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周小琴這樣露出小女人的姿態,我就覺得呼吸緊促,真心受不了她。她就像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一樣,讓我心裏不容有她人,想要一生一世照顧……
周小琴撅了撅嘴:「為什麼不是你保護我啊?」
我點點頭,不過對王息言臉上的愁容和那團淡淡的死氣依然有些不解。
周小琴躺在我旁邊,支著腦袋看著我說道:「想不到,你還挺君子的。」
我點點頭,然後看著王息言,準備給她看看命相。
吃過飯,我們去了房管所。
我師父長嘆一聲:「這個傻孩子……他確實做了錯事,我之前剿滅鬼門時候,他因為心生嫉妒,放了鬼門一線生機……他想證明他也能單獨剿滅鬼門的,可惜被那個女人迷惑住了。唉……」
直到看不到我師叔的背影了,我才掏出手機,撥通了我大師兄的電話。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起,聽筒中傳來了我師父的聲音:「他……他走了?」
我師叔喝著胡辣湯,一邊喝一邊感慨:「我一個南方人,硬生生的在這牧野市熬成了北方人。這是最後一頓飯,還真有些捨不得。」
上了車,我師叔對我說道:「這樣吧彬子,你問問那齊先生有沒有把墓地談好,好的話咱們現在就去,我昨晚計算時間時候忘記了現在正午陽氣大盛,我要是死在外面,我的魂魄或許會消散。」
因為大姜幫我塞了錢,辦手續很快,不過我師叔的臉色卻越來越差,最後出門時和圖書候,我幾乎是攙扶著他出來的。
剩下的話她沒說,但是那臉紅的樣子,讓我徹底傻了。
我搖搖頭:「太多了,我這裏的玉佩沒那麼貴。」
天蒙蒙亮的時候,齊先生就給我來了電話:「彬子,早點起床,你師叔可就剩下半天時間了,今天咱們要把所有事情給做完。姜老闆等會兒就去接你,他已經找了房管所的熟人,手續盡量一上午弄完。」
就在我出神時候,我面前多了三摞錢。
她戴上玉佩,高高興興的離開了,小茹也關上電腦,下班回去休息。齊先生已經在地圖上給王息言畫了幾處適合開店的位置,她明天要去走走看看,假如沒有空房出租,就算再好的位置也白搭。
我有些過意不去:「不會的,師叔給的,就是最好的。」
我師叔肯定經歷過什麼大|波折,不然他不會這個樣子。生命只有一次,所以每個人都要倍加珍惜。強如我師叔,現在怕是也心中充滿了悔恨,後悔這麼早就離開人世,後悔曾經做過的什麼荒唐事……
王息言笑嘻嘻的看著我說道:「彬子,給我拿一塊玉。」
我搖搖頭:「看一下你的面相,這樣才能給你挑選最合適的玉佩。」
我看著他的背影,眼淚瞬間濕了眼眶。
不遠處的小茹頓時吃味了:「喲喲喲,彬子哥,我這天天在你面前晃悠也沒見你誇一句,人家王主播一過來兩眼就發直了,小心我小琴姐收拾你。」和圖書
我師叔一聽,頓時激動了起來,這一激動,他的眼珠頓時掉了下來。不過他沒在意,撿起來塞進去,拉著我不停地問道:「真的?我看看……我怎麼看不到了,我師兄真的原諒我了?彬子,再給我念一遍,我想聽我師兄的聲音,哪怕罵我幾句也行……」
進入櫃檯,條條選選半天,最後拿出了一件如意玉佩。俗話說,如意如意,順心如意,希望王息言以後能夠順心順意,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笑了笑:「以後我多去平原公墓看你得了,這有什麼。」
我強忍著淚水:「是的,走了。來墓地的路上他哭了一路,一直說對不起你。師父,我師叔到底做了什麼事?」
這四個字絕對是我師父發的,我不知道這兩人之間有什麼化不開的矛盾,不過既然他們不願意溝通,我也不好做什麼,免得裡外不是人。
我無奈的白了她一眼:「看你的黑執事去,就你話多。」
周小琴睜開眼,瞪了我一下說道:「趕緊起床吧,我只能在修鍊時候會用死氣凝結成實體,不過一碰就散。你瞅你那眼神,沒見過女人啊?」
等她倆走後,齊先生看著我說道:「彬子,人家的事不要多管,不定有什麼原因呢。我早就看出來了,但是人家不說,咱們也不能逼著人家是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咱們最多能夠讓人家規避一下風險,至於她們選擇的路,咱們無能為力。管的太多,會遭天和圖書譴的。」
我湊上去,在她嘴唇上親了一口,結果我發現,她的身體居然是實體狀態,剛剛我居然結結實實的親了她一口……
