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會兒距離已經不遠了,好像就在前面不遠處。
這種感覺,比我知道我還有個哥哥更加強烈。我從小到大都以為自己是個孤兒,別的孩子父母帶著去動物園去買新衣服時候,我只能用羡慕的眼光看著人家。我不止一次幻想過一位高大的男子走到我面前將我抱起,然後笑著說孩子你這幾年受苦了,爸爸來接你回家了……
我聞著旁邊和我身上這難聞的味道說道:「哥,咱們先別說吃的了,不然我還得吐。趕緊給我沖洗一下……包里我記得有換洗衣服,趕緊穿上咱們進去,這蟒蛇估計是胃潰瘍,味道太大了……」
張家古寨,我張文彬來了!
周小琴走到它面前認真的觀察了一下,突然沖我說道:「張文彬,這蟒蛇的腦袋上有字!」
啊?
站在原地仔細一聽,裏面確實有叫罵聲傳出來,而且聽著這聲音,感覺很熟悉的樣子……
這些街道並不是直來直去,而且拐彎處也不是九十度,不知道是怎麼設計的。
走著走著,前面出現了建築物,雖然這會兒因為天黑看不真切,但是模模糊糊能看出輪廓。
現在,我的老爹好像還活著,這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強哥,我手機呢?我手機哪去了?我要告訴我哥,我得給他說我們兄弟還有家人,還有……」
這是誰寫上去的?
我不知道我的眼淚什麼時候湧出來了,直到強哥重新拿著一瓶礦泉水衝到我身上,我才稍稍平靜了hetubook.com.com一下。
正道聯盟?
強哥把我倆背包中的水全都拿了出來,然後不由分說把我的衣服脫|光,這些黏液不沖洗下來,會嚴重灼傷和腐蝕我的身體。
我們拐了好幾次彎,還是沒有到達齊先生呼救的地方。
我已經沒心思猜他怎麼來到了村裡,那條蟒蛇為什麼沒有吃了他。現在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救他!
我搖搖頭:「這裏沒人了,連我爹都在幾十年前離開了,隱居在別的地方,再說這裏的荒草這麼深,有人的話留下來他們吃什麼?另外齊先生看過我們家的家譜,他這人也很圓滑,裏面如果是張家人,憑他的口才絕對不會起衝突的。」
我這會兒光顧激動了,根本沒有注意裏面有沒有聲音。
胡亂洗了洗,然後換上包里防水袋中放著的衣服,我麻利的穿上去,然後抓著草把我包上的那些粘液擦下來,同時從包里翻出一塊防水布趁著,這才重新背上。
我一聽頓時好奇起來:「不會吧,他們比我們還先過來?」
強哥輕輕拍著我的肩膀:「彬子,你冷靜點,你手機早就丟了,現在咱們先進去找找看,別激動,別激動……」
強哥的聲音像是炸雷一樣讓全場所有人都呆住了,估計他們也沒想到會有人進來。
「誰敢動他老子剁了你們!」
大蟒蛇立馬轉過身子,慢慢向著裏面遊了過去。
一個上了年紀身穿道袍的男子舉著一把劍說道和*圖*書:「你說你是張鐵嘴的兒子?真是笑話,我前幾年還見過張鐵嘴,他怎麼沒提到你?少在這裝,把東西拿出來我就放你們離去,不然,你們就等死吧!」
大蟒蛇把我帶到村口的地方就離去了,當它的身體隱藏在那些草叢中的時候,我迫不及待的轉過身子,大步向著村裡走去。
周小琴神色複雜地說道:「給你的!」
我們擠了進去,這才看到齊先生懷中抱著一個布包,身上已經有了好幾道傷口。見到我進來,齊先生一臉苦笑:「你終於來了,這是你爹給你的遺物,他們非要搶走,我差點沒保住……」
強哥眼神中透著激動:「走!誰要敢動他一下,老子殺了他全家!」
我一把攙住他,然後問道:「齊先生,這些都是什麼人?」
周小琴在我身邊說道:「是不是他跟留守在這裏的張家人起什麼衝突了?」
齊先生的臉色變得更差:「正道聯盟的人,不知道聽誰說這張家古寨中全都是寶藏和鬼谷子留下來的寶物,進來挖掘,我來了之後根據你爹的提示拿到了他的遺物,他們就出來搶奪……」
我跟強哥趕緊跟上,這玩意兒居然真的能聽得懂人話。
齊先生一直都是以口才見長的,對於他的本事我很清楚,我是張家的傳人,他是我爹的粉絲,光憑這關係他也不會跟張家人起衝突。
強哥說道:「有這個可能啊,畢竟咱倆光往上爬用了好幾個小時,他們雖然繞了
和_圖_書路,但是因為是開車進來的,速度絕對夠快。」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情況,等強哥開始拉我的時候,才聽到周小琴在一旁說道:「它見到你就要吐,一直讓你躲開,你怎麼趴下了?你要不趴著它還吐不準,這下好了,一點兒沒糟踐,全都吐你身上了……」
