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是你們自己找死

再看凌逸之前因為「月醒」跟趙耳兩人親近導致其臉上展露的狂怒表情,此時亦是變成讓人意想不到的平靜,這就好像開始你的兄弟還在酒桌上跟你談笑風生,下一刻卻是掀了桌子一刀把你捅死一樣讓人費解,就算一個人變臉速度再怎麼迅速,也絕對不可能如此之短的時間內把那臉上的狂怒表情消除掉。
雲冀在那次事件中並沒有露頭,但是他的名字卻因為雲羽這一舉動而轟動了仙郡,整個仙郡在那一刻都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除了雲清之外,雲羽又收了一名天賦異稟的天才弟子,而且這個弟子不能惹,因為雲羽都能因為收斂功法而滅殺渡劫期修士,若是欺負了雲冀,誰能保證雲羽不會出手把你轟成渣滓?!
凌逸眼神投向雲冀,聲音漸漸變冷凜然道。
雲冀見凌逸現身,身體剎那一震,隨後強壓下內心的驚懼,故作鎮定道:「凌兄這是哪裡的話,小弟怎會www.hetubook.com.com有心與你為敵,之前凌兄給小弟師尊一粒化劫丹助他老人家飛升靈界,這般大恩我們雲殿銘記於心,小弟是萬萬不可對凌兄有不軌之心的,不然師尊他也不會放過我不是?」
身份已經被凌逸一語道破,雲冀似乎也知道這一次的計劃是失敗了,墨跡隱藏下去也都是虛妄無用之舉,還不如現身而出,看看後事能否往最好的方向發展。
「是沒想到……沒想到你會這麼蠢……」
話音落下,站在那黃金擂台上的雲冀身前十幾丈遠處,銀髮白袍、身姿挺拔如山的凌逸毅然顯現身形,雙手負于身後,嘴角掛著那讓人如沐春風的溫和笑意,似乎在他心裏,並沒有殺掉雲冀的意思。
畢竟一個男人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卿卿我我、舉動不雅,估計沒有幾個男人能夠平靜下來,即便後事這個男人發現那個女人m.hetubook.com•com根本不是自己的女人,短時間內也絕對不可能平息掉狂跳的心臟和通紅的臉頰。
至於什麼叫做最好的發展方向,無非也就是活下去,再行其他計謀。
凌逸的聲音再度于這趙家主城黃金擂台比斗之處響起,話語中並沒有說關於「月醒」的事情,而是把話鋒引到了另一個人身上,這個人,就是雲殿殿主雲羽的二弟子云冀!
當下凌逸叫出雲冀的名字,便是表明眼前這所謂的趙家主城情境完全是由雲冀施展幻術所營造出來的假象,至於為何雲冀能夠在血殿主城裡出現,而那個「月醒」是幻象還是真人,是真人的話又會是誰,一切的一切全部在凌逸掌控之中……
「好了,讓你身後躲著的趙音現身出來吧,你們的來意凌某知曉,凌某本不想殺了你們兩個,但是你們兩個自己不知珍惜性命,如此便怪不得我了。」
「不愧是凌逸,在下這次來找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切磋著實是有些太過唐突了,不過正如小弟所言這般,此次只是切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在內。」
原因無他,凌逸除了在宸蒼界傳承中早早習得了《破幻天瞳》這一門專門克制天下所有幻術的奇妙神通之外,後來還在「試煉之地」一行中獲取了上古幻仙的傳承,即便凌逸修鍊的幻屬性道義火候還遠遠沒有幻仙那種真真假假無從分辨的地步,可雲冀這點道行在他面前來耍,實在是有些不自量力。
就在「月醒」滿面驚疑之時,他面前的「凌逸」也是一陣虛幻,轉瞬消失在她面前,這一刻「月醒」才是反應過來,原來她之前用匕首刺的,不過是一個幻象罷了。
凌逸聽起來無比詭秘的聲音陡然于「月醒」耳邊響起,這一刻的月醒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之色,原本動人心魄的美眸瞪得滾圓,當她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匕首時,才是驚駭的發現,自己明明刺https://www.hetubook.com.com進了眼前凌逸的心臟處,卻是連一滴鮮血都沒有流出來,這般結果無疑是在告訴「月醒」,你刺得這個人,不是凌逸!
雲冀說完,凌逸沒有立即現身,而是嗤笑一聲反問道:「切磋?凌某怎麼覺得閣下這次是招招想要把我的命奪走啊。」
雲冀的聲音響起,原本站在黃金擂台上的趙耳面容一陣幻化,不久之後便是露出了雲冀的容貌來,原來,那和「月醒」親熱的趙耳便是此番幻象的製造者——雲冀。
趙家比斗大會時,凌逸在入場后只關注到了雲、月兩殿中的兩個人,其中一個便是他現在的醒兒,另一個自然便是被雲羽派去招收趙音的二弟子云冀。
「不可能!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躲得開!」
雲冀乃是雲羽的愛徒之一,天生幻屬性靈脈,是雲羽在一起遺迹探索之行中途中發現,而後愛才心起,將其收為徒弟,由於幻屬性道義實在是屬於稀有屬性中的稀有,雲羽本人又不是修鍊和*圖*書這種屬性道義的修士,將其收之為徒卻不能傳授什麼顯然不行,所以當時雲羽便是大肆在仙郡大地上收斂有關幻屬性道義的功法神通,為此,他還不惜殺了一名與他完全沒有任何讎隙的渡劫期修士,原因就是那修士不肯交出自己的幻屬性道義心得。
「這個幻象火候還不夠,雲冀,看來你這段日子並沒有進步多少啊。」
「月醒」握著匕首的右手因為太過驚詫而不由自主的鬆了開來,就在她把匕首鬆開的剎那,那匕首居然像是沒有著力點一樣自己掉落在地,在這「趙家主城的黃金擂台」上鏗鏘落地,發出金屬碰擊的清脆聲音。
匕首離開凌逸的身體后,「月醒」怔怔的往後面退了幾步,接著在她那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的眼眸裏面映出了此刻凌逸的影像,匕首掉地,凌逸胸口根本連一點被刺透的樣子都沒有,甚至連他那一身基本上不變的雪白色道袍都沒有被損壞。
可凌逸會給一個有心殺害自己的人第二次機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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