我被他這樣子嚇壞了,不過心裏很是感慨,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我師叔成了這樣。昨晚那種意氣風發再也看不到了,這會兒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一邊哭一邊笑,嘴裏一個勁兒的道歉……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我無奈一笑:「沒見過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得,起床了,等會兒好多事情要忙,你在玉佩中獃著吧,今天還得給我師叔下葬,而且不能火化他的屍體,估計還得花點錢才行。」
我翻了個身無奈地說道:「你現在就是一團空氣,就算我想做點什麼也做不了,所以乾脆就不去想。你趕緊修鍊,以後多保護我就行了。」
大姜接了我,然後我倆開車去玉器店,拉上我師叔強哥和齊先生之後,一塊兒去吃了飯。
我師叔樓著我的肩膀哈哈大笑:「可比你小時候會說話了。還有一件事,等我走了之後告訴你師父,我知道錯了,真的錯了……我對不起他!」
這話說得我沒法拒絕,昨晚確實救了她一命,但是那主要是因為小茹,而且我們並沒有做什麼,有些受之有愧。
王息言嘻嘻一笑:「這玩意兒就是個心理作用,什麼造型都行,我不挑。」
閑著沒事,齊先生拿著地圖給王息言找適合開奶茶店的地方,大姜回去摟和-圖-書媳婦兒睡覺了,小茹拿著我的筆記本在看動漫,強哥繼續發獃。
他坐在車裡不停地說著對不起我師父,一邊說一邊流淚。我想勸幾句,但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他跟我師父的事兒我真心不知道,而且這好像是犯了錯,我不知道怎麼開口。
這些事情我都沒有門路,全都需要依靠大姜。
我點點頭:「可以,不過打開了就不能更換了。」
我師叔笑笑:「得,沒想到最後這一程是你送我。彬子,我們家床下有個箱子,你回去后拿出來打開,那是我這個做師叔的送你的見面禮。我好幾年不過問江湖事,也沒跟任何人接觸過,好東西不多,別嫌棄。」
最後,我無奈的對他說道:「師叔,我師父原諒你了。他昨晚給我發信息,讓我好好送你走……」
我把盒子遞給王息言之後,她有些意外:「我以為是貔貅之類的呢,居然是如意。彬子,我現在能打開嗎?」
王息言把錢往我面前一推:「還有昨晚上你們救我的感謝費錢。我知道這些不夠你們的酬勞,這些只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務必收下。」
只有我無所事事,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結果王息言一愣:「怎麼?我臉上長花了?」
齊先生又說道:「如意類的以後盡量別賣。如意是順心意的東西,正派人還好,假如有什麼歹念的人,你這就成了助紂為虐。咱們賣靈玉,假如拿捏不準的,可以給平安和多福類的,這些他們佩戴再https://m.hetubook.com.com
多也沒事。」
我立馬笑笑:「沒事,只是發現你長得可真好看。」
到了公墓下車后,他執意不讓我進去,是大姜和強哥攙扶著他進去的,然後在齊先生的帶領下,向著墓地深處走去。
我給齊先生打了電話,他已經交了錢,墓地也已經選好。
我這一思考,王息言就問道:「怎麼了?我這命是不是不好啊?」
我師叔沖我擺擺手:「別,千萬別去,那地方不是你能去的。最起碼,一年之內別去,好歹等我起來后你再去,不然那鬼王可是不會放過你的。對了彬子,你那媳婦兒不錯,好好對她。」
不過這一看我才發現,王息言的印堂依然縈繞著一團死氣,而且她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愁容。按說昨晚的事情一過去,她應該會平安的,甚至還會出現一段時間的好運,畢竟昨晚也算是逢凶化吉,不該是這種命相的。
齊先生說道:「救命錢不能推,彬子你收下吧。給王息言挑選一塊好點兒的玉佩,她要開店做生意,鍾馗不合適,會把客人趕跑……」
齊先生站在她身後沖我微微搖頭,意思是不要多管閑事。
我揉揉眼,扭臉發現周小琴居然在沉睡。
我回到廉租房,洗了澡躺在床上,把我哥給我的玉枕放在我身邊,然後對著玉佩說道:「周小琴,你可以出來修鍊了,我得趕緊睡,明天估計很多事要做。」
她湊在我耳邊柔聲說道:「張文彬,再忍忍,以後等我能夠凝聚成實體,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