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兒,越想越荒唐!
大姜遞給齊先生一根煙給他點上:「老齊,你這麼做可是不地道,我這禮錢都隨了,結果就是演一場戲。我要是周小琴,等我出來鐵定把你剁了,扔黃河裡餵魚。」
接著齊先生拿著血怨石,看了一眼周小琴說道:「得罪了!」
我這才注意到,原本半空中凝聚成人臉的周小琴,這會兒居然消失不見了,連帶著那團煙霧也四散開來。
與此同時,我忽然聽到了周小琴發出了一聲慘叫:「你騙我!」
接著他把燒著的符湊近血怨石,這血怨石頓時發出了藍色的火焰,體積急速變小,最後化成了飛灰,消失不見。
我坐在沙發上,又點上一根煙,回想著剛剛的經過,恍然如夢。
齊先生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是他師父莫問天的主意,他怕這個女鬼害我這兄弟,就讓他倆結為冥婚,不過要用八卦玉佩做媒。」
正想著,我看到玉佩有了些許變化,拿在手中一看,只見原本坤位的地方,這會兒出現了一個血色的小紅點。像是點綴上的紅寶石一樣,看著挺別緻。
我有些不解地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是怎麼回事?
女鬼有些猶豫地說道:「我叫周小琴。」
齊先生搖搖頭:「完全沒有,不僅如此,還對你有好處。這玉佩是茅山一派掌教歷代相傳的玉佩,法力高強,神性磅礴,說不得還會讓你更進一步成為鬼王呢。好啦,既然你倆和*圖*書
沒意見,就滴血吧。」
我好奇地問道:「滴哪裡?」
重新焚香,然後齊先生很莊重的將我的那塊八卦玉佩擺放在了供品前面。
大姜嘬了一口煙:「得,這他娘的才真正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兄弟,以後不管做什麼你老婆都眼睜睜看著呢……嘖嘖……」
娘的,總覺得齊先生這是在忽悠我。
齊先生擺放供品時候,我看著他肩膀一直在抽動,估計也是在笑。
說完,他拿著血怨石放在符咒上方,單手用力,血怨石應聲而碎,一滴帶著濃烈血腥味兒的鮮血滴了出來。
這會兒齊先生早已經滿頭大汗,不過他來不及擦拭,右手抓著碎裂的血怨石,左手又拿出一張符,雙指併攏捏著一抖,這張符就燃燒起來。
我拿給齊先生看,齊先生有些欣慰的笑了:「周小琴也不傻,她現在已經認命了。這是她的方位顯化了。以後這塊玉佩的坤位,將和她相互融合,互為一體。兄弟,再有什麼人敢傷害你,周小琴不會坐視的。」
他衝著玉佩說道:「對不住了周小琴,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這位兄弟不能死,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把你封在玉佩中,前期或許會很痛苦,因為要洗刷你的罪過。等你熬過這段時間,以後就能超脫三界,不在五行,天地大道對你不再束縛。到了那時候你若是還想殺我,我毫無怨言!」
我問齊先生,他沒有回話,現在他渾身都
m.hetubook•com.com是汗水,不過還強撐著把這個儀式做完。只見他右手雙指併攏,對著茶几上放在玉佩上面那張符輕輕一點,符頓時燃燒起來,燃燒后的灰燼飄蕩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八卦,接著慢慢上升,緊緊附著在了天花板上。
他從身上拿出錢包,把裏面所有的現金掏給我,估計有幾千塊:「兄弟,別說我這當哥哥的不仗義,這些錢算我隨禮了,收好。今晚事急從權,喜酒我也不喝了,祝你們白頭到老,永結同心……哈哈哈哈……」
齊先生見我一臉好奇,忍不住催促道:「快點,我堅持不了多久的。趕緊把你的血滴在這符上。」
齊先生把那塊血怨石從我卧室中拿出來,擺放在茶几上,接著重新擺上剛剛大姜買回來的供品。不知道這貨是成心的還是齊先生有交代,買的供品居然是大棗、花生、桂圓、蓮子。這四樣早生貴子是平常人結婚最常用的。
當這滴血滴在符上時候,我的那滴血像是有了生命一樣,開始慢慢靠近這滴血,兩滴血逐漸靠近,最後融合在了一起,順著符上的硃砂印慢慢滾動,最後滾動到符中間的位置時候,突然消失不見。
這時候那女鬼也不在飄忽,就靜靜的懸停在半空中,看著齊先生的動作一言不發。她本想殺了我吃掉我的魂魄一了百了,結果稀里糊塗要嫁給我,估計這會兒她跟我一樣,也在懵逼中。
我根本不懂他在和圖書說什麼,自然是沒有意見的。倒是周小琴有些猶豫:「這八卦玉佩對我有沒有傷害?」
但是我跟一個女鬼結婚,能特么生出孩子么?