周小琴站在我身邊說道:「是齊先生!趕緊進去!」
這是我祖先世代生活的地方,也有可能是我爹隱居的地方,甚至現在他就在裏面等著我。
我們快速的在街上跑著,這會兒已經傳來了齊先生的慘叫聲,怕是對方已經動手了。
我這會兒根本感覺不到累,甚至連強哥都被我甩在了身後。
我拿著八卦玉佩,跟著強哥向村裡跑去。
我有些不相信地說道:「這是我爹留給我的?」
強哥估計想勸我幾句,但是最終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在我後面跟著我。
我徹底傻了。
等我們再穿過一次街道,就看到前面有一個圓形的廣場,在廣場的中央,一群人正圍著齊先生,不知道在做什麼。
周圍那些人再次將我們圍了起來:「你們兩個是什麼人?趕緊把張鐵嘴的遺物拿出來,不然你們今天全都要死。這些東西都屬於正道聯盟的,不是你們自己的,你們不要心存妄想!」
我張著大嘴,不相信的看著眼前這條蟒蛇,這玩意兒難道二十年前就成年了?不然那會兒寫上的字跡這會兒怕是因為它的生長變得凌亂起來……
我看www.hetubook.com.com著大蟒蛇說道:「我要進去,可以嗎?」
我看著他們這些人的嘴臉,有些想笑:「誰讓你們來的?你可知道我師父是誰?」
我渾身全都粘糊糊的黏液,甚至我周圍的地上也是。
齊先生一直陪著我出生入死,現在要是因為跟我回這邊出了事,我會自責一輩子。
齊先生這人雖然每次想法很多,懂得也多,但是真正動手時候就不行了,除了上次我在直播時候因為有人要殺我他動手了之外,平時他基本上都是躲在後面的。
過了好久,直到蟒蛇用腦袋蹭我的身體我才反應過來:「強哥你趕緊給我洗一下,咱們趕緊進去看看,要是我爹真沒死的話……」
我光著屁股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周小琴一眼,周小琴蹲在那堆已經嚴重腐爛的屍體面前說道:「這些屍體中沒有齊先生,這是那群苗疆人的屍體……他們什麼時候被這蟒蛇給吃了?」
強哥看著我說道:「或許,你爹還沒死……」
強哥一言不發,不過他握著鬼頭刀的手這會兒青筋暴起,顯然已經進入了暴走狀態。他倆認識好幾年了,對彼此都很了解,不到萬不得已時候,齊先生是不會發出這種叫聲的。
強哥想都沒想就衝過去,舉刀將人群最後面一個人砍成了兩段!
我驚訝的走過去,也不顧自己的形象了,拿著手電筒湊在蟒蛇那巨大的腦袋上,看到上面確實有字:「彬兒,這蟒蛇身上有龍氣,好生照顧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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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我們來的?自然是正道聯盟的盟主,莫問天前輩了!」
我抹了一下臉上強哥倒下來的水好奇地問道:「什麼字?」
扭臉順著強哥手中的手電筒光看了一下,這才發現地上居然有好幾具屍體,這些都是蟒蛇吐出來的,不知道吃進去了多久,不過蟒蛇那堪比強酸的胃液已經讓他們面目全非,身體殘破。
剩下的話我說不出來了,只覺得喉嚨堵得慌。
簡體字我倒是也見過,外面的石碑上,還有我包里的家譜上最後幾頁……
我冷笑一聲:「這是我爹給我的遺物,憑什麼給你們?正道聯盟什麼時候成了一群強盜了?」
我對攔著我們的大嬸兒突然感激起來。假如不是她攔著我,現在被蟒蛇吞下的或許就是我們了,正是因為他們把命填進去滿足了蟒蛇的進食需求,我們現在才能站在蟒蛇身邊安然無恙。
卧槽!
可是直到我長大,這場景也沒有出現過。
不過我剛踏上村裡的石板路,強哥就從後面拉住了我:「等一下,裏面有打鬥聲!」
這會兒那條蟒蛇的腦袋低了下來,不過還在我們身邊沒有離去。
強哥說道:「咱們要是能活著出去,一定要去她那個農家樂再吃頓飯……」
我感覺自己像是從化糞池中撈出來的一樣,渾身石頭,發出難聞的味道。
喊我彬兒的只有我師父,難道這是他寫上去的?但是看著這字跡不像啊,因為我師父雖然過著現代生活,但是他一直都寫繁體字,從不用簡體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