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徐永佳走到了演講台前，大禮堂的聲音，很快就弱了下來。
汪大沖愣了一下，旋即馬上反應過來，笑罵道：「滾你大爺！」
林一鑫聳肩道：「鬼特么知道，反正讓我們去我們就去吧。賴佳佳剛才打電話過來說的，葉劍讓我們每個人都去，要點名。」
這時音箱里傳出解說的聲音：「各位觀眾大家好，歡迎收看第一屆『秦朝杯』魔獸真三爭霸賽半決賽的第一場，我是解說小莫……」
謝尚書早已退去了剛入學時的稚嫩，當了2年系學生會主席的他，氣質上明顯都要比其他幾個人更成熟一些。王俊偉同樣在系學生會裡混了3年，不過一直沒混出名堂來，到了大三，還只是個學生會中層幹部。不過儘管如此，這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傢伙，還是找到了女朋友，並且喪心病狂地讓他女朋友懷孕打胎了2次，併為此沾沾自喜。文佳斌打心底里看不起王俊偉，覺得這貨本質上就是個庸才。相反的，寢室里最不起眼的曹胖子，卻在3年時間里拿了2次學校的二等獎學金，每天過著有規律的生活，現在在文佳斌看來，胖子反倒是他們寢室里最優秀的。
邊上的阿毛幽幽來了句：「我說你們兩個無聊不無聊啊，每天搶著做對方的爹，有意思嗎？你們要是有女兒，我倒是可以理解，問題是你們沒女兒啊，整天來來回回佔便宜，到底圖個什麼啊？」
謝尚書奇怪道：「我們又還沒畢業，過去幹嘛？」
秦風也被弄得挺激動的，大聲回答：「我知道！」
我相信在過去的4到5年時間里，在座應該有許多同學，已經收穫了你們人生中很寶貴的東西。有的同學收穫了可以讓自己在這個社會上獨立生存下去的謀生技能，有的同學收穫了正確處理人與人之間關係的技巧，還有一小部分同學，則更加幸運地找到了能陪伴他們度過下半生的那個人。我想這部分有所收穫的同學，肯定都是熱愛生活的，都是珍惜時間的。而在這麼多今天將要畢業的同學中，有一位，讓我特別地想為他說幾句話。
而相比這個房間，這三年來211寢室的四個人，明顯變化更大。
經管系的王俊偉們，大學生涯就要結束了。
閱覽室的長桌上，此時鋪滿了各種複習材料，全班15個人里，有8個人都在這邊，剩下7個，早上5點起床就去圖書館佔位了，中午未歸，估計又要晚上10點過後才會回來。
我不點名，但是大家應該都知道我說的是誰。套用一句最近在微博上流行的話，甌醫校園裡已經許久不見爵爺的身影，但江湖上卻永遠流傳著爵爺的傳說。
眼視光專業的課程，越到後面就越繁重。大一大二相對瀟洒了兩年之後，進入到大三，林手談和汪大沖他們別說是玩遊戲，幾乎連登錄一下微博的時間都快沒了。這個學期，他們要一直到7月12日才能考完最後一門，比全校第二晚放假的臨床系，還要晚足足一個星期。學校特地給食堂打了招呼，最後一周，可以讓眼視光的牲口們點餐，算是額外補償。不過林手談和汪大沖他們現在對吃的不在乎，考試當前，只要不是吃屎，伙食質量什麼的，都是細枝末節。
王俊偉當場被曹胖問住，扯蛋道：「隨便弄，反正只要有錢，什麼項目弄不起來？」
「沒事。」王俊ｈｅｔｕbｏｏk.ｃom.ｃoｍ偉吁了口氣，又輕輕嘆道，「大學就這麼過去了啊……」
「滾滾滾，你自甘墮落別拉上我，我今年還打算拿一等獎學金的。」曹胖子笑道。
汪大沖道：「孽畜，不要打我媳婦兒的主意！」
寢室里又是一陣沉默。
「無聊嘛，又沒事情做。」文佳斌道。
「這話倒是真的。」林手談道，「秦風數學不行，去年暑假還找我給他補了2個月的課，媽的摳得要死，一節課才給我100塊。」
雖說大學三年一共也沒說上幾句話，可好歹也是大學同學啊——秦風現在這麼有錢，總不會連一個吃飯的機會都不給吧？
「一等獎學金你就別想了，早就內定給秦風了。」文佳斌又點了根煙，眯著眼打開桌面上一個名為「酷游直播」的軟體，「每個學期學校老師都直接把答案拿給秦風去背，你怎麼可能考得過他？」
