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鬍子抓著他的胳膊,看了我們一眼,沒有說話。
我哥抬腳照著他的嘴巴踢了第三下,大鬍子嘴裏全都是血,那一嘴的牙齒算是徹底廢了。
他們攛掇那些鬼魂繼續前進,根本不知道這邊是個什麼情況,財迷道長拼到暈厥畫出一個天神,現在堵在路上,這些陰兵在我們面前或許很厲害,但是在天神面前可就不夠看了,現在僵持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哥說道:「問你什麼說什麼,不然我會一直踢你,直到你的腦袋爆開。不要懷疑我的話,你們在我眼中已經是死人了,現在就是爭取痛痛快快的去死還是被我折磨死。我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只要你們坑過我們,你們這輩子都別想躲開!」
那鬼將啥也沒說,拉著他的馬匹就轉身走了。
我哥抽回拂塵,抬手掄圓了胳膊,對著最後面一個人狠狠地抽了一下。
我哥看著旁邊那人問道:「你想不想變成這樣?不想的話就老老實實說。你若是不說的話……」
我皺了皺眉:「這傢伙演技不錯哈。」
「同時這裏還向有錢人提供養小鬼的業務,也會幫人消災避禍,或者陷害別人,反正只要給錢,我們什麼都做。我們這裏的口號就是自力更生,和圖書就算再艱苦的環境也打不垮我們,上次上頭已經有官員準備叫停這裏,所以我們現在成了地下活動,我們的所有檔案全都註銷,只是希望報效組建這個部門的領導的知遇之恩。」
今晚,這裏註定會成為一片血海!沒人能活著離開這裏!
那大鬍子張張嘴,沒敢出聲。
現在,輪到我哥了。
剩下的話他不說了,但是我已經倒吸了口氣,操了,這玩意兒還真是厲害!
我們的擔心成了現實,他們全都裝備了這玩意兒,短時間內能提高自己的能力,雖然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後遺症,但是他們這種做法很容易把我們打個措手不及。
他搖搖頭:「不是,我們是降頭師,跟那些玩蟲子的人不一路。除了我說的這些之外,他們還會綁架人,把人打暈了帶過來,然後不停的上課。有人死了抬出去,或者讓我們拿著刀子割下肉吃了就繼續,這裏的人全都成了行屍走肉,只知道殺你們,他們不是人,全都是怪物……」
他前面的幾個鬼魂頓時魂飛魄散。
天神見那些鬼魂不動,立馬跺了一腳,聲音提高了八度:「滾!」
他說道:「有幾個人能變形,變成死者的樣子,然後在上面那和_圖_書層一個房間中讓家屬見。不過只見幾分鐘,超過了時間我們就放出一個鬼魂去嚇唬他們,把他們嚇跑之後我們就接著干。」
我哥踩在大鬍子臉上,看著剩下三個人問道:「說不說?痛快點兒!我殺了你們拷問你們的靈魂也是一樣的,我不怕你們不說實話,我有一萬種折磨你們的方法。」
我哥問道:「這個先放下不說,我問你,你們若是誰在這裏死了,就讓你們全都吃掉?這是什麼規矩?」
操他媽了,這算什麼知遇之恩,簡直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傳銷窩!
我看著他問道:「苗疆人跟你們是一夥兒的?」
上次他們用小鬼降收拾我們,被強哥一拳頭給打飛了,他們這才屈服。我以為他們會吃一塹長一智,至少不會跟我們作對了,沒想到這才多久,他們就弄出了一個陰兵過境坑我們。
其他鬼魂跟上去,也趕緊離開。整個走廊很快就空了,只剩下了那個天神和大鬍子他們。
那人頓時發出一聲慘叫,不停的在地上打滾,像是身上澆了一鍋開水一樣。
他苦笑一聲:「我腦袋笨,只會吃,剩下的做啥啥不成,只能跟著鬍子哥混口飯吃……求你們別殺我們,我們真的不是有意的和圖書,是他們逼我們的,我們也很無奈啊。」
天神的身影越來越飄渺,然後消失不見。從出現到現在最多不到五分鐘,這就是財迷道長透支到暈厥的代價?
