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他的幻想，一個是現實的客觀事實。
「算了，先不想了！先找陳總把尾款拿到手。」
可現實物質不同，利用腦洞世界的權力，憑空影響它們，是有消耗的。
躺在床上休息，白歌卻睡不著，翻來覆去，他還是忍不住繼續研究所謂的超能力。
對於整個腦洞世界，白歌不一定非要去設定每一個細節。
細節太充分了，哪怕是極度奇葩的玄奇世界觀，那些宇宙竟然也像模像樣地運轉著，跟真的似得……
大體是根據白歌自身的潛意識自發地構建。
但這其實，只是一種對於自己胡思亂想的壓制，只要他以後設定時，「迫切度」不高於此刻所設定的幾個規矩，那麼那種胡思亂想，就會真的被二號主宰攔截，而不會立刻實現。
「確認？你是說……腦癌？」白歌一愣。
「我賦予了你大道般的特性，你應該有絕對的計算力和邏輯推演，來來來……我找個題給你做。」
數學邏輯是一切科學規律的基礎，如果這個都不通用，那科技什麼的想都不要想了……
鈴鐺主動說道：「我必須告訴您一件我知道，而您不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了……第二個通用的東西，是學習……不，準確地說，應該是資訊！」
說到這裏，鈴鐺又主動說道：「您需要確認一下嗎？」
這些細節，白歌可沒有去閑得蛋疼設定。
「在這個基礎上，再加一條，它『確認提醒』的權力，高於我的『隨心想法』。」
大約晃蕩了相當於腦洞世界里兩天的時間，白歌決定做一件事。
腦洞世界里的自然規律，一部分來自於他的學識，一部分來自於純粹的空想。
看清了顱內大腦的情況，白歌發現……哪有什麼陰影？
沒有腫瘤，甚至沒有什麼詭異的腦組織，之前那個陰影，此刻看起來，並不存在。
將狗的屍體完美偽裝后，放回了狗舍，等待別人回家后再去發現。
可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他遊盪了一會兒，又突然想：要不九十九重怎麼樣？
「沒想到，我改造現實物質…ｈttｐs://wwｗ•ｈetｕboｏｋ•com•ｃｏm…還需要消耗能量……」
那是一顆正常健康的大腦！
不過，總算還是有通用的。
「沒錯，您只需要付出一點能量，就可以內視，有沒有腦瘤，一目了然。」鈴鐺道。
白歌眼睛一亮道：「那如果你已知了現實世界的一部分規律呢？」
「它也擁有設定一切的許可權，負責維持住現有多元宇宙的規則，如同大道一般……除了我，誰也不能對此干涉。另外，我在干涉設定時，將自動被它攔截住，經過我再次確認，才會通過它去實現。」
消耗能量，這是白歌改造惡犬屍體時發現的。
有的時候，白歌越不想，就越會想。
「不不不，腦洞世界的資訊並不在現實通用，資訊……只是單向通用的東西……由高至低……」
第一次覺得網上搜索知識，也是如此累的一件事。以前覺得什麼不知道，網上一搜就好，可如果真要找到足夠權威並且詳細深入的資料，卻是難如上青天。
白歌苦笑，不甘心道：「你是大道啊！一點都不會？」
「不過我擁有罷黜它許可權的許可權，此設定高於一切。」
「如果是可以解決這道題的規律，那我可以。」鈴鐺道。
白歌必須要確定哪些東西可以通用，已知的有藝術，那麼肯定還有。
腦洞世界里的光速飛行技術拿出來，怕是在現實社會裡……狗屁不通！
暫時停下搜找，將硬碟帶進腦洞，白歌知道，任重道遠啊……
白歌也不睡覺了，在網上搜索權威的資料，不需要怎麼歸類。
一個人來做的話，這是個極大地工程……
另外，還有根據白歌潛意識邏輯而「衍化」出來的，這種衍化細節，甚至是白歌自己的主觀思想都做不到的事情。
這種超快地記憶，讓他一愣，再次意識到了什麼。
雖然一本正經地設定了這些規矩，可白歌知道，只要他真心想，這些設定也可以當狗屁……
就譬如說險些被打爆的修仙星球，這是純幻想的，不切實際的，不過白