這話一說出口,剛剛進門的大姜就摔了個大馬趴,我也差點把煙頭塞鼻孔里。
大姜從地上爬起來坐在我身邊一個勁兒的笑,這事兒確實挺滑稽,跟一個鬼結婚有啥方不方的?
齊先生抬手指了指玉佩:「因為這是神器,只要是鬼魂進了玉佩,要麼被泯滅,要麼被洗刷乾淨罪過。在這之前,裏面的靈魂根本無法出來。不過你放心,周小琴沒有魂飛魄散,她因為跟你有姻緣,只要你平安無事,她在裏面也最多受點苦。不過等她出來的時候,你將會多一個強大的助力,甚至是靠山!」
見我這邊答應了,齊先生明顯鬆了口氣,他湊到那女鬼那邊說道:「現在我這兄弟答應了哈,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這麼壯實耐看的小夥子,還是個處,這種小鮮肉你打著燈籠都難找到,就別挑三揀四了。對你沒有任何壞處,偏偏你一直在反對……」
娘的,你這麼一團霧氣老子怎麼動你?像泰迪一樣日空氣?
忙完這些,齊先生畫了倆符,捏在手中看著女鬼問道:「女士,敢問芳名姓甚名誰。」
做完這些,齊先生像是虛脫了一樣癱在地上,渾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
齊先生白了我一眼:「你倆結了冥婚,這輩子誰也離不開誰的。你死了,她立即魂飛魄散和圖書。她要是沒了,你身體也會開始衰弱損傷,最後成為一堆枯骨。還是那句話,跟她結親,以後你不用懼怕鬼魂,命格健全,這塊八卦玉佩也成為了真正的靈玉。你的命不是你的,她的命也不是她的。這輩子,你們只能相輔相攜走下去。」
我居然有個孿生兄弟,而且害我的血怨石居然也是他做的。這讓我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現在更詭異的是,我需要跟這個一直都想殺我滅口的女鬼成親,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假如不是齊先生打著我師父的旗號,我真的就報警了。
這時候齊先生說道:「張文彬,周小琴,你們兩個今日結緣,因為太過倉促沒有時間去找三生石,所以現在用這塊八卦玉佩替代,你們可有意見?」
齊先生抽了口煙:「要是你的話,我兄弟絕不會答應跟你結姻緣。兄弟,你別難過,這是你師父交代的,甚至這方法還是他給我說的,我根本沒做過這些。他也是為了你好,別怪他。」
終於,在我抽完第三根煙的時候,這女鬼也被齊先生說動了,不過這女鬼又提出了個條件:「成親可以,但是他不能碰我!」
齊先生拍著胸脯保證:「放心,他就算用手解決也不會動你一根頭髮的。報一下你的生辰八字,我幫你倆推算屬相方不方。」
這逼今晚在這簡直是看戲的,我抬腿踹了他一腳,然後看著齊先生忙活。
齊先生從身上摸出一張符,不知道用了一個什麼手法,這張原本軟趴和*圖*書
趴的符突然變得硬朗起來,像是一張紙板一樣。他放在玉佩上面,這張符就平平的懸停在玉佩上方,端的神奇!
我和大姜費力的將齊先生搬到沙發上,大姜拿著暖水壺倒了一杯涼開水給齊先生喝,我則是看著桌子上的八卦玉佩發獃。
「老齊,彬子的新娘子去哪了?這洞房花燭夜你把人新娘子弄沒了,不怕他怪你么?」
聲音剛落大姜就沒臉沒皮的湊在我身邊說道:「跟你的名字好搭啊,你是文彬,文質彬彬,人家是琴棋書畫的琴,果然是有姻緣的。兄弟,今晚洞房花燭夜悠著點哈,我和老齊絕對不會鬧洞房,你倆……」
這會兒我還能說什麼,怪不得師父和齊先生說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就剛剛,兩人聯手給我詮釋了人心的可怕。只是可憐了周小琴,本來她能殺了我們三個,結果聽信了齊先生的話,被封在了玉佩中。
我看著他問道:「為什麼?」
我手指上剛被這貨咬傷,這會兒用力擠一下,傷口中的血液再次湧出,我趕緊湊過去滴在了符上。奇怪的是,這滴血並沒有滲透進紙張中,而是在符上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我抬手把纏在手指上那些帶血的紙巾塞進了他嘴裏:「少特么幸災樂禍!」
不過僥倖活命總比死了強,我師父還在醫院躺著等我掙錢換腎,我那個所謂的孿生兄弟現在還下落不明,不知道害了多少人。這些都需要我去做去查,現在死了的話,我會有遺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