一清師兄在後面照顧財迷道長,沒有過來,現在我們三個看著他們五個,想著怎麼審問他們。
那大鬍子剛準備說話,我哥就一腳踹在了他的嘴巴上:「誰讓你說話了?你們是不是認識旺哥?」
他搖搖頭:「領導說這樣能增加我們的凝聚力,我們是為了全社會的繁榮昌盛作出的貢獻,以後我們肯定會得到自己應有的榮譽。我們其實吃的最多的是醫院里的死屍,屍體運過來就讓我們吃。」
我哥又是一腳踹了過去,這次大鬍子把牙齒都吐了出來。他穿的是戶外靴,靴底上的突起很尖銳,踢了這人兩下,幾乎把他踢到滿臉是血。
大鬍子還是沒說話,我哥又踹了他一腳,大鬍子的嘴唇頓時開裂了,血流如注。這會兒估計他想開口說話也說不出來了。
大鬍子點點頭,腦袋上滿是汗水和血水:「我們認識……」
不過,當我看到走廊前面的大鬍子他們的時候,立馬說道:「抓住他們,當時就他們坑我和旺哥的。現在這群孫子別想跑,上次我和_圖_書們還是太仁慈了些……」
終於,一個年輕點兒的人說道:「我們是一個秘密部門,不知道是誰組建的,我們的目的就是搶佔龍脈,同時清理鬼門和道門,讓你們自相殘殺。這裡是我們以前的據點,後來換到了和平飯店,不過和平飯店出事以後又重新回到了這裏。這裏面研究的是靈魂和屍體的作用,你們剛剛拿走的玉佩就是這裏研究的成果。」
靠!這裏居然成了一個傳銷窩點,不過讓人可氣的是,這裏的人膽子比一般的傳銷窩膽子可夠大,不光殺人放火,自己還吃人肉,怪不得剛剛那兩個護工剛進入電梯就迫不及待的在吃屍體了。
我提著鬼頭刀衝過去,一刀砍在了大鬍子的胳膊上,大鬍子的胳膊應聲而斷。其他人想要逃走,被我哥用拂塵纏住,全都拉了回來。
齊先生一愣:「假如病人家屬想要看屍體呢?」
我哥和齊先生有樣學樣,把其他人脖子上的玉佩也拽下來了。
這大鬍子搖搖頭:「你還是殺了我吧!」
草他娘,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居然還有這種人存在,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我看到他脖子上掛著一枚玉佩,想都沒想就一把扯了下來,拿在手中一看,居然跟狂人魏和門hetubook.com.com衛的玉佩一模一樣。
日了,我身邊的這些人,平時看著都老實巴交的,但是總有人會在特定場合開始發狠,比如強哥,用石頭把一個人的手砸成了肉醬;比如旺哥,說話都帶著一股子的狠勁兒。就連南宮璟瑄,拿到槍械后也成了一個女漢子,殺人跟宰了一隻雞一樣。
齊先生白了我一眼:「這拂塵是直接打在靈魂上的,能直接把人疼死……」
我哥氣得一腳踢在了大鬍子臉上,接著問道:「你們是怎麼進入這個部門的?進來需要什麼條件?」
我哥又問道:「說說你們這個組織吧。你們有多少人,有多少個據點,成立的目的是做什麼,全都說出來,不要想著騙我,我比旺哥還狠!」
齊先生走過去,看著大鬍子笑笑:「還認識嗎?」
齊先生好奇地問道:「那你怎麼沒變成那樣,問什麼就說什麼,好像沒有被洗腦啊。」
這人回答了一次,第二次就順溜了很多,他對我們說道:「我們……我們其實都是被騙過來的,當初我們從西南過來,是準備在這邊做點小生意,結果下了火車就有人查我們的身份證,說我們這些外地人沒有合法的手續,讓我們跟著他們去補辦。然後就被帶到了這裏,每天都會過來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