眼見著就要大四實習了，他還有2門不及格的專業課補考沒通過，另外還有英語4級，現在看來也徹底沒戲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拿到畢業證和學位證。
「秦總牛逼！」
泡麵哥吐槽道：「那你也太便宜了，我一般跟阿姨睡了都不要飯，我都收現金的。」
文佳斌冷冷一笑，直接往王俊偉心窩裡插刀：「你跟我比有個雞|巴意思？有本事你去跟秦風比啊？你有本事泡個像蘇糖那樣的女朋友啊？」
文佳斌的視線終於從電腦屏幕上移開，打量了一眼住了三年的寢室。
……
「還是秦總牛逼啊，又是做網站，又要忙上市，又要做高管，明明日理萬機，百忙之中還順便考了個曲江大學的博士，跟他一比，我特么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渣。」阿毛直搖頭道。
泡麵哥馬上問道：「他們卧室什麼樣子，是不是各種小道具擺得滿床都是？」
林手談沒搭理，而是忽然問道：「要不我們去大禮堂看一下吧，畢業典禮是4點鐘，還沒開始呢。」
跟在徐永佳身邊的幾個校領導，則是依次和秦風握手后，坐到了前排的主席台。
汪大沖家裡條件不好，雖然拿的獎學金比林手談多很多，但花幾千塊買手機這種事，殺了他他也干不出來。他眼熱地看著林手談手裡的機器，酸酸地說道：「我家爵爺說了，智能手機以後一年比一年便宜，誰先買，誰煞筆。」
「說蘇糖我愛你那個，我記住你了。等下放學不要跑，我想約你去操場談一談人生，或者小吃街後面的空地也行。」秦風走到台上，借徐永佳手裡的話筒用了一下。
徐永佳樂呵呵地將戴在秦風頭上的學士帽的流蘇，從右側撥到左側，然後從另外一位校領導手裡，拿過校友證，交到秦風手中。
寢室里安靜了幾秒后，謝尚書習慣性地充當起和事佬，開口道：「遊戲而已嘛，這麼認真幹嘛？昨天才吃完散夥飯，等後天考最後一門，大家以後想見面都難見到了……」
這時徐永佳在一大群學校領導的簇擁下走過來，秦風急忙起身，笑著伸出雙手，和徐永佳重重一握。徐永佳也不拿大，同樣是雙手相握，對秦風道：「秦博士，恭喜啊。」
文佳斌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然後破天荒地給王俊偉道了個歉：「誒，對不起啊，有點急了。不過你剛才那個操作確實是太煞筆了。」
至於他自己——文佳斌心裏ｈttｐs://ｗｗｗ.ｈetuｂook•ｃom•cｏm隱約知道，他其實已經掉隊了。
「人家跟我們不一樣的。」彪哥解釋道，「我們是7年本碩連讀，他是先考上本科，然後直博，不是一個套路啊。」
「爵爺我愛你媳婦兒！」
下午3點50分，甌醫學生活動大禮堂內已經人頭攢動。分散在全省各地的03級和04級各專業的畢業生，今天全都回到了母校，參加和學校告別前的最後儀式。畢業了。
王俊偉嘴硬道：「媽的我要是像他一樣，能有個侯老闆支持我，我早特么去弄了！」
而眼視光的林手談他們，卻才剛剛開始。
「人家秦風是沒時間考試，這些考試對他來說算什麼啊？」謝尚書接道，「人家的水平，都能直接編教材了，我聽說從我們下一屆開始，以後都要學《中國物流經濟學研究》，嘖嘖，媽的，秦風這畜生，簡直不是人。」
……
「你應該驕傲，you deserving。」徐永佳跟秦風拽了句英文，旋即便轉身朝後台走去。
「懶得看，我反正只要及格就行。」文佳斌懶洋洋地聽著屏幕。
今年是我擔任東甌醫學院校長的第6年，而在這之前，我在甌醫工作了15年。在這前後21年時間里，我親眼見證了甌醫這所學校的成長，也見證了從我們學校走出的，許許多多的優秀校友。在這些優秀校友中，有人已經成為了行業領軍人物，其中成就傑出的，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或者在異國他鄉，成為了十分優秀的國際級別的科學家；還有的從事行政方面的工作，有些優秀校友，已經做到大學的校長、副校長、各級醫院的院長，或者成為地方上領導幹部。可以說，我們學校的人才培養工作是成功的。所以我深切期待並真摯祝願，今天在座的各位同學中，也能有一部分，能成為這些優秀校友中的一員。將來有其他校長在這個時間、這個場合談起你們的時候，你們能以榜樣的形象，出現在你們的師弟和師妹面前，讓甌醫的氣運、甌醫的文脈薪火相傳下去。