和*圖*書歌認為它實際，它就實際。
「可是我那天，確實莫名其妙突然暈倒了，然後我就……做了清醒夢！也就是來到了這裏！」
……
鈴鐺道：「其實您仔細想想，也可以想到的。您只會比我更聰明，我能意識到的，您也能意識到。我只是同時思考的事情無上限而已。」
所以那東西可不能一直放在別人家，否則遲早會被發現的。
好看的東西，在哪都一樣，該好看還是好看，取決的是觀賞者。
錢不是那麼好拿的。
夜晚十點，白歌才回到自家。
那就是藝術，或許還算上哲學。
很顯然，此刻創造這個工具的念頭，肯定比以後他思緒亂飄要嚴肅認真地多。
「好麻煩啊……」
他想不要緊，倒霉的是世界……
白歌搖搖頭，覺得這不可能。
當初它們是自行彌補的，幻想來源是白歌記憶中的各種小說或是新聞之類的資訊。
只要不是某個混蛋在網上一知半解，隨意亂髮的就行……這也是他不選擇百度百科的原因。
白歌離開了別墅，先是在外面找了家麵館吃了一頓，一連吃了三碗面。
他還把東西交給了陳總的人，拿到了一萬塊尾款，加上之前豪爽的一萬定金。
這些東西不可能到了現實，就變難看了。
在自己的腦洞世界，他是絕對主宰，他硬生生把這條狗的屍體，通過塑造肌肉皮毛的方式，偽裝成了暴斃。
於是乎，渡劫有九十九重，是真理……
「來，這是個高數題，我不會做，如果你會的話……那……」白歌帶了張寫滿數學符號的紙進來，話都沒說話，鈴鐺就回答他了。
這種情況有些異常，因為是正好在操控完惡犬屍體后，而且他沒道理突然這麼餓。
而這些，是以他的潛意識為基準，宇宙自生的。
「我可以給出一個自洽的答案……相對於部分宇宙設定來說……」鈴鐺答道。
「這世界諸多壯觀絢麗景色，哪怕是現實的人來看，也一樣會覺得美不勝收的。」
白歌其實在鈴鐺說一半的時候，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唉，要是能逆向通用……幻想設定得到現實承認就好了。如果我可以做到這一點，屆時我就相當於也是現實的『設定編織者』，『客觀定義的絕對主宰』。」
「我的一切意識形態都來自於現實社會，而我對這裏的所有設定也都是基於這一點。」
比如音樂，比如畫作，比如雕塑等……
可現實世界，才不會慣著他。
之所以法醫可能檢查地出來，是因為白歌畢竟不是醫學專業的，他不太自信能完美偽造成噎死。
「煩啊！一百萬，我還不知道能活多久，怎麼賺這筆錢？」
「為什麼呢？無來由的么？」
「創造一個僅次於我的權能，幫助我管理這裏的存在吧……」
「我是不是……能篡改我自己？哪怕只是外形上的？」
「明白了！我是那個時候開啟了腦洞……」
不過，不試試，白歌不甘心。
比如邏輯。
原因很簡單，人類的思維，是很難強行「不想」，或者長時間地穩固一種空想。
「不會。」
接著，白歌就知道了，他在瞬間共享了相關資訊。
如果這樣的話，他豈不是無敵了？
「我要那種自欺欺人的答案有什麼用啊！」白歌知道它什麼意思，哭笑不得。
「磁共振檢查出錯了？」白歌很高興，原來他沒有絕症！
原因很簡單，白歌不覺得現實真的會像小說中所寫的那樣，把視頻發到網上，通過線上交流，只憑一個假名字收錢，不會引來任何覬覦與麻煩。
隨後白歌又困惑了。
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白歌發現，自己其實沒有自己的潛意識厲害。
除了打一針狂犬疫苗以外。
「不對，我之前用了那麼頻繁，怎麼一點也沒事？估計，只有在影響現實物質時，才會有這種感覺……」
很多時候，他只需要設定一個大概，隨後腦洞本身，就會彌補出細節。
很顯然，單純地支配腦洞世界，是無消耗的，白歌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幾個小時后，白歌看著一個個網頁，眼睛都花了。
