,這妞的智商居然跟賽亞人的戰鬥力一樣,特么還能上下浮動的啊!「也在京城,名字叫齊思麗,人長得很漂亮,不過沒法和你比。」
關朝輝貌似別有居心,這回給秦風安排的秘書,論相貌甚至跟蘇糖都有得一拼,而且氣質極佳,氣場更是狂甩蘇糖八條街。名字很容易被人記住的諸葛安安,一照面就給蘇糖來了個不小的下馬威,握著秦風的手說自己剛從劍橋讀完工商管理碩士回來,蘇糖見她握著秦風的手摸個沒完,心裏抓狂地大喊你個賤人,快把你骯髒的爪子從我男人手裡拿出來!蘇糖正暗地裡熱血沸騰著,諸葛安安忽然轉頭對她一笑,很客氣地恭維道:「蘇小姐,我聽說你在國內已經是個大明星了,秦總真是好福氣,能有你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諸葛安安一愣,旋即在心裡頭啞然失笑,對秦風道:「秦總,如果沒事的話,我想先回房間把行李放好。你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手機24小時不關機。」
「寧導,用不著這麼客氣,是我久仰你才對。」秦風和寧皓握了握手,轉頭又伸向徐爭,笑著說道,「徐哥,我是看你的戲長大的,你可是我的大偶像啊!」
「秦總好,秦總好。」黃勃客客氣氣,卻點到即止,沒有再往點頭哈腰的方向發展。
蘇糖也不知是被秦風說暈了,還是被他摸暈了,腦袋往秦風肩上一靠,小聲道:「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蘇糖跟王艷梅做了個鬼臉。
蘇糖倒是超常發揮,趕緊磕磕巴巴地解釋道:「不是,我才是他女朋友,這是我媽,這是我妹妹……」
「是未婚妻。」蘇糖人狠話不多,直接上大招,亮出了戒指。
「真的,你用心感受一下。」秦風抬起左手,放在蘇糖的胸前。
秦風聽得萬分無語,他今天早上下樓之前幾乎每一秒都和蘇糖膩在一起,實在不曉得她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的這條和圖書微博。
好在秦風知分寸,看了十幾分鐘,便自覺拉著媳婦兒離開。
王艷梅驚訝了:「你們這個集團待遇這麼好啊?連保安都能安排到國外去學習?」
「你還想讓我說清楚?這種事我好意思說嗎?」王艷梅戳了戳蘇糖的腦袋,收著嗓門,沒好氣道,「女孩子家家的,一點矜持都沒有,什麼事情都要往外說!你說你,大清早的,發條『我家秦總是猛|男』算怎麼回事?要不要臉啊?光是這句話也就算了,還配張照片——怎麼的,膝蓋擦破皮算什麼意思?想給全世界做動作示範啊?」
秦風腦門上掛下一排黑線,反問道:「你覺得呢?」
王艷梅白了她一眼:「你現在還要什麼母愛啊,說不定明天自己就當媽了。」
秦風聽得只想磨牙,用英文道:「安德魯,你可以說英文的。」
蘇糖被他揉了半天,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抓住了秦風的手。
秦風又隨口問了句:「《女神經》弄得怎麼樣了?」
秦風問道:「什麼又?」
「你膝蓋擦破了?」秦風略顯歪樓地問蘇糖道。
「今天就能把成片剪出來。」寧皓道,「我這幾天一直都在忙活呢,昨天已經剪到最後一集了。等片子剪完,我們就馬上去山城。」
安德魯一走,王艷梅就好奇又興奮地問道:「小風,這人是誰啊?幹嘛的?」
秦風笑道:「你要不要這麼脆弱?」
秦風和蘇糖沒有再往寧皓這桌上擠,和蘇糖另外坐了一張空桌子,王艷梅一瞧,立馬也抱著果兒,跟了過去,坐到蘇糖身邊,對大女兒進行精神折磨。不過才吐槽了沒一會兒,餐廳外忽然又走進來一個白人,徑直走到秦風身邊,用蹩腳的中文對秦風道:「烙板,你的秘術到機場了,要不要卧去借她?」
秦風用詢問了眼神看了看她。
秦風不想招惹太多不必要的關注,忙把安德魯打發走。
兩個人抱著安靜了一會兒,蘇糖又幽幽問道:「你剛才為https://m.hetubook•com•com什麼要說『又』?」
蘇糖嘟著嘴道:「我不信。」
秦風繼續揉啊揉:「沒事,用心感受。」
秦風笑了笑,沒接著這個話題往下說。
「好,好。」寧皓眼睛發亮,猛點頭道。
「啊?」王艷梅似懂非懂。
「OK。」安德魯笑了笑,扭頭就對蘇糖和王艷梅道,「兩位女士,你們都是秦先生的女朋友嗎?」
秦風也不想頭一回和這幾位未來的電影界牛人見面,就表現得熱情過度,問候完畢,便直截了當地對寧皓道:「寧導,我中午有個飯局,是我的一個合伙人約的,你這次拍電影就是他投的錢,中午你跟我一塊兒去一下。」
蘇糖強裝不在乎地回答:「嗯……」
蘇糖道:「你說的啊,可惜『又』是一個平胸。還有一個呢,人在哪裡?」
王艷梅板起臉來提醒道:「要注意安全知道吧,這才幾歲呢,要是肚子大了,我別的不怕,就怕你生的時候痛死你!」
秦風卻搖了搖頭,嘆道:「可惜又是個平胸……」
「好,辛苦你了,你先休息一下吧。待會兒出門之前我叫你。」秦風微笑道。
「去你的!」蘇糖被秦風吐槽得哭笑不得,捶了秦風一拳。
「哎喲,不敢不敢,秦總您這話說的,好像我明年就要拿終生成就獎了似的。」徐爭比寧皓淡定得多,坐著跟秦風說笑道。作為國內出道較早的演員,徐爭見過的老闆多了去了,像秦風這種小屁孩,就算眼下再紅,他也真沒太當回事。
蘇糖小聲抗議:「我怎麼感覺最近越來越缺母愛了……」
秦風輕撫著蘇糖的頭髮,笑著吐槽道:「我去……談個戀愛而已,要不要這麼血腥啊?」
「那原來那個呢?」王艷梅又打聽起了關彥平。
王艷梅震驚半天平靜下來,又繼續無縫對接地跟大女兒叨叨,苦口婆心地鄙視道:「阿蜜,我說你也稍微收斂一點啊,你看誰家的姑娘跟你一樣,恨不能全天下人都知道你……那個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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