「當然去過啊。」林手談得瑟道，「我還到秦風和蘇糖的卧室里看過呢。」
「我草！你是白痴嗎？放你媽逼的大啊！」甌醫13號寢室樓211寢室瀰漫著濃濃的煙味，文佳斌的右手此時就挨著煙灰缸，緊握著滑鼠，手背上清晰可見凸起的血管。他寫滿憤怒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電腦屏幕，那一聲怒髮衝冠的咆哮，讓整個寢室都安靜了下來。
兩人緊緊握手，徐永佳大聲道：「秦風同學，學校以你為榮！」
汪大沖湊過去，問道：「吃到屎啦？」
「呵！」文佳斌忍不住冷笑了一下，習慣性地嘲諷道，「你這麼厲害，你怎麼不去弄？」
「誒，說個通知啊！」門外忽然響起一個聲音，林一鑫冒出來，扒在門邊，對屋裡幾個人道，「輔導員說了，等下4點鐘，學校大禮堂有個畢業典禮，讓我們全都過去。」
王俊偉就跟剛才犯錯的人不是他似的，笑呵呵道：「還看個毛的書啊，你獎學金穩拿了好不好！」
這喊聲很快就被周邊的人放大，一時間禮堂之中，喧鬧不斷，沸反盈天。
文佳斌笑道：「你說呢？這個網站都是秦風開的！」
林手談比出一個堅挺的中指，然後道：「秦風要畢業了，喏，你看，學士服都穿上了ｈｔｔｐs://wwｗ.ｈeｔｕbook.ｃoｍ.com。剛剛蘇糖發上來的照片。」
「尼瑪的……」王俊偉臉上掛著尷尬的笑，不知該怎麼反駁。
文佳斌道：「他雞|巴有事。」
秦風笑道：「別誇太狠了，我會驕傲的。」
「媽逼！你去過秦風家裡？」汪大沖喊道。
跟學校里其他專業每到期末就鬆鬆散散的狀態形成鮮明對比，林手談他們現在幾乎快被學業逼得喘不過氣來。他們是7年的本碩連讀，這學期結束后，接下來就是長達2年的醫學實習，等實習完畢回來，接著馬上就是無縫連接的碩士階段。而在這中間，如果有誰掉隊了，那麼別說拿不到碩士學位，就連本科畢業證都拿不到。這註定了是一段艱苦的人生旅途。
謝尚書鬆開滑鼠，看表情確實沒把這破遊戲當一回事。文佳斌默然無語，敲打鍵盤，跟著退出了遊戲。這個動作，他至少做了幾千次了，閉著眼也不會出錯。
文佳斌點開酷游直播，找到一個半小時前剛剛上傳的遊戲直播視頻，曹胖子湊過去瞥了眼，一臉糾結的樣子：「還看不夠啊？看來看去都是那幾個套路，有什麼意思啊？」
眼鏡兄道：「我跟食堂阿姨睡過了，我全年免費。」
王俊偉皺眉點評道：「我覺得秦風是不是有點做過頭了，手機也做，網站也做，還搞了個什麼連鎖餐飲，全都不挨著嘛，他這個商業布局思路明顯有問題的。」
眼鏡兄道：「不要妄自菲薄嘛，我們涉足領域不一樣，你讓秦風來讀我們這個專業，他未必就能達到多高的成就。」
蘇糖是跑來湊熱鬧的，此時卻顯得比秦風還興奮。
汪大沖奇怪道：「他不是直博了嗎？怎麼還要參加畢業典禮？」
秦風馬上回答：「同喜，同喜，感謝母校培養。」
她摸著秦風帽子，兩眼水汪汪地感慨道：「小秦風，你終於長大了……」
「嗯，解出來了，答案真特么神奇……」汪大沖把習題冊扔到林手談跟前。
應屆的畢業生們，全都已經換上了學士服，戴上了學士帽。
全場爆笑。