他不想還不行，以至於宇宙的規則隨心和-圖-書亂動。
兩個相互矛盾的設定，就看哪個是他白歌更認真的了。
鈴鐺道：「我已知腦洞世界所有的規則與規律，所以可以給出相對正確的答案。」
在白歌身上，幻想與現實連通了，可是幻想里的產物，是不被現實承認的。
白歌急忙將身體拉進來，心念一動，果然直接看清了自己的腦子。
「好吧，理論上是可行的，可賺錢卻是沒那麼簡單。」
在這裏，他說狗的生理結構是這樣，那就是這樣。
當然，白歌可不傻，這件事一旦暴露，陳總有的是辦法抽身而退，但他就糟了。
「真是頭疼……這樣的話，我還想什麼超級加工廠？我一天到晚狂吃東西，又能耗得住多少改造？」
白歌是個成年人，他不喜歡抱有過大的僥倖。
尤其是那些空想的設定，可能幾分鐘前他是那麼想的，結果一不留神，思緒又飄了……那「客觀設定」也就改變了。
比如他一開始覺得渡劫就只有九重好了，九道雷劫劈完，還活著就羽化飛升。
白歌都不用看，鈴鐺說完后，他一念之間，就記下了答案。
然而這個星球上的文明，是一個真實的文明，蘊含著信息量龐大的無數細節。
對於這個問題，鈴鐺主動回答道：「記住這一切的是我，但您才是這裏的絕對無上主宰，我的已知等於您的已知。」
「想什麼呢？我特么連命都要沒了……」
他真的一直不露面，不暴露真實資料，而這視頻又會如此驚艷瑰麗，怎麼可能安然地收錢？他又不會黑客技術，能讓人找不到自己。
雖然人類至今為止總結的規律不一定是永遠適用，甚至可能有錯誤，但至少可以解決至今為止人類所解決過的問題。
可這樣一來，白歌就越發地覺得，這個腦洞世界，對他來說越沒意義了。
白歌相信，只要不是法醫來鑒定，就查不出真實死因。
不過，他在腦洞世界里待久了，主觀意識就會很容易破壞規則，破壞現有的和諧。
「藝術……呵呵，難道我真要當個現實物質加工者？」
花了五個小時，他終於塞滿了自己的移動硬碟
m.hｅｔｕｂｏｏk.ｃｏｍ.coｍ，可他知道，這不過是人類知識的滄海一粟，應該說連一粟都不如。
不過他轉念一想，問道：「等會兒……你可以根據宇宙的基本設定來推演出答案？」
哲學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白歌可以將其算作無意義，那麼只剩下藝術了。
心思沉入腦洞世界，這回只是意識遨遊，身體依舊老實地躺在床上，所以時間可以不同步。
這一點，白歌已經摸索出來了。科學法則、自然規律都是不通用的。
「我是不是可以藉此來拍電影？將這裏的真實生活記錄下來賺錢……」
「沒有垃圾的能力，只有垃圾的使用者，我不知道看了多少書是這麼說的……呼，但願吧。」
「嗯，設定一個腦洞世界的二號主宰，不需要有感情，只是工具，服從於我就好。」
而一旦以此來盈利，那麼他如何解釋視頻中的人物來歷？
「你就叫……鈴鐺吧。」
當然，事後可以改回來。
「……」
聯繫食道里的石頭，一般人都不會深究。
他開始在網上下載大量的基礎知識，百度百科的他沒用，而是專門選擇較為權威的資料。
對於現實生命無法影響的規矩，對他自己並不適用……這其實是廢話，否則他一開始也不可能隨意瞬移等影響自身肉體了。
白歌一笑，意識又回到現實。
「答案解出來了，相對於您給出的數學規律……」
而如果鈴鐺記錄下所有人類已知的規律，那麼就意味著：人類能解決的問題，鈴鐺就能解決。
「人類是通過進食補充身體所需的能量，所以我使用這個能力，是在從體內消耗能量咯？」
他遊覽了數百個宇宙，得到最大的感觸就是，真實！
「什麼？這是什麼東西？」
「原來如此，這才是正確用法啊！」
白歌低頭沉思，很快明白了。
短短半天，白歌做了一趟活兒，便賺到了兩萬。
白歌打開電腦，在網上找了一個自己都不會做的數學題。
他的肚子在弄完屍體后，變得極餓，身體有些發虛。
作為曾經是刑偵專業的白歌，才不敢小瞧警察。
到時候，他還得再去一趟，將其收回。