你們這位師弟，大學三年，38門主課，平均績點4.8，創下東甌醫學院經管專業創辦以來的紀錄，大學英語4級考試648分，大學英語6級高考時676，我校經管理歷史第一，獲得學校學年一等獎學金2次，二等獎學金1次，國家獎學金1次。他平時很忙，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不在學校里，取得這些學業上的成績，全靠平時的自學。但這些還只是小兒科，這位同學還在3年時間里，以第一作者的身份，發表了6篇高質量的論文，其中4篇被編入內參，1篇得到中辦領導的親筆批示，2篇得到省委領導的重要批示。還出了兩本書，一本《創世紀》，作為近年來少有的經濟學類暢銷書，現在已經出了英譯版本，賣到了歐美各國；另外一本叫作《中國物流經濟學研究》，已經被中國社科院收錄，接下來，這本書將作為我校09級經管系新生的必修教材之一。我們不談他在商業領域的成就，但光是這些成績，就已經足以讓我們東甌市的許多社科領域的專家，對他報以仰視。」
林手談淡淡一笑：「沒事，我煞筆，我幸福，我樂意，我就愛裝逼。」
謝尚書道：「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你是你，秦風是秦風。」
挨了罵的王俊偉有點心虛，皺著眉頭沒有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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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來，當所有人都只把關注秦風的角度，停留在「少年總裁」和「女神背後的男人」這兩個標籤上時，卻鮮有人注意到，秦風在學術上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徐永佳一席話，讓在座的幾千人陡然間意識到，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原來真的能比人和狗之間的差距還大。
「秦風早就不在微博網了。」謝尚書道，「不過我知道他前不久還搞了個送外賣的手機軟體，不過只能在蘋果手機上用，媽的，5000多塊一部，用不起啊……」
連續做題做了快2個小時，閱覽室里的幾個人也都累了，紛紛伸著懶腰、舒展筋骨，七嘴八舌地活躍起來。
王俊偉哈哈笑道：「廢話，畜生當然不是人。」
「爵爺我愛你！」
曹胖子道：「去看書啊！」
「我草，你們這些賤人……」汪大沖嘴賤歸嘴賤，但1V5還是干不動的。
這些天來，有時候文佳斌也會抱著一絲僥倖，心想不如等畢業之後，直接投奔秦風得了。
「就是，一點品味都沒有，還打擾我們為祖國建設做奮鬥。」彪哥也跟著來了句。
「操，煩不煩啊，最後幾天還破事一大堆。」王俊偉抱怨道。
秦風按住她的手，低聲道：「小秦風大不大，你心裏沒數嗎？」
「媽的，滿床小道具，那是三|級|片的片場好不好？」林手談笑道，「就是一般人家裡的樣子，他們就住在螺山鎮科技園區旁邊，他們妹妹我也看到了，小美人，長大了肯定漂亮。」
買這部手機的錢，一半是來自他這幾年攢下的獎學金——眼視光的牲口太妖孽，就林手談這種明顯高於一般211大學平均水平的智商，在這裏費儘力氣，也只能勉強拿個三等獎學金；另一半的錢，則是暑假出去給人當家教掙的，總之都是辛苦錢。
秦風從第一排站起來，走向前台的那一刻，掌聲從禮堂四面八方響起。
對於甌醫05級經管1班的他們來說，這三年時間，似乎過得有些略微快了。雖說接下來還有長達一整年的大四實習，但其實和正式畢業，已經沒多大區別。
林手談刷著微博，忽然哇了一聲。
徐永佳說到這裏，禮堂里已然有一大片人相當不淡定。
寢室的樣子變化不大，和三年前剛住進來的時候差不多，只是書桌上多了許多幾乎快要放不下的專業課課本，這些書他幾乎都沒翻過幾次，有些課本甚至嶄新得跟剛發下來似的。
「對於秦風同學，我再也找不出更合適的詞彙來誇獎他，我今天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校長的身份，當面祝賀他大學畢業，並且祝願他在曲江大學的博士學習一帆風順。」徐永佳終於說出了名字。
蘇糖俏臉一紅，「討厭。」
林手談拿過來看了眼，見和自己的解題思路一樣，滿意地點點頭，道：「不錯，不錯，解題思路深得我的精髓。大蔥，我去買幾個橘子獎勵你，你且坐在這裏，不要走動。」
「輸了，不打了。」王俊偉剛才的失誤，最終還是導致了不可挽回的結局。
王俊偉得意了，道：「總比你當老處男要強。」
我先不講你們這位今天將要提前畢業的師弟，到底在這三年裡取得了多大的成就。我只站在一個教育工作者的角度上，來跟你們說一說他在自己專業上表現。
文佳斌忽然又換了頻道，感慨道：「話說秦風真是好定力啊，我要是有個像蘇糖那樣的女朋和_圖_書友，媽的真的就不幹活了，每天就干她，從早干到晚。」
同一時間，甌醫宿舍區1號樓6樓閱覽室。
「秦總威武！」
文佳斌來了句：「你特么除了能搞女人，你還能搞什麼？」
和眼視光專業所住的1號樓不同，甌醫的其他普通宿舍里並沒有安裝空調。到了夏日炎炎的6月底，個別向陽的寢室就熱得跟火爐一樣，住在裡頭的人，脾氣都因此變得十分暴躁——尤其當室友在魔獸真三5V5的關鍵時刻，犯下足以輸掉這把持續了長達2個多小時對局的愚蠢錯誤時，文佳斌甚至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還玩不玩？不玩我看書了啊。」曹胖子問了句。
「秦朝杯……」謝尚書轉過頭來，問道，「別跟我說又是秦風搞的啊。」
徐永佳：「……」
彪哥馬上道：「我草，大蔥你是有錢人啊，我一年500都不到。」
「大蔥，你的題解出來沒？」林手談抬起頭來，問汪大沖道。
曹胖來了句：「你有個屁的事啊，你連學生會都退了。」
阿毛接著道：「我一年50都不到。」
汪大沖道：「你個敗家子，5000多塊啊，我特么一年的伙食費也超不多這個數。」
「蘇糖我愛你！」
曹胖子呵呵笑著，火上澆油：「不用蘇糖那樣的，蘇糖那種太高級了，要能找到比蘇糖差2個檔次的都算他贏。」
而在場地的最前排，三台攝像機的鏡頭，此時正對著前排正中央，給秦風和蘇糖做面部特寫。
徐永佳哈哈笑道：「誇你的話，我先憋著，待會兒上台再說給你聽。」
曹胖立馬問道：「那你打算弄什麼？」
三台攝像機轉向演講台，徐永佳拿起話筒，神態淡然，朗聲道：「各位同學，首先我要祝賀大家，到今天為止，你們已經順利完成了本科階段的學習。但是我也要像每一年在這個時候，告訴你們的師兄和師姐一樣，再跟你們叮囑一句：本科畢業，只意味著你們朝著未來邁出了前進的一小步。接下來，你們還有很漫長的路要走。請不要輕易停下努力和奮鬥的步伐，你們的人生還很長，長到遠遠超出你們現在所能體會的。
混在人群中的林手談遠遠望著舞台前的那個黑點，放聲高喊：「秦總牛逼！」
當然，我不是要求你們在接下來很短的時間內就做出很大的成績，這當然是不現實的。所有的成功，都離不開量的積累。而量的積累，需要的是時間。同學們，我知道你們每個人的家庭環境都不盡相同。但是在時間這項最重要的資源上，你們確實是公平地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你們青春年少，思想開放，行動力強，這些都是年輕的優勢。不過要你們同樣要注意的是，青春一去如流水，但流水過去不再回。時間是比金錢更寶貴的東西，卻比金錢更容易被揮霍掉。我希望你們能時時刻刻緊繃住你們生命刻度上的那根弦，將來無論從事什麼樣的工作，都要有時不我待的緊迫感。而且越往後走，越要堅持不懈。
旋即，待笑聲漸息，在鏡頭的注視下，秦風在徐永佳面前，微微彎下了腰。
「我草……」王俊偉動容道，「這是他第三個網站了吧？微博網、酷瀏網，還有這個？」
「行啊。」閱覽室里的幾個人都放下了手上的筆，感慨道，「以後再想這麼近距離看到秦總，恐怕都沒機會了。」
林手談拿起擱在一邊的蘋果手機，抽空